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是收件人


小说:第一次世界妖法大战   作者:凡尔赛一号   类别:异术超能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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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离开河堤,上了官道,往纳克鲁斯教堂的方向而去。
  森林在快速倒退,这条被标位13公路的官道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
  13公路不好走,灰色的路面坑坑洼洼,公路两侧被森林覆盖。
  树冠伸展开来,将路面遮挡着,马车在树冠下穿行,摇晃叮当的车铃也变得沉默起来。
  马车夫的神色渐渐地凝重。
  “你知道我对鬼魂有什么看法吗?我总认为鬼都光着身子,你说对吧?衣服是没有灵魂的。”
  他双手握缰绳的手冒出一层层油滋滋的汗水。
  马车到达了教堂,等罗夜下车后,车夫立刻调转马头,一刻不停的离开。
  教堂藏在古树中,弯曲缠绕的黑色树干隐藏在湿润腐烂的枯枝中,四周洋溢着树叶腐败后散出来成熟的甜丝丝气味。
  偶尔能看到腐烂中开出的几朵血红色的大蘑菇。
  教堂静静地呆立在公路边,它距离公路在两百公尺左右,教堂高高在上,俯瞰着公路。
  教堂的大门前竖立着一块木牌子:闲人勿进,危险。
  这几个字的下方还有些小字:此地邪恶,已经有九条人命丧命。
  落款,特姆斯兰城警察总局。
  邮袋中,只有一封信,收件地址:纳克鲁斯教堂,收件人:守门人。
  大门的铁锁此刻是打开的,拳头大的铜锁挂在铁钩上。
  我要是能再想起了点什么就好了,信件明显没有送出去,但自己却躺在一副棺材里,棺材的两边死了两个人。
  不过有一点或许可以确定,死掉的两人中必然有一人想把自己钉死在棺材内。
  他朝着教堂走去,胶鞋踏在铺满杂草枯叶的地面上,不时有臭虫地鼠被惊动。
  自行车在哪里?
  教堂的门口并没发现自行车。
  教堂正门上方的巨大灰色十字架,歪斜着,看上去随时要砸落。
  往前走了七步之后,胸口口袋中的那张金属卡震动了三下。
  他掏出金属卡,并无异样,放回上衣口袋。
  往前踏一步,落叶天女散花般飞向天空,教堂摇曳,森林退隐,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窗口,周围一片混沌,只剩下这个窗口。
  灰暗逼近,有咬骨头的咔咔声响起,有无数的,来自遥远暗黑中的梦境生物盯着你。
  这绝不是野獾或是生性好奇的臭鼬发出来的动静。
  毛骨悚然中,他不顾一切爬进去窗口,似乎只要迟一点会被人凌迟处死在某棵缺乏营养的大树枝杈上。
  他回到了神父的卧室中,脚下地板变成了结实的地板。
  窗口迅速缩小,唯一的光点熄灭。
  没有灯光,黑暗中的气息是那么的凌乱。
  潮湿的空气里传来像是篝火又像是柴烟的气息。
  他从邮袋中取出枪,笨拙紧张的打开保险。
  卧室外有人说话。
  “你上当了,首席调查员,进入我的血境你死定了,你这个教会帮凶,你的后半生将会在炼狱中度过!”
  “未必吧,亲爱的皇后,你被捕了,你们的联盟要完蛋了,你会死得很惨!”
  血境——听上去既陌生又非常熟悉,记忆碎片成形,血境是这个世界的修炼者的创立空间,既是虚拟的,也是实体的,罗夜和首席调查员一样,都在皇后个人自创的神奇的空间中,人与灵之间需要特殊的媒介才能沟通,而这种空间也需要一个特殊的媒介才能生产,是什么媒介?好像是什么注入魔法的金属卡之类的东西。
  来不及多想,一声炸雷响起!
  紧跟着,砰的一声枪响!
  罗夜摸出卧室,来到礼堂内,他看到了两个站在原地的人,保持原来的姿势。
  原来血境居然还有月亮宝盒的功效。
  我要是再早点到,会发生什么,我被钉死在棺材中?
  这是个意外吗,按照阿赞得人【非洲古老部落】的说法,每个人身体里都有巫术物质这种东西,世间没有意外,只有因果。
  是不是体内巫术物资多的人,就容易冲动,是不是体内巫术物资越丰富的人,就越容易穿越。
  蜡烛依然在燃烧,我是什么角色。
  对,我只是送信的,我是个尽责的信使,收件人在哪里?
  是这两个浑蛋中的其中一个吗?
  这两货谁是收信人?
  罗夜想起了那张金属卡,取出来,他想起这个男人说的:你就是皇后。
  越看卡片,越像是塔罗牌中的权杖六。
  罗夜来到女人是身旁,再顾不上什么猥亵和非礼,她太漂亮,搜身的时候手在颤抖,全身搜索一片后,找到一张一模一样的金属卡。
  上面有看不懂的文字,还有一个图形。
  可以肯定,这张金属卡的图形是塔罗牌上的皇后。
  就是这张金属卡使得皇后生成了自己的空间——血境。
  他玩过塔罗牌,西方的一种最有代表性的占卜工具。
  他捏着这张卡凑到蜡烛边细看,烛光辉映着金属卡,金属的涟漪泛起阵阵黑色的寒光,突然间,他差点丢掉手中的金属卡,他觉得金属卡的人像是要跑出来一样。
  对,想起来来了,就是这种具备魔法属性的金属卡,再通过修炼者的施法产生了诡秘的空间。
  “混蛋,不要碰我的卡!这是巫师对你的禁咒!”
  他听到有人在吼叫,是个女人的声音。
  咒语是什么,记忆碎片科普,咒语指的是“一个人的意志包围压制了他人的意志”。就是说,咒语是意志上的征服,令飘忽不定的意志脱离肉体,臣服于新主人的指令之下。
  所谓下咒,是神秘流体在一片魂魄荒废的地上的远征。
  咒术师的强力流体,毫不费力地紧缚住了软弱敌手的流体,将其押到小车上,带回自己阵营,将其关入黑暗牢狱。
  “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金属卡恢复了原样。
  看起来是地上躺着的这个女人在威胁我。
  但她的本体已死,灵体还活着,说明这个女人的道行不简单。
  一个飘忽不定的灵体脱离肉体,想威胁另外一个活生生的实体,并试图臣服于这个女人的指令之下,这很难办到。
  你们的所作所为需要得到惩罚,没收你们的武器算是一种补偿。
  眼下是如何离开的问题。
  走神父卧室的那条通道已经不行了,新的通道口他找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累得实在不想找为止。
  罗夜又拿出那封信,他摸到了信封中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那像是一张卡。
  私自拆开别人的信件是违法的事情,但罗夜不想困死在皇后的血境中,这里似乎没有时间概念。
  教堂内的那面挂钟是唯一还能走动的机器。
  这是个奇迹。
  他拆开了信件,他想看看收件人究竟是谁,是女巫,还是型男。
  信封里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呈鸽灰色,比较厚,没有信头。这封信用词精准,字迹工整,没有署名。
  信纸上写着一行字:你好,艾弗森,我知道你终究会打开这份信的,你将成为血境最受信任的守门人,这张卡将是你的身份证明!
  金属卡的图形是塔罗牌魔术师的样子。
  魔术师的牌面代表着:提问者、神、权威。
  那么,这个守门人是谁?
  罗夜疑惑的时候,金属卡的魔术师图形的脸部魔术般的在变幻,一张脸套在魔术师的脸上,晃动几下,这不是现在的自己?
  见鬼了!
  不是那么强壮,略带着青涩,双眼眯起来能迸射点杀气的学生仔。
  对,我现在叫艾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