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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明明是她惧怕阎帅的威名，不敢嫁给他，然后使计，让您替嫁。”响翠气道，“现在，一转眼，她不知道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又想要换回来？哈——又不是买衣服，想换就能换？况且，她竟然还恶毒的，想要把您送去寺庙，守一辈子活寡！天啊，简直气死我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不要脸的人！”
响翠是真的气炸了，所以噼里啪啦一通，沈清挽心里的气，倒是消了一些。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不生气了。
“小姐，咋们该怎么办？”绿浮问。
“是啊，小姐！”响翠道，“您可千万一时脑热，就答应了！阎帅的事情，他不是让您不要操心吗？不管怎么说，人家都为止瀚国立下过汗马功劳。陛下再怎么心疼朝阳公主，也不会胡乱判了阎帅的罪！”
“放心吧，我不会答应的。”沈清挽道。
不说她跟阎殊之间的问题，但是“守活寡”这一条，她就不乐意。
她的命，是对随时都有可能没有，但是她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用得着她的时候，拼命地将她往前推，让她挡住危险；用不着她的时候，就直接将她舍弃，比棋子还不如。
“就是就是。”响翠点头，“我们才不要答应她！”
“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沈清挽道，“这件事情，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是。”
响翠和绿浮道。
……
傍晚，一只白鸽从朔风院飞出。
阎殊的案子，一直拖着。
沈清挽曾经找过虞自白，但他委婉得告诉她，说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虞自白是演武帝亲自指派的人，如果这件事情，他都不能做主，那就只能说明，是真的麻烦了。
恐怕，有人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将阎殊一举铲除。巧合，对阎殊心有好感的朝阳公主，成了这次计划的替死鬼。
不过，又是何人想要害阎殊呢？
当这个问题，被她提出来的时候，范围似乎变得更加广泛了。
因为，谁都有可能。
首先，最后可能的人便是演武帝。毕竟，阎殊手里掌握着十万炎魔军，他在保护北疆的同时，也对演武帝的权利，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再加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近些年，阎殊的势力不断地壮大，越发地威胁到演武帝的安危。所以，如果说演武帝想要借此机会，除掉阎殊，那也说得过去。
其次，便是浔州府宅院的主人。
浔州府宅院的主人是谁？
就连沈清挽都不清楚。
不过，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权势滔天，在朝野的影响力很大。
阎殊无意中闯入宅院，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对方想要杀他，不无可能。
如果真的是浔州府宅院的主人，那她是否要违背规矩，替阎殊查上一查？
沈清挽有些犹豫了。
除了上面所说的两个人外，四皇子也有可能。
毕竟之前，阎殊庇护过祁风，得罪了四皇子。
这么看来，四皇子也有可能。
以上三个人，都有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
不过，以往的经验告诉沈清挽，看事情绝对不能只看表面，要转几个弯，掘地三尺，这才不容易出错。所以说，有时候越没用可能的人，越是有可能出手。
所以说，太子和虞皇后也有可能。
至于禹王，沈清挽暂且将这人划掉。
毕竟，禹王目前为止，在大家的眼中就只是个闲散的王爷，即便他真的有野心，那他现在的势力也不足以跟其他人对抗。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需要借助阎殊的势力，所以，他不会是幕后主使。
……
经过她的一番分析，朝阳公主的命案，大致有了明显的脉络。
元宵节的时候，有人得知朝阳公主在河边，约见阎殊的这件事情。所以，那人就借此机会，将朝阳公主杀害，然后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阎殊，让他成为命案的凶手，借此除掉阎殊！
那么首先，那人必须有机会得知，朝阳公主会约见阎殊的这件事情。
“不，也不一定。”
沈清挽喃喃自语。
也许，朝阳公主约见阎殊的这件事情，就是那人一手主导的。
很有可能，他在某个时间段，向朝阳公主提出了某种暗示，然后又一路观察，这才确定，又有了之后的案件。
所以，他们现在要调查的是，朝阳公主出事前，跟什么人见过面。
亦或者，谁会有这种可能，敢向她提出这种暗示。
于是，沈清挽向虞自白提出，想要见见朝阳公主的贴身宫女小玉。
“你要见小玉？”
虞自白听后，看着她若有所思。
“没错。”沈清挽点头，“我记得，皇后娘娘不是让我，协助大人一起办案吗？”
“哦，是这样没错。”虞自白想了想，道，“只不过，现在阎帅成了嫌疑人，你难道不该回避回避？”
“回避？若是娘娘的意思，那我可以回避。”
“不，皇后娘娘并没有下这个指令。”虞自白道，“所以，阎夫人提出见小玉，在下也阻止不了。只不过，在下不能让阎夫人跟小玉单独在一起。毕竟，小玉现在可是至关重要的证人。”
“自然。”沈清挽道。
来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能获得，跟小玉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虞自白能够答应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再说，她过会儿要问的问题，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即便虞自白听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况且，或许她真的问出点什么，还需要虞自白帮忙跑跑腿。
……
很快，虞自白让人将小玉带了过来。
“奴婢小玉，见过虞大人，见过阎、阎夫人……”
小玉一见他们，就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两个响头。
“你怕我？”沈清挽向前一步，道。
“不，奴婢没有。”小玉缩了缩脖子，摇头。
不过，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因为你指出阎帅的事情，而将怒火加在你的身上？”沈清挽问。
“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玉吓得趴在地上。
虞自白站在一旁，像他之前承诺的那样，没有沈清挽的审问。
“你不用害怕。”沈清挽淡淡开口，“我今天过来，不过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夫人想问什么，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小玉赶紧道。
“那就好。”沈清挽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我问你，你家公主想要跟阎帅相约黄昏后的这个决定，是突然之间下的，还是想了很久？”
“这……”小玉飞快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担心。
“你不用怕，我并不是想要怎么样。”沈清挽道，“你只需要如实告诉我即可。”
“奴婢，奴婢之前没有听过，公主说过……”小玉战战兢兢道，“毕竟，公主虽然爱，爱慕阎帅，但是阎帅现在毕竟是娶了妻子……公主贵为一国之公主，自然有她自己得骄傲。实际上，那日奴婢得知，公主要约见阎帅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哦，也就是说，朝阳公主见阎帅，是临时起意？”
“没错。”小玉道。
听完沈清挽和小玉之间的对话，虞自白的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很快，沈清挽又问：“那，那日在黄鹤居里，跟你家公主一起的人，有哪些？”
“有，有七皇子，尚书大人家的小姐，文渊学士家的小姐，还，还有虞大人。”小玉道。
沈清挽听到有虞自白的时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阎夫人怀疑我？”虞自白挑眉。
“自然不是。”沈清挽摇头。
“下面的话，我可以帮小玉回答。”虞自白道，“那晚，我们几人虽然约在黄鹤居，却都在子时之前，就散了……况且分别之后，大家都有证人，证明自己没有时间，杀害朝阳公主。”
“陛下能将案子交给虞大人，自然是信得过大人的人品。”沈清挽道。
“那阎夫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虞自白道。
“没有了。”沈清挽道。
……
从刑部衙门出来，沈清挽径直回了阎府。
沈清挽将在路上整理的名单，交给绿浮：“帮我查查这几个人。”
“小姐？”绿浮拿到名单后，却没有立即行动，眼睛里闪过焦虑，“您真的打算帮他妈？”
沈清挽飞快地扫了她一眼，道：“我自有分寸，你去办事吧。”
响翠是真的气炸了，所以噼里啪啦一通，沈清挽心里的气，倒是消了一些。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不生气了。
“小姐，咋们该怎么办？”绿浮问。
“是啊，小姐！”响翠道，“您可千万一时脑热，就答应了！阎帅的事情，他不是让您不要操心吗？不管怎么说，人家都为止瀚国立下过汗马功劳。陛下再怎么心疼朝阳公主，也不会胡乱判了阎帅的罪！”
“放心吧，我不会答应的。”沈清挽道。
不说她跟阎殊之间的问题，但是“守活寡”这一条，她就不乐意。
她的命，是对随时都有可能没有，但是她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用得着她的时候，拼命地将她往前推，让她挡住危险；用不着她的时候，就直接将她舍弃，比棋子还不如。
“就是就是。”响翠点头，“我们才不要答应她！”
“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沈清挽道，“这件事情，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是。”
响翠和绿浮道。
……
傍晚，一只白鸽从朔风院飞出。
阎殊的案子，一直拖着。
沈清挽曾经找过虞自白，但他委婉得告诉她，说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虞自白是演武帝亲自指派的人，如果这件事情，他都不能做主，那就只能说明，是真的麻烦了。
恐怕，有人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将阎殊一举铲除。巧合，对阎殊心有好感的朝阳公主，成了这次计划的替死鬼。
不过，又是何人想要害阎殊呢？
当这个问题，被她提出来的时候，范围似乎变得更加广泛了。
因为，谁都有可能。
首先，最后可能的人便是演武帝。毕竟，阎殊手里掌握着十万炎魔军，他在保护北疆的同时，也对演武帝的权利，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再加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近些年，阎殊的势力不断地壮大，越发地威胁到演武帝的安危。所以，如果说演武帝想要借此机会，除掉阎殊，那也说得过去。
其次，便是浔州府宅院的主人。
浔州府宅院的主人是谁？
就连沈清挽都不清楚。
不过，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权势滔天，在朝野的影响力很大。
阎殊无意中闯入宅院，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对方想要杀他，不无可能。
如果真的是浔州府宅院的主人，那她是否要违背规矩，替阎殊查上一查？
沈清挽有些犹豫了。
除了上面所说的两个人外，四皇子也有可能。
毕竟之前，阎殊庇护过祁风，得罪了四皇子。
这么看来，四皇子也有可能。
以上三个人，都有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
不过，以往的经验告诉沈清挽，看事情绝对不能只看表面，要转几个弯，掘地三尺，这才不容易出错。所以说，有时候越没用可能的人，越是有可能出手。
所以说，太子和虞皇后也有可能。
至于禹王，沈清挽暂且将这人划掉。
毕竟，禹王目前为止，在大家的眼中就只是个闲散的王爷，即便他真的有野心，那他现在的势力也不足以跟其他人对抗。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需要借助阎殊的势力，所以，他不会是幕后主使。
……
经过她的一番分析，朝阳公主的命案，大致有了明显的脉络。
元宵节的时候，有人得知朝阳公主在河边，约见阎殊的这件事情。所以，那人就借此机会，将朝阳公主杀害，然后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阎殊，让他成为命案的凶手，借此除掉阎殊！
那么首先，那人必须有机会得知，朝阳公主会约见阎殊的这件事情。
“不，也不一定。”
沈清挽喃喃自语。
也许，朝阳公主约见阎殊的这件事情，就是那人一手主导的。
很有可能，他在某个时间段，向朝阳公主提出了某种暗示，然后又一路观察，这才确定，又有了之后的案件。
所以，他们现在要调查的是，朝阳公主出事前，跟什么人见过面。
亦或者，谁会有这种可能，敢向她提出这种暗示。
于是，沈清挽向虞自白提出，想要见见朝阳公主的贴身宫女小玉。
“你要见小玉？”
虞自白听后，看着她若有所思。
“没错。”沈清挽点头，“我记得，皇后娘娘不是让我，协助大人一起办案吗？”
“哦，是这样没错。”虞自白想了想，道，“只不过，现在阎帅成了嫌疑人，你难道不该回避回避？”
“回避？若是娘娘的意思，那我可以回避。”
“不，皇后娘娘并没有下这个指令。”虞自白道，“所以，阎夫人提出见小玉，在下也阻止不了。只不过，在下不能让阎夫人跟小玉单独在一起。毕竟，小玉现在可是至关重要的证人。”
“自然。”沈清挽道。
来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能获得，跟小玉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虞自白能够答应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再说，她过会儿要问的问题，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即便虞自白听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况且，或许她真的问出点什么，还需要虞自白帮忙跑跑腿。
……
很快，虞自白让人将小玉带了过来。
“奴婢小玉，见过虞大人，见过阎、阎夫人……”
小玉一见他们，就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两个响头。
“你怕我？”沈清挽向前一步，道。
“不，奴婢没有。”小玉缩了缩脖子，摇头。
不过，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因为你指出阎帅的事情，而将怒火加在你的身上？”沈清挽问。
“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玉吓得趴在地上。
虞自白站在一旁，像他之前承诺的那样，没有沈清挽的审问。
“你不用害怕。”沈清挽淡淡开口，“我今天过来，不过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夫人想问什么，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小玉赶紧道。
“那就好。”沈清挽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我问你，你家公主想要跟阎帅相约黄昏后的这个决定，是突然之间下的，还是想了很久？”
“这……”小玉飞快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担心。
“你不用怕，我并不是想要怎么样。”沈清挽道，“你只需要如实告诉我即可。”
“奴婢，奴婢之前没有听过，公主说过……”小玉战战兢兢道，“毕竟，公主虽然爱，爱慕阎帅，但是阎帅现在毕竟是娶了妻子……公主贵为一国之公主，自然有她自己得骄傲。实际上，那日奴婢得知，公主要约见阎帅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哦，也就是说，朝阳公主见阎帅，是临时起意？”
“没错。”小玉道。
听完沈清挽和小玉之间的对话，虞自白的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很快，沈清挽又问：“那，那日在黄鹤居里，跟你家公主一起的人，有哪些？”
“有，有七皇子，尚书大人家的小姐，文渊学士家的小姐，还，还有虞大人。”小玉道。
沈清挽听到有虞自白的时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阎夫人怀疑我？”虞自白挑眉。
“自然不是。”沈清挽摇头。
“下面的话，我可以帮小玉回答。”虞自白道，“那晚，我们几人虽然约在黄鹤居，却都在子时之前，就散了……况且分别之后，大家都有证人，证明自己没有时间，杀害朝阳公主。”
“陛下能将案子交给虞大人，自然是信得过大人的人品。”沈清挽道。
“那阎夫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虞自白道。
“没有了。”沈清挽道。
……
从刑部衙门出来，沈清挽径直回了阎府。
沈清挽将在路上整理的名单，交给绿浮：“帮我查查这几个人。”
“小姐？”绿浮拿到名单后，却没有立即行动，眼睛里闪过焦虑，“您真的打算帮他妈？”
沈清挽飞快地扫了她一眼，道：“我自有分寸，你去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