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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黑大个高壮的吓人,其实外强中干,三下五除二,就被格图放到了。还没有喘过气,围观人群中哗啦一声,又围过来十多个汉子,把格图和高云困在中央。
奕䜣一摆手,身后的警卫也出去十多个,一场混战顿时展开。人们见势不妙,急忙躲避,免得殃及鱼池,站在远处观看。
这些警卫全是十七八的壮小伙,都是挑选出来的精英,地痞流氓那里是他们的对手,一盏茶的功夫,全部被摁倒在地上。
奕䜣这才走上前,高声道:“出来一个管事的答话、”
没想到头目竟然是侯三,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告饶道:“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碰到高人了,认栽!”
奕䜣懒得跟他们罗嗦,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地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侯三急忙答道:“江湖一把刀,九门任我挑,我们是九门朱爷手下,好汉爷在那里高就?”他以为对放是道上的人,赶紧把切口说出来。
奕䜣那里懂这个呀,还以为他们是九门提督的人,呵斥道:“是九门提督府吗?大胆的奴才,欺压百姓,该当死罪。”
侯三一下子晕了,原来碰到一个菜鸟,重新解释道:“我们是九门会的人,不是什么提督府,好汉爷是官府的人?一家人,井水不犯河水,你我不打不相识,就此散了吧。”
奕䜣气道:“混账,谁和你一家人,好好待着,格图,去把守门官喊来。”
离朝阳门不远,格图很快就回着两个兵勇,没有一点精气神,吊儿郎当的。这些吃皇粮不办事的家伙,简直就是垃圾,国家靠他们来保护,早晚要灭亡。
从嘉庆年间开始,八旗军逐渐演变成专靠国家供养的社会救济组织,失去了起码的战斗能力,八旗兵逐步走向衰败。
官兵素质低下,尚武精神迅速失落,好逸恶劳的现象到处蔓延,直接导致了八旗官兵体能和军事素质的全面下降。人人耽于安逸,优游渡日,很少把心思用在练功习武上,掌握良好的鞍马骑射技艺的官兵越来越少。
当时京城中盛传的谣谚“糙米要掉,见贼要跑,雇替要早,营营要少”,说的便是这帮旗人大爷每次领岁米月粮时都要刁难发放者,临阵交锋时唯恐奔逃不及,操演检阅时都要预雇替身,平日尽量少到营中当差巡城的情形。
正因为这个,朝阳门外这些地痞流氓不是没看到,而是故意装作不见,能避则避,反正自己吃的是铁饭碗。
第二个衰败原因是军事训练制度废弛。平时规定的每月练习步射、骑射,每年合操、考试大都草草了事。有的将领还肆意篡改条例,减少训练次数,减轻训练强度。有的驻防八旗部队,甚至将训练用的操场出租赚钱,干脆取消了火枪和火炮的射击练习。
第三个原因是军纪松懈、风气败坏。靠官府寄养的八旗官兵抛弃了以往淳朴简约的社会风尚,以游手好闲、华衣美食相标榜,追求安逸舒适的生活。平日里很少有人按时巡城出操,而是三五成群,手提鸟笼雀架,闲狂野游,赌博**。一些军官为了私人目的指使手下旗兵去做各种小差使、跑腿,打仗时则在队伍中挑选精兵专门保护自己。一些军官借口各种公务克扣兵丁的钱粮和兵饷,或者收受兵丁的银钱。
还有一些军官利用手中的权力对属下兵丁放印子钱(高利贷),甚至与商人勾结起来,利用卑鄙手段榨取兵丁和百姓的血汗。在用人方面,八旗将领往往以自己的随营子弟立有战功及鞍马骑射技艺出众为由,将他们提升为军官。或不顾年龄的限制,挑选心腹及家属中的孩子和老人当兵吃粮。
第四个原因就是装备破旧,偷吃空额。清军各级组织对官兵自备兵器的残缺废损情况平时要定期进行检查。但从乾隆年间开始,相当一批自备兵器已是徒存名目,成为摇钱树。军费到位后,借口经济困难不按规定置办军器,还有人将已有军器典当换钱,甚至偷偷地把火炮砸碎卖废铁。到道光年间,这种情况愈演愈烈,那些没有经过点验军器和盔甲大部分朽坏,皇宫各门所备兵器也都成了摆设,根本就不具备起码的杀伤力。
另外,为了维持八旗成员特殊的政治和经济地位,清廷将八旗官兵及其家属全都包下来,给予他们授官袭爵,占有土地合人丁等许多方面的好处,长期供养数十万不士、不农、不工、不商、非兵、非民之徒,这必然给朝廷带来沉重的财政负担。
为了供养养育兵,救济贫苦旗人,采取减少战马和战船数量的办法,将原先给战马买草料或制造、修理战船的钱来救济士兵家口,甚至将战斗力比较强的骑兵兵额裁掉,挪出钱来养活更多的养育兵,使八旗军队中充斥战斗力较低、甚至完全没有任何作战能力的冗员。
这些年幼体弱的“童子军”数量十分可观,乾隆年间总数即达到2.6万余人。嘉庆后期数量更多,仅八旗骁骑营中已达2.7万余人,占骁骑营总兵额的百分之三十三,每年耗银不低于六十万两。而这些养育兵是在空吃粮饷,根本不具备起码的军事技能,也无法在战场上发挥应有的作用。
究其根本原因,一方面是清廷的政治腐败,从上到下都是一种奢侈浮夸之风,没有居安思危的紧迫感;另一方面,清军的治军思想和相应的军事制度不适合时代的发展,没有与时俱进,变革图强。
今天发生的这一幕,让奕䜣心里着急万分,而且怒不可且,呵斥道:“站好了,看你还是一个当兵的吗?吊儿郎当的,不相干就滚蛋。”
两个兵勇从格图那里得知奕䜣的身份,吓得腿肚子直打转,面对训斥,大气都不敢喘。
奕䜣平息了一下怒气,问道:“这些恶棍地痞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横行,为什么不管?”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答道:“六爷,这里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是大兴县属地,我们不敢擅权。”
没想到他们是这个态度,完全是搪塞之言,但是有理有据,无法驳斥。当然也不能就此了事,轻饶了他们,怒道:“那就不能先把人拿下,然后交给大兴县处理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他们行凶伤人?朝廷花钱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谁都知道应该这么做,可是他们的上司就这个态度,这些小兵更不愿意强出头了。再说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巴不得远远躲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奕䜣知道他们做不来住,接着喊道:“行了,滚吧,下次再这么不闻不问,小心你们的狗命。”
两人如释重负,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连滚带爬的跑了。
奕䜣吩咐道:“格图,把他们都交给肖云龙处理,让他放开胆子严办,另外派人把大兴知县传来见我。”
这时高云郡主搀扶着受伤的汉子走到奕䜣面前,虽然见红了,可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哆哆嗦嗦的跪在奕䜣面前,谢道:“草民多谢六阿哥救命之恩,给您磕头了。”说完就是三个响头。
奕䜣急忙把他扶起来,说道:“大叔客气了,是朝廷没把事情做好,让你受委屈了。您这是办的什么货呀,他们为何要强抢。”
奕䜣如今在商人圈里可谓名声大振,是帮助他们的活佛菩萨,今天能遇到六阿哥算是万幸,忙答道:“从南方贩了些刺绣,趁着年关卖个好价钱,没想到碰到这些**,幸亏遇到六爷解危,否则就亏大了。”
他是押上多半家产进的货,风险不小,一旦被抢就会破产,这次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回去非烧几注高香不可。其实地痞们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正是捞钱的好机会,来往的商旅众多,而且个个腰缠万贯,干上一两票,足够过一个轻松愉快的新年。
高云郡主有话可说了,取笑道:“六哥,天子脚下,抢匪横行,看来这京城的治安实在令人担忧呀。”
奕䜣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你就别添乱了,这只是暂时的,会有改观的,你就等着瞧吧。”
小郡主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奕䜣塞给父子两人几两银子,让他们去找郎中治伤,然后带着众人一起回到内城。
两个时辰后,大兴知县和九门提督都到了,大家聚在新成立的警察署衙门,商议治安协调问题。
结果相互扯皮,都不愿意管,因为九门会是一批地痞流氓组成,人数众多,而且部分是惯犯,抓起来关几天又放出来。还有一部分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流氓乞丐,分散在京城各地,没有生活保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就避免不了他们到处惹事。
万一逼急了,说不定会闹出大乱子来,所以谁也不敢担当责任,只能坐视他们天天胡作非为,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安无事。
奕䜣越看越生气,欺上瞒下,欺软怕硬,大清国都让这些蛀虫毁了。最后奕䜣把事情接手过来,变被动为主动,抓住这次机会,检验一下新军的实战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