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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中国的第二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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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完了，小路道：“佛山县除了城镇，就是农场。只有一个地方是和现在时局有关的，但是，我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带你们去看。”
斯泼坦因：“为什么？”
小路把大家围拢过来，道：“战争里有很多罪恶。日军有很多随军**隶，他们叫慰安妇。我们为了不刺痛她们，也就这么叫了。这些年我们抓到了一些，就决定把她们解救出来。仅仅这一年就解救了三千多个。”
越是犹豫，记者越要看，非看不可。
王丽道：“她们将来还是要结婚建立家庭的，这就是为什么路中将很犹豫的原因。如果你们见了她们，公诸于众，他们将来怎么办？”
斯泼坦因：“可是我们还是想确认一下。我们是新闻记者。”
王丽道：“我从一个女性的角度，建议你们不要拍她们脸部的照片，发表文章的时候，不要用真名字，说她们的经历的时候，用代号，总之，不要让别人读了文章就猜出她们的身份。”
小路鞠躬道：“谢谢大家。”
一行人乘车到了郊区，进了一个大村子。
到了村子里面，记者团感觉出不一样了，因为这里的人没有男人，都是女的。
到了村子中间，进了一个大院子，大家闻到了一股香味，很香。小路跳下车，道：“呀，真香，好烟哪。”
屋子里一个老太太出来，道：“总司令来了，是来催产量的？还是来检查质量的？”
小路道：“刘婶，我就那么不受欢迎？我就不能来看看大家伙。赵主任在吗？”
刘婶：“赵主任，赵主任，总司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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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任是赵一曼，早就等在这里，带着各位记者参观了卷烟厂等工厂。卷烟都是手工卷的，烟丝也是手工切的。烟丝发酵得很好，有很柔和的香味。再加上天然香精，味道更好。
大家还请各位记者尝一下，几个烟鬼马上就拿出钱来买，有的人还给朋友带，烟厂每个人还赠送一包，大家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小路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就象个后世的导游，忽悠游客来买他们根本不需要的东西。这还是有良心的。没良心的，除了要你买东西，还要骗钱。
范长江道：“路司令，你笑什么？”
小路：“我领你们多去几家工厂，把你们的钱都赚来。够买两只枪的了。”
范长江道：“我没什么钱，要赚，你赚外国人的钱。路司令，听说延安油田是你找的？”
小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延安油田不是开始炼油了吗？我听说有好几种产品呢。”
范长江道：“是，很赚钱。听说你这里有武器工厂？”
小路：“有的工厂我可以给他们看，有的不行。范先生，你是中国人，拜托你配合一下。”
过了一会，大家开始采访慰安妇。谈现在的生活，大家都很愿意说，等说到过去，大家的脸色立刻沉郁下去，几个妇女甚至哭了。
采访进行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大家在卷烟厂吃饭。赵一曼给大家发饭票，发了一个布袋，里面是一个饭盆，一个勺子，一双筷子，一条毛巾。
记者们很好奇，这里真是官兵一致，却又跟延安不同。见赵一曼，小路等自己拿出饭票来买饭，小路自己的饭票不足，用钱换饭票等，大家不论官兵，都在一起吃饭。在延安，大家吃食堂，没什么饭票不饭票的。
晚上，大家回到了佛山县城，看二人转。二人转剧团是伊春本地的，已经成为本地的一个剧团，有传统二人转，也有抗日二人转，在根据地各个村庄城市演出，本来已经在佛山演出一次了，张全富跟他们商量，多停留一日。
次日，众人起早去伊春。小路跟众记者坐在卡车车厢里，相反，赵一曼和史沫特莱两个身体不好的女士坐在驾驶室里。如今，山上积雪基本化干净了，公路沿着河流走的。
河水上涨很高，水势很猛。走了不远，看到了水电站，水电站上游水面宽阔，冰已经化干净了。
斯诺夫人想停下来看一看。那就看吧，停车，参观，照相。
设备都是苏联的？不，我看到了，发电机是美国出产的。
这个电厂苏联帮助你们修的？自己修，工程师是从哈尔滨请的白俄。这个项目是我们的骄傲，简直是一本万利。
下午一点多，汽车到了伊春。记者们兴致勃勃，住下来以后，马上要求参观。
能让我们自由参观吗？
随便参观，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接下来，工厂，学校，连飞机场都看了。
我们还想看。看什么？军工部门可以看吗？可以。枪械修理厂，日本武器可以修，苏联武器也能。飞机制造厂，当然，造出的飞机比莱特兄弟的飞机好。
有几个记者很喜欢看政府，对三三制很干兴趣，问个不停。有个美国记者不相信政府是选举的，被一个百姓一句话顶回去了：“在整个伊春，想把谁选下去，就把谁选下去。你要是对我好，我就选你。”
看完了，爱泼斯坦评价道：“伊春根据地真是一片净土。”
过了两天，几个美国提出来，想去军队看一看。
好，各位去金山屯军营看一看。
上车，去军营。
这一次小路没有陪他们去。
小路这几天很忙，调动军队，调动人员，调动物资，开辟南兴安省根据地。
他还让驻苏联的人大量从中亚等地购买棉花等各种工业原料，就算把钱都花完也在所不惜。
另外，他还在督促向南运输武器的事情。如今，武器马上就齐备，可以启运了。
两天后，众记者回来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
没想到，你们的军队很正规，武器很好，训练很正规。战斗力很强大。
没想到我们的军队如此强大？我们的装备不行，每打一仗，要死很多人。看金山屯烈士陵园了吗？
看了。
那一次，一支部队，几乎打光了。
是，我们看到了，大片的墓地。
我们看到了部队，坦克部队，还有特种部队。
这些部队还需要训练。坦克不足，炮不足，炮弹也不足。
路透社记者武道、美国天主教《信号》杂志记者夏南汉两个人拿出了一个单子，想去几个地方。
小路道：“不愧是无冕之王，什么都能探听出来。这些地方都想去？”
武道：“还希望提供方面。”
小路道：“日本农场，战俘营，朝鲜村，监狱，溥仪，可以。各位想一起去，还是自己看自己的？我听说，有人要做人物专访，是吗？”
记者们觉得这几个地方都重要，只好决定一起去。
******
1，因为封锁，延安很穷困，能吃饱就不错了。有个故事。1938年5月，美国驻华使馆参赞卡尔逊上校，在延安邀请老外医生马海德下馆子。路上许多熟识的人向马海德打招呼，马海德便邀他们一起去吃饭，卡尔逊后来回忆“他如此大方地利用了我的好客使我发笑，他知道我手头不紧。我们走到饭馆时，后面跟随了十几个年轻的男女，他们笑着闹着，完全沉浸在聚餐的快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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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歌声如潮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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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道：“今天晚上吃了饭，早早去大广场，搬个凳子抢座位，晚上有演出，震撼演出，演出之前大联欢。”
我们没有板凳啊。
那就拿一块木头。算了算了，我帮你们找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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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小路催促几个记者，赶紧去大广场占位子。去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坐了。
走在路上，夏南汉问道：“不会有空袭吧？”
小路道：“一般不会，日本飞机晚上不出动。”
一行人跑到大广场，人不算多，不过很过地方已经被小凳子占了位子。
几个人只好找稍微差一些的位子，坐下。不一会，人们陆续来齐了，一个年轻女子走上主席台，拿着大铁皮喇叭，道：“大家安静一下。第一，注意你坐的地方应该去哪个防空洞，第二，这里有一个通知，我给大家读一下：‘日本渔场招收临时工人五名，工钱从优。请愿意去的人去申请。’”
众人议论。
“这里还有一个新闻：‘我们自己拍摄的新电影已经拿到苏联洗印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看我们自己的电影了！’”
众人欢呼。
“下面，拉歌开始！”
卡尔逊：“拉歌怎么翻译？”
小路道：“唱歌比赛。你马上就知道了。”
“伊春大学”“来一个”“伊春大学”“来一个”
只喊了几遍，伊春大学站起来两个女同学，一起指挥，大家开唱：“打回老家去。。。”
伊春大学唱完了，大叫道：“军政大学”“来一个”“军政大学”“来一个”“一二”“快快快！”
于是军政大学唱歌。
军政大学唱完了，突然喊道：“日本村，”“来一个。”“日本村，”“来一个。”于是，日本歌曲开始了。日本村人少，只有二十几个，几个日本人唱了几句，不尽兴，舞蹈起来。
日本人唱完了，眼光贼溜溜地四下看，喊道：“路司令，”下面一起吼道：“来一给。”“一饿”“垮垮垮！”
卡尔逊：“‘来一给’怎么翻译？”
小路对卡尔逊道：“你现在知道怎么翻译了。”给迫的没办法，站起来道：“我还是别唱了，别把狼招来。”
卡尔逊：“我明白，就是唱歌难听，和狼叫一样。”
“一，爱，”“别法赖！”
“好好。我唱，大家赶紧把耳朵堵起来:我从阿拉巴马来，我带着六弦琴，要赶到路易斯安那，为了寻找我爱人。。。”
众人击节，几十个会英文的跟着和唱起来。
几个老美为众人情绪所感，也唱了起来。小路把他们拉了起来，跟大家一起歌唱。
这个歌唱完了，众人不尽兴，喊道：“司令唱的好不好？”“好！”“再来一个要不要？”“要！”“一二”“快快快！”
小路道：“别喊了，我唱，我唱。大家一起来：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这个歌虽然是新歌，会唱的人很多，广场上几乎一半人跟着唱了起来。小路拉起两个苏联记者，一起唱。两个人情绪被感染了，一起唱了起来。
唱完了，舞台上的准备也完了。一个穿着战士服装的女子走上台，道：“各位观众,黄河大合唱现在开始，演出单位，电影剧团，抗大伊春分校艺术系，伊春大学演出团。”
大幕拉开。
舞台很大，前面几排是乐队，几乎能找到的乐器都在乐队里，甚至包括东北的唢呐。
舞台后面是四五排合唱队员。
一个指挥走到指挥的位置，另外一个男演员走到前台，朗诵道：“朋友！你到过黄河吗？你渡过黄河吗？你还记得河上的船夫，拼着性命，和惊涛骇浪搏战的情景吗？如果你已经忘掉的话，那么你听吧！
”
歌声响起：“咳哟！”
声音猛烈如雷，把一个记者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歌声继续，那个记者才知道，这是大合唱。
黄河大合唱一段接着一段，唱到保卫黄河，全场的战士几乎都站立起来。一曲唱罢，全场掌声如雷，众人欢呼起来。
|
又是两天，大家采访，马不停蹄，回来后，夏南汉特地问小路：“为什么战俘营没有铁丝网？”
小路道：“你会猜，是不是这个游击队没有钱买铁丝网，所以连铁丝网都没有？”
夏南汉：“不好意思，我是这么想的。”
小路道：“你看到我们的士兵了。告诉你一个数字，以前，我们的士兵里土匪出身的多，农民出身的多，剩下的就是专业士兵和知识分子。后来，我们大量吸收战俘和劳工，日本人叫苦力。现在，我们的战士三成是苦力出身，两成是俘虏出身，将近三成原来是农民，少数是山匪出身，知识分子就更少了。”
福尔曼：“这么多俘虏成了你们的战士？”
小路道：“对俘虏好，保证俘虏的权利，这是我们的传统。可以说，全世界对俘虏最好的就是我们的军队。日本战俘在战俘营里，学习文化，学习科学，干活，唱歌，演戏，还有工资拿，有文化的还可以去教书，这样的战俘营，你以为他会逃跑吗？”
爱泼斯坦：“我就见到几个日本俘虏当八路了。”
小路道：“各地部队当八路的日本人很多。日本人不够分，他们有知识，各个部队都很欢迎。
爱泼斯坦：“飞行队教官都是日本人。”
小路道：“刚开始的时候，飞行队来了个新学员，一看见日本人，上来就打：F＊－U＊－C＊－K＊－Y＊－O＊－UJAP!你知道为什么？因为前两年，他的妹妹被日本人强暴后杀死了。能不恨日本人吗？我们只有教育他。现在，他和他的日本教官关系不错，学习成绩也很好。”
卡尔逊道：“也就是说，你的队伍人数增加很多？按照你的说法，至少增加五六倍。”
小路道：“不错。我们的队伍数量是枪决定的，搞到一只枪，就招一个士兵。日本农场的鱼很好吃吧？”
卡尔逊道：“好吃。可是太贵了，虽然比重庆价格便宜，但是是伊春最贵的。”
小路道：“我们是市场经济，他的东西好，价格就高。最近朝鲜村也有养鱼的，今年年底，我估计他的鱼就得降价。”
爱泼斯坦：“伊春根据地真奇妙，连日本人都能自由地生活。”
小路道：“我们的原则是：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
卡尔逊道：“这个该怎么翻译。”
小路用英语道：“夫子，就是老师，步，昂首挺胸地走，趋，小跑。亦，就是模仿的意思。”
卡尔逊道：“你们的夫子是谁？”
小路道：“就是学习延安，以延安为老师。”
斯诺：“你们跟延安不同。你们很现代化，有很多工厂。”
小路道：“我们有市场，可以出口。苏联就是我们的市场。我们的政府拥有的工厂主要向苏联出口，民间工厂也向苏联出口，所以，我们有钱买武器。我们能作战，因此，根据地存活了，日本人拿我们没办法。说到这里，我的感谢苏联方面，在购买我们的货物过程中，给了很多方便。”
普多岑科道：“其实，我在莫斯科的时候，就用过你们的产品。很不错。”
正说着，锣声响起。小路道：“日本飞机来了。大家随我进防空洞。快。”
几位记者见伊春的百姓不慌不忙，很有秩序地进防空洞。刚刚进洞，就听见了飞机声。
不一会，警卫进来报告，日本三架战斗机，两架轰炸机，根本没炸伊春，去飞机场方向了。
小路出了防空洞，上了山坡。这时候，飞机场方向转来了炮声，天上爆炸的炮弹如同云朵一般。不过，可以看出来，防空火力很弱，打了几炮就不打了。
飞机家对方没有炮弹，日军飞机开始低飞投弹。
突然，地面上飞起了一道白线，向一架飞机打去，这架飞机躲开了，又是一根白线，炸弹在半空爆炸，弹片正好打中第二架飞机，轰地一声，飞机直接爆炸了。
地面高射炮突然再次开炮，一架飞机翅膀被击中了，冒起黑烟。摇摇晃晃，看样子要迫降。
其它三架日本飞机飞走了。
身后一个声音道：“你的士兵简直是在拼命。”是卡尔逊。
小路道：“没办法，我们穷，炮弹少，只有如此。不过，我们的战果很好。到今天，我们已经击落十几架飞机了。”
卡尔逊道：“不过，你的士兵素质很高。路将军，你的士兵是我见到过的素质最高的中国部队。士兵身体强壮，很多人会开车，身体也很好，很多人有文化。”
小路道：“这一点我同意，不过比美国士兵差很多。我的目标是全部士兵都会读书，要会1000个字。”
卡尔逊道：“我想和您谈谈一谈，不知道您有时间吗？”
小路道：“欢迎。愿意和您谈一谈。今天晚上如何？”
卡尔逊道：“请问，那个冒着白线的武器是什么炮？”
小路道：“是一种新式武器。不过，我不能说，要替别人保守秘密。请你谅解。”
卡尔逊道：“别人是谁？苏联吗？”
不久，美国驻苏联大使馆接到了指令，要求调查苏联的一种新武器，是一种大炮，炮弹喷白色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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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延安歌声遍地，只要一集合，就要唱歌，平均一星期学首新歌。早上集合吃饭前要唱歌，晚上点名也要唱歌，开联欢
会或纪念会、晚会，更要唱歌。所唱歌曲以救亡歌曲为主，但所有歌曲几乎都唱。集会时除了唱，相互拉歌也是大家乐此不疲的，有中央领导人参会也拉领导，那时候领导人和普通士兵一样，没有架子。朱总曾就在不断的喊声中，被迫起身唱了一首北伐时的歌：“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努力国民革命，齐欢唱！”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毛公、张闻天等领导人则“任凭你怎么喊，他们就是岿然不动”；偶尔也有触霉头的时候，
一次纪念八一的晚会上，拉歌拉到贺龙，贺龙再三推辞，这反而激发了战士们的兴致，“贺司令员唱不唱请群众决定！赞成司令员唱的举手！”大伙纷纷附和着举手。贺龙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司令员干不干什么要用举手表决？这是部队！不能搞这套极端民主！”在场观众被贺龙上纲上线的理论震住了，晚会一时“噤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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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完了，小路道：“佛山县除了城镇，就是农场。只有一个地方是和现在时局有关的，但是，我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带你们去看。”
斯泼坦因：“为什么？”
小路把大家围拢过来，道：“战争里有很多罪恶。日军有很多随军**隶，他们叫慰安妇。我们为了不刺痛她们，也就这么叫了。这些年我们抓到了一些，就决定把她们解救出来。仅仅这一年就解救了三千多个。”
越是犹豫，记者越要看，非看不可。
王丽道：“她们将来还是要结婚建立家庭的，这就是为什么路中将很犹豫的原因。如果你们见了她们，公诸于众，他们将来怎么办？”
斯泼坦因：“可是我们还是想确认一下。我们是新闻记者。”
王丽道：“我从一个女性的角度，建议你们不要拍她们脸部的照片，发表文章的时候，不要用真名字，说她们的经历的时候，用代号，总之，不要让别人读了文章就猜出她们的身份。”
小路鞠躬道：“谢谢大家。”
一行人乘车到了郊区，进了一个大村子。
到了村子里面，记者团感觉出不一样了，因为这里的人没有男人，都是女的。
到了村子中间，进了一个大院子，大家闻到了一股香味，很香。小路跳下车，道：“呀，真香，好烟哪。”
屋子里一个老太太出来，道：“总司令来了，是来催产量的？还是来检查质量的？”
小路道：“刘婶，我就那么不受欢迎？我就不能来看看大家伙。赵主任在吗？”
刘婶：“赵主任，赵主任，总司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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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任是赵一曼，早就等在这里，带着各位记者参观了卷烟厂等工厂。卷烟都是手工卷的，烟丝也是手工切的。烟丝发酵得很好，有很柔和的香味。再加上天然香精，味道更好。
大家还请各位记者尝一下，几个烟鬼马上就拿出钱来买，有的人还给朋友带，烟厂每个人还赠送一包，大家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小路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就象个后世的导游，忽悠游客来买他们根本不需要的东西。这还是有良心的。没良心的，除了要你买东西，还要骗钱。
范长江道：“路司令，你笑什么？”
小路：“我领你们多去几家工厂，把你们的钱都赚来。够买两只枪的了。”
范长江道：“我没什么钱，要赚，你赚外国人的钱。路司令，听说延安油田是你找的？”
小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延安油田不是开始炼油了吗？我听说有好几种产品呢。”
范长江道：“是，很赚钱。听说你这里有武器工厂？”
小路：“有的工厂我可以给他们看，有的不行。范先生，你是中国人，拜托你配合一下。”
过了一会，大家开始采访慰安妇。谈现在的生活，大家都很愿意说，等说到过去，大家的脸色立刻沉郁下去，几个妇女甚至哭了。
采访进行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大家在卷烟厂吃饭。赵一曼给大家发饭票，发了一个布袋，里面是一个饭盆，一个勺子，一双筷子，一条毛巾。
记者们很好奇，这里真是官兵一致，却又跟延安不同。见赵一曼，小路等自己拿出饭票来买饭，小路自己的饭票不足，用钱换饭票等，大家不论官兵，都在一起吃饭。在延安，大家吃食堂，没什么饭票不饭票的。
晚上，大家回到了佛山县城，看二人转。二人转剧团是伊春本地的，已经成为本地的一个剧团，有传统二人转，也有抗日二人转，在根据地各个村庄城市演出，本来已经在佛山演出一次了，张全富跟他们商量，多停留一日。
次日，众人起早去伊春。小路跟众记者坐在卡车车厢里，相反，赵一曼和史沫特莱两个身体不好的女士坐在驾驶室里。如今，山上积雪基本化干净了，公路沿着河流走的。
河水上涨很高，水势很猛。走了不远，看到了水电站，水电站上游水面宽阔，冰已经化干净了。
斯诺夫人想停下来看一看。那就看吧，停车，参观，照相。
设备都是苏联的？不，我看到了，发电机是美国出产的。
这个电厂苏联帮助你们修的？自己修，工程师是从哈尔滨请的白俄。这个项目是我们的骄傲，简直是一本万利。
下午一点多，汽车到了伊春。记者们兴致勃勃，住下来以后，马上要求参观。
能让我们自由参观吗？
随便参观，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接下来，工厂，学校，连飞机场都看了。
我们还想看。看什么？军工部门可以看吗？可以。枪械修理厂，日本武器可以修，苏联武器也能。飞机制造厂，当然，造出的飞机比莱特兄弟的飞机好。
有几个记者很喜欢看政府，对三三制很干兴趣，问个不停。有个美国记者不相信政府是选举的，被一个百姓一句话顶回去了：“在整个伊春，想把谁选下去，就把谁选下去。你要是对我好，我就选你。”
看完了，爱泼斯坦评价道：“伊春根据地真是一片净土。”
过了两天，几个美国提出来，想去军队看一看。
好，各位去金山屯军营看一看。
上车，去军营。
这一次小路没有陪他们去。
小路这几天很忙，调动军队，调动人员，调动物资，开辟南兴安省根据地。
他还让驻苏联的人大量从中亚等地购买棉花等各种工业原料，就算把钱都花完也在所不惜。
另外，他还在督促向南运输武器的事情。如今，武器马上就齐备，可以启运了。
两天后，众记者回来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
没想到，你们的军队很正规，武器很好，训练很正规。战斗力很强大。
没想到我们的军队如此强大？我们的装备不行，每打一仗，要死很多人。看金山屯烈士陵园了吗？
看了。
那一次，一支部队，几乎打光了。
是，我们看到了，大片的墓地。
我们看到了部队，坦克部队，还有特种部队。
这些部队还需要训练。坦克不足，炮不足，炮弹也不足。
路透社记者武道、美国天主教《信号》杂志记者夏南汉两个人拿出了一个单子，想去几个地方。
小路道：“不愧是无冕之王，什么都能探听出来。这些地方都想去？”
武道：“还希望提供方面。”
小路道：“日本农场，战俘营，朝鲜村，监狱，溥仪，可以。各位想一起去，还是自己看自己的？我听说，有人要做人物专访，是吗？”
记者们觉得这几个地方都重要，只好决定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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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因为封锁，延安很穷困，能吃饱就不错了。有个故事。1938年5月，美国驻华使馆参赞卡尔逊上校，在延安邀请老外医生马海德下馆子。路上许多熟识的人向马海德打招呼，马海德便邀他们一起去吃饭，卡尔逊后来回忆“他如此大方地利用了我的好客使我发笑，他知道我手头不紧。我们走到饭馆时，后面跟随了十几个年轻的男女，他们笑着闹着，完全沉浸在聚餐的快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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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歌声如潮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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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道：“今天晚上吃了饭，早早去大广场，搬个凳子抢座位，晚上有演出，震撼演出，演出之前大联欢。”
我们没有板凳啊。
那就拿一块木头。算了算了，我帮你们找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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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小路催促几个记者，赶紧去大广场占位子。去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坐了。
走在路上，夏南汉问道：“不会有空袭吧？”
小路道：“一般不会，日本飞机晚上不出动。”
一行人跑到大广场，人不算多，不过很过地方已经被小凳子占了位子。
几个人只好找稍微差一些的位子，坐下。不一会，人们陆续来齐了，一个年轻女子走上主席台，拿着大铁皮喇叭，道：“大家安静一下。第一，注意你坐的地方应该去哪个防空洞，第二，这里有一个通知，我给大家读一下：‘日本渔场招收临时工人五名，工钱从优。请愿意去的人去申请。’”
众人议论。
“这里还有一个新闻：‘我们自己拍摄的新电影已经拿到苏联洗印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看我们自己的电影了！’”
众人欢呼。
“下面，拉歌开始！”
卡尔逊：“拉歌怎么翻译？”
小路道：“唱歌比赛。你马上就知道了。”
“伊春大学”“来一个”“伊春大学”“来一个”
只喊了几遍，伊春大学站起来两个女同学，一起指挥，大家开唱：“打回老家去。。。”
伊春大学唱完了，大叫道：“军政大学”“来一个”“军政大学”“来一个”“一二”“快快快！”
于是军政大学唱歌。
军政大学唱完了，突然喊道：“日本村，”“来一个。”“日本村，”“来一个。”于是，日本歌曲开始了。日本村人少，只有二十几个，几个日本人唱了几句，不尽兴，舞蹈起来。
日本人唱完了，眼光贼溜溜地四下看，喊道：“路司令，”下面一起吼道：“来一给。”“一饿”“垮垮垮！”
卡尔逊：“‘来一给’怎么翻译？”
小路对卡尔逊道：“你现在知道怎么翻译了。”给迫的没办法，站起来道：“我还是别唱了，别把狼招来。”
卡尔逊：“我明白，就是唱歌难听，和狼叫一样。”
“一，爱，”“别法赖！”
“好好。我唱，大家赶紧把耳朵堵起来:我从阿拉巴马来，我带着六弦琴，要赶到路易斯安那，为了寻找我爱人。。。”
众人击节，几十个会英文的跟着和唱起来。
几个老美为众人情绪所感，也唱了起来。小路把他们拉了起来，跟大家一起歌唱。
这个歌唱完了，众人不尽兴，喊道：“司令唱的好不好？”“好！”“再来一个要不要？”“要！”“一二”“快快快！”
小路道：“别喊了，我唱，我唱。大家一起来：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这个歌虽然是新歌，会唱的人很多，广场上几乎一半人跟着唱了起来。小路拉起两个苏联记者，一起唱。两个人情绪被感染了，一起唱了起来。
唱完了，舞台上的准备也完了。一个穿着战士服装的女子走上台，道：“各位观众,黄河大合唱现在开始，演出单位，电影剧团，抗大伊春分校艺术系，伊春大学演出团。”
大幕拉开。
舞台很大，前面几排是乐队，几乎能找到的乐器都在乐队里，甚至包括东北的唢呐。
舞台后面是四五排合唱队员。
一个指挥走到指挥的位置，另外一个男演员走到前台，朗诵道：“朋友！你到过黄河吗？你渡过黄河吗？你还记得河上的船夫，拼着性命，和惊涛骇浪搏战的情景吗？如果你已经忘掉的话，那么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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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响起：“咳哟！”
声音猛烈如雷，把一个记者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歌声继续，那个记者才知道，这是大合唱。
黄河大合唱一段接着一段，唱到保卫黄河，全场的战士几乎都站立起来。一曲唱罢，全场掌声如雷，众人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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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天，大家采访，马不停蹄，回来后，夏南汉特地问小路：“为什么战俘营没有铁丝网？”
小路道：“你会猜，是不是这个游击队没有钱买铁丝网，所以连铁丝网都没有？”
夏南汉：“不好意思，我是这么想的。”
小路道：“你看到我们的士兵了。告诉你一个数字，以前，我们的士兵里土匪出身的多，农民出身的多，剩下的就是专业士兵和知识分子。后来，我们大量吸收战俘和劳工，日本人叫苦力。现在，我们的战士三成是苦力出身，两成是俘虏出身，将近三成原来是农民，少数是山匪出身，知识分子就更少了。”
福尔曼：“这么多俘虏成了你们的战士？”
小路道：“对俘虏好，保证俘虏的权利，这是我们的传统。可以说，全世界对俘虏最好的就是我们的军队。日本战俘在战俘营里，学习文化，学习科学，干活，唱歌，演戏，还有工资拿，有文化的还可以去教书，这样的战俘营，你以为他会逃跑吗？”
爱泼斯坦：“我就见到几个日本俘虏当八路了。”
小路道：“各地部队当八路的日本人很多。日本人不够分，他们有知识，各个部队都很欢迎。
爱泼斯坦：“飞行队教官都是日本人。”
小路道：“刚开始的时候，飞行队来了个新学员，一看见日本人，上来就打：F＊－U＊－C＊－K＊－Y＊－O＊－UJAP!你知道为什么？因为前两年，他的妹妹被日本人强暴后杀死了。能不恨日本人吗？我们只有教育他。现在，他和他的日本教官关系不错，学习成绩也很好。”
卡尔逊道：“也就是说，你的队伍人数增加很多？按照你的说法，至少增加五六倍。”
小路道：“不错。我们的队伍数量是枪决定的，搞到一只枪，就招一个士兵。日本农场的鱼很好吃吧？”
卡尔逊道：“好吃。可是太贵了，虽然比重庆价格便宜，但是是伊春最贵的。”
小路道：“我们是市场经济，他的东西好，价格就高。最近朝鲜村也有养鱼的，今年年底，我估计他的鱼就得降价。”
爱泼斯坦：“伊春根据地真奇妙，连日本人都能自由地生活。”
小路道：“我们的原则是：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
卡尔逊道：“这个该怎么翻译。”
小路用英语道：“夫子，就是老师，步，昂首挺胸地走，趋，小跑。亦，就是模仿的意思。”
卡尔逊道：“你们的夫子是谁？”
小路道：“就是学习延安，以延安为老师。”
斯诺：“你们跟延安不同。你们很现代化，有很多工厂。”
小路道：“我们有市场，可以出口。苏联就是我们的市场。我们的政府拥有的工厂主要向苏联出口，民间工厂也向苏联出口，所以，我们有钱买武器。我们能作战，因此，根据地存活了，日本人拿我们没办法。说到这里，我的感谢苏联方面，在购买我们的货物过程中，给了很多方便。”
普多岑科道：“其实，我在莫斯科的时候，就用过你们的产品。很不错。”
正说着，锣声响起。小路道：“日本飞机来了。大家随我进防空洞。快。”
几位记者见伊春的百姓不慌不忙，很有秩序地进防空洞。刚刚进洞，就听见了飞机声。
不一会，警卫进来报告，日本三架战斗机，两架轰炸机，根本没炸伊春，去飞机场方向了。
小路出了防空洞，上了山坡。这时候，飞机场方向转来了炮声，天上爆炸的炮弹如同云朵一般。不过，可以看出来，防空火力很弱，打了几炮就不打了。
飞机家对方没有炮弹，日军飞机开始低飞投弹。
突然，地面上飞起了一道白线，向一架飞机打去，这架飞机躲开了，又是一根白线，炸弹在半空爆炸，弹片正好打中第二架飞机，轰地一声，飞机直接爆炸了。
地面高射炮突然再次开炮，一架飞机翅膀被击中了，冒起黑烟。摇摇晃晃，看样子要迫降。
其它三架日本飞机飞走了。
身后一个声音道：“你的士兵简直是在拼命。”是卡尔逊。
小路道：“没办法，我们穷，炮弹少，只有如此。不过，我们的战果很好。到今天，我们已经击落十几架飞机了。”
卡尔逊道：“不过，你的士兵素质很高。路将军，你的士兵是我见到过的素质最高的中国部队。士兵身体强壮，很多人会开车，身体也很好，很多人有文化。”
小路道：“这一点我同意，不过比美国士兵差很多。我的目标是全部士兵都会读书，要会1000个字。”
卡尔逊道：“我想和您谈谈一谈，不知道您有时间吗？”
小路道：“欢迎。愿意和您谈一谈。今天晚上如何？”
卡尔逊道：“请问，那个冒着白线的武器是什么炮？”
小路道：“是一种新式武器。不过，我不能说，要替别人保守秘密。请你谅解。”
卡尔逊道：“别人是谁？苏联吗？”
不久，美国驻苏联大使馆接到了指令，要求调查苏联的一种新武器，是一种大炮，炮弹喷白色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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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延安歌声遍地，只要一集合，就要唱歌，平均一星期学首新歌。早上集合吃饭前要唱歌，晚上点名也要唱歌，开联欢
会或纪念会、晚会，更要唱歌。所唱歌曲以救亡歌曲为主，但所有歌曲几乎都唱。集会时除了唱，相互拉歌也是大家乐此不疲的，有中央领导人参会也拉领导，那时候领导人和普通士兵一样，没有架子。朱总曾就在不断的喊声中，被迫起身唱了一首北伐时的歌：“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努力国民革命，齐欢唱！”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毛公、张闻天等领导人则“任凭你怎么喊，他们就是岿然不动”；偶尔也有触霉头的时候，
一次纪念八一的晚会上，拉歌拉到贺龙，贺龙再三推辞，这反而激发了战士们的兴致，“贺司令员唱不唱请群众决定！赞成司令员唱的举手！”大伙纷纷附和着举手。贺龙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司令员干不干什么要用举手表决？这是部队！不能搞这套极端民主！”在场观众被贺龙上纲上线的理论震住了，晚会一时“噤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