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趁天时铁骑踏胡营 居功伟悍将拜羽林


小说:大汉无疆   作者:灵山尊者   类别:历史传记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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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故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孙子兵法》
  接着几天,阳光充足,白天的气温变得更加暖和,因此雪也化得很快,地上的积雪好象忽然就低了下去,只有一尺多厚了,丘陵阳面坡上好多地方已经漏出斑驳的绿色。看来春天来了,汉军回家的日子也不远了。再有这样几天,雪就会融化光,那时就是撤离的最佳时机,所以那帮骑兵现在都开始扒开雪,割着下面刚长出的嫩草喂马,顺便和这些马套套近乎。
  所有的步兵现在全被派到前线,举行撤离前的告别演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尊者再也不让骑兵参加了,全部留下来挖起了工事,现在地上还没有完全化冻,这让这些人苦不堪言,但他们早已对尊者奉若神灵,自无不肯之理。
  这个工事尊者是留给步兵用的,过几天雪就要化了,那些鲜卑人肯定会集结部队,当然也就会发现汉军的猫腻,因此步兵的猎杀行动自然也就结束了。代之而来的肯定是一场真刀真枪的恶战,骑兵将会是主角,回家的后路当然就交给劳苦功高的步兵了。
  结果是尊者高看了这帮鲜卑人,步兵连着忙了九个晚上,鲜卑人也没有什么动作,看来不把雪耗干净,他们是不会动了。
  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送来一阵猛烈的春雷,希望唤醒那些醉生梦死的草原酒鬼。当然还带来了一场大雨,希望把那些残雪一扫而空,免得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轰鸣的雷声把那些酒鬼都炸进了帐篷,却让尊者看到了新的战机,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知道大雨马上来临,立即传下命令:典韦带着步兵全部后撤,用帐篷在工事后面立营,以保护退路。所有的骑兵立即上马,准备冲击敌军,把收官之战结束在大雨中。
  豆大的雨点是说来就来,步兵还没有全部回到工事,骑兵就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这帮人离开马背好多天,一直看着步兵在前面表演,早就憋足了士气,现在都如猛虎下山一般。
  暴烈的雨声盖不住马蹄的轰鸣,如此密集的马蹄声对于这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鲜卑骑兵来说是太熟悉了,纷纷走出帐篷,那些远处的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也知道正有一个马队正向自己冲刺过来,立即进屋拿刀,再把马赶出来,上马就冲了过来,这些都是草原上身经百战的勇士,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多的生还机会。
  近处的可就没有这么从容了,刚才拿刀出来的直接砍断缰绳,上马就跑,没有拿刀的也根本不敢再回去拿了,直接拉开缰绳,转身就跑。骑兵出击,速度非常重要,没有速度,根本就没有攻击力。
  冲在最前面的汉骑在大将的率领下,分成四个锋矢阵行,直插过来,对那些还在惊诧中的鲜卑人直接就是一个横劈,这一刀借着马力,势大力沉,往往是一刀两断。有个别反应快的,刚躲过横劈,却躲不过后面的骑兵的斜划,后背立即被开了膛。
  紧跟着箭头的一排人,马鞍上都用五丈长的皮索相连,专门对付那些帐篷,那些帐篷被他们纵马一拉,整个就倒了,剩下那些手无足措的鲜卑骑兵在雨中茫然地看着呼啸而来的雪亮的马刀。
  最后面的是规则的骑兵方阵,像推土机一样碾了过来,他们才是汉军主要的得分部队,那些被前面锋矢阵冲散的敌骑,都将在他们的夹缝中接受洗礼。
  那些刚开始转身逃跑的鲜卑骑兵,在他们勇士的带领下,立即掉转马头,跟在后面,也冲了过来。
  前几天非常遥远的距离,现在瞬间就到达了,两方冲刺的骑兵就像两把铁锤狠狠地砸在一起。但是由尊者和关张加上黄忠四人充当的箭头实在是太锐利了。刚一接触,对方的攻击锤头好像是块木头遇到四个高速旋转的转头,立即四散开来。
  尊者长戟就像一条灵活异常的毒蛇,在尊者的马前飞快地吞吐出击,中者立毙,直接在马前开出一条四米宽的通道。
  而张飞的蛇矛,却像一根左右摇摆的弹簧,把对面冲过来的胡骑,一个个弹下了马,就像下饺子一样,骑兵一落马,就什么都不是了,等待他们的是锋利的战刀和无情的马蹄。
  不过最令人恐怖的还是黄忠和关羽的两把大刀,伸在前面左右翻飞,像两把剃刀,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残缺的肢体。
  如果你此时正在天上俯视,就会看见有四艘快艇正在人海中劈风斩浪,高速地飞驰着,两边溅飞的浪花,迅速淹没在后面的巨浪中。
  如果真有草原之神,那么他就会觉得整个山谷就像一个超大的绞肉机,而他的鲜卑骑兵正从前面被塞进来,而那四员猛将就像四把剪刀,把他们裁成整齐的五块,紧跟着他们就被跟进的箭头击碎,然后全部压入成排的刀片中,最后被切成碎片。
  这半边山谷其实不长,也就十来里,平时看不到头,现在被尊者一口气就穿透了出去,山谷外面由于风大,只有很少的几个帐篷,而那些开始就选择逃跑的,在这大雨中,连影子都见不到了。尊者当然不会理会那几个帐篷,更不会去追那些逃兵,立即掉转马头,向山谷中再次掩杀过来。
  这次比刚才的速度明显慢了,因为现在主要是对付那些倒地却又没死的鲜卑人,顺便收拢那些无主的战马。刚才冲刺是一击而走,现在却是慢慢屠杀了,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等尊者到达出发的工事前,工事前面已堆满了鲜卑骑兵的尸体,浑身都像刺猬一样,这帮鲜卑勇士靠着顽强的斗志和超强的战斗技能,历尽万苦从尊者的攻击阵势中活了下来,却到底冲不过典韦带着步兵把守的工事,转眼就埋葬在步兵为他们准备的口袋中。
  尊者和典韦的相拥宣告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事后清理战场的把数字报了上来,共歼灭鲜卑骑兵八千多人,汉骑加上步兵也有四百五十人将长眠于此。相比与战果来说,这个数字并不大,但现在每个人的心都紧紧联系在一起,昨天还一起开怀畅饮的兄弟忽然就阴阳相隔,看着这些兄弟的尸骨,所有人都没有了胜利的的喜悦,含着热泪,默默地埋葬着兄弟的尸骨,在他们的眼中,汉家的边界现在已延伸到这个山谷,而守卫这个山谷的就是为此牺牲的这些战士的英灵。
  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这场大雨把地上的积雪连同鲜血一扫而空,除了对面山背面上还能看见一丝雪白,整个山谷中忽然变得春意盎然,到处都是一片翠绿,空气中也弥漫着清新的野草香味。
  军队转出蜿蜒曲折的山谷后,又绕过几个山头,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回过头来,尊者却看见了熟悉的一幕,就是这个山坳,正是自己第一次找到大批羊群的地方,看来那些人准备从这个山谷逃进草原,却被尊者拦住了,当时这里离大帐太远,尊者也没敢深入追击,因此漏掉了这个山谷。
  不过当初的那个修罗场现在已经踪迹全无,只有绿油油一片草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难道说的是这些鲜卑人?尊者忽然对着大山吼了起来:“我还会回来的。”
  所有人都跟着吼了起来:“我们还会回来的。”
  声音在群山中激荡,越传越远,越传越远。
  军校生一路都在绘制着草原的地图,地图上的行军路线在这里终于化成了一个圆,代表了整个草原之旅画上了句号,也代表了汉军西击鲜卑的演出彻底落下帷幕。
  回军路上,尊者意外地碰到了前来接应自己的教练营兄弟,这帮人开始还相信管辂所说的没有危险,只有磨难,后来实在忍不住,都跑来了,在草原上已游荡了半个月了。
  此次汉军出兵五万,纵横大漠两千多里,死伤不足五千人,而鲜卑骑兵直接死于火中的四万有余,逃出大火,被尊者放火后击毙的三千余人,那些烧伤后困在当地,又被臧昊回军前剿杀了足有两万有余,而尊者部队后来在草原中转战五个月,历经大小四十余战,杀敌三万有余,当初尊者带出去的三千多名骑兵,加上典韦的八百步兵,只有两千九百人于四月到雁门关。
  黄忠不愿意去洛阳接受功劳,尊者让其仍回海岛练兵,并让其把教练营带回,那帮带来的军校生现在还剩四十五人,已经完全成熟,被尊者全部编入教练营,他们的加入给教练营增加了新的血液,也带去了血与火的经验。
  此后传来消息,鲜卑大王檀石槐伤重不治而死,慕容风带着四千多骑兵,从山谷中临阵逃脱,败回龙城。而那些跟着鲜卑大军被烧死、杀死、冻死的鲜卑老弱超过十万,还有近万妇女小孩被押回,被杀死烧死饿死的羊马更是不记其数,三把大火共在塞外草原上烧了一月有余,整个塞外的草原部落都受到大火侵害。
  檀石槐死后,其子和连接位,和连才力不及檀石槐,不能服众,乃以此罪拘杀慕容风。经此一战,鲜卑强大势力被削弱殆尽,残余势力也因慕容风死去而四分五裂,再也没有能力犯边。
  本次大军获胜,灵帝被群臣吹捧成再现汉武雄风,因此对将士的赏赐非常丰厚,诸将讨贼有功,夏育,迁步兵校尉掌上林苑门屯兵,臧昊拜裨将军,长水校尉掌长水宣曲胡骑,田晏官复原职,守卢龙塞。尊者屡立奇功,灵帝甚是喜爱,拜为羽林中郎将,典韦做为尊者亲随,随尊者赴任。
  跟着尊者回洛阳的两千八百余人,反复经历生死把他们变成了一帮冷漠的杀人机器,而生死与共,同甘共苦的经历也使他们变成了一个整体,没有人敢把他们分开,被全部送到北军,自成一营,由骑都尉关羽张飞率领,灵帝赐名铁血营,享受汉军的最高待遇。
  而田丰在军中受了点风寒,就向帝告了病,请求回家休养,灵帝最喜欢别人辞官,当然同意,但还是赏赐了钱财。尊者当然不会放过,就顺理成章地请他到会稽医院去疗养,并派人把他的家小一并送了过去。
  尊者语:这书的推荐怎么这么少?大家帮帮忙每天扔几张狠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