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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人之初，性本恶的话，那活在这个世界上岂不是很累。婴儿刚刚出生便是恶的，那就需要你花很长的时间，好好调教成好人了。”
苏陵听着云兮的观点，眼底带着一丝丝的精光。
“云兮，那你说说什么才是善，什么才是恶呢？”苏陵接着问。
云兮望向马车的窗外，眸子微微转了转道，“那我反问苏副山长您一个问题。
若你是一个大夫，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若是遇到了一个坏人，你救还是不救？
你若是不救，那一条人命便死在你面前，你若是救了，那等坏人好了之后，他就会去作恶。
所以，我想问您，若是救了，是否就是善，或许不救，是否就是恶。”
苏陵听完之后，微微一怔，他没想到云兮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话，反而提出这般刁钻的问题。
苏陵若想若觉得有意思。
斟酌了片刻后道，他道，“若是我的话便不救，牺牲一个人去挽救将来会被他祸害的千千万万人，这是值得的。”
云兮，“为什么您不救了他，然后教导他从善呢，若是他从善了，他又怎么会去害人呢？大多数人，只是想到要舍小取大，因为那更直接，却没有想到或许两者都可以保全。
要我来说，人之初，并没有真正的善恶之分，人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是好人，总会有坏的一面，是恶人，难道就没有好的一面吗？就比如刚刚那个大夫，若是他救了那坏人，你就能肯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吗？善恶本无定义，我们要的只是这世间的人自身的善比恶多一些，这样便足够了。”
很快，马车边到了三香书屋这边。
苏陵下车了。
“苏副山长，云兮还想问您一个问题。”
在马车上，听完自己的言论之后，云兮明显看到苏陵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但是转瞬即逝。
苏陵看向她，神色平静，“你问吧。”
云兮抿了抿唇，“苏副山长，您觉得您是好人还是坏人？”
苏陵微微一怔，半晌后才道，“你觉得呢？”
云兮咬唇，没有回答，心里却暗道，极乐组织的人能是好人吗？
苏陵一笑置之，刚想离开，却又开口，“明天，我和柳烨约好了去一趟江陵城，听一场教会，你要不要去？”
教会？
那是什么东西？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说实话，她不想去，可是，让柳烨跟着他去，她实在不放心。
柳烨不但是她的表哥，更是她的好友！
“去，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
苏陵点头，“那便这么说定了。”
两人互相道别后，马车匆匆行驶，苏陵望着一骑绝尘的马车，眼底隐隐露出一抹精光。
在马车上，云兮就在想些这个教会的事情，直觉告诉她，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忽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脸色骤然一变。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柳烨就危险了。
“师父，麻烦改道去新悦酒楼。”
新悦酒楼，是楚墨的产业，他曾经说过若是有急事的话，可以去那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