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失恋之心谁敢辱


小说:家比天还大   作者:寒潇霆   类别:都市生活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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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月荷在信中写道:“当看到这封用红笔写就的信时,你肯定就知晓了我现在的心迹。是的,没错,我要和你分手了;在我的心里,其实已经和你分手了。
    “请你按捺下你的激怒的情绪,更不要暴跳如雷,免得在你的那么多战友们面前丢分失面子。你写给我的信,王通达都转给我了,看了你的信,觉得你比以往成熟了许多,相信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军营生活的磨炼,你的自控力已经大大提高。
    “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欺骗我自己。我要对你说,我是真的爱你,但爱一个人并不一定就能在一起。我的爸爸突遇车祸导致终身残疾,最开始时的窘境你是无法想像到的。在最为困难、生活几乎无以为继的时候,有人向我们一家伸出了援手,为我们家解决了燃眉之急。他喜欢我,喜欢我很久很久了,我无法拒绝他,也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和感情去回服他。跟着他,我还会有更加享受的生活。他能给我的,你统统给不了我。他能给我们家的,你更加给不了。
    “我特别需要对你强调一点:没有他,我们家真的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而有了他,我们家的日子堪比小康。
    “向远,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想为我好,为我们这个家好,就请对我放手,再也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你狠心地把我从你的心中剜除吧。
    “部队是个大熔炉,你好好干,争取在部队有所出息,创造出美好幸福的生活。
    “已经不再属于你的王月荷在此向你道歉。”
    ……王向远心绪糟糕,却无从发作,王月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既娓娓说出了自己的胸臆,也时时安抚着王向远的情绪,在他想发作的时候轻轻地拍打他。
    王向远按着王月荷信中所嘱,果真一时控制好了自己,战友们从他的面上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他的心却如风雨时的大海波浪滚滚。他看似很平静地将信折成长方形,放入了军装的上衣袋内。而后走了出去,继而走出了警卫连的大院,一个人到了器械训练场上,因为当天的训练科目是十公里的武装越野,大家都累得够呛,所以场上空无一人。他手扶双杠的一侧,心事浩茫,他想平复一下心情。
    王向远,你真蠢,你真蠢啊。他痛骂自己。你早该想到这些的,你在入伍前就该想到这些的,为什么迟至今日仍然执迷不悟,要不是王月荷来信明明白白把你点醒,你会沉迷到何时,还以为自己的爱情进了保险箱呢,你这个浑蛋!
    他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爱情成了一棵失去水份的干草,他只能将真心所爱的王月荷放手了,否则就是纠缠,就是无赖的行径,会给她带去更多的预料不到的重创。
    他重又掏出那封红色来信,读了一遍,满腔心酸,眼中发涩,却无泪可流。他从另一个兜里掏出王月荷的一张照片,看了又看,最后,与她作了吻别后,他想,该把她放入储物柜的柜底了。
    以后,还能再见到她吗?再见到她的时候,他自己会以何种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呢?“啊,再见到她时,也许她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啊,也许她跟别的男人还有了他们的孩子……”王向远不敢想下去了,他猛地摇了摇头,痛苦地搧了自己一个耳光,才勉强让自己重又回到眼前的世界中。
    开饭的哨声响了,王向远扔掉所有的情绪,朝连队跑去。哨声就是命令,哪怕你不想吃饭,也是要参加集合的,饭前一支歌是不可少的,有时还会清点人数,饭前要讲的事宜也总是无穷的。
    他到达连队时,队伍已经集合完毕,他喊了“报告”,在得到“入列”的准许后,站到了队尾。
    他以为他理解了王月荷,可是,王月荷的影像却老是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她的风铃似的笑声也时不时回响在他的耳旁。
    想剜掉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这个人曾将身体和灵魂交付给他,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上,她能如影随形地跟他一辈子。
    草草吃了几口饭,王向远就第一个走出饭堂,回了寝室。他差点躺到床板上去,但马上想起了王月荷在分手的红信里的嘱咐,反是理了理平整的床单,坐在了小马扎上,从叠得如豆腐块般的被子里掏出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意欲沉入马尔克斯的世界,却不过是对着那四个大字发呆,他想“百年孤独”这四个字,真是太适合他的心境了。
    一连几天,王向远打不起精神,训练执勤时也缺少了热情和拼劲儿。有一次深夜接岗,他竟然忘了口令,挨了班长几句臭骂。他在竭力忘却王月荷,王月荷却在他的挣扎里在他的心上越扎越深,血迹斑斑。他却并未发觉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毛小战去场站司令部收发室取回了警卫连的报纸和官兵们的信件。因为当天下午安排的科目是政治学习,战士们就全待在六十多个平米的连队活动室里。休息时间到了,战士们一拥而出,刚好碰上了抱着一大摞报纸信件的毛小战朝连部走去,便截住了毛小战,争着看有没有自己的家书友书和情书等等。
    只有王向远一人没有冲上前去,他对此事的冷淡和不关注已经引起了部分战友的注意和好奇。他,只有王通达一个人经常给他来信,半月或一月一封,还总是无法带来王月荷的信息,他有什么好兴奋的呢?
    与王向远一同来到这支部队服役的老乡一共有约一百人,就是当时在县人武部民兵训练基地临时成立的接兵二连。这约一百个老乡,来自于不同的乡镇和村庄,所以,互相之间并不是知根知底的了解,更何况王向远年龄上比大部人小了一岁、两岁或三岁甚至四岁,与他同过学的几乎没有。
    但时日久了同,王向远的一些老乡,还是曲曲折折地知道了王向远的一些“不甚光彩”的来历,老乡们偶尔相聚时,难免会谈及他人,每个人说出所知的一点细枝末节,于是,王向远的隐私便被较为详细地理了出来。只是,部分无聊的老乡们化整为零似地分到各个单位,所以看上去,王向远的“污点”并没有散布开去,但其实却在蠢蠢欲动。
    与王向远一同被分入警卫连的老乡只有十一人,王向远并不知道其他人入伍前的关系如何,反正他与他们是来部队后才认识的,所以并无深交。有时候,老乡相聚在一起,谈论家乡情况,王向远却从不提及家事和家人,加上他总是没有家信,便让有的人对他产生了怀疑和探察的兴趣,尤以三班的侯佩得最甚,何况,他还天生了一张广播嘴。其实,侯佩得已经在去其他连队串老乡时将王向远的来龙去脉挖了个大致不差,好在,回到警卫连里,他除了与个别老乡嘀嘀咕咕一阵后,并没有打开他的广播嘴大肆渲染。
    可是这一天,当战友们从毛小战手上“劫”来信件后,侯佩得竟然收到了八封来信,他爸妈,他哥姐,他七大姑八大姨九大舅十大叔竟全给他写了回信,他的广播嘴立时咋咋呼呼起来,兴奋得要跳将起来。
    可是侯佩得兴奋得有些过了头,他将手中的信向老乡们一一展示,大部分老乡回应他一下给他个面子,但当他向王向远展示信件时,竟然倏地产生了一种小小的邪恶的灵感,明知故问道:“哎,王向远,你又没有家信吧?要不要我分你两封啊?你爸妈也真是够狠啊,把你送出来当兵,就把包袱甩脱了,把你给忘了?真是抠门,连封信也不给你写。”
    因为失恋,还因为失恋的心情得一个人悄悄憋着,王向远近段时间以来其实一直无精打采的,内心却被一团团无名火烧着。侯佩得的冒犯简直是给他糟糕的心绪一个突破口,他没有好声气地回道:“去你妈的,关你屌事?”
    侯佩得的兴奋被泼了一瓢冷水,他的脸耷拉下来,走开几步,竟然朝着王向远勾了勾手指,意思是有话想跟王向远说。这勾手的动作却让王向远心里更加窝火,他还是忍了下来,并且朝着侯佩得走过去,两人来到了边队食堂背后的无人处。
    王向远问:“你想干什么?”
    侯佩得说:“我想干什么?你刚才对我说脏话,我给你留个面儿,勉得你出丑,你就在这个没人的地方给我道个歉吧。”
    王向远说:“该道歉的人是你。”
    侯佩得说:“王向远,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丑事儿,还有你爹妈的那些脏事儿。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会让你在警卫连身败名裂。”
    听了侯佩得极具挑衅性的话,王向远气怒交加,他咬着牙,连嘴角都歪斜了,横眉怒目地瞪着侯佩得,说:“到处打探别人隐私,够无耻够小人啊。”
    侯佩得道:“小子,你是不是想让我修理你啊?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里离活动室太近,战友们一下就听到了动静,就能来救你的贱命。”
    王向远回击道:“嗬,说得够狂啊,就凭你?谁修理谁还说不定呢。”
    这个时候的王向远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因为身材挺拔,就显得不够强壮;虽然经过了军营生活的熔锻,他的面部轮廓刚毅了许多,但是少年气质仍未全脱,加之天然的嫩相,就似乎比一般的战友弱了一些。
    而站在王向远面前的侯佩得,虽比王向远矮一些,但是却长得较胖较壮,绝对力量比王向远大出许多,在连里跟其他战士比赛掰手腕他竟然没有对手,加之他比王向远大出三岁多,心理上要成熟和复杂一些,就十分的不惧王向远,当然对王向远的回击就更是不能容忍。他主动提出找地儿与王向远单挑,不打扰连队的任何人,也免得让连长指导员看到后对他们进行处分。
    比侯佩得稚嫩一些的王向远却没有想到“处分”这一层,但却将侯佩得的话推进了一步,加上了更多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