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公子与二公子


小说:大唐纨绔子   作者:上梁君   类别:历史穿越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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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荷将所谓的纸塞到他手里的时候,房俊快哭了。
  这是一张典型的硬黄纸,一面涂蜡不能用,另一边粗糙的直划手,但是最起码,不是竹签子呀,房俊只好忍着痛,手拿着纸向屁股的方向移去......
  扶着屁股颤抖着站起来,房俊突然想到,唐朝应该已经发明了宣纸了,于是便问青荷,结果被对方赏了一顿白眼。
  “少爷,你太浪费了,竟然如厕还用纸,那宣纸可更加名贵呢,老爷都舍不得用。”
  房俊只好讪讪一笑,心里却想着,怎么到自己那个便宜老爹那里讨几张用用。
  毕竟,他屁股现在还疼呢。
  古人一天只吃两顿饭,这可苦了早上吃了一肚子蔬菜的房俊,好不容易熬到晚饭时间,便急匆匆的跑向大厅。
  结果,脚还没进去,一个人影扑过来,定睛一看,竟然一个可爱的小正太,模样长得与他有些相像。
  小正太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二哥。”
  结合年纪,房俊心中有了定论,这个小家伙应该是房家的三子,房遗则。
  弯腰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笑着说道:“遗则,不要乱跑,快去吃饭。”
  “哼,遗则,回来吃饭。”
  房俊抬头,对上了那双严厉的眼睛,心中有些发颤。
  “爹。。。。。。?”
  房相一见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火气就大,那可是皇帝赏赐的东西啊,是无价之宝,这逆子竟然偷拿着换花酒钱,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厉声道:“哼,你这个不孝子还敢来见我!给我跪下!”
  房俊像个委屈宝宝一样跪在地上,目光可怜的看着一旁坐着的母亲。
  见不得儿子受委屈的卢氏母爱泛滥,将儿子扶起来,回头冷冷的对着丈夫说道:“好个牛脾气,就知道将朝堂上的脾气往家里发,哪日你看我不顺眼了,也将我打一顿,最好求老爷赏赐一匹白绫,省的你见我也心烦。”
  话音刚落,房俊可以看的见房玄龄刚刚还熊熊燃烧的怒火开始迅速的消散,最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像一个生闷气却不敢说话的孩子一样低头吃的粥。
  “来,俊儿,饿了吧,快坐下吃饭。”卢氏慈祥的给房俊盛了一大碗米粥,房俊心中一阵感叹,如果自己上一世不是孤儿,那他的母亲也会给自己盛饭吧,想到这里,眼睛有些发酸。
  房玄龄有些小不满的嘟囔道,“慈母多败儿啊!你迟早毁了他!”
  卢氏立马炸了毛,怒瞪了一眼丈夫,冷哼着说道。
  “那不还有一句话是说虎毒不食子吗?我的丞相大人,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吗?”
  房玄龄立马像斗败了的公鸡,脸色瞬间涨成酱紫色,喉咙里仿佛卡了鱼刺?欲言又止的叹了一大口气,终是没反驳。
  卢氏洋洋得意的翘了翘嘴,手上也没闲的,给儿子的碗中夹了满满的饭菜。
  房俊看着父亲的窘态有些忍俊不禁,见自己的碗中堆积成山的美食有些无语,心中叹息,看来,这房母也是一位伟大的女人,能把堂堂的名相房玄龄制的服服帖帖的,怪不得连皇上都只能妥协。
  沉默显得异常尴尬,气氛就像是冻住的坚冰一般,整个饭桌上只有两颗埋头狂吃的人,一个是化愤怒为食欲的房玄龄,一个是看着面前的小山丘暗暗叫苦的房遗爱。
  回到房间,青荷便火急火燎的跑来了,在冯静疑惑的眼神下,青荷说道,“是,杜荷少爷来了!”
  杜荷?好像是杜如晦的儿子吧,如果没记错,也是房遗爱最臭味相投的挚友,呵呵,不用说,也是一位标准的纨绔子弟。
  房谋杜断,两个鼎鼎大名的宰相,初唐的顶梁支柱,生下的儿子竟然都是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也是苦了这两位聪明一世的老人家了。
  “哦,我马上去,让他在门口候着。”
  房遗爱不急不忙的走出房府,便见一个白衣少年正在大门口着急的踱步,看样子也算是一表人才,很难和纨绔这个词扯上关系,上前打了声招呼,笑着说道:“?杜兄,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啊。”
  ????从来不可能出现的阳光笑容从这个挚友脸上出现,白衣少年眼神有些呆滞,想到自己的事情,便迅速反应了过来,表情慌张地说道:“遗爱兄啊,杜某现在是深陷危机,江湖救急啊!”
  自知杜荷为人的房遗爱翻了翻白眼,问道:“说吧,借多少。”
  杜荷的脸僵住了,有些尴尬的回答道:“不多,五百银饼。”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
  杜荷的脑门流了几滴冷汗,抓住房俊的衣袖,哭哭啼啼的说道:“房兄啊,如果你不救我,我爹会打死我的。”
  看着像无赖一般的杜荷,房遗爱用力抽出了衣服,无奈的说道:“滚滚,本少爷可没有龙阳之好,说说吧,为什么借钱。”
  杜荷有些脸红,拍了拍衣裤上刚沾到的尘土,愤愤不平地说道:“还不是长孙冲那个混蛋,在赌局下局,让我输得一干二净,还将先皇御赐的宝剑压在那里了,现在小弟必须得赎回来啊,不然父亲会打死我的。”
  房遗爱被杜荷连珠式的语速弄得有些头疼,上前拍了拍杜荷的肩膀,说道:“哎,既然是关系到兄弟你的身家性命,为兄必须要帮你,但是为兄现在身上也没有现银,你也知道,我家那个。。。。。。”
  杜荷有些失望的表示理解,但是现在却只有房遗爱一根救命稻草,只能抓住不放,面如死灰的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想到父亲那气急时的怒容,屁股下意识的一哆嗦。
  房俊笑着说:“放心,遗爱自有妙计,走吧,带路去你和长孙冲下赌局的地方。”
  “啊!”
  杜荷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房遗爱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杜荷的脑袋,有些无语地说道:“愣什么呀!走啊!”
  “哦哦哦。”
  杜荷斜眼偷瞟了一眼房俊,心中暗暗嘀咕:
  “这个人真的是我兄弟房遗爱吗?”
  如果说以前那个房遗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那么现在这个,就是一个沉稳而狡猾的狐狸。
  一路上却没有消停,杜荷像个开路机,迈着吊儿郎当的八字步,那些早知房杜二少凶名的百姓都跑的远远的,妇女一脸厌恶的将孩子赶回屋,一双双杀人的眼睛让房俊打了个冷颤,而我们的杜二少爷却引以为荣的挺起胸,还不时调戏下良家小娘子,闹得对方脸红耳赤方可罢休。
  这。。。。。。果然不愧是上了历史书的纨绔子弟,想来以前的房遗爱也应该是这种货色。
  “yu.......”
  突然,房遗爱耳朵一动,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高头大马正火速的行驶在街道,眼看就要撞到一个早已吓傻的孩子身上。
  房俊不敢多想,像百米冲刺一样冲了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抱起小孩子
  在原地滚了一圈,马却因此受惊,嘶鸣了一声,不受控制的乱跑,最后经验丰富的马夫废了不少力气,终于让马停了下来。
  疼,浑身疼,手臂针扎般的疼痛。但是方俊没想那么多,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还在不住的哭泣,不过却没有受伤,心中松了一口气,此时从人群中跑出一个妇女,哭哭啼啼的从房俊手中抱回了孩子,嘴中不断的感谢。
  房俊虚弱的摆摆手,笑着说没什么,然后脸色不善的走向那辆马车,踹了一脚想要阻拦的马夫,朝车里吼道::“撞了人就不吭声了?想草菅人命吗?啊?”
  马夫吓得赶紧说道:“大胆,你,你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吗。”
  房俊怒瞪了一眼马夫,只听车内传出一声极为好听的女子声音。
  “好了,阿福,是我们的不对。”
  帘子被一个白白的玉手掀开,漏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来,女子显然也是没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在配上脸颊那小小的酒窝,看的房俊如沐浴春风,竟是痴傻了。
  美,极美,就像是本不该降临在人间的仙子一般,玉脸娇俏,惟妙惟肖,比现代的那些大明星都美。
  女子见是个狼狈的俏公子,有些意外,但是只见对方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中有些羞怒,对于房俊的一丝好感减少了不少,语调平平的说道:“小女子给公子道歉,请问公子可有大碍。”
  房俊自知无礼,赶紧收回了目光,指了指胳膊,有些吓唬性的恶作剧道:“大伤没有,胳膊快断了!”
  少女吓的俏脸苍白,顿时紧张的语无伦次:“那还伤的不重,不对,公子快去就医吧,不要耽误了病情。”
  房俊笑了笑,而跟随来的杜荷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正要说话,眼睛却和女子对到一起,涨红的脸庞瞬间变成黑色,正要出口的话被咽了回去。
  女子的脸色也不太好,凤眼瞪着杜荷说道:“杜荷!怎么是你!”
  杜荷没有答话,拉住房遗爱就要走,女子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房俊身上。
  “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和杜荷是一丘之貂!”
  “李丽质,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侮辱我兄弟,你骂我可以,不准骂遗爱!”杜荷此刻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一旁的房遗爱还被蒙在鼓里,但是一听到此女竟然是公主,也是吃了一惊,心说该不会是高阳吧!
  李丽质不屑的冷哼一声。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杜大少爷的脾性吗?你叫他遗爱,怪不得,原来是房家的那位,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见对方语句如此咄咄逼人,房遗爱一阵无奈,只能怪以前的房二少爷太找人讨厌,陪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李丽质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杜兄有什么恩怨,但是很抱歉我们现在有要事,恕在下失陪了。”
  “你!”李丽质气的紧咬着嘴唇,将帘子落下,冷冷的喝令。
  “阿福,我们走。”
  见马车绝尘而去,房遗爱对于对方最后的气恼有些摸不到头脑,杜荷悄悄给房俊术了个大拇指,一脸崇拜的说道“你牛,能将皇上最疼的长乐公主气成这样你是第一个。”
  房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哦,原来是长乐公主,还好不是高阳。
  早已远去的马车上,长乐公主气愤的将手中的手帕揉成一团,好像在她手里的,不是手帕,而是房俊的脸一般,一旁的一位少女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姐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被人气成这样。”
  说话的少女同样是位美貌女子,长相与长乐有一些相像,只是美丽中带着一些青涩,那双大眼睛流漏出灵动的邪气,两颗可爱的虎牙调皮的随着嘴巴跳动,李丽质轻轻敲了敲少女的头,惹到对方一阵狡笑,娇嗔道:“玲儿你还笑我,知道姐姐受气还不帮我,任凭那房遗爱和杜荷如此欺负我。”说完,双手左右开弓,朝少女伸去。
  少女腰间的痒痒肉被挠,咯咯咯笑的不停,眼泪都挤了出来,便羞愤的说着。
  “姐姐,那杜荷,不是父皇之前赐婚的驸马吗?”
  这句话恰好戳中了李丽质心中的痛处,放开了妹妹,转头看向窗外,心如乱麻。
  李玲自知失言,懊恼的拍了拍小脑袋,拉了拉姐姐的衣服,小声道着歉。
  “对不起啦,姐姐,我忘记了,反正你和杜荷已经退婚了,你也别想那么多。”
  “够了!别跟我再提那个人的名字!”李丽质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眼圈已经通红,端庄优雅的公主形象变得有些疯狂,从未见姐姐如此失态的少女被吓得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丽质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便向妹妹道了歉,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少女欲言又止,仿佛如鲠在喉,最终,少女深深叹了一口气,脑袋偏向了一边,看着窗外。
  却见一个满鬓苍白的老人吃力的推着一辆小车,上面坐着一个虚弱的老婆婆。
  “老头子,慢点,腿脚不好别逞强啦,休息休息喝点水啊。”老婆婆担心的说道。
  “哎,你说的什么话,好不容易赶上咱俩成婚日,带你来赶赶集市,看,那不是你最喜欢吃的饼吗。”
  “哎,牙都没了吃什么饼,你老糊涂了吧。”
  老人却像个小伙子一样满脸通红的傻笑,岁月夺走了他们年轻的容颜和身体,只有爱情,却永远不会死去,海誓山盟,不如陪你浪迹天涯,陪伴才是最诚实的告白。
  少女的眼圈已经红透,闭上了眼睛不敢在看,心中不禁叹息,自己和姐姐不也是一样吗,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未来夫婿是谁罢了,就算知道,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与权利,谁让她们是一国公主呢,往往被迫嫁给根本不喜欢的人,成为男人的政治联盟用来交易的工具。
  金丝秀凤娟纱衣,流彩鸳鸯丝绸裙。
  翩翩一骑是谁来,一纸黄绸入青庐。
  惆怅斜倚薰笼坐,夜深前庭箫笙瑟。
  待到白发捻作灰,所思才可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