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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么晚还没有睡觉给你打电话是有急事吗？”顾欢问道。
“没事。”
顾欢顿了下，发出哦地一声。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想必刚才在阳台上抽了烟才进来。
在观察到他那张精致的容颜上，眉心时不时微拢的动作，顾欢在想，奶奶肯定是说了什么。
搞不好和北霖清还有同自己有关。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顾欢冷不丁问，“你刚才不是说有两件事要和我说吗？”
“嗯。”穆时琛应一声，他刚要说话，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莫爱的声音，“欢欢，你睡着了吗？”
听莫爱这语气似乎是喝过酒了？
“莫爱，怎么了？”
莫爱很兴奋，“欢欢你快开门啊，我给你带了宵夜哦，错啦，不是我给你带的，是陆笙专门给你打包的，他还知道你喜欢吃海鲜呢，连他都知道你是个小吃货，今天是圣诞节，咱们就放纵下~”
房间内的气氛好似凝固般，顾欢甚至感受到来自穆时琛身上的温度降低许多。
“小爱，我肚子不太舒服，夜宵你帮我吃了吧！”
“啊？很难受吗？”
“还好，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没多久，门外的莫爱应该是先回去了。
穆时琛转头，幽深锋锐的狭眸凝视顾欢，可他却什么话都不说。
顾欢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气息都沉郁了很多。
“看来你们经常一起吃饭，不然他怎么连你喜欢吃什么都那么清楚。”
明明的他嗓音和以往一样低沉悦耳，偏偏顾欢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寒气入骨。
“在剧组里，大家肯定是在一起吃饭，这很奇怪吗？”
大概是气氛过于僵硬，又大概是说话时的顾欢表情过于漠然，穆时琛久久都未出声。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这次是顾欢先打破安静。
穆时琛缓缓起身，他的声音清冽而淡漠，“你心里藏着什么想法，都说出来，现在，马上！”
他长居高位，连语气都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顾欢偏开脸，移开视线，“你让我说了？”她低低轻笑，“我现在很累，想休息，这就是我想说的话。”
穆时琛的气息骤然一沉。
一分一秒，好似流逝的非常缓慢，顾欢没有看他，却也知道他在盯着自己。
也不知是过多久，穆时琛才迈开脚步，离开酒店。
顾欢抓住床单的手逐渐收紧，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僵硬而泛白。
相爱容易，相守难，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内，顾欢都没有回去别墅，而穆时琛也没有来找她。
晚上九点结束拍摄后，顾欢直接回去酒店，她刚坐下来就接到傅君越打来的电话。
“上次你让我帮你调查北霖清的身世，我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你记得查收下。”
顾欢有气无力应了声。
傅君越似乎听出来她没什么精神，犹豫着问道：“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顾欢拿着电话怔怔发呆，“傅君越，你谈过恋爱吗？”
傅君越沉吟片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