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六章 那些无法说出口的事


小说:妙味   作者:李飘红楼   类别:经商种田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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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尸手中的香囊要作为线索查下去,女尸死时穿的衣服也要找到,好确定死者的身份,两方面同时进行。
  苏妙很希望是自己瞎猜,山上的女尸不是吴氏。
  从城外回到薛明楼,苏妙的心情是说不出的郁闷,本来受到了创伤般的惊吓,可是在发现死的人很有可能是吴氏时,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回到薛明楼时正巧苏娴也回来了,苏娴对苏觉的事很上心,苏妙就把刚才在山上发生的事粗略地讲了一遍。
  苏娴听了,半天没说话,她并不怎么惊讶。
  “能活着当然最好,可是大部分女人碰到那种事都会死命反抗,反抗过头了,对方起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的。”沉默了良久,她低声说。
  苏妙没搭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外头有人找你,已经等了你小半个时辰了。”苏娴说。
  “谁啊?”苏妙一愣。
  “夏瑾萱身边的男管家。”苏娴回答。
  “咦?夏朗吗?你确定他找的是我?”苏妙一头雾水,狐疑地问。
  “点名道姓要找你,说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谈。”
  “我和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谈?”苏妙越发惊讶。
  苏娴想了想,笑着说:“下一场不就是你和夏瑾萱了么,说不定是来收买你,让你故意输给他家小姐。”
  苏妙觉得不太可能,摇着脑袋道:“不会吧。”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出来他来干吗。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苏娴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说。
  “嗯。”苏妙应了一声,盯着对镜补妆的苏娴,“你还要出去吗,马上就要吃晚饭了!”
  “卢硕说城南的布庄有积年的棉絮可以低价让给我们,拿去给灾民做冬衣。”
  “你们两个人去?”
  “嗯。”苏娴轻快地应了一声,正在试合适的耳坠子。
  苏妙看着她,犹豫了半天,说:“大姐,虽然我不应该问的,你和文王玩完了么?”
  “我和他是否玩完了这要取决于他会不会让我继续玩。”苏娴并不避讳,语气轻快地回答,好像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啧,大姐,文王太危险了,他不是个能陪你安安静静地过日子的男人。”
  “过日子?”苏娴笑出声来,回过头,蹙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说,“你大姐我又不是在找夫君,要什么‘安安静静过日子’?再说,谁又敢保证谁能陪谁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人是会变的,屈指之间就有可能变成另外一副你完全不认识的样子,比起对今后的想象,现在爽快才是最重要的。”
  苏妙摩挲着下巴,歪头想了一会儿,恍恍惚惚就认同了她的这句话:
  “说的也是!”
  “我走了。”苏娴放下镜子,转身,扭着腰肢往外走。
  “大姐,你到底觉得卢硕怎么样?”苏妙最后问了句。
  “人是挺有出息,可惜在男女上档次太低,适合找个会听话的姑娘老老实实的成亲过日子。”苏娴说着,人已经出去了。
  这是完全没兴趣的意思啊,也就是说卢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苏妙撇了撇嘴,这时候才想起来前边还有夏朗在等她。
  抱着满腹狐疑,她来到薛明楼的茶楼,根据伙计的指引果然在一间别致的雅座里看见了夏朗,清风朗月一般的男子,眉目如画,器宇轩昂,静静地坐在窗边的茶座上,悠闲地啜着一杯清茶,这哪里是管家,分明是一位爷。
  听到动静,夏朗回过头,看见苏妙,立刻站起来,客客气气地施了一礼,口内道:
  “苏姑娘好!”
  “夏管家找我?”苏妙迷惑地问。
  “是。苏姑娘请坐。”夏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为苏妙斟了一杯茶。
  苏妙坐下来,却没动他倒的茶,客套地笑问:
  “是夏姑娘让你来的?”
  “不,是在下私自前来拜访苏姑娘的。”夏朗坐下来,温声笑答。
  苏妙越发吃惊,一脸茫然:“夏管家找我做什么?”
  “后日就是我家小姐与姑娘的比赛日了。”夏朗含着笑说。
  苏妙点点头,心想他该不会真的是来收买她的吧?应该不会吧?
  “后日的比赛,请苏姑娘不要留情面,狠狠地粉碎小姐的自尊,狠狠地挫败小姐的骄傲,三轮赛,我希望苏姑娘以高分差全胜!”夏朗收敛起笑容,表情严肃,内敛且坚定,他沉声对她说。
  苏妙愕然地望着他,对于他的要求,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没能明白你的意思。比赛么,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可是高分差全胜,在题目和状态都不明确的情况下,我可没办法答应你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苏妙哭笑不得。
  “我想听到的并不是姑娘口中的‘全力以赴’,而是‘不遗余力’,苏姑娘,我家小姐前几日之所以输给你,是因为她已经有一年没进过厨房了,这两杀害,做这种事的畜生本来就该死,能教养出这种畜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祸害留着还不如除去!”梁敖今天的脾气出奇的焦躁,好像心底压着什么事似的,连了解他的梁敞都觉得很奇怪,总觉得今天的二哥反常的暴躁。
  梁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事?”沉默了一会儿,梁敖的声线逐渐平稳下来,淡声问。
  “没有了。”
  “没有就回去吧,禁足期间,你别出府了。”梁敖警告说。
  “是。”梁敞应了一声,顿了顿,欲言又止。
  “还有事?”梁敖问。
  “没、没有。”梁敞说着,转身,系好披风上的兜帽,迈开步子往外走,他的步履略显沉重,待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过头来,语速很快地问了句,“二哥,你可知道我的生母究竟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梁敞心脏微沉,皱了皱眉,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不是说病逝么?”
  梁敞看了他一会儿,室内没有掌灯,即使视力再好,也总有一些东西看不太清。
  将袍袖渐渐捏紧,梁敞的唇角勾了勾,嗓音微哑,他轻轻地笑了声:
  “是啊。”
  “怎么?”梁敖皱眉,问了句。
  “没事,突然想起来我的生母,白问一句。二哥,我先回去了。”梁敞哑着嗓音说。
  “回去吧,我知道你的心思,别想太多,等过两天父皇气消了,你也就解禁了。”梁敖说的是梁敞为了他包庇杨林结果却适得其反这件事。
  梁敞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梁敞走后,梁敖在书房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唤贴身护卫陈霖进来,低声吩咐他道:
  “待会儿让人在公主的饭食里放些安神的药物,让她早些睡下。”
  陈霖应了一声,退出去安排。
  寂静的书房内只剩下梁敖一个人,他忽然将双手放在桌上,深深地弯下腰,头几乎要垂到桌面上,许久之后,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无限的沉重,无限的森凉,他的影子映在墙壁上,被从窗外渗进来的清光拉得很长。
  回程的马车上。
  梁敞背靠着软枕,呆呆地望着窗户发愣。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抬起头,放在衣袖上,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地,将一条破旧的白色丝绢抽出来,缓缓地展开,上面黑中泛红的色彩凌乱不堪。
  那是一封血书,一封他的生母邓嫔告发薛贵妃谋害嫔妃谋害皇嗣的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