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七章 收徒


小说:三国之狂战将军   作者:历史天空   类别:秦汉三国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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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后,刘备的一万多主力部队与孙权派来拦截的部队在江夏西面的平原上展开了一场激战,这也是日后的两大诸候头一次的正面交锋。激战一日的结果是双方打了个不分上下,对此刘备也好,孙权也罢,都对对方的整体战斗力不敢小视。而刘备在惊呀之余也开始对徐庶器重起来,好歹刘备也在沙场上混了那么多年,知道如果当时不采纳徐庶的进言直奔江夏,士卒们在疲乏之余绝对不是孙权的对手。
  孙权方面却有些沮丧,因为在激战中凌操被从军阵侧面突袭而来的张飞一矛捅死,士气方面受到了影响。战后张仁得知凌操于此役中战死的事,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真要说的话或许得用“天命难违”这个词来形容。凌操本来是死在甘宁的手上,可现在甘宁被张仁拐去了夷州,凌操却依旧没有逃脱在此战中战死的命运,只不过杀死他的人换成了张飞而已。
  激战过后的次日,刘备采纳了徐庶稳固营盘,与江夏城守军相呼应,对孙权步步进逼的战术。同时让张飞继续带着两千骑对孙权部队的周边进行骚扰,并借此举来阻止孙权在江夏周边就地取粮的目的。至下午申时,关羽率领的五千水军亦到。
  孙权查觉到对方的兵力与自己相差无几,部队的战斗力又不弱;另外刘备在张上、关羽在水上、苏飞在江夏城这三个点互为犄角,隐约间形成了一种小包围的形势;自己的水路后勤供应不稳,关羽也随时可能会在水路上截断,张上劫掠江夏周边就地取粮的事又被张飞的游骑不停的破坏。聚众商议后一致认为再打下去对己方不利,便在后几日虚张声势的向刘备的主力部队挑战了几次,主力却在收拾船只准备退回柴桑。
  徐庶也查觉到了孙权的真实意图,为了帮刘备保存实力自然没有应战,只是一步步的向前进逼,却又没有逼迫得太紧,以防孙权被逼急了放手一搏。就这样双方都闹得雷声超响,雨点却半点没有,终于在十余天后,孙权的部队在一夜间全部登船撤离。徐庶只是让水路的关羽虚追了几里便退回来。战略目的既以达成,多余的仗打之无益,再说关羽率领的那五千襄阳水军战斗力可实在不敢恭维。
  江夏之战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孙权虽说貌似战败,但好歹也在刘备赶来之前就掳掠走了五千多江夏民众与少量的各类物资。人才方面是折损了凌操,但也斩杀了黄祖,算是抵平。而刘备方面,因为黄祖战死,刘琦顺利的接下江夏太守一职,并且刘琦按当初张仁提给他的建议,请刘备暂时留在江夏与他共同理事,而刘备自然不无应允。
  之后就是些打理城池民防之类的杂事,没什么可说的地方……
  而张仁这段时间在哪里呢?答案是——病了,一病就是一个多月,整个江夏之战时期他全是躲在小庄上养病没有出来过。什么病呢?请来的医生说是伤寒,可汉时的所谓伤寒并不仅仅是伤风、感冒那么简单,还包含着疟疾、肠炎一类的病在里面。反正张仁痛苦了一个多月,最后是应刘琮之邀为刘表治病的张机来到襄阳,被糜贞请了来才治好。本来张仁还想去观摩一下江夏之战的,却也因此错过了机会。
  这几天张仁的病体已经渐渐好转,而江夏之战的战报已经有人转报给了他,见一切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张仁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现在就让婉儿搀扶着他到花园里面坐坐。两口子正在那里谈着一些杂事,门人来报说去许昌送信的凌云回来了,张仁便赶紧让门人把凌云领到花园来细问。
  凌云来到花园,张仁少不了过问一些曹操方面的事。据凌云打探到的消息,曹操现在正在“养病”中,平时除了郭嘉、二荀之外几乎是什么人都不见,手下的大军也在许昌、官渡、黎阳一带按兵不动,张仁知道这显然是曹操采用了他在信中提给郭嘉的建议,目的是引发袁氏三子之间的矛盾。随后又向凌云问了一下郭嘉的身体状况,这是他比较担心的事之一。还好,从凌云的话中来看,郭嘉的身体应该还不错,这也就让张仁稍稍安下点心来。
  差不多该问的都问了,张仁便让凌云下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凌云忽然道:“大人,我这次从许都回来还带了个人回来。”
  张仁奇道:“你带了个人回来?谁啊?”
  凌云道:“是郭大人的公子郭弈,我临行时郭大人特意嘱咐我务必要把郭公子带到你的身边。”
  张仁闻言忽的一下站起身来,可是因为身体并没有完全痊愈,这一下站起来站得太猛,有些扯动病痛,痛得他不得不又缓缓坐回石凳上,向凌云连连挥手道:“是弈儿来了……快,快把他带到这里来。”
  凌云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把郭弈领到了张仁的面前。
  张仁在建安五年冬出逃时与郭弈见过一面,当时的郭弈年仅十二岁,一晃三年过去郭弈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容貌中也有着几分郭嘉的影子。但与郭嘉不同的是,郭嘉总给人一种轻狂浪子的感觉,而郭弈虽然年仅十五岁,却与郭嘉半点不像,显得十分的少年老成,稳重自如。
  二人见面先没有说话,张仁上上下下的把郭弈仔细看了一番后才笑道:“弈儿,三年不见,你也长大了。比起你父亲,你要稳重得多了。”
  郭弈恭恭敬敬的向张仁施了一礼后道:“三年不见,张叔父风彩依旧。”
  张仁笑着摆摆手道:“什么风彩依旧,我这人还病着,哪来的什么风彩?令尊还好吧?”
  郭弈道:“不劳张叔父挂念,家父一切安好,就是每日不喝上几杯混身就不自在。”
  张仁道:“他那是老毛病了,不过只要喝得不过量对他的身体或许还有好处。对了,我这里有些用枸杞、虎骨、当归浸泡了年余的补酒,迟些时候你回转许都替我转交给令尊,算是我对令尊的一点心意。”说着张仁忽然想笑,心说用鹿鞭、虎鞭、牛鞭浸泡的“三鞭酒”要不要也送点给郭嘉?
  郭弈道:“张叔父,小侄此来所为之事您忘却了吗?”
  张仁微微一怔,呐呐道:“你来我这里有事吗……哦!瞧我这记性!”
  说着张仁伸掌轻轻打了自己一耳光,继而向郭弈道:“弈儿勿怪,我病了一个多月,记性都差了许多。你此来是要投入我门下的吧?”
  郭弈道:“正是如此。家父另有书信拜上,请张叔父过目。”
  取出书信递给张仁,张仁没看信到是就先又楞了一下,因为郭嘉的回信是装在小竹筒中的纸信,换句话说就是他先前造的纸已经有一部分流传到许昌去了。
  甩甩头抛开这些不着边的杂念,张仁展开信细看:
  “吾弟世清,愚兄嘉拜上:
  臭小子,我知道你一看那些之乎者也就头痛,我也就不写那些文绉绉的话了。不过先说一下,你搞出来的这种纸写起字来真的很舒服,什么时候差人送个几十斤给我,另外再记得送些好酒来,你的酒现在在许都卖得好贵,我每月的薪俸都不够买酒喝的。
  杂事不说,弈儿我让凌云带去你那里求学,你小子给我好好的教导他,不许私藏!五年后你再安排人把弈儿完好无损的送回来,当然我也知道严师出高徒,他求学的时候你该骂的骂,该打的打,大不了以后我们兄弟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在你身上帮弈儿讨回来。至于教他什么你自己看着办,我到是想让弈儿把你身上那些本事全部掏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这三年在荆襄可没少赚钱,弈儿如果学齐了你的本事就算不出仕当官,也能做一个陶朱公第二。不对,是陶朱公第三,第二让你小子占去了。
  好了,谈点正经事。你小子先前写给我的那封信我认真的看过了,你在信中说让主公装病引发袁绍三子之间的内争,主公已经取用。就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袁谭那边过来了个叫辛评的人,表面上是送来袁谭向圣上上表讨封,实际上辛评有意投奔主公,暗中也向主公禀报了袁绍三子之间并不和睦的事,似乎袁尚想对袁谭取而代之,这到与你的所料相差无几。我有时候真的很纳闷,天下间到底有什么事是你小子不知道的?连袁绍三子间貌合神离的事你都知道,难道说是与你之前曾被袁尚软禁半月有余的事有关?
  还有,你可没怪我不给你隐瞒,你的信我给主公看过了。主公对你的分析大加赞赏,特别是暂不南下,全力平复河北诸郡的事,虽说你有点自保的味道在里面,但确实是一步好棋。荀文若也说如果能乘此机会尽收河北,主公即可得天下三分之二,是以为王霸之资。而荆襄刘表乃一坐谈之客,胸无大志只求自保,虽得刘备却疑忌而不能用这些与我的想法也很一致,而且你人在荆襄也肯定比我更清楚。至于刘备,你写这封信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帮主公拖住他。孙权坐领江东没有多久,没什么问题。而且要是我所料不差,你也许会办法让刘表与孙权打起来,顺便再把刘备给扯上。你小子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就算没有官职在身也是一样,这次不知道会不会被我料中?
  最后我想问你一下,你在离开主公时曾对主公说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么绝情的话,可现在你又为什么要人在千里之外却为主公出谋画策?我自认这一生阅人无数,从不会走眼,但唯独就是对你有些看不透。也许你当初并不是很想离开主公吧?是为了婉儿的事不愿再为主公出力吗?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也该看开了,什么时候还是回来吧。我们两兄弟好歹也聚一聚,主公也说了,现在大司农一职是让文若暂代,只要你一回来这大司农就是你的。顺便再说一下,张氏镇虽然被你放了一把大火,但现在已经重建,居民超过万户,只要你肯回来‘张亭候’也会升为‘张候’,万户的食邑不会少你的,不知多少人眼馋着那!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还是想出海去寻找长生不老的仙方?如果真是那样我也没话说,不过你好歹也回来看看!
  行了,话就说到这里吧。最后说一下,弈儿我是交给你了,好好教他。另外收到信马上给我派人送纸与酒来!不然日后见面我跟你没完!还有,婉儿我帮你重葬在张氏镇的边上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主公还特意置了三户守冢。你对婉儿一往情深,有空也去拜祭一下吧。”
  张仁看到最后,望了眼身边的婉儿,微笑道:“老郭他还不知道你安然无恙的事呢。”
  婉儿也有在一旁看信,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轻轻的靠在了张仁的胸口。
  那边的郭弈楞住,仔细的看了婉儿许久后呀道:“婉师母竟敢尚在人间?”
  张仁道:“是啊,吉人自有天相,婉儿也算是逃过一劫。不过弈儿,此事你要暂时为我隐瞒,当中的难处我就不多说了……嗯?你刚才叫婉儿什么?”
  郭弈恭敬的道:“张叔父即为吾师,婉夫人当为吾之师母。”
  张仁笑道:“弈儿你拜师还拜得真快。只是你不知道,眼下光是师母你就有三个。”
  婉儿在一旁调笑道:“错了,是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