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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隔出来的病房里，无生老母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只要李凡待在医馆，无生老母就极其老实，但超过两刻钟没见到李凡，无生老母就得发癫。
这也导致李凡现在跟上班打卡似的，每隔半小时就得过来“刷下脸”。
“辛苦师爷了。”
李凡笑着对旁边一个小胡子男人说道。
“李医生折煞小人了，这都是小人该做的！”
师爷连忙躬身作揖，诚惶诚恐。
李凡也没去纠正师爷了，这年头尊卑有序，自己真要对这师爷太客气，指不定这师爷回去还得被郡守穿小鞋。
随意的点了点头致意，李凡走到了无生老母病床前。
“妈妈！”
无生老母立马一副眷念的模样望着李凡。
“按照对译文书来看，这是对李医生您的称呼。”师爷在一旁适时的解释。
“嗯，这个我听得懂，对了……”李凡转过头看向师爷，“这妈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我怎么感觉这癫婆子看我的眼神真跟看她老娘似的？”
“呃……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
“嗯，行吧，我现在问她话，你在一旁翻译。”
说着，李凡又拿出了之前苏川药画的那副画，凑到了无生老母面前。
无生老母脑袋歪着看了一会儿，疑惑道：“芋头？”
“这是某种药物的代名词，只是小的不知晓具体是何种药物。”
李凡点了点头，梦幻花师爷没见过，翻译不出来是正常的。
“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李凡接着问到无生老母。
“黄河！河虾黄色麻袋！”无生老母大声回答道。
师爷在一旁抱着一本书翻阅对照了起来，“黄河是山洞的意思，河虾是葡萄人，黄色……是交易，麻袋……”
“等下，葡萄人？”李凡诧异的问道。
“嗯，葡萄人是海外来客，样貌和常人有异，据说是从西面某处大陆横跨万里而来，李医生不知道是正常……”
“葡萄牙人！”
李凡瞬间搞明白了，葡萄人是大明王朝对葡萄牙人的称呼。
“葡萄牙人？”
“嗯，就是你嘴里的葡萄人，你接着翻译。”
“是！这麻袋的意思是……”
李凡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梦幻花是无生老母从葡萄人手中交易过来的，而自己今天又刚见到一条带着黑血病的葡萄人大腿，总感觉葡萄人背地里在搞什么大事似的……
“你是在哪里和葡萄人交易的？”
……
王光典追上了苏川药。
“苏丫头，等等！”
“王叔？怎么了？”
苏川药转过身，在原地站住。
“你这丫头，你可知道李医生刚才教了你什么？”
王光典神色极度激动。
那可是远远超过神明级该掌控的知识，超越了神力，甚至超越了权柄的力量！
自己只是在那管肾上腺激素的作用下才短暂的以那种超脱的视角观看过这个世界，可这些知识竟然被李医生详细的解释给苏川药听。
这得是多大的福缘呐！
“我知道啊。”
苏川药点了点头，语气轻松的回答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些……”
下一秒，王光典就瞪大了眼。
只见苏川药伸出了手，然后抓住了自己的一只触手。
但两人之间足足有近一丈的距离！
苏川药那只手伸在半空，却突兀地断在了半空中，断掉的那半截手直接跨越了空间，出现在了自己触手边，捏了一下自己的触手！
“你……你……伱是怎么做到的？”
王光典惊恐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苏川药不光知道，甚至已经掌握了如何运用这种力量！
“很简单啊，我们的这个世界不是平整的，如果说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张卷起来的画，我从画里抓你距离是不够的，但我的手探出画外，直直的抓向你就够距离了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做到探出画外的？”
王光典经历过超脱的视角，所以对苏川药的话也隐隐有些理解。
但就因为理解，所以王光典更觉得极不可思议。
画里的人怎么可能跳出画外？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好像一般蚂蚁的世界只有前后左右，但有一只蚂蚁却知道还有上下两個方向一样，我就像是这只蚂蚁，将手伸向了‘上’的这个方位上，‘上’这个方向对于我的认知来说也就像前这个方向一样普通，这更像是一种……本能？”
听完苏川药的解释，王光典大概懂了，所以颓然的低下了头。
认知。
这东西想改变太难了。
就像自己注射完肾上腺激素后面对嘉靖帝的认知碾压一样，嘉靖帝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认知自己那种超脱的状态。
自己同样也认知不了苏川药是如何超脱的。
似乎是看出了王光典的失落，苏川药笑着安慰道：“王叔，不用失落啦，认知这东西并不是越高越好，就像我其实根本不怎么敢往‘上、下’两个方向看一样，那两个方向上不可描述、不可念想的恐怖之物太多了，
那些存在只要看上一眼，庞大的信息就会在顷刻间摧毁你所有的理智，真要说的话，其实这能力对我来说只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王光典好奇的看着苏川药。
王光典对苏川药的这番说辞深有同感，那个广袤的空间里，那些……
嘶……不能想！
王光典连忙甩了甩头，将那些念头丢出脑外。
“好处就是……我从另外的角度看王叔，再也不会看到王叔那副鼻涕虫的模样了！”
苏川药俏皮地眨了眨眼，接着说道：“就像一只杯子放在我正前方，我只能看到一个扁长扁长的方形一样，现在我眼里的王叔，是个可爱的、长满了触手的人形糟老头子！”
“你这丫头！”
王光典一瞪眼，可却对上了苏川药那双满是欣喜的眼睛。
“这样我就很满足了，那些恐怖的、畸形的东西，在我现在的认知里，已经少了许多了，总有一天，王叔在我眼里就连这些触手也会消失的，成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模样……”
苏川药眼神迷离的呢喃道。
“你这丫头……”
一样的话，不一样的语气，王光典走上前，有些感慨的揉了揉苏川药的脑袋。
“没关系啦！现在已经很好了！我已经不再怕这些东西了！”
苏川药抬起头，灿烂一笑。
“走了，该耽误李医生的活儿了！”
说着，苏川药摇了摇脑袋，摆开王光典的大手，朝着远处小跑而去。
王光典望着苏川药离去的背影，怔怔入神。
“那……李医生眼里的世界，又该是怎样的呢？”
……
只要李凡待在医馆，无生老母就极其老实，但超过两刻钟没见到李凡，无生老母就得发癫。
这也导致李凡现在跟上班打卡似的，每隔半小时就得过来“刷下脸”。
“辛苦师爷了。”
李凡笑着对旁边一个小胡子男人说道。
“李医生折煞小人了，这都是小人该做的！”
师爷连忙躬身作揖，诚惶诚恐。
李凡也没去纠正师爷了，这年头尊卑有序，自己真要对这师爷太客气，指不定这师爷回去还得被郡守穿小鞋。
随意的点了点头致意，李凡走到了无生老母病床前。
“妈妈！”
无生老母立马一副眷念的模样望着李凡。
“按照对译文书来看，这是对李医生您的称呼。”师爷在一旁适时的解释。
“嗯，这个我听得懂，对了……”李凡转过头看向师爷，“这妈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我怎么感觉这癫婆子看我的眼神真跟看她老娘似的？”
“呃……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
“嗯，行吧，我现在问她话，你在一旁翻译。”
说着，李凡又拿出了之前苏川药画的那副画，凑到了无生老母面前。
无生老母脑袋歪着看了一会儿，疑惑道：“芋头？”
“这是某种药物的代名词，只是小的不知晓具体是何种药物。”
李凡点了点头，梦幻花师爷没见过，翻译不出来是正常的。
“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李凡接着问到无生老母。
“黄河！河虾黄色麻袋！”无生老母大声回答道。
师爷在一旁抱着一本书翻阅对照了起来，“黄河是山洞的意思，河虾是葡萄人，黄色……是交易，麻袋……”
“等下，葡萄人？”李凡诧异的问道。
“嗯，葡萄人是海外来客，样貌和常人有异，据说是从西面某处大陆横跨万里而来，李医生不知道是正常……”
“葡萄牙人！”
李凡瞬间搞明白了，葡萄人是大明王朝对葡萄牙人的称呼。
“葡萄牙人？”
“嗯，就是你嘴里的葡萄人，你接着翻译。”
“是！这麻袋的意思是……”
李凡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梦幻花是无生老母从葡萄人手中交易过来的，而自己今天又刚见到一条带着黑血病的葡萄人大腿，总感觉葡萄人背地里在搞什么大事似的……
“你是在哪里和葡萄人交易的？”
……
王光典追上了苏川药。
“苏丫头，等等！”
“王叔？怎么了？”
苏川药转过身，在原地站住。
“你这丫头，你可知道李医生刚才教了你什么？”
王光典神色极度激动。
那可是远远超过神明级该掌控的知识，超越了神力，甚至超越了权柄的力量！
自己只是在那管肾上腺激素的作用下才短暂的以那种超脱的视角观看过这个世界，可这些知识竟然被李医生详细的解释给苏川药听。
这得是多大的福缘呐！
“我知道啊。”
苏川药点了点头，语气轻松的回答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些……”
下一秒，王光典就瞪大了眼。
只见苏川药伸出了手，然后抓住了自己的一只触手。
但两人之间足足有近一丈的距离！
苏川药那只手伸在半空，却突兀地断在了半空中，断掉的那半截手直接跨越了空间，出现在了自己触手边，捏了一下自己的触手！
“你……你……伱是怎么做到的？”
王光典惊恐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苏川药不光知道，甚至已经掌握了如何运用这种力量！
“很简单啊，我们的这个世界不是平整的，如果说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张卷起来的画，我从画里抓你距离是不够的，但我的手探出画外，直直的抓向你就够距离了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做到探出画外的？”
王光典经历过超脱的视角，所以对苏川药的话也隐隐有些理解。
但就因为理解，所以王光典更觉得极不可思议。
画里的人怎么可能跳出画外？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好像一般蚂蚁的世界只有前后左右，但有一只蚂蚁却知道还有上下两個方向一样，我就像是这只蚂蚁，将手伸向了‘上’的这个方位上，‘上’这个方向对于我的认知来说也就像前这个方向一样普通，这更像是一种……本能？”
听完苏川药的解释，王光典大概懂了，所以颓然的低下了头。
认知。
这东西想改变太难了。
就像自己注射完肾上腺激素后面对嘉靖帝的认知碾压一样，嘉靖帝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认知自己那种超脱的状态。
自己同样也认知不了苏川药是如何超脱的。
似乎是看出了王光典的失落，苏川药笑着安慰道：“王叔，不用失落啦，认知这东西并不是越高越好，就像我其实根本不怎么敢往‘上、下’两个方向看一样，那两个方向上不可描述、不可念想的恐怖之物太多了，
那些存在只要看上一眼，庞大的信息就会在顷刻间摧毁你所有的理智，真要说的话，其实这能力对我来说只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王光典好奇的看着苏川药。
王光典对苏川药的这番说辞深有同感，那个广袤的空间里，那些……
嘶……不能想！
王光典连忙甩了甩头，将那些念头丢出脑外。
“好处就是……我从另外的角度看王叔，再也不会看到王叔那副鼻涕虫的模样了！”
苏川药俏皮地眨了眨眼，接着说道：“就像一只杯子放在我正前方，我只能看到一个扁长扁长的方形一样，现在我眼里的王叔，是个可爱的、长满了触手的人形糟老头子！”
“你这丫头！”
王光典一瞪眼，可却对上了苏川药那双满是欣喜的眼睛。
“这样我就很满足了，那些恐怖的、畸形的东西，在我现在的认知里，已经少了许多了，总有一天，王叔在我眼里就连这些触手也会消失的，成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模样……”
苏川药眼神迷离的呢喃道。
“你这丫头……”
一样的话，不一样的语气，王光典走上前，有些感慨的揉了揉苏川药的脑袋。
“没关系啦！现在已经很好了！我已经不再怕这些东西了！”
苏川药抬起头，灿烂一笑。
“走了，该耽误李医生的活儿了！”
说着，苏川药摇了摇脑袋，摆开王光典的大手，朝着远处小跑而去。
王光典望着苏川药离去的背影，怔怔入神。
“那……李医生眼里的世界，又该是怎样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