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死后再见了

　　说出亮兵器的瞬间，鸣人结束了与飞段的战斗。
　　决胜就在方才。
　　一闪一逝之际。
　　曾与飞段战斗过的鸣人、曾被飞段狠狠给弄成重伤的鸣人。
　　已然没有大意，已然没有小觑，已经洞悉飞段的弱点。
　　直接以伸掌，伸指，一指两指三指四指五指并成手刀。
　　在飞段紧握，镰刀，下意识眨眼一次，紧缩瞳孔瞬间。
　　鸣人甩了甩手掌，吁了口气，咚──屈指弹了弹狐狸面具。
　　「啊，抱歉，你这个卖萌的大背头，碎嘴角色跟我重复了啊混蛋。」
　　身子交错，在这里站立的只剩下一人。
　　如今，漩涡鸣人的强悍程度。
　　已经不是在尾兽征战内，被飞段的咒术所杀伤的鸣人。
　　经历了──与魍魉战在岩浆溶洞、与轮回眼战在木叶。
　　经历了──与蛇巫女站在半月上、与转生眼战在宇宙。
　　「现在的我可是超天元突破，螺旋就是漩涡的漩涡鸣人啊！」
　　鸣人望着地上的身首分离，随之，低声磨牙。
　　「绝对不是记恨另一个世界的你捅我一刀这件事，真的！」
　　且撇开鸣人这家伙压根就是记恨、根本就是小鸡肚肠不谈。
　　最令他感兴趣的是另一个战局──小南与长门。
　　此时。
　　鸣人坐在石上观战，旁边则是诡异微妙的放置一颗头。
　　那是片刻前，鸣人将飞段身首分离，发现没死而顺手捡起来的垃圾……不，头。
　　那是飞段的头，大背头的飞段。
　　「有一种爱，没有甜言蜜语，有一种爱，从未说出口。」
　　鸣人不禁摇头晃脑的感慨。
　　「有一种恨，没有甜言蜜语，有一种恨，真想咒死你啊！」
　　「吵死了！别毁气氛……要毁也是放着让我上，这可是特等席，下次让你喊：『宇智波佐助合体吧！让我来组成头部多应景』。」
　　一巴掌，鸣人眼神斜瞪，一巴掌拍在飞段脸上。
　　顿时，飞段眼泪跟鼻涕痛得横流，但怎么样都无法动作。
　　鸣人用尾指挖着鼻子。
　　身为飞段敌人的鸣人和作为飞段同伴的角都。
　　两人的共通点都是贯彻吐槽的吐槽役，顺带坑同伴的一把手。
　　顺带一提，那一脸嘲讽颜，把飞段气得直磨牙。
　　「特等席个头、组成头部个头，不对，我的头还真能组成特等席！」
　　没有手脚可以擦脸的飞段，满脸鼻涕泪水，摆出了一头惭愧。
　　突然间。
　　──不对啊，这又****啥事了。
　　彷佛醒悟了些什么，这颗没了身子也能逗逼的飞段头，下意识便是破口大骂。
　　「邪神也会讲道理！我什么时候捅你一刀！」
　　「我说啊，迁怒本来就不讲道理嘛──想当年我还在金光闪闪，还未领悟到天地人三色合一的超级鸣人驱动的时候，膝盖就被你捅了一刀。」
　　鸣人略感羞愧，用手盖面，想到在疾风忍界被刺了一刀的忧伤……
　　──这么说来，想起上次将疾风忍界的赤砂之蝎核心送给了艾丽斯师傅。
　　送礼送得很有意义是有奇效，飞段的脑袋，会讲话的脑袋。
　　「咦。」
　　鸣人剎那间，眼神诡异了起来。
　　啪，弹指声，飞段感觉不太妙。
　　「唷嘻！飞头蛮飞段！就决定把你交给赤蛮奇大姊，看看那有啥好货可以淘。」
　　突然仔细一想，鸣人乱点给别人的都是红发的嘛，什么门番、葫芦娃，作为种族为飞头蛮的赤蛮奇也是红发的……
　　「我跟海贼王的杰克过不去嘛！」
　　正当鸣人想得偏题，还没来得及介绍赤蛮奇长得云云之际。
　　「愚蠢的人类！」
　　飞段总是能做出神助攻，光是那份默默走开让小南与长门走在一块的眼力。
　　神助攻的飞段。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邪神的荣光让你明白何谓神的旨……嘎。」
　　「啰唆！毁气氛是我绝招，乱插话让你惨无人理！」
　　再次一巴掌糊飞段一脸。
　　「安静的看，我说你话多，你这家伙啊……」
　　「……」
　　被连续呼了几个巴掌，飞段已然双眼弃疗。
　　瞳孔涣散空洞注视着鸣人，彷佛说着──明明你话最多。
　　被这空洞颜的脑袋进行无声的抗议。
　　就某方面来讲震撼力十足。
　　「咳。」鸣人略心虚的假咳，随之一本正经：「你就用心体会，别说话。」
　　打浑摸鱼的战后调侃结束。
　　现在需要用心体会的是眼前……就如同先前鸣人所讲的。
　　──有一种爱，没有甜言蜜语、有一种爱，从未说出口。
　　这样的说法，拿来形容小南与长门的战斗，也不为过。
　　鸣人很有感触。
　　「男人其实有很多弱点，大多都能以自己的强悍来克服这些弱点，但是在强悍底下，却有些弱点，是怎么样都难以克服的啦。」
　　毕竟眼前的长门也是同样的情况。
　　其中一个弱点，即在当场。
　　在长门背后注视、成为长门背后的助力，从未有所怨言的那个女人。
　　支持着他的任性、实践着他的梦想跟理想。
　　小南。
　　正与长门交锋。
　　这样的行为，究竟这算不算爱？
　　在鸣人眼里，可以说是比爱还要深刻，比爱还要真挚。
　　现在的小南跟长门不是厮杀，而是藉由忍术来共诉相知相惜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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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者，天道、其二者人间道、其三者地狱道。
　　其四者修罗道、其五者畜生道、其六者饿鬼道。
　　没有操控尸体的长门，是六道综合为一体的外道。
　　便是现今的长门，秽土转生后的长门。
　　率先打开的是长门来自畜生道的能力！
　　藉由通灵之术让没有干瘪的脚重新获得机动力。
　　「通灵之术。」
　　烟雾爆响──蟹、狗、变色龙，牛、百足蜈蚣、熊猫、尖嘴鸟！
　　面对夹带威势扑袭杀来的巨大兽影。
　　小南──不退，反进。
　　「长门，还记得那只你捡回来的小狗小不点吗？这是我所知道的，你的善良。」
　　娇喝，身影，如同灵巧的蝴蝶。
　　小南穿梭在通灵兽的攻击之间。
　　每次的穿梭都伴随小南的结印。
　　──式纸之舞，纸藤蔓。纸是植物的纤维制造的，植物的纤维是十分坚韧的事情，当纸对折超过一定限度，便再也折不下去。
　　纸做的藤蔓也是如此。
　　剎那间，被坚韧的纸藤蔓缠绕。
　　──蟹、狗、变色龙，牛、百足蜈蚣、熊猫、尖嘴鸟
　　停止了作动，只能发出无谓的咆哮。
　　破解畜生道！怎么打都会增值的通灵兽，被式纸束缚住。
　　「我的善良……不，是妳的善良。」
　　长门咬着嘴唇，失去通灵兽，踉跄落地。
　　忽然间，上半身的关节、背肌，有如机械装置般展开。
　　怪腕火箭、肩头火炮、关节激光、怪弹火矢，那是来自修罗道的能力！
　　──式纸之舞，纸雨手里剑，小南的袖口一抖。
　　破解修罗道！所有的机械关节、机械零件，皆被细碎的式纸阻塞！
　　「我们跟自来也老师曾经述说梦想，这是我所知道的，你的梦想起点。」
　　「起点吗？我的起点是妳给我的。」
　　长门闭眼，痛不欲生的呼喊。
　　伸出判决的递手，这样的递手中蕴含着两种道。
　　一旦触碰提问，就得知真假，说谎便赐予死亡，来自地狱道的能力。
　　一旦触碰，就能够直接将灵魂抓取出来直死，来自人间道的能力。
　　──式纸之舞，纸分身、纸覆盖。
　　被抓住的小南，分散成式纸，漫天飞舞的式纸、纸覆盖在小南的身上。
　　触碰，杜绝。
　　「我们不断失去伙伴、我们不断失去至爱，这是我所知道的，你的痛楚。」
　　破解地狱道，在小南的式纸化身式纸覆盖之下毫无作用。
　　破解人间道，想直接抽取灵魂，却被式纸卷住手腕带偏。
　　饿鬼道能够吸收查克拉忍术。
　　「痛楚吗？我和妳共同承担相同的痛楚。」
　　嘶咻。
　　有如抽取、吸取的声响。
　　周围的查克拉被长门纳入吸入。
　　原本卷住缠绕的式纸失去了查克拉，飘荡落下。
　　小南在这里，手心对准了长门。
　　「我们失去了弥彦，直到最后……我甚至失去了你，长门。」
　　对此。
　　小南的式纸虽然失去了查克拉，却不是由查克拉化成的纸。
　　──仍存在着「纸」这个本体。
　　失去了嗅觉的长门察觉不到，这些纸本身却浸满了火油。
　　其灵感，来自于师傅自来也，虾蟆油火遁的变化。
　　小南，这时背部展开了翅膀，往后飞退。
　　火舌，随着长门身上的纸张蔓延。
　　火烧，油与纸让火焰扭转成漩涡。
　　即将，绞烧起，长门单薄的身躯。
　　「我死之前，想的不是世界和平，而是妳……」
　　身处于灼烧的火焰漩涡内，焰光内的长门，缓缓举起了手。
　　人间道、地狱道、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以上五道无效的时候。
　　剩余的道，便是天道，天道的能力，其中一种以本身为中心，可以选择方位产生一种排斥所有物质与攻击的无形波纹力场，以查克拉的施放量来决定大小。
　　能够抗拒排斥当下处境的忍术。
　　那便是。
　　「──神罗天征。」
　　无形的波纹斥力。
　　反弹反斥绞烧的华火之漩、焰华之涡。
　　将其逆转、逆袭、逆弹至小南的方位。
　　「──」听到长门的倾述，从小南心头浮上的。
　　很自然而然展露的是一抹苦笑。
　　「来不及了啊，现在才对我讲，已经来不及了啊。」
　　倾述来不及了，但是神罗天征的反弹却依旧在小南的掌握内。
　　小南解除翅膀后，双掌拍地。
　　──式纸之舞，纸树。
　　地面聚集汇集着纸片，交缠扭转起的纸片。
　　巍然矗立的大树从地表拢起！
　　纸树，即使充斥查克拉的式纸。
　　华火之漩、焰华之涡撞击下。
　　燃烧熊熊。
　　小南敞开了双臂，操纵尚未燃烧的纸。
　　纸树分成了燃烧的两半，往两侧砸去。
　　轰隆燃烧的纸片，飞散在小南跟长门之间。
　　两人的视线之间。
　　无数燃烧的纸，从白泛黄泛黑，从黑化焦。
　　自从长门死后就没再流的眼泪，小南的眼角再次宣泄。
　　「一切，都深藏在你我的内心中。」
　　「小南……这是最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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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门不自禁颤抖起来，左掌一股蓄力、右掌一股极力。
　　双掌合十，蓄力极力合力。
　　缓缓打开双掌，一颗黑色的能量核心，被包裹在淡淡的白色光辉之内。
　　黑色的能量核心具有引力，最先被牵引的。
　　乃是周围燃烧的焦纸、燃烧到最后的灰烬。
　　这是，地爆天星。
　　即使规模跟范围，并没有在木叶制造的如此骇人。
　　对上小南这个单体、对上小南这个个体。
　　却是绰绰有余。
　　先前所述。
　　支持着男人的女人，便是弱点。
　　以轮回眼使出的六道，长门这个男人。
　　在全忍界能够找出弱点、并且完全克制的女人。
　　唯一的一个女人，便是小南。
　　五道，无论是哪一种道，皆然全然浑然完然被破解。
　　此时如此，往后皆然。
　　即使是天道的地爆天星。
　　也不例外。
　　「长门！」最后来自小南嘴内的娇喝。。
　　──式纸之舞，最终，神之纸者。
　　地面周围的碎石带瞬化成式纸，那是一望而去的式纸。
　　彷佛无止境。
　　前半部的式纸是空白的，后半部的式纸撰写的是「爆」字。
　　地爆天星的能量黑核，才从长门的手中漂浮脱离距离，不到数公尺。
　　「我一直注视着你，你的善良、你的起点、你的痛楚，最后是你的……心意。」
　　来自于小南的神之纸者之术。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
　　──总计六十亿的式纸之舞。
　　前半部约三十亿的空白式纸，被地爆天星的能量黑核引力牵引。
　　超越周围牵引物的巨量式纸，取代了被牵引的碎石。
　　而这些式纸在小南的操控之下！
　　失去机动性的长门，被这些式纸束缚，被这些式纸被抓住！
　　「长门，我──你。」
　　小南的唇瓣开阖，小南的声音被纸片发出的声响给掩盖。
　　最后。
　　长门被带往地爆天星的黑核引力。
　　上空下方各四大面，后半部的三十亿引爆符。
　　围绕住了长门。
　　这时的长门，那干瘪的肌肤微微发出光芒。
　　那样的光芒，莫名的温暖。
　　或许对长门来说，来不及达成世界和平的梦想，已经是无法达到的悲愿。
　　「命运，我失败在命运之下，但是我的遗愿却被命运给完成了。」
　　命运。
　　也许是为了让长门能够听到这句话，小南亲口对他说出的这句话。
　　释然的神情出现在长门的颜面上。
　　「我从未这么如此感谢这个禁术，小南，妳要好好活下去，作为代替我和弥彦的眼睛，帮我们把未曾注意的、未曾留意的美景，好好的记在心里。」
　　「我会一直一直跟你们报告，不要嫌我唠叨。」
　　原本微张的嘴，合拢，并且勾了嘴角。
　　小南的脸颊有些凹陷，肌肤也失去了光泽，就连头发的发丝都显得焦枯。
　　那是，过度压榨查克拉的现象。
　　小南从怀中拿出了一迭纸，捏成了一束花。
　　「死后再见了，长门。」
　　「死后再见了，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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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能够束缚住，一路好走，长门。」
　　唏嘘从鸣人的嘴中叹出：「但最让我纳闷的是……」
　　却朝查克拉剧烈作动的方向望去。
　　剧烈作动的有两个方向。
　　这时，鸣人的本体却依旧在此，没有支持。
　　那是为了防范、为了避免某个男人进行搅局。
　　出乎意料、从未想到的──那个男人没有动作。
　　药师兜，没有动作。
　　「居然没有出来搅局……而且那边的查克拉跟佐助很像。」
　　鸣人的眉间距离，不自禁的紧缩起来
　　「难道是宇智波斑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