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汉唐集团的捕鲸文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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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子仁船长安江内海造船厂，直接把捕鲸炮安装那艘“”老船船艏处。
　　大明版捕鲸炮结构简单，一眼就能看明白。
　　它设计时就是按照能承受黑、火、药爆破力水平来设计，所以它火、药室比较紧凑，炮筒一米二，连带支撑物一起总重量不到一百公斤，正向发射角度为六十度，上下正负五度。
　　导火、索式引燃，点燃后可以有五秒发射准备时间。
　　安装好后，郭子仁船长把着捕鲸炮后两个把手，各个允许角度里来回转动了一下，感觉那万向节有些生涩。
　　郭子仁船长指着那万向节说：“他们都不舍得安装个标准件，这玩意竟也是明人工匠自己手锻——老刘，你给它再加点润滑油——”
　　一直旁边端着长嘴马口铁油壶刘家船长，立刻弯腰加鲸鱼润滑油。
　　郭子仁船长又转动了一下，感觉顺畅多了。
　　郭子仁船长指着船头一个饰物说：“把它给我锯了，下五度角时，那东西可能影响到发射！一但出现了意外就不好玩了。”
　　这广船特有一个标志，就是稍微翘起船头上，总是有一个鱼龙头饰物，这个有祈福作用——哪家船长不看重它？
　　刘家船长看了一眼他刚重涂过生漆龙头饰物。
　　郭子仁船长马上笑了，说：“不是说以后不能有，而是你以后可以把它摆低一些嘛！”
　　刘家船长马上说：“是，是！”
　　郭子仁船长亲自渔船上试炮。
　　他们安江内海中找到了一个半露沙丘，正好像一头露背鲸背部——安江内海海面这种沙丘很多。
　　郭子仁船长让水手们把船停离鲸鱼二十米左右地方，然后让他们靠自己身后。
　　郭子仁船长大声地开始了他长谈。
　　“首先，你们要知道，鲸鱼视力一般都看不到二十米——”
　　众人心中大惑，那么它如何能找到吃食？！但是郭子仁船长没解释为什么，众人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找到后，你们就大大方方地跟上去，它总会停海上休息，而且一休息就是半天，所以你们要找一个眼神好人到桅杆上观察——”
　　郭子仁船长用手指指着桅杆上观察哨位置说。
　　众人一起抬起头看着那个后来加上观察哨位置，顺便还看到那船帆好白，天空好蓝。
　　“发现了鲸鱼后，你们装上捕鲸叉——这个可以事先装好，然后再装上固体发射药，关闭好横闩——这个一定要发现了鲸鱼后再装，小心它潮了——一个都要十二马票呢——万恶纵横火药厂。”
　　后一句是他小声说——众人刚才急忙把视线转回来，盯着他动作，没听清他后一句。
　　汉唐集团纵横火药厂正深挖黑、火、药科技含量，可能这深挖成本都打入产品里了。
　　郭子仁船长曾经抱怨过这价钱，认为这是捕鲸事业中吸血，不是为捕鲸事业注入力量，还有，这个纵横火药厂早晚会被人家老郑家火药产品挤垮。
　　那个纵横火药厂厂长脾气真好，慢慢地给他解释。
　　“这个发射药是专门为他们设计挤压模具，专门配制各种填加剂，指定专人加工生产，所以成本上贵了一些，现需求量那儿摆着——不过只要用了一次，他们就会用第二次，我们可以保证质量，每一发推进力变化都百分之五范围内，这就基本属于瞄准了就能打中了。他们郑家产品？有没有发射药这个产品不说，连给我们当加工原料都不适用——我试过，百分之十五左右，要是概念性射击还可以，这捕鲸吗，还是属于初级精确性吧？
　　郭子仁船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郭子仁船长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发发牢骚，你别当真。
　　郭子仁船长把一切准备好后，把着捕鲸炮高喊：“老刘，点火！”
　　刘家船长举着粗大香烛就去点燃导、火索，小心点燃后，他高举着左手喊：“燃也！”
　　郭子仁船长把二十米远处沙丘套入了瞄准框中，口中还喊着：“你要数五个数，它就发射了，注意海浪起伏！”
　　“轰！”鱼叉带着剑麻缆绳飞向了沙丘，空中，那缆绳也发出“嗡”声音，那盘好缆绳也发出了哗哗声音。
　　“嘭！”捕鲸叉深深扎进沙丘里了，全都进去了，只见缆绳。
　　捕鲸叉也是简版惯入式，不于它有多锋利，只于它破坏力和抓附力。
　　郭子仁船长对自己成果很是满意，射击水平挺高啊，这帮子明人打死也不会知道还是第一次摆弄这玩意儿吧？
　　那捕鲸炮炮口现还冒着白烟，郭子仁船长大喊道：“抛浮桶！两面同时放小船！愣什么神！”
　　众人虽然手忙脚乱，到底还是通过两边吊杆吊下了两条小船，上面两个水手拼命划着，没用几下，就靠近了沙丘，然后举起鱼叉，狠命抛出去。
　　水平还行，都扎上了。
　　郭子仁船长递给了刘家船长一根烟，说：“这是安江内海，海浪还不到一米，外海一般都是两米到三米——”
　　刘家船长说：“以前比房子高——不，四米大浪我等还要打鱼，要不吃甚么？”
　　郭子仁船长点点头：“有些夸张了，但不排除可能，我十一岁时就上过我父亲木帆船——”
　　刘家船长说：“小我就是生这条渔船上，我两个儿子也是——当然是靠码头时。”
　　“噢，你们渔船不是不让上女眷吗？”
　　“那是人家大船，我等小小两桅船不避讳，要不然如何生活？”
　　郭子仁船长好奇地问道：“你现女眷呢？”
　　刘家船长说：“已经上了岸，我向汉唐集团购买了一块住宅基地，先盖起了几间小屋，等将来有钱了，再盖几间大屋，两个儿子也够用了，再加上我厦门还订制了一条船，所以——我才不得不贷款——银两不够用了，要不我怎么能舍得用这条生养我一生船来抵押！”
　　郭子仁船长心里笑着说，万恶汉唐集团！
　　“没关系，老刘，我们后天早晨就开始捕鲸！争取这一个月内就捕上两条，一下子把贷款还了！连利息都不给他们——”
　　“好，好！”
　　郭子仁船长临走前说：“你让所有水手都练一练开炮，别心疼——一条鲸鱼值多少钱？只要能打中，什么都会回来了。”
　　郭子仁船长来到了周行烈主管冷库。冷库院子里，周行烈正一棵大树下阴凉地里坐着，低头玩着ipad。
　　郭子仁船长走过去，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说：“老周，这么有闲啊——”
　　“闲个屁，这冷库里面比外面热闹——”
　　郭子仁船长知道这家伙心情不太好。
　　汉唐集团木制别墅区已经完全规划好了，有好事者还制出了效果图，那家伙看样子干过房地产广告，效果图很美。
　　涉及到这八百多座别墅分配工作，汉唐集团简单化处理，抓阄好了。
　　有不意，就说剩下是我，我八百年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住上美式别墅；有很意，就说这是我应得福利，可要抓到一个好号。
　　结果，想要清静周行烈，抓到了一号，正好大门口。
　　周行烈说：“好嘛！我天天得看着人来人往了！”
　　郭子仁船长喜欢热闹，就说：“来吧，我还没抓，咱俩换一下，你看剩下都是半山——”
　　周行烈想了想说：“不要，我相信这是我命，一定有他原因。”
　　然后，信命周行烈还是不高兴。
　　要不说他比较怪嘛，但郭子仁船长喜欢，两人关系还不错呢。
　　郭子仁船长说：“给我去拿一瓶凉啤酒！”
　　“拿个屁，冷藏库里有，自己去拿！”
　　好吧，好朋友都这么说话，郭子仁船长自己去冷藏库了。
　　汉唐集团赤嵌地区和河口地区、高雄地区山上都有发比较合适山泂，稍加改建，都是天然冷藏仓库。
　　不过这些天然冷藏仓库中，还是台湾北部地区温度低，能达到十七度——只不过除湿难度要比其它地区要大，但也不是解决不了。
　　这样，热兰遮城区冷藏库就减少了一定压力，全力用冷冻库制冰上了。
　　汉唐集团成员们每人都有一定量冰票——剩下冰块只卖给汉唐集团登记餐饮业、食品业，比如福建地区就不属于了，他们只向永胜伯郑彩交税。
　　这里面一是供应量问题，二也是汉唐集团还是要考虑自身饮食安全问题。除了特殊单位，现八成技术员都明人开办饭店里就餐。
　　但是泉州定远侯郑联比较有钱，也任性，非要买。
　　已经泉州开始工作胡静戈站长被这大叔弄得头痛——就把他强烈要求发回总部，表明定远侯郑联任性让人受不了，总不能为了几块冰和一个中年大叔计较。
　　孙德发董事说：“好办，你就当地办一个硝石制冰厂吧。”
　　当时胡静戈还有些怀疑地说：“硝石制冰理论我知道，但古人不是都会这招吗？”
　　孙德发董事说：“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但是他们硝石和我们硝酸铵能是一个级别水平吗？他们海商中不是有和小日本好得像一个脑袋一样海商吗？让他们用小日本硝石矿产品来换冰，我估计那郑联一家冰块消耗水平，就够你给工人开工资了——”
　　随后，泉州站胡静戈站长发布了几个命令。
　　先自己商站一个小四合院里修建了一个水泥池子，这个好存放硝酸铵，然后又明人瓷窑里预、订了十八个可封口式高腰缸，要求瓷缸盖也合缝严密。
　　然后又给这个池子加了厚厚地木盖子，同时让立池中瓷缸缸口露出木盖。
　　这个水泥池子上又搭建了竹棚子，雇佣了两个明人劳工看护和劳动。
　　还没等布袋盐化工区把他需要硝酸铵送来呢，人家瓷窑先把十八个大缸送来了，胡静戈站长一看这质量，真心服，确实严密。
　　当时还感慨了一下，这个大明人玩泥巴、玩树叶、玩虫子，真是强项。
　　等着硝酸铵送来后，试生产了一下，就是给池子里加水，那瓷缸里只放了一半水，怕冻裂了。这瓷缸工钱还没结算呢。
　　结果这个方法效果不错，产冰一百八十公斤——把冰送给了定远侯郑联后，他给冰价钱，胡静戈站长准备再开两家。
　　也不费硝酸铵，完全可以再结晶重加水用嘛——人工又不花我们钱，连瓷缸都不用花我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