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这岂不是很幸福？

　　「贰符，阴阳散华。」「神体，最凶恶巫女玉。」巫女娇喝激喝！
　　木叶颜岩之下，木叶村地表之上，此处有木叶避难所……避难所的以外，正巧处于博丽神社范围之内，在这里──展开了一场名为博丽的武斗剧。
　　演出人物有「博丽神社的巫女小姐」、「怪异的恶蛇之巫女」；没有所谓的赌注，只有你生我死、你死我活之局──最后能胜出的究竟是谁？
　　「我有一件事情要问妳，为什么这么执着我跟鸣人呢？蛇巫女。」
　　灵梦有着天生的敏锐判断力、天生的极端幸运，能以最直接的直觉直指问题。
　　即使直指问题，却想不通、想不透，答案究竟是什么。
　　蛇巫女看了看手掌上的血痕，那是已然愈合的伤口，她用上头的血，那嫣红的血。
　　轻巧的往嘴唇抹去。
　　抿了嘴后，充斥着诡谲的秀眸猛然瞪大。
　　蛇巫女弯起两颊，殷红的唇点缀咧起的贝齿。
　　「……是吗？究竟是为了什么？」
　　蛇巫女低吟婉唱。
　　「君临千年大国的不死神体其中的力量与肉体残片，融合之后……我回溯了、我看到了技能、记忆、人生，无论是博丽的历届、或者是有关于漩涡、波风鸣人的一生跟一切的追求──也许我比妳们都还了解妳们。」
　　不知蛇巫女讲的是真是假。
　　理应吸了鸣人博丽模式的血，不应该回溯如此深远。
　　或许，这个幻想忍界千年大国的不死神体，也具有鬼之国巫女紫苑的预言之力，只不过预言之力因应力量的催化产生了反转，变成一种回溯根源的力量。
　　那么，能够看到博丽的历届、鸣人的一生，或许相当具有可能性也不为过。
　　「妳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灵梦蹙眉，脚底聚力猛踏。
　　两人同时伏低身形，并且一齐返身回旋踢出。
　　美脚与美腿的互击，交错激起空气震荡僵持。
　　蛇巫女比灵梦略高，脚长在互击与压下的瞬间，具有优势。
　　她的言语伴随着美脚缓缓压下。
　　「至于为什么执着？大概是你们让我觉得既幼稚又不耐烦，甚至是空虚。」
　　被蛇巫女如此一讲。
　　灵梦顺势泄力，旋身推掌。
　　有如照镜，蛇巫女也在此刻进行推掌。
　　双方的掌底劲厚，在此对于沈溺体术多年的灵梦有所优势。
　　「那又怎么样？」
　　掌碰之当下，灵梦同时发言，并且伴随着掌碰的威势让蛇巫女后退数步。
　　蛇巫女甩了甩红肿的秀掌。
　　流露的是嗤笑。
　　「博丽巫女一职，跟忍界的人柱力并无两样，为了幻想乡所设立的职位，不偏袒人类不偏袒妖怪，行走于妖与人间的中庸之道，是妖怪妒恨、人类恐惧的存在。」
　　「难道不这么觉得？鸣人一开始遇见妳，或许是遇见同类的感觉，更甚至把妳当作了姊姊的存在，不过进入了思春期后……」
　　「博丽灵梦这个人，从『姊姊』的身份变成了美好的『异性』，这种爱，从出发点看来──博丽灵梦，妳岂不认为是怜悯、同情、同类的劣爱、怪爱、扭曲的爱？」
　　伴随着话语，蛇巫女手夹符纸化针射出。
　　那是，博丽流之封魔针！
　　「喔？」挑了挑秀气的眉。
　　灵梦左手数次晃动御币，横挡挑飞，让封魔针的攻势彻底无效。
　　她白皙的右掌虚抹空间，下一刻，浑圆的阴阳玉现于掌心嗡鸣。
　　「宝具，阴阳玉。」
　　此乃博丽神社最大的秘宝，一直以来仅有博丽的巫女才能使用并且驾驭，阴阳玉痛过吸收灵梦的灵力汇聚力量，可以因应心意释放力量。
　　由于不在幻想乡，先前讲过，灵梦的绝大部分力量取决于吃的食物。
　　与身处于幻想忍界诞生的蛇巫女不同。
　　灵梦的博丽之力有一定使用的量度。
　　此时使用了阴阳玉，便是采取了细水长流的作法，将囤积其中的力量反馈于自身。
　　──蛇巫女不是能放水的存在。
　　「啊啊……」类似鸣人的口头禅。
　　左手御币轻靠肩头，灵梦连吐槽都略显懒散。
　　「然后，又关妳……啥事？男人跟女人对于爱的见解，有点不同是没什么啦，鸣人是不是出自于同情，最后变成了爱我什么的起因……无所谓啊。」
　　双眼之瞳映出的毫无动摇。
　　灵梦将御币甩了几下，上头的纸条飘荡。
　　嘴角一勾，那抹笑，满溢的是大量幸福的味道。
　　「起因不一样又不会影响到我喜欢鸣人。」
　　幸福的笑是灵梦。
　　嘲讽的笑是蛇巫女。
　　「我喜欢的跟爱我的是同样的人，这岂不是很幸福？」
　　灵梦左手御币、右手阴阳玉，双手交叉，气势大盛！
　　「蛇巫女，不，八俣远吕智，别名八岐之蛇的蛇怪异，至始至终都不是人类出身的妳，只因为自己喜欢就罔顾他人肆意妄为，只能拥抱自己的妳，又有谁能够拥抱妳？──无法理解爱，所感受到的空虚跟不耐烦，就是妳自我幼稚的体现！」
　　蛇巫女原本嘲讽的笑，僵硬了。
　　僵硬的弧度，弯了下来，眼角随之吊起。
　　展现给灵梦的仅剩凶狠。
　　蛇巫女略弯下了腰际，她的双手紧攥起胸前的巫女衣裳。
　　或许是一种羡慕。
　　历届的博丽巫女无私奉献幻想乡，即使彷徨、即便人生有很多不如意。
　　但是，博丽巫女对于幻想乡，所具有的那种大爱。
　　漩涡、波风鸣人更是情感丰富的人类小鬼。
　　即使一开始的人生不是很美好，来到幻想乡，却在其中能够熊得风生水起，情绪从未遮掩，大声的哭大声的笑，就连身为人柱力那内心的空洞却早已因为「爱」而弥补。
　　所以。
　　蛇巫女，为什么这么执着博丽灵梦跟鸣人？
　　──啊，大概是忌妒吧。
　　自从因为千年大国的神体力量回溯了博丽巫女与鸣人的一切。
　　那处在内心的空洞，流泄出来的是想要毁灭一切的忌妒恶意。
　　「我不知道呢……曾经身八岐之蛇又名为八俣远吕智，最终化为蛇怪异寄宿在草薙剑的我，从一开始在这里有一个大洞，怎么样都填补不满。」
　　她的声音富含不甘跟怨恨。
　　「就算变成了人类，玩弄人类的抉择，也补足不了我的人心，我内心的空洞。」
　　有如先前灵梦发誓要退治之际。
　　原型为八岐，尔后斩杀变为器灵寄宿于刀，成为附丧神般的怪异。
　　寄宿、刀毒侵蚀了无数人类，那仅是操控。
　　蛇怪异，如今换了人类的身体。
　　最终。
　　怪异成为了人，以怪异的思考去行使人类肉体做出非人之事。
　　怪异始终是怪异，无论是怪异，亦或者成为了人。
　　在她内心的空洞，始终存在。
　　与其说是为了作恶而存在。
　　倒不如说是，只有作恶才能给予蛇巫女一种存活的真实感。
　　「我的空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满它，流泻出的是我的恶。」
　　蛇巫女，单手摀住了眼。
　　蛇巫女，无声的笑了笑。
　　「如果杀了妳，漩涡鸣人胸口的那个洞，究竟会流泻出什么，我很感兴趣。」
　　「……」灵梦的眼神充满的不是怜悯、也不是仇恨，而是一种莫名由来的悲伤。
　　缓缓高举御币，这样充满了迷惘的怪异，如果不退治掉。
　　除了是博丽之敌外，更是各种生命的敌人。
　　「嗯？」、「喔？」
　　这时，两人的动作同时一僵一顿、一迟一缓。
　　灵梦嘴角一勾，蛇巫女眉头一皱。
　　「我想妳可能没有机会了，我喜欢的他，我爱的他，最强的永远是他充满爱的心──鸣人，来了呢。」
　　伴随着金光闪烁的乍现。
　　灵梦的自语响彻在自身与蛇巫女之间。
　　「我说啊，不介意二对一？」
　　厚脸皮二打一的意见，只有这个没着调的家伙引以为豪的毁下限。
　　灿烂的金发飞扬，湛蓝的瞳色，嘻皮笑脸，却直挺着脊粱骨的男人。
　　──鸣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