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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斑蛇毒性虽然剧烈，虎斑王蛇更是比它强了百倍不止。”
村长侃侃而谈：“据说一百条虎斑蛇里才会出现一条虎斑王蛇，它小时候长得与其他虎斑蛇无异，不过等它成年后，身上会出现‘王’字虎斑，被它咬中的人见血封喉，无药可救。”
杏子在一边怯怯道：“村长以前是村子里最好的捕蛇人……”
村长摆摆手：“那都是以前的事啦，况且我捕了大半辈子的蛇，见过的虎斑王蛇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捕蛇人？”佐佐木好奇道，“莫非虎斑蛇很值钱？”
村长摇头：“这山中虎斑蛇很多，倒是不怎么值钱，就是城主大人经常派人来我们这里征收，每百蛇可抵一年赋税。”
“原来如此。”佐佐木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亲眼见识到《捕蛇者说》上描述的场景，不过历史总是相似的，相比东瀛古代农民所承担的沉重赋税，有愿意冒这种风险的人出现也是很正常的。
“那城主大人收集这么多毒蛇干什么？”
“不太清楚……”村长有些迟疑，“不过我听说过一个传言，城主大人麾下有一支神秘的部队，他们的武器全都浸泡在蛇毒中整整七天七夜，与人对战时，只要一道小伤口便足以致命。”
“这我倒是知道，并不是什么传言……”佐佐木心下暗道，面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你倒是见多识广。”细川美清在一边突然开口，语气略带嘲讽。
“当不得当不得，小人只是走的地方多，活的时间长罢了。”村长赔笑道。
“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佐佐木将刚捡到的短弩拿给村长看。
“这这这……”村长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一下子便跳了起来：“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杀害田村的凶手留下的，田村背后的弩箭应该就是它发射出来的。”佐佐木简单介绍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小次郎小次郎，这位大叔不是被鬼杀死的，是被城主的手下杀死的吗？”丑儿有些兴奋道，她从小跟随佐佐木行走江湖，见过的刀光剑影，死人尸体不知有多少，这点小场面还不至于让她害怕。
不过自从刚才听到那个有关“鬼”的故事后，她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在东瀛，“鬼”会将不听话的小孩子抓走吃掉的传说深入人心，被一代代的父母用来恐吓哭闹的小孩。
“说不准。”佐佐木摇摇头，细川忠兴麾下的特种部队，没有理由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是为了杀掉一个邋遢的大叔。
“鬼……是鬼……”正想向村长询问更多的线索，却发现对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村长！”佐佐木微微提高了些音量，村长这才如梦方醒，向他看去。
“你觉得这会不会是城主大人干的？”
“不！”村长疯狂地摇头，“是鬼！这一定是鬼干的！”
“可是……”佐佐木抛了抛手中的短弩，“我可没听说过鬼还会用这玩意的。”
“可是大人，”村长缓缓道，“我认得这把弩，它以前是属于左卫门大人的。”
村长口中的左卫门大人，全名叫做康虎左卫门，是三个月前进入山中除鬼的武士之一。
村长面露追忆之色：“左卫门大人是个很和气的人，经常把糖分给孩子们吃，大家都很喜欢他，谁又能想到这么好的人，竟然被鬼给害了呢……”
村长长长叹了口气：“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
三个月前失踪武士的武器，缘何再次出现在村子中？使用它的，又是否是传说中的鬼呢？
佐佐木只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了一团迷雾中，四面八方都是雾蒙蒙一片，找不到出路。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佐佐木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
说话的是村长：“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告诉您。”
“什么事？”
“现在说也没用啦……”村长叹了口气，看向了田村的尸体，“我以前听田村的邻居们说，有一段时间他的家里每天都会传来嘶吼和哀嚎的声音，我觉得着可能对您有用……”
“你之前就没有问过田村吗？”佐佐木皱眉道。
“当然问过。不过，据他所说是因为他的关节每次一到晚上都会疼痛难忍，而且那之后他家动静果然小了很多，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明白了。”佐佐木长舒了口气，“他的家人呢？我想问问他的家人怎么说。”
“家人？”村长嗤笑一声，“就他那样子您认为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吗？自从两年前他老娘死后他就一直一个人住了。”
……
日头渐渐正午，在外劳作的人也都三五成群的回来了。
村长向人们介绍了佐佐木一行人，却反响平平，村长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他那张老脸上。
一道道麻木的目光照在佐佐木身上，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只得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死去的田村无人收殓，更无人感到悲痛，他被一条破席子裹着，扔进一个刚挖出来的浅坑中，草草填土埋好。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惊愕，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又想告诉自己什么呢？可惜随着他的死去，这一切都变成了无人知晓的谜团，永远隐藏在了历史的阴影中。
一直等到回到山上的竹屋中，几人才松了口气。
“美清，你怎么看？”佐佐木问道，从刚才开始，自己这个徒弟好像就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个月前，小仓城中确实有一队武士失踪。”美清说，“不过他们不是被派出去的。”
村长侃侃而谈：“据说一百条虎斑蛇里才会出现一条虎斑王蛇，它小时候长得与其他虎斑蛇无异，不过等它成年后，身上会出现‘王’字虎斑，被它咬中的人见血封喉，无药可救。”
杏子在一边怯怯道：“村长以前是村子里最好的捕蛇人……”
村长摆摆手：“那都是以前的事啦，况且我捕了大半辈子的蛇，见过的虎斑王蛇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捕蛇人？”佐佐木好奇道，“莫非虎斑蛇很值钱？”
村长摇头：“这山中虎斑蛇很多，倒是不怎么值钱，就是城主大人经常派人来我们这里征收，每百蛇可抵一年赋税。”
“原来如此。”佐佐木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亲眼见识到《捕蛇者说》上描述的场景，不过历史总是相似的，相比东瀛古代农民所承担的沉重赋税，有愿意冒这种风险的人出现也是很正常的。
“那城主大人收集这么多毒蛇干什么？”
“不太清楚……”村长有些迟疑，“不过我听说过一个传言，城主大人麾下有一支神秘的部队，他们的武器全都浸泡在蛇毒中整整七天七夜，与人对战时，只要一道小伤口便足以致命。”
“这我倒是知道，并不是什么传言……”佐佐木心下暗道，面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你倒是见多识广。”细川美清在一边突然开口，语气略带嘲讽。
“当不得当不得，小人只是走的地方多，活的时间长罢了。”村长赔笑道。
“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佐佐木将刚捡到的短弩拿给村长看。
“这这这……”村长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一下子便跳了起来：“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杀害田村的凶手留下的，田村背后的弩箭应该就是它发射出来的。”佐佐木简单介绍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小次郎小次郎，这位大叔不是被鬼杀死的，是被城主的手下杀死的吗？”丑儿有些兴奋道，她从小跟随佐佐木行走江湖，见过的刀光剑影，死人尸体不知有多少，这点小场面还不至于让她害怕。
不过自从刚才听到那个有关“鬼”的故事后，她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在东瀛，“鬼”会将不听话的小孩子抓走吃掉的传说深入人心，被一代代的父母用来恐吓哭闹的小孩。
“说不准。”佐佐木摇摇头，细川忠兴麾下的特种部队，没有理由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是为了杀掉一个邋遢的大叔。
“鬼……是鬼……”正想向村长询问更多的线索，却发现对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村长！”佐佐木微微提高了些音量，村长这才如梦方醒，向他看去。
“你觉得这会不会是城主大人干的？”
“不！”村长疯狂地摇头，“是鬼！这一定是鬼干的！”
“可是……”佐佐木抛了抛手中的短弩，“我可没听说过鬼还会用这玩意的。”
“可是大人，”村长缓缓道，“我认得这把弩，它以前是属于左卫门大人的。”
村长口中的左卫门大人，全名叫做康虎左卫门，是三个月前进入山中除鬼的武士之一。
村长面露追忆之色：“左卫门大人是个很和气的人，经常把糖分给孩子们吃，大家都很喜欢他，谁又能想到这么好的人，竟然被鬼给害了呢……”
村长长长叹了口气：“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
三个月前失踪武士的武器，缘何再次出现在村子中？使用它的，又是否是传说中的鬼呢？
佐佐木只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了一团迷雾中，四面八方都是雾蒙蒙一片，找不到出路。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佐佐木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
说话的是村长：“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告诉您。”
“什么事？”
“现在说也没用啦……”村长叹了口气，看向了田村的尸体，“我以前听田村的邻居们说，有一段时间他的家里每天都会传来嘶吼和哀嚎的声音，我觉得着可能对您有用……”
“你之前就没有问过田村吗？”佐佐木皱眉道。
“当然问过。不过，据他所说是因为他的关节每次一到晚上都会疼痛难忍，而且那之后他家动静果然小了很多，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明白了。”佐佐木长舒了口气，“他的家人呢？我想问问他的家人怎么说。”
“家人？”村长嗤笑一声，“就他那样子您认为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吗？自从两年前他老娘死后他就一直一个人住了。”
……
日头渐渐正午，在外劳作的人也都三五成群的回来了。
村长向人们介绍了佐佐木一行人，却反响平平，村长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他那张老脸上。
一道道麻木的目光照在佐佐木身上，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只得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死去的田村无人收殓，更无人感到悲痛，他被一条破席子裹着，扔进一个刚挖出来的浅坑中，草草填土埋好。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惊愕，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又想告诉自己什么呢？可惜随着他的死去，这一切都变成了无人知晓的谜团，永远隐藏在了历史的阴影中。
一直等到回到山上的竹屋中，几人才松了口气。
“美清，你怎么看？”佐佐木问道，从刚才开始，自己这个徒弟好像就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个月前，小仓城中确实有一队武士失踪。”美清说，“不过他们不是被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