第四章 对话

　　“现在的时间是···”魔眼径直想要报出那一直存在的，精准无比的数字，却发现它早已停滞。
　　“启动微元素搜索···”
　　“进行时间流锚定···”
　　“程序故障！时间流无法读取！”
　　巴根只觉得左眼一阵刺痛，然后那融合之后重新可以看见的左眼瞬间失明，全身的力量，无论是位于心核之处的恶魔本源，还是作为法师的精神力，魔力都在源源不断的向着左眼汇聚，力量如同燃烧一般被大量消耗。
　　“魔眼！立刻停止！”巴根大声命令道，这力量消耗的速度接近恐怖，巴根感觉要是不阻止他的话自己分分钟就被吸干了！
　　这是什么狗屁辅助单位？差点就把宿主害死了！
　　魔眼得到来自巴根的命令，混乱的绯红色光芒一阵明灭，终究还是渐渐归于平静。
　　“时间流锚定失败，时间无法确认。”魔眼回复，严肃的声音也略显低沉，果然是有着充足的智慧。
　　“请求进行时间设定！”
　　嘿嘿！巴根有些得意的笑着，自从这个东西一出来，自己就被牵着鼻子走，现在终于碰到他要求着自己的事情了，风水轮流转啊！
　　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现在是诸神纪元！人类的时间是大陆历3014年！”这是大法师记忆给出的直接答案，没有经过任何的查阅和核实，不过巴根确信这是真的，而且必定准备无比。
　　“诸神纪元？现在不是毁灭历吗？”魔眼记忆似乎停留在了远古，毁灭历，或者说毁灭纪元，那是古魔法帝国最后一个时代，史称毁灭纪元。
　　巴根觉得，作为主人，有必要对属下有些必要的责任，所以···“魔眼，奈瑟瑞尔，已经毁灭了。”这里的奈瑟瑞尔可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帝国，那个已经坠毁的天空之城，而是更加古老，几乎已经不被人所知的远古时代，统治着整个主物质界的奈瑟瑞尔第一魔法帝国，这还是后人加上去的称呼，用以区分第二帝国，或者干脆叫做古魔法帝国。
　　他强大，强大到已经没有什么生物还能知道他的存在，因为太久远，但只要知道，那个整天嚷嚷着要恢复魔法的荣耀，并为之奋斗数万年的第二帝国，他们不过是第一帝国残余分支，就可以稍稍想象一下他们曾经的强大了，而且，第二帝国直到毁灭也未成实现的魔法荣耀，在古魔法帝国时期不过是很平常的存在。
　　“已经毁灭了吗？”依旧严肃的声音听不出多少落寞，似乎早已经预料到的。
　　黑色的魔眼对于这个消息，也没有多少惊讶，虽然被赋予了相当于人类的智慧，却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情绪，当魔眼探查整个位面，却没有发现一个拥有权限的人类时，当探测波纹传遍整个位面，却没有半点回馈时，魔眼就已经知道这个事实了，毕竟，帝国的魔导技术覆盖了整个多元宇宙，即使再偏僻的位面都能探查到魔导波动，如今却消失，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诸神纪元？是怎么回事？”魔眼继续发问。
　　巴根喜闻乐见，这么一个厉害的东西，要是因为有智慧而陷入情绪低潮，那简直就是失败品了。
　　“嗯，历史是这样记载的。”巴根清了清嗓子，准备照搬大法师记忆中各大教会忽悠信徒的那一套说法，“诸神纪元元年，外域邪魔入侵，荼毒大陆，人类百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诸神怜悯众生，降下神恩，斩杀邪魔，祛除灾厄，传下信仰，使众生生而有信，亡亦有归，即为诸神元年。”
　　巴根知道这只是瞎扯，所谓诸神元年，就是那记忆世界中诸神毁灭第二帝国的那一天，巴根可是从头到尾目睹了一切的，那些圣经教典上的神迹传奇，要是在以前巴根还可以当成故事听一听，现在？只能摇摇头了，巴根也不知该怎么表达了。
　　“诸神？那些实验品？”魔眼诧异，倒是对诸神的称呼有些奇特，勾起了巴根的兴致。
　　“实验品？你们是这样称呼诸神的吗？”恶魔极为好奇，在第一帝国眼里诸神只是实验品？
　　“权限不足···”
　　“数据库损毁···”
　　熟悉的刺痛感，熟悉的力量流失，之前的一幕再次上演。
　　“给我停下！”
　　巴根怒了，这还了得！动不动就要抽取本体的力量，这还只是平时，要是战斗的时候这么干，那不是得糟？纯粹坑人啊！
　　“魔眼！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作为辅助单位你就能随便抽取宿主的力量吗？”
　　“这是程序故障。”严肃的声音有些迟钝，其实不是很足，“当宿主的要求超过我的能力时，超负荷运转所消耗的能量将有宿主承担。”
　　“比如之前的时间流确定，还是刚刚副指挥阁下的问题。”魔眼补充道。
　　好吧！勉强可以解释，巴根的怒气稍微消减，可是关键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魔眼！以后，如果我有什么要求超过你的能力是，在抽取我的力量之前先提醒我，得到同意之后再运转，知道吗？”
　　“好的，请问阁下是要将这一条作为限制性规则放在所有程序之前吗？”同时关于各种规则的信息直接传入了巴根的意识中，让他对这些有足够的了解。
　　“是的，作为第一限制性规则放在所有程序之前。”等等，巴根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魔眼，你说过在我之前就有过主人，那么肯定要有过类似的情况吧？”
　　“是。”得到确认。
　　“那么他们就没有设定过类似的规则？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解决方法？”巴根对这个实在好奇怪，难道这些前辈们一个个都比较傻？
　　“在副指挥阁下之前，我辅助过3位尊贵的阁下，而没有一位指挥官阁下的力量是低于十级力量的，这一点消耗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对诸位阁下造成影响，所以，副指挥阁下您如今3级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
　　事实是残酷的，巴根现在很后悔，他干嘛要问这个无知的问题？简直是自取其辱嘛！好在这里没人，要不然被自己的眼睛鄙视这种事情叫人看见，恶魔可是要灭口的！
　　“以后不要叫我阁下！称呼我为主人！”
　　“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