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高天原顶层密室。
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明可鉴人，苏恩曦蜷在沙发里划拉手机，时不时往嘴里塞薯片。一只胖乎乎的暹罗猫趴在她的膝盖上睡觉，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哇哦……源稚生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快啊。”
苏恩曦边划拉手机边说：“撤销对你和老唐的通缉令，还派人送来了正式的道歉信。这两天还一直在清理橘政宗留下的烂摊子，这么一看完全就是新任大家族的料子啊。”
“嗯，新世界线里，大家好像都成长了很多。”在旁边看鱼缸的酒德麻衣点头，同时轻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
酒德麻衣今天穿了件高领黑色针织衫，鼻梁上架着副宽大的茶色墨镜，像是随时准备出门拍时尚大片。水晶吊灯的光线透过墨镜，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话说长腿……”苏恩曦抬头看向酒德麻衣，“你觉不觉得你这副墨镜戴了好久了，是准备出道成为女明星吗？”
“心血来潮，不行吗。”酒德麻衣面不改色。
“少来，你昨天半夜起来上厕所都戴着。”
苏恩曦把手机一扔，光脚踩上地毯朝酒德麻衣走去，暹罗猫喵的一声跳走。
“心血来潮也没有这么个来法，来，让我看看我们的长腿妹子是不是偷偷去割了双眼皮……”
“我本来就有双眼皮的好吗？”
酒德麻衣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后就看到苏恩曦的大手突兀伸来。
“喂！”酒德麻衣迅速侧身躲避，脑袋“咚”地一声撞在鱼缸上，水中的银龙鱼被惊得甩了个尾。
“还害什么羞嘛！我知道你双眼皮，就是单纯想……”
苏恩曦的话戛然而止，她的手里还拿着酒德麻衣的墨镜，但整个人像是被钉住。
“我嘞个……”苏恩曦咽了口口水，“豆啊。”
失去了墨镜的掩盖，酒德麻衣的黄金瞳正燃烧着熔金般的光芒，即使在明亮的灯光下也清晰可见。
“你……”苏恩曦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酒德麻衣叹了口气，伸手拿过墨镜重新戴上：“我应该戴隐形眼镜的。”
“不是，这什么情况？！”苏恩曦按住酒德麻衣的肩膀，“你的黄金瞳怎么熄不灭了？！为什么不喝锁定剂？！”
“出了一点意外，是老唐给我配的药。”
酒德麻衣顿了一下，“不过……如你所见，出了一点意外。”
“嘶……印象里似乎有个类似设定的男人，也和你一样关不掉黄金瞳，大家叫他永燃的瞳术师。”
苏恩曦围绕着酒德麻衣转圈，“除了黄金瞳之外还有别的症状吗？比如身上痒痒想长鳞片，或者想吃人之类的，体温正常吗？……”
苏恩曦倒豆子似地问出一个个问题，酒德麻衣一直耐心等她问完，才开口解释。
“没有，血统方面没什么问题，只是黄金瞳关不掉。”
“怎么会只影响到瞳色？”苏恩曦皱眉。
“不知道。反正从醒神寺回来之后就这样了，老唐这两天还在……”
酒德麻衣顿了一下，表情有点难受：“尝试当中。”
“你这是什么表情？”
“就是很难受的表情，老唐无法接受自己在炼金术方面出问题，所以这两天在重新给我配药，但是那些药……”
“让你的症状更严重了？！”苏恩曦吃了一惊。
“那倒没有，那些新药剂没起什么正向作用，也没什么负面效果。”酒德麻衣一脸苦涩：“但是很难喝，我这辈子没喝过那么难喝的东西。”
“等等等等……”苏恩曦有点懵，“老唐的炼金术怎么会出问题？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
“第一，新世界线里好像只有他遭到了针对性削弱，炼金术的规则也被改变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以前的公式没办法用在现在’。第二，”
酒德麻衣轻轻叹了口气：“我其实就没打算说来着。”
“为什么！”苏恩曦一副伤心模样：“我们难道不是好闺蜜吗长腿，为什么要瞒着我？！”
“因为过几天，我会跟老唐先去一趟青铜城，让康斯坦丁来专家会诊。无论是在哪个世界线，康斯坦丁的炼金术造诣其实都在老唐之上的。”
“有道理……”苏恩曦点头，“除了身体上的缺陷，康斯坦丁完全就是老唐的威力加强版本。哦，思维上倒是比较幼稚。”
“是这样没错，所以所以小樱花和上杉家主的《东京爱情故事》系列，只能暂时交给你拍摄了。”酒德麻衣说。
“导演这事儿我本来就是主导演嘛，不过长腿……”苏恩曦突然按住酒德麻衣的肩膀。
“嗯？”
“苟富贵，勿相忘！”苏恩曦用力抱住她，“长腿你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个好闺蜜啊呜呜呜……”
“怎么突然说这个……？”酒德麻衣不解。
“总之你要加油！小樱花这边不用你操心，你和罗密欧搞好关系就可以了！”苏恩曦说。
“有时候真想看看你的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奇思妙想，除了金融的部分以外，你的脑子是全被僵尸吃掉了是吗？”酒德麻衣无奈。
“奇思妙想是爱好，金融是生活。”苏恩曦说：“总之，苟富贵勿相忘啊长腿！”
“……知道了。”酒德麻衣叹了口气：“不过说起小樱花……他的花票是不是破纪录了？”
“对。”
苏恩曦咽了口口水，说起这个让她都有点震撼：“先是破了高天原建店以来的花票记录，然后在整个东京范围内引起震动，被称为‘神眷顾的樱花般的美男子’，无数日本的名媛慕名而来，只为在远处看他一眼。”
“那头鲸鱼居然说的是真的？”酒德麻衣也有点惊讶，这两天她一直忙着躲人和试药，还真没太注意店里的状况。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已经是罂粟花般的男子了，让整个东京的女性们陷入致幻般的疯狂。”
苏恩曦正色道：“换句话说，他现在就是牛郎界最长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