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oquge.com/book/7624/ 为您提供淑女有毒:纨绔王爷腹黑妃全文阅读!注册本站用户,获取免费书架,追书更方便!
? 自从收到端王借酒传来的口信,琉璃心中就一直思前想后。
第二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飞鸢姑娘,请你禀报肃王,我想当面求见一次。”
这天早上,当飞鸢领着月圆端早饭进来时,她提出了这样一个请求。
飞鸢一皱眉:
“你有什么事?说来我听听该不该给你通传。”
“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面见肃王才能说。”
琉璃非常坚持。
飞鸢冷冷地剜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出去了。
午后才过,琉璃就被带到了肃王的书房。
肃王看起来比前几日疲惫多了,脸上略显清白,双眼下也有深深的Y影。
见到琉璃,他倒是非常和颜悦色,还特别赐座让她不必跪着说话。
“琉璃小姐想要面见本王,究竟所为何事?”
听见端王这样问,琉璃倒也不扭捏,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请问殿下,民女想见一见李妈妈。”
“李妈妈?”
肃王立刻双眉紧皱,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你想见那李氏?为什么?”
“民女在幻境中时,毕竟与李妈妈朝夕相处过。由民女去劝她,应该更容易打开她的心结。”
琉璃一边说,一边看向肃王。
“只有劝服了李妈妈,才好顺藤摸瓜,尽快找出把民女掳进幻境的歹人,不是么?”
肃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一挑唇角。
“琉璃小姐,你又怎么知道那个歹人还没有被找到?”
琉璃心中一跳。
难道小八已经落网?
不,不对……
她镇定地抬起头来:
“肃王殿下,民女”
“不错。”
肃王笑了笑。
“”
炭倒是最寻常的青㭎炭,带了点烟火气,却是连环从小闻惯了的。师兄知道她喜欢,特地在山下找了户烧炭的,年年为她烧这种拇指般大小,恰好能放进紫金炉里的小圆炭。
环顾这书房,不是师父的遗物,就是师兄的馈赠。尤其是这早起一炉香的规矩,总让连环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头上梳着丫角双鬟,每天一早被师兄拎起来抄写经卷,不写完一炉香不许吃早饭。
哪怕如今师兄远在京城,她也还得守着这规矩过日子。
一来她生性纯良,尊师敬长。
二来师兄差来照顾她的侍女比师兄本人更加严苛。
每天卯时三刻,准时把她摇醒,为她梳洗、更衣。在她慢条斯理准备熏香的同时,替她磨好墨,铺好纸,把要抄的经卷翻到与昨天承接的那一页,然后安静退出去。直到一炉香之后,才会准时走进屋来,为她送上当天早饭。
有时候连环也觉得恍惚:自己究竟是大青山下三才草堂的女弟子,还是京城雕梁画栋间的娇小姐?
“在哪儿都无妨,连环就是连环。”说这话时,师兄一脸慈爱,就差没像师傅那样一手捻须,一手伸过来敲她脑门。“从京城运点东西回家也不算远,小连环喜欢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连环查过,师兄口中不算远的距离约莫有三千二百里,还没算上那些因为官道被高山大河阻断所绕的路。
一个普通商队要走上至少一个月,才能把大青山下的生丝贩到京城。
一个风尘仆仆的使者要跑残至少三匹马,才能把京城里新出炉的藤萝饼在变硬之前送到连环手里。
如果师父还活着,必然会吹胡子瞪眼怒斥道:“奢靡如此,堕身亡国!”或是“宇文冲混小子,还不过来吃老夫一杖!”
身为师父临终前亲授衣钵的真传弟子,连环只能秉承师训,惋惜着把这些千里迢迢送来的礼物原封退回,并附上一两句比师父温和些的劝诫之言。
想必是太温和了,所以礼物仍是源源不断而来。
不过像今天这样,一早就有马儿在门外嘶鸣也相当罕见——而且听上去不只一两匹,也不只三四匹。
上一回这么浩浩荡荡来,是一整队从京城来草堂供连环驱使的仆役,包括:八个身手不凡的武士、四个花容月貌的侍女、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厮、一个专擅羹汤的厨子和一个满肚子笑话的俳优。连环在大惊之下,勉强留下了一个侍女、一个小厮,至今深觉愧对师父的在天之灵。
这回来的又是什么呢?
她正思忖着,就听见门帘一掀,侍女紫玉慌慌张张跑进来,从脸色看,应该不只是早饭烧糊了那么简单。
“有人……”紫玉刚喊出这两个字,那个“有人”就大步流星地闯进了书房。
确切的说是两个人。一个青衫半撩在腰间的青年男子,左臂上架了具奄奄一息的躯体。
一股已然腐坏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连环皱皱眉,暂停挥毫。她按捺住心头不快,很有耐心地等着来人自报家门,说明来意。
青衫客浓眉虬髯,生就一张江湖上最推崇的忠肝义胆相,说起话来也慷慨激昂:“姑娘不必问咱是谁。咱是谁可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现在必须走,跟咱走。马就在门外,咱还有七八个弟兄也在门外等着。现在走还来得及。再耽搁一会儿,只怕那直娘贼的右师就赶上来了。”
右师?
连环知道:北秦建国以来遵循古制,天子禁军分左中右三师,右师专司军纪,并替君主掌巡察缉捕之权。无论将相大员还是皇亲国戚,一纸密诏在手,想铐就铐,想拖就拖,先斩后奏也不是稀罕事。本朝天禧睇帝昏庸无能,皇权旁落,外戚专横,右师又成了齐国丈一族党同伐异,迫害忠良的爪牙。
连环满怀同情地瞄了瞄那具毫无生气的躯体,对紫玉吩咐道:“给两位侠士包点吃的,再包点银子。”
说罢低首,将“心”字的那一勾补完。墨痕均匀,气韵流畅,完全看不出受过惊扰。
“姑娘不信咱?”青衫客深吸一口气,将臂上所架的躯体翻转过来,并拨拉开遮住脸的乱发,“那姑娘总该信这小子。”
连环瞧了瞧,觉得那张惨白浮肿的面孔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