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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睿彻底愣住了。
她和每一次一样，手臂轻环着他的腰肢，娇小的身体贴在他的胸前，还有鼻尖若有若无的清香。
这是属于她的味道，是陆泽睿洁癖之外的存在。
陆泽睿没有动，就这样站在原地。
活了这么多年，他当石像的次数真的不多，却几乎全都给了顾绵绵。
顾绵绵倚在他的胸口，轻声道：“我怕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陆泽睿的眉心微锁，顾绵绵已经松开了手。
她向后退了一步，和陆泽睿之间隔开一段距离。
手机又开始响了。
不需要看，便知道是白雪打过来的。
顾绵绵摆摆手，“一个小时之后见。”
嘴角扬起的笑容很美，陆泽睿看着这样的她，眉头却皱的越发紧。
不知为何，他觉得顾绵绵好像将这顿晚饭当做了永别。
因为种种原因，他不方便亲自送顾绵绵出去。
顾绵绵没有关上单间的门。
陆泽睿就站在门口，看着顾绵绵的背影渐渐远去。
心底一片钝痛。
明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却感觉好像再也抱不了她了。
手掌不自觉攥成了拳头，空气中还留存着属于她的淡淡的清香。
陆泽睿转过身，将桌上的红酒杯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有些呛口。
他想了想，直接追了出去。
可惜当陆泽睿跑到门前的时候，顾绵绵已经不在那儿了。
常管家站在门前，向着陆泽睿缓缓鞠躬，“陆少，顾小姐已经走了，您该准备剩下的事情了。”
陆泽睿理了理自己的领结。
刚才的情绪是有些失控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
但顾绵绵这个名字在陆泽睿面前就像是有魔法。
强大的自制力在这个名字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稍有波动便会牵动着陆泽睿的心。
他很快就将情绪平复下来，脸上和往日一样没什么表情，“都准备好了吗？”
“陆少放心……万无一失。”
“嗯。”
陆泽睿应声，常管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陆泽睿。
陆泽睿示意他可以接听。
常管家接听了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不知说了些什么。
永远面带笑容的常管家，此刻的笑容有些僵硬。
陆泽睿看着常管家的表情，狐疑道：“怎么了？”
常管家抬眸看着陆泽睿，表情更奇怪了。
……
另一边，顾绵绵坐在白雪的车上。
打电话的时候顾绵绵可以完美地避开白雪的唠叨。
但坐在白雪的车里就完全无法避免了。
顾绵绵深呼吸了几次，希望自己能够练就一种假装耳朵里被塞了棉花的本事。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顾绵绵的眉头皱起，在白雪唠叨的时候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他们转了个弯，已经远离了福兰德餐厅。
许是自己的幻觉吧。
因为知道“大限将至”，所以还奢望着能够多看陆泽睿一眼。
瞧着顾绵绵的动作和神情，白雪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道：“你和这个老朋友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
白雪的话还没有问完，手机很给面子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