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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汇大道上发生的混乱在警察赶来后勉强被控制下来。
负责这次出警指挥的是纽约警局的克莱曼警探。
他带着几个警员正在询问剧院工作人员事故发生时的情况。
“克莱曼长官！我在七号演出厅发现了这个！”
房间门被重重推开，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询问。
克莱曼皱起眉头，回头看去，一个年轻的警员激动地跑了进来，看来是找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他示意旁边的下属继续做笔录，迈步向气喘吁吁的小年轻走去。
“怎么了杰克。”
因为着急而大步跑过来的警员杰克喘着粗气，随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激动地把抓在手里的匕首和卡片递给克莱曼。
“长官你看！”
“这是我在七号演出厅的道具台上发现的，这把匕首被插在道具台上的金苹果上，我将匕首拔出来后又在金苹果底下发现了这张卡片。”
“我和剧组的工作人员确认过了，这两样东西都是事故发生前没有的，极大可能是嫌疑人留下的。”
克莱曼接过匕首打量了一下，匕首大概七厘米长，光滑明亮，刀刃处残留着一些细微的碎屑。
他将匕首放入证物袋里，伸手接过卡片。
“莎朗小姐？”
他扫视了一遍卡片上的字，对上面提到的女士有些疑惑。
“卡片上提到的莎朗小姐应该是饰演《金苹果》女主角的女演员莎朗·温亚德。”杰克解释到。
杰克在发现卡片后就询问过剧组的导演，对于这个提到的莎朗小姐有没有线索。
“她是最近好莱坞的当红演员。”
克莱曼若有所思点点头，他思考了几秒，看向一旁的下属：“去把莎朗·温亚德找来。”
“是长官。”
不一会，还穿着演出服的金发女明星便被警员带到了房间里。
“找我有什么事吗警官。”
莎朗·温亚德在椅子上坐下，她拉了拉肩上的披肩，眼波流转，对眼前的警察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坐在她对面的克莱曼被她一记媚眼击中，憨厚的脸庞上露出局促的表情，他掩饰性咳嗽了一下开始进入正题。
“你好莎朗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在你演出的舞台上发现了这个。”
他将卡片推到莎朗面前。
“此外还有一把匕首，我们怀疑这都是嫌疑人留下的，这张卡片上正好提到了你的名字，所以想找你询问一下知不知道上面代表什么意思。”
莎朗拿起桌子上的卡片，双眼扫过上面的信息，蓝眸晦暗不明。
“不好意思。”
她放下卡片，露出歉意的表情。
“我没看出这两句话表示什么意思，似乎就是简单的询问。”
“这样啊。”克莱曼拿过卡片，有些苦恼，“那莎朗小姐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
“唔，可疑的人吗？”莎朗思考了一下，“警官你也知道我是个公众人物，因此经常有狗仔和私生饭跟踪骚扰我。”
“如果说可疑的话，我觉得就是他们了。”
“狗仔和私生饭吗…”克莱曼陷入沉思，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狂热粉丝为了偶像做出过激行为的案件…
“那麻烦莎朗小姐提供一份相关的名单吧。”
他看向莎朗，有个查案方向总比没有好。
*
一小时后，贝尔摩德回到自己专用的房车里休息。
她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小包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咬在嘴里，点燃。
浅淡的薄荷味在密封的房车里散开，贝尔摩德闭目休息了会，再度睁开眼。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卡片，看了一眼上面的英文，蓝色的眸子被缭绕的烟雾遮住，看不清神色。
这张卡片是她趁克莱曼不注意，快速掉包的。
贝尔摩德咬着已经少了三分之二的香烟，凝视卡片上的最后一句话。
“期待你与天使的相遇。”
呵。
她嗤笑一声。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天使，就算存在，天使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更不会对她微笑的。
她伸出两指夹下香烟，长呼了一口烟，将卡片放入包中，准备一会送去组织在这边的检测机构查一下卡片的来处，还有上面的指纹。
虽然她并不觉得卡片的主人会蠢到留下指纹，但说不定呢？
还有昨晚那个在天台上想要暗杀她的杀手。
贝尔摩德将还剩一小截的香烟戳在储物盒的烟灰缸里，再抽出一根新的香烟用打火机点上。
不管是哪方派来的杀手，她都不会放过想要杀她的人。
她呼出一口烟，看向窗外。
和组织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
“那个，怀特大姐，下次能不能不要拎着我的衣领啊。”
蕾贝卡坐在副驾驶上，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
“下次一定。”洛娜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应下。
…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啊，怀特大姐…蕾贝卡耷拉着脑袋，在心里吐槽。
黑色的跑车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不急不慢行驶着，和反方向驶去的警车插肩而过，融入黑暗中。
“好了，下车吧。”
洛娜把车停在纽约湾的一个偏僻码头上，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靠在车身上。
现在是凌晨五点，天才蒙蒙亮，港口的海面平静无风，只有两三只海鸥掠过，飞向远方。
蕾贝卡从副驾驶上跳下，疑惑地走到洛娜旁边，她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洛娜从口袋里拿出一盒pokey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慢慢嚼着，看向她。
蕾贝卡茫然地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她从有记忆起，就一直生活在贫民窟里，连皇后区都没出过，也不知道可以去哪。
“怀特大姐，我不能跟着你吗？”
她拘谨地抓着衣角，迟疑开口。
“跟着我？”洛娜垂眸看了一下腿边瘦小的女孩，“我可没时间，也没兴趣养孩子。”
“而且我可是很忙的啊。”
她在跑车的储物盒里找了找，拿出一张被折了好几折的世界地图，扔给蕾贝卡。
“随便选一个地方吧，一会送你上船离开这里，手枪也留给你。”
蕾贝卡翻开地图，铺在跑车的前盖上。
她从来不知道世界原来那么大，她看着上面不同颜色表示的国家，还有旁边密密麻麻的标注，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是那么渺小。
“…那，那个，怀特大姐，我很听话的，我也不需要人照顾，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蕾贝卡沉默地看了一会地图，最终还是想要跟着刚相处不久的大姐。
她不想回到那个贫民窟，但这么多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世界如此广阔，但对于一直被束缚在狭隘之地的她来说，一切都是危险陌生的。
怀特大姐不仅从黑警那救了她，给了她饭吃，还带着她报了仇，她觉得跟着大姐一直混下去也不错。
“…”
洛娜看着眼前认真的女孩，沉默了一下。
这小孩的天赋确实不错，要是多加培养一下，说不定以后的身手还能和琴酒不相上下。
但是。
先不说她之前在慕尼黑那边已经收留了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孩了，后来又在哥伦比亚招揽来一个罗贝尔特，她要是在纽约再带回一个小孩…
海拉不会把她揍一顿吧…
虽然手下是越多越好，但她带回去的人里，好像现在也只有一个罗贝尔特是可以帮上忙的，其他两个对上组织的人还不是白送，包括眼前这个。
真头疼啊…
洛娜把咬着的pokey棒嚼碎，吞下肚子里，把盒子收回口袋里，对蕾贝卡招了招手，让她上车。
蕾贝卡瞬间露出高兴的笑容，迈着小短腿跑上副驾驶，费劲系好安全带，乖乖坐着。
“虽然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如果另一个人不同意的话，我只能把你送走了。”洛娜低头看着乖巧坐好的女孩说。
“另一个人？”蕾贝卡好奇。
“对，她是我的搭档，你能不能留下，全看她的意见。”洛娜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发动跑车，从码头离开。
“现在，你就好好想想你除了会打架外，还会什么吧。”
蕾贝卡坐在副驾驶座上，小脸皱起，努力想着自己还会什么。
洛娜在街道上找了个偏僻的电话亭，她把跑车停下，带着蕾贝卡进到电话亭里。
也不知道海拉回来了没。
洛娜拿起话筒，拨打着别墅的电话，要是她还没回来，只能带着这个小屁孩在街上再逛一阵子了。
她露出半月眼，看着腿边似乎紧张不已的小孩。
“怎么，很紧张？”
“啊，嗯嗯。”蕾贝卡用力点点头，她不知道大姐的搭档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之后会怎样。
要是大姐的搭档不同意她留下来，她以后该去哪里呢…
“喂？”
听筒里传来海拉的声音。
洛娜扬起一抹笑，换了法语开口：“是我，洛娜。”
“不回来而是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海拉那边听到她换了法语，也同样换了法语问到。
“啊，是出了那么一点小事。”洛娜讪讪笑了下。
“说说吧，你还有空给我打电话看来也不是需要我支援的大事。”
听筒那头只传来搭档平淡如水的声音，但洛娜听出她现在心情还算可以。
“那个，怎么说呢…”
洛娜瞥了一眼身旁紧张兮兮的小孩，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是那个，你还记得慕尼黑那会我救下的双胞胎吗，就是那个…”
“…所以你是想说你又救了一个小孩是吗。”
海拉很快明白了搭档还没说完的话。
“哈哈，是啊，所以你看…”洛娜干笑了几声，询问搭档的意见。
听筒那边，海拉沉默了一会，没有面对面洛娜也不知道搭档怎么想的。
海拉不会正在想要怎么揍我吧…
洛娜难得有些紧张。
“那个孩子，仔细说说，不会又是你从哪个监狱救下的吧。”
过了一会，海拉的声音才传来。
洛娜听见搭档的语气还算正常，松了一口气。
“那倒不是，是一个皇后区贫民窟的孤儿，叫蕾贝卡，才五岁，不过在枪械上挺有天赋的。第一次开枪准头就不错。”她简要说了一下蕾贝卡的情况。
“我昨晚带着她把纽约的27号警局炸了，算是给她报仇。”
“然后我本来是想把她送到码头，让她随便挑个地方离开的，但她想跟着我，我觉得她的潜力也不错，以后成长起来说不定是个不错的手下。”
“所以，你的意见呢。”
“…带她回来吧，我先见上一面再说。”
海拉没下定论，只是让搭档先把人带回来。
“ok，那我现在就带她回去，一会见。”洛娜放下电话。
旁边的蕾贝卡依旧紧张兮兮的，她听不懂法语，所以也不知道怀特大姐和她的搭档聊了什么。
“走吧，我的搭档让我把你带回去，她需要亲自见一见你才能决定你的去留。”洛娜推开电话亭的门，把小孩带回车上。
“我，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表现。”蕾贝卡严肃地点点头。
“啊，对了，一会见到她，你就喊她布莱克大姐好了。”
洛娜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啊？噢噢我记住了。”蕾贝卡点头，认真记住。
洛娜别过头轻笑一下，发动跑车向曼哈顿岛开去。
另一边，才回到别墅没多久，思考着要不要出去找搭档的海拉几分钟前接到了洛娜的电话。
她接完电话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怎么搭档这次又捡到了孩子，这是第三个了吧…
她是该庆幸还好罗贝尔特不是个孩子吗？
而且等她们离开纽约返回基地，这个孩子该放哪？还是个纯新手，不像江涟姐妹是已经被培养过了的杀手。
虽然在贫民窟里长大意味着她相比于同龄那些待在金字塔里的孩子，也算是稍微成熟了一些，但总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吧…
真是麻烦啊…
海拉看了一眼窗外，等一会见过那个孩子再做决定吧。
负责这次出警指挥的是纽约警局的克莱曼警探。
他带着几个警员正在询问剧院工作人员事故发生时的情况。
“克莱曼长官！我在七号演出厅发现了这个！”
房间门被重重推开，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询问。
克莱曼皱起眉头，回头看去，一个年轻的警员激动地跑了进来，看来是找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他示意旁边的下属继续做笔录，迈步向气喘吁吁的小年轻走去。
“怎么了杰克。”
因为着急而大步跑过来的警员杰克喘着粗气，随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激动地把抓在手里的匕首和卡片递给克莱曼。
“长官你看！”
“这是我在七号演出厅的道具台上发现的，这把匕首被插在道具台上的金苹果上，我将匕首拔出来后又在金苹果底下发现了这张卡片。”
“我和剧组的工作人员确认过了，这两样东西都是事故发生前没有的，极大可能是嫌疑人留下的。”
克莱曼接过匕首打量了一下，匕首大概七厘米长，光滑明亮，刀刃处残留着一些细微的碎屑。
他将匕首放入证物袋里，伸手接过卡片。
“莎朗小姐？”
他扫视了一遍卡片上的字，对上面提到的女士有些疑惑。
“卡片上提到的莎朗小姐应该是饰演《金苹果》女主角的女演员莎朗·温亚德。”杰克解释到。
杰克在发现卡片后就询问过剧组的导演，对于这个提到的莎朗小姐有没有线索。
“她是最近好莱坞的当红演员。”
克莱曼若有所思点点头，他思考了几秒，看向一旁的下属：“去把莎朗·温亚德找来。”
“是长官。”
不一会，还穿着演出服的金发女明星便被警员带到了房间里。
“找我有什么事吗警官。”
莎朗·温亚德在椅子上坐下，她拉了拉肩上的披肩，眼波流转，对眼前的警察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坐在她对面的克莱曼被她一记媚眼击中，憨厚的脸庞上露出局促的表情，他掩饰性咳嗽了一下开始进入正题。
“你好莎朗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在你演出的舞台上发现了这个。”
他将卡片推到莎朗面前。
“此外还有一把匕首，我们怀疑这都是嫌疑人留下的，这张卡片上正好提到了你的名字，所以想找你询问一下知不知道上面代表什么意思。”
莎朗拿起桌子上的卡片，双眼扫过上面的信息，蓝眸晦暗不明。
“不好意思。”
她放下卡片，露出歉意的表情。
“我没看出这两句话表示什么意思，似乎就是简单的询问。”
“这样啊。”克莱曼拿过卡片，有些苦恼，“那莎朗小姐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
“唔，可疑的人吗？”莎朗思考了一下，“警官你也知道我是个公众人物，因此经常有狗仔和私生饭跟踪骚扰我。”
“如果说可疑的话，我觉得就是他们了。”
“狗仔和私生饭吗…”克莱曼陷入沉思，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狂热粉丝为了偶像做出过激行为的案件…
“那麻烦莎朗小姐提供一份相关的名单吧。”
他看向莎朗，有个查案方向总比没有好。
*
一小时后，贝尔摩德回到自己专用的房车里休息。
她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小包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咬在嘴里，点燃。
浅淡的薄荷味在密封的房车里散开，贝尔摩德闭目休息了会，再度睁开眼。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卡片，看了一眼上面的英文，蓝色的眸子被缭绕的烟雾遮住，看不清神色。
这张卡片是她趁克莱曼不注意，快速掉包的。
贝尔摩德咬着已经少了三分之二的香烟，凝视卡片上的最后一句话。
“期待你与天使的相遇。”
呵。
她嗤笑一声。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天使，就算存在，天使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更不会对她微笑的。
她伸出两指夹下香烟，长呼了一口烟，将卡片放入包中，准备一会送去组织在这边的检测机构查一下卡片的来处，还有上面的指纹。
虽然她并不觉得卡片的主人会蠢到留下指纹，但说不定呢？
还有昨晚那个在天台上想要暗杀她的杀手。
贝尔摩德将还剩一小截的香烟戳在储物盒的烟灰缸里，再抽出一根新的香烟用打火机点上。
不管是哪方派来的杀手，她都不会放过想要杀她的人。
她呼出一口烟，看向窗外。
和组织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
“那个，怀特大姐，下次能不能不要拎着我的衣领啊。”
蕾贝卡坐在副驾驶上，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
“下次一定。”洛娜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应下。
…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啊，怀特大姐…蕾贝卡耷拉着脑袋，在心里吐槽。
黑色的跑车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不急不慢行驶着，和反方向驶去的警车插肩而过，融入黑暗中。
“好了，下车吧。”
洛娜把车停在纽约湾的一个偏僻码头上，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靠在车身上。
现在是凌晨五点，天才蒙蒙亮，港口的海面平静无风，只有两三只海鸥掠过，飞向远方。
蕾贝卡从副驾驶上跳下，疑惑地走到洛娜旁边，她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洛娜从口袋里拿出一盒pokey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慢慢嚼着，看向她。
蕾贝卡茫然地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她从有记忆起，就一直生活在贫民窟里，连皇后区都没出过，也不知道可以去哪。
“怀特大姐，我不能跟着你吗？”
她拘谨地抓着衣角，迟疑开口。
“跟着我？”洛娜垂眸看了一下腿边瘦小的女孩，“我可没时间，也没兴趣养孩子。”
“而且我可是很忙的啊。”
她在跑车的储物盒里找了找，拿出一张被折了好几折的世界地图，扔给蕾贝卡。
“随便选一个地方吧，一会送你上船离开这里，手枪也留给你。”
蕾贝卡翻开地图，铺在跑车的前盖上。
她从来不知道世界原来那么大，她看着上面不同颜色表示的国家，还有旁边密密麻麻的标注，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是那么渺小。
“…那，那个，怀特大姐，我很听话的，我也不需要人照顾，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蕾贝卡沉默地看了一会地图，最终还是想要跟着刚相处不久的大姐。
她不想回到那个贫民窟，但这么多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世界如此广阔，但对于一直被束缚在狭隘之地的她来说，一切都是危险陌生的。
怀特大姐不仅从黑警那救了她，给了她饭吃，还带着她报了仇，她觉得跟着大姐一直混下去也不错。
“…”
洛娜看着眼前认真的女孩，沉默了一下。
这小孩的天赋确实不错，要是多加培养一下，说不定以后的身手还能和琴酒不相上下。
但是。
先不说她之前在慕尼黑那边已经收留了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孩了，后来又在哥伦比亚招揽来一个罗贝尔特，她要是在纽约再带回一个小孩…
海拉不会把她揍一顿吧…
虽然手下是越多越好，但她带回去的人里，好像现在也只有一个罗贝尔特是可以帮上忙的，其他两个对上组织的人还不是白送，包括眼前这个。
真头疼啊…
洛娜把咬着的pokey棒嚼碎，吞下肚子里，把盒子收回口袋里，对蕾贝卡招了招手，让她上车。
蕾贝卡瞬间露出高兴的笑容，迈着小短腿跑上副驾驶，费劲系好安全带，乖乖坐着。
“虽然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如果另一个人不同意的话，我只能把你送走了。”洛娜低头看着乖巧坐好的女孩说。
“另一个人？”蕾贝卡好奇。
“对，她是我的搭档，你能不能留下，全看她的意见。”洛娜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发动跑车，从码头离开。
“现在，你就好好想想你除了会打架外，还会什么吧。”
蕾贝卡坐在副驾驶座上，小脸皱起，努力想着自己还会什么。
洛娜在街道上找了个偏僻的电话亭，她把跑车停下，带着蕾贝卡进到电话亭里。
也不知道海拉回来了没。
洛娜拿起话筒，拨打着别墅的电话，要是她还没回来，只能带着这个小屁孩在街上再逛一阵子了。
她露出半月眼，看着腿边似乎紧张不已的小孩。
“怎么，很紧张？”
“啊，嗯嗯。”蕾贝卡用力点点头，她不知道大姐的搭档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之后会怎样。
要是大姐的搭档不同意她留下来，她以后该去哪里呢…
“喂？”
听筒里传来海拉的声音。
洛娜扬起一抹笑，换了法语开口：“是我，洛娜。”
“不回来而是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海拉那边听到她换了法语，也同样换了法语问到。
“啊，是出了那么一点小事。”洛娜讪讪笑了下。
“说说吧，你还有空给我打电话看来也不是需要我支援的大事。”
听筒那头只传来搭档平淡如水的声音，但洛娜听出她现在心情还算可以。
“那个，怎么说呢…”
洛娜瞥了一眼身旁紧张兮兮的小孩，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是那个，你还记得慕尼黑那会我救下的双胞胎吗，就是那个…”
“…所以你是想说你又救了一个小孩是吗。”
海拉很快明白了搭档还没说完的话。
“哈哈，是啊，所以你看…”洛娜干笑了几声，询问搭档的意见。
听筒那边，海拉沉默了一会，没有面对面洛娜也不知道搭档怎么想的。
海拉不会正在想要怎么揍我吧…
洛娜难得有些紧张。
“那个孩子，仔细说说，不会又是你从哪个监狱救下的吧。”
过了一会，海拉的声音才传来。
洛娜听见搭档的语气还算正常，松了一口气。
“那倒不是，是一个皇后区贫民窟的孤儿，叫蕾贝卡，才五岁，不过在枪械上挺有天赋的。第一次开枪准头就不错。”她简要说了一下蕾贝卡的情况。
“我昨晚带着她把纽约的27号警局炸了，算是给她报仇。”
“然后我本来是想把她送到码头，让她随便挑个地方离开的，但她想跟着我，我觉得她的潜力也不错，以后成长起来说不定是个不错的手下。”
“所以，你的意见呢。”
“…带她回来吧，我先见上一面再说。”
海拉没下定论，只是让搭档先把人带回来。
“ok，那我现在就带她回去，一会见。”洛娜放下电话。
旁边的蕾贝卡依旧紧张兮兮的，她听不懂法语，所以也不知道怀特大姐和她的搭档聊了什么。
“走吧，我的搭档让我把你带回去，她需要亲自见一见你才能决定你的去留。”洛娜推开电话亭的门，把小孩带回车上。
“我，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表现。”蕾贝卡严肃地点点头。
“啊，对了，一会见到她，你就喊她布莱克大姐好了。”
洛娜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啊？噢噢我记住了。”蕾贝卡点头，认真记住。
洛娜别过头轻笑一下，发动跑车向曼哈顿岛开去。
另一边，才回到别墅没多久，思考着要不要出去找搭档的海拉几分钟前接到了洛娜的电话。
她接完电话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怎么搭档这次又捡到了孩子，这是第三个了吧…
她是该庆幸还好罗贝尔特不是个孩子吗？
而且等她们离开纽约返回基地，这个孩子该放哪？还是个纯新手，不像江涟姐妹是已经被培养过了的杀手。
虽然在贫民窟里长大意味着她相比于同龄那些待在金字塔里的孩子，也算是稍微成熟了一些，但总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吧…
真是麻烦啊…
海拉看了一眼窗外，等一会见过那个孩子再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