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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杨对收了重纱这个女弟子着实满意得紧,当着众人的面,便行了拜师之礼,正襟危坐的老人,虽然衣衫褴褛,但气势不减,再加之那白须白眉,竟有几分羽化登仙之势。
吴桐枝等人见证了这一刻,看着重纱成为医绝圣手风行杨的弟子。
“风老前辈,不知你此去何处,我当如何寻你们?”吴桐枝到底是不放心直接将重纱交给老人家的,她得要风行杨的承诺,让她知晓重纱所在。
风行杨一脸不赞同地道:“怎么,你还想窥探老人家行踪不成?你且放心,你的丫鬟,乃是我唯一的传人,只要我在,断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分毫!她学得医术,自然可以归来,学不好,哼哼,”风行杨横眉冷对,“老夫也不会让她出来显眼!”
吴桐枝见风行杨气势突然大放,那威慑之感,着实有几分仙风道骨,心下不禁升起几分油然而生的敬畏之意。
“我不喜欢被人管束,人既然已经收下,你且等着她归来便是。”风行杨一口拒绝了吴桐枝想要探知二人行踪的意思。
她不开口,便是不愿退让。
重纱见风行杨和吴桐枝二人对视,气氛凝滞,火花四溅,先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师父,随即轻声安抚吴桐枝:
“小姐,奴婢短则一年,多则三年,绝不会超过三年,定然归来!”重纱咬咬牙,郑重承诺。
“三年?哼,小丫头口气不小!”风行杨忍不住哈哈大笑,似乎极为喜欢重纱此刻坚定的模样,到底是没忍心继续泼她冷水,免得徒弟被欺负跑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重纱翻了师父一眼,转眸说道:“小姐,你信奴婢。”
吴桐枝一想到可能经年不得知重纱的消息,就这般放重纱离去,多少心下难忍,若是出了岔子,她当如何同地下的云妈妈交代?
“小姐,万万不可,云妈妈临终前将重纱托付于奴婢,让重纱经年不得信儿,奴婢,奴婢可不得担心死?”藏花跺脚着急地道。
重纱坚定地看向藏花,“藏花姐姐,我定会平安归来。”
吴桐枝一脸复杂,藏花还欲再说,被吴桐枝按住,她眸中闪着不舍,可这条路,是重纱自己选的,他人没资格质疑。
“我,信你。”吴桐枝从容地吐出三个字,算是让步。
风行杨见状哈哈大笑,“女娃儿,你当真有趣得紧!”他指着吴桐枝道。
吴桐枝瞪风行杨一眼,“没见过如此为老不尊的老人家。”吴桐枝撇撇嘴,此事已然盖棺定论,藏花虽眸中满含担忧,到底是不曾再说些什么旁的来。
重纱泪别众人,跟随风行杨老前辈踏上学医之旅,竟是连包袱都不曾回去拿,便已然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这一趟楚园之行,阴差阳错之下,竟让重纱拜了师父,离开吴桐枝身边,她心下怅然的同时,亦不免怀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