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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盛寒在老太天那随意聊了几句就从陆家出来了。
前往集团的路上，他拨通了白茉莉的电话。
“Molly。关于我妈咪的事我这里似乎有了发现……”
“你说。”
“季真和我妈曾经是对恋人。”
“什么……”白茉莉对于这个消息，发出震惊的叹息，但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其实这也很好解释，上次给你看的照片，很明显，阿姨她跟季真要亲近一些……不过，你大伯陆向华可是杀害季真的凶手啊！为此他在美国蹲了那么些年的牢……”
“真是这样么……”陆盛寒一手掌握方向盘，一只手抬起捏了捏眉心，似乎他的心里对整件事的感知是不一样的。
不管是从照片里，还是上次在陆家见到陆向华本人，陆盛寒都觉得对方不像是穷凶恶极之人，更没有一个杀人凶手的戾气。
那季真到底是不是陆向华杀的？妈咪从美国来到鹏城是不是跟季真有关系呢？
“对了盛寒，或许我该提醒你一件事……”
面对白茉莉的欲言又止，陆盛寒收回思绪，极为认真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白茉莉在那端正了正神色，半晌才鼓起勇气说：“盛寒，陆向华和季真曾经可是鼎鼎有名的生物学家，他们都隶属于某个研究院……那个研究院跟幽海组织关系密切……所以，阿姨会不会也经历过——”
“别说了！”陆盛寒厉声打断白茉莉的话，他眉宇间呈现的痛色仿佛有人在一刀一刀凌迟他的心。
他又怎么会不了解茉莉接下来想说什么呢？可是，那样残忍的过去，妈咪怎么能经历两次？
他永远也忘不掉七岁的时候，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差点被那群丧心病狂的“医学家”开膛破肚，解刨他的身体……
那些人正属于幽海组织！
如果……如果陆向华和季真所在的研究院跟幽海组织有关系，他无法想象妈咪曾经是不是已经经受过了一切！
陆盛寒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脑子里的神经相互拉扯，头痛欲裂之际，他突然一脚踩住油门，威风堂堂的跑车咻地一声像火箭一般冲出了高架桥。
车速极快，好似这样才能麻痹他疼痛的神经，得到一丝缓解……
直到白茉莉呼唤他好几声名字，才险险拉回了他几近崩溃的状态。
“盛寒！盛寒……盛寒你听得到么？”
良久，陆盛寒才抽出一丝理智。
“我在……”
白茉莉听到他略显沙哑的声音，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盛寒，你可不能做任何傻事……”
“我知道。”陆盛寒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不知是真的好笑，还是一种讽刺，“你又想告诫我，我们鲛人遗留下来的族辈快跟熊猫的数量相差无几了，是不是？”
白茉莉叹了口气：“这本来就是事实……”
“你放心吧，我不会出什么事。”陆盛寒逐渐将车速放慢，颤动的手指无声又有力地紧握方向盘。
“盛寒，说正事，你还要再查阿姨的过去吗？”
陆盛寒思考了两秒，继而斩钉截铁地咬牙：“查！不管是什么样的故事，我都想明明白白的知道！”
“那好……我在这边会替你解决一切你想知道的问题。”
“嗯。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