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难道她们都是老宫人


小说:淑女有毒:纨绔王爷腹黑妃   作者:戴阿米   类别:古典架空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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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让月圆小声说话,并朝门外努了努嘴。
  看她这样做了,月圆再不机灵也心领神会。
  “小姐,当时我听见李妈妈大声笑着说……”
  月圆尽量凑近琉璃,将李妈妈那天半夜的原话复述出来:
  “不错,天可怜见,竟让我还活着!”
  说完又小声感叹了一句:
  “李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怪可怕的,什么死呀活的。奴婢吓得就把被子蒙上了。”
  “那她之后还说了什么,你就没有听见了么?”
  “听还是听见了两句……似乎是说什么孟相是被冤枉的,又骂皇上是昏君,J贼就在朝廷里……奴婢都听不明白,也不太记得了。”
  月圆说完看向琉璃。
  “小姐,你说李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呀?居然敢骂皇上。”
  琉璃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李妈妈是什么人。对了,你听见是谁在同李妈妈说话么?”
  “是个男人,不过声音很小,奴婢完全没有听清楚。”
  “你听着像是成大人的声音么?”
  “这个……奴婢说不准,因为他声音实在太低了。”
  月圆偏着头想了想,突然又“啊”了一声。
  “奴婢似乎听见李妈妈说了一句,什么世上已经没有梅尚宫,也没有小五郎了。她说这句话时,似乎很伤心,接着又大笑起来。”
  这大概就是怒极反笑,哀不自已吧。
  琉璃在心中反复咀嚼着“梅尚宫”和“小五郎”这两个词,心中突然豁然开朗。
  尚宫是宫中奉旨的女官名,李妈妈所说的梅尚宫会不会就是指她自己呢?
  从那种悲伤的语气上推断,的确很有可能。
  如果是宫中女官,与朝廷事件有所牵连就毫不意外了。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琉璃突然就明白了:
  当初她一见李妈妈,明明是个陌生人,为什么却会觉得非常熟悉?
  因为气质。
  那种平静端庄,哪怕低眉顺眼也让人觉得非常落落大方的气质。
  这种气质她之前也曾见过。
  而且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在周府老夫人那里。
  不只周老夫人气度端凝,就是伺候她的几个侍女,也都是同样的气质。
  当时她还在心中默默感慨过,周老妇人不愧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果然气度不凡。
  第二次则是自己因为施粥一案,被羁押在金陵府衙后院。
  当时负责看守她的牢婆何婶,身上也是带有这种气质。
  那时候她心里也觉得熟悉,只是说不出来。
  因为当时烦恼的事情很多,也就一时忽略过去了。
  第三次就是李妈妈了。
  “难道,她们都是当年贞元皇后身边的老宫人?”
  琉璃心中不禁浮出一个非常大胆的念头。
  “小姐,你说什么?”
  听见月圆这样不解地问,琉璃才发现自己因为想得入神,居然不知不觉把话说出来了。
  好在现在对面的只是月圆。
  琉璃在心中叹了口气,继续划拉着米饭,勉强将午餐用了。
  午后她依旧是坐在窗边坐她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编织活。
  月圆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小姐,你这用的是什么编法啊?怎么一条辫子上一会儿五个结,一会儿三个结,一会又什么结都没有?”
  琉璃看了看手中的活计,淡淡一笑:
  “我这并没有什么编法,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思编起来。”
  “可是,这样编起来的不能用吧?”
  “我自有用处。”
  琉璃说完也不再解释,继续自顾自地编着。
  月圆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多嘴多问。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琉璃的日子过得很是清净。
  似乎为了安慰她,飞鸢
  连环每天的日子,总是从这样燎燎绕绕的一炉香开始。
  炉子是师兄从东齐带回来的。紫金精铸,只比成年男子的拳头略大些,炉身上繁复的镂空花木与人物充分彰显出工匠手艺的精湛。
  香材是师兄三年前元旦日在御前所得的赏赐。伽罗国进贡的水沉,用波斯金刀细细削下,每一片微卷的木花里都蕴藏着数百年的芳馨。
  炉灰是师兄闲暇时亲手烧的。按照古谱,用五分冷杉木的细枝,三分干松花和着一分菖蒲、一分蜀葵花瓣烧出来,其色如雪,能养着炭火久燃不息。
  炭倒是最寻常的青㭎炭,带了点烟火气,却是连环从小闻惯了的。师兄知道她喜欢,特地在山下找了户烧炭的,年年为她烧这种拇指般大小,恰好能放进紫金炉里的小圆炭。
  环顾这书房,不是师父的遗物,就是师兄的馈赠。尤其是这早起一炉香的规矩,总让连环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头上梳着丫角双鬟,每天一早被师兄拎起来抄写经卷,不写完一炉香不许吃早饭。
  哪怕如今师兄远在京城,她也还得守着这规矩过日子。
  一来她生性纯良,尊师敬长。
  二来师兄差来照顾她的侍女比师兄本人更加严苛。
  每天卯时三刻,准时把她摇醒,为她梳洗、更衣。在她慢条斯理准备熏香的同时,替她磨好墨,铺好纸,把要抄的经卷翻到与昨天承接的那一页,然后安静退出去。直到一炉香之后,才会准时走进屋来,为她送上当天早饭。
  有时候连环也觉得恍惚:自己究竟是大青山下三才草堂的女弟子,还是京城雕梁画栋间的娇小姐?
  “在哪儿都无妨,连环就是连环。”说这话时,师兄一脸慈爱,就差没像师傅那样一手捻须,一手伸过来敲她脑门。“从京城运点东西回家也不算远,小连环喜欢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连环查过,师兄口中不算远的距离约莫有三千二百里,还没算上那些因为官道被高山大河阻断所绕的路。
  一个普通商队要走上至少一个月,才能把大青山下的生丝贩到京城。
  一个风尘仆仆的使者要跑残至少三匹马,才能把京城里新出炉的藤萝饼在变硬之前送到连环手里。
  如果师父还活着,必然会吹胡子瞪眼怒斥道:“奢靡如此,堕身亡国!”或是“宇文冲混小子,还不过来吃老夫一杖!”
  身为师父临终前亲授衣钵的真传弟子,连环只能秉承师训,惋惜着把这些千里迢迢送来的礼物原封退回,并附上一两句比师父温和些的劝诫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