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父亲是什么


小说:重生之末世异种   作者:冰火橙   类别:末世危机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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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死一个?”
  一宿没睡的多伯曼眼神通红,眉头皱起。
  这些该死的人类,怎么这么脆弱!他只不过多加了一丁点,他们就受不了了?
  “啊啊啊啊啊!!!”
  “再来!”
  “我就不信了!”
  说话间多伯曼再次拿起旁边的五六只注S器,嚓嚓嚓嚓,不间断扎进那些人的身体上。
  这些活人们全被脱光,捆绑手脚,嘴也被封的牢牢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眼睛和耳朵。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已经亲眼见证了很多人要么直接丧尸化被小黑砍掉脑袋,要么疼痛难忍尖叫大半夜之后才慢慢死去。
  那种临死之前的惨状,是一个人倒在地上,无能为力的看着死神向自己走来。
  咚,咚,咚,咚
  死神的步子大小均匀,毫无阻挡,带着不容商量的冰冷气息。
  可偏偏他们还想活,或者说,此时此刻的他们至少想死的痛快一点。
  那种手指脚趾被人一个一个掰断的疼痛感,吓坏了他们的神经,惊呆了他们的忍耐。
  呜——
  呜
  呜——
  呜呜呜
  就算明知道下一个要死的是自己,这些试验品们还是凭着本性在拼命挣扎。也许这也算是一种释放,只有拼命的喊叫,才能释放出内心无尽的恐惧。
  正当多伯曼手拿注S器来到一个少年面前时候,旁边男人的封嘴被他顶开一个角。
  这男人满眼泪水,拼劲全力大喊道:“你难道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这一声喊叫,似乎真的起了点作用,让多伯曼的动作停了下来。
  也许正是这轻微的停顿,给了那男人一丝曙光,他连续说道:“放了他!放了他!”
  “注S给我!我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只要放了我的儿子,这世上的所有苦难我都能替你承受!”
  “哪怕你叫我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行!”
  “我只求你放了他!”
  “多伯曼博士,你也是人,也有人的喜怒哀乐,你的家人死去你也会伤心的!”
  “请你体谅体谅我们的心情吧!”
  “我们是人类,是同类,有共同的喜怒哀乐!”
  “生为人类,我们不能,不能互相伤害啊!博士!”
  多伯曼仍然举着注S器一动不动。
  他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地上,方便面一样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楚。
  他被打动了吗?
  他的灵魂是否也有过一丝犹豫?
  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长久的单调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那个男人接连不断的啜泣声。
  这个男人在哭什么呢?
  又在为谁伤心?
  他难道不能知道这样的拼命喊叫,并不会带来他想要的那个结果吗?
  也许他知道,可如果他知道,那他又在挣扎什么呢?
  “哈。”
  在这样的寂静里,疯狂博士多伯曼忽然笑了一下。
  “对!”
  “就是这样!”
  多伯曼猛然抬头,脚步加快,几步冲到男孩的身边,噗噗噗噗噗!注S器雨点般向那男孩的身上落下,眨眼间把男孩扎成了个窟窿。
  多伯曼一边扎一边发疯狂的哈哈大笑。
  他道:“人类?”
  “同类?”
  “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我,多伯曼!竟然是你们这种弱小又容易死去的生物!我怎么可以是你们这种生物!”
  “不,我不允许!”
  “我要把你们全部变得强大!末世又能怎么样!丧尸又能怎么样!”
  “我要让人类在我的手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不再是匍匐在地的软弱分子!”
  “生而为人,只会让我觉得被整个世界嘲笑!”
  “荣誉?自豪?伤心?快乐?”
  “抱歉那些我都不懂,也不明白人类的这些喜怒哀乐到底有什么可让你们感到骄傲的!”
  “我要变强!”
  “要舍弃这副逐渐衰老,容易被诱惑的皮R!”
  “我要像树,像山,像大河!在这颗星球上千年万年的活下去!”
  “我要人类,做地球的主宰!”
  多伯曼的话像骤然来临的暴风骤雨,来的快停下来也快。
  那男人睁大自己的眼睛和嘴巴,被多伯曼疯狂的举动惊呆。
  愣了半晌,那男人才道:“你真是个疯子,你死之后,不会有任何人为你难过。”
  儿子已经死去,这男人也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在死去的前一刻,他忽然变得平静起来。
  安安静静的闭上嘴,闭上眼,等待着死神来把他一起接走。
  注S过这个男人之后,多伯曼迎来了短暂的五分钟休息时间。
  小黑端过来一杯黑咖啡,放在桌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去,而是静静的看着多伯曼。
  “有什么要说?”
  多伯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的咖啡里向来没有奶没有糖。
  “博士,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小黑甜美的萝莉音,安静的响起。
  这样的问题是她以前从没问过的。
  疯狂博士多伯曼眉头微皱,喝着咖啡,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最近你的问题太多了。”
  咚
  放下咖啡杯,转身继续走向试验台,擦肩而过时道:“我不会为任何人伤心。”
  “也包括你。”
  在多伯曼又开始忙活起试验品的时候,少女一直站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她黝黑的大眼睛盯着多伯曼的背影看了又看,慢慢道:“父亲,是什么呢?”
  片刻后,只听多伯曼忽然兴奋的大喊:“对对对,就是这样!”
  “真是的,我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快,小黑快,把那女人和那个死了的小子带来!”
  “我觉得这次咱们准能成!”
  ……
  王动跟着队伍在狭长黝黑的地下通道里走了半天,这里闷热不通风,队尾有个人已经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前面却仍然漆黑一片。
  没有人告诉他们究竟还要往前走多久,最终会到达哪里。
  这简直是一场耐力与信心的压迫战。
  他们所有人都明白今天的比赛规则,要么拿到水仙花令牌,要么死,更是巴不得有人现在就死在这条像蛇腹一样的幽暗隧道中。
  在摄像头的监视下,几个转弯之后,众人的眼前忽然明亮起来,他们来到了一片空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