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捕鲸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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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鲸鱼眼睛与它身材是极不相称,一头巨鲸眼睛只有一个小西瓜那样大,而且一般只能看到17米以内物体,视力极度退化。一头巨大鲸能看到距离还没有自己身体那么远。
　　但是人家鲸鱼有自己办法。它没有外耳壳，外耳道也很细，但它听觉却十分灵敏，而且能感受超声波，可以靠回声定位来寻找食物、联系同伴或逃避敌害。
　　汉唐集团渔业部门是这样理解鲸鱼明大陆沿海搁浅。
　　一般来说，鲸鱼为了追食鱼群而游进海湾，当鲸鱼游近海边，向着有较大斜坡海滩发射超声波时，回声往往误差很大，甚至完全接受不到回声，鲸鱼因此迷失方向。
　　这就是明人们经常能够海滩上捡到鲸鱼主要原因------那面世界里，也有资料说是因为环境化学污染、人类发射声纳等等影响。
　　但是，汉唐集团渔业部门人认为，那些可能只是加重鲸鱼搁浅原因，而非根本，要不然为何明大陆沿海县志上，大多都有捡到鲸鱼记载？十七世纪时空哪里来化学污染和人造超声波？笑话一样。
　　不过，现可真是有了。
　　汉唐集团渔业部门带了一台捕杀鲸鱼专用超声波发生器，这种东西能模仿许多种类鲸鱼发出超声波------全世界只有一个地方有卖，那面世界小日本，价格不算贵，公开卖。
　　汉唐集团渔业部门这次出海，捕杀对像是座头鲸。
　　座头鲸“座头”之名，源于日文“座头”，意为“琵琶”，指鲸背部形状。这类鲸鱼为热带暖海性鲸类。身体较短而宽，一般长达13到15米，体重25到3吨。
　　它**组织与骨骼组织比为1比1，这个数字让汉唐集团渔业部门人喜欢。
　　座头鲸以其跃出水面姿势、超长前翅与复杂叫声而闻名，它活动时多一双一对活动，性情温顺，有洄游习性，惟游泳速度较慢。
　　它主食为小甲壳类和群游性小型鱼类，应归属于须鲸类。
　　座头鲸栖息于世界各大洋，那面时空，台湾南部海区较多。
　　几千年来，明大陆上为什么没有生发出“捕鲸”文化？
　　这一个问题，不过汉唐集团人网上早都对此议论纷纷了，后他们勉强总结出了几条：
　　首先就是天人合一思想。
　　明人们心理层面上，对这种他们认为是海中之王家伙，抱有思想上畏惧，唐朝时期就有“大鱼死，诸王薨”屁话------不过皇帝是天子自然可以放心享用它，一切美好和神奇物件，都只能属于皇帝。而平民们，甚至是权贵们，还是对食用或使用鲸鱼产品有犯忌感觉，谁叫谁叫这鲸鱼太大了呢？
　　这自然影响了鲸鱼相关产品民间市场化，单单供应皇家，市场需求不够不说，皇家还不给回报，只让奉献，没有人愿意做。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明大陆上权贵们退而选其次，选择了身材较小鲨鱼开刀了。
　　他们非常非常奇葩地喜食鱼翅，认为它大补，认为这种和猪手冻一样普通胶原蛋白，有特殊功效，能滋阴壮阳，生养精气……这不是懂不懂生物学问题，后清时代就算普及了科学，可还会有大批人这样认为。不过这个问题又要涉及到社会学了。
　　其次就是明人捕杀鲸鱼技术手段不足，大明政府对造船业限制，禁海政策都会有负影响。
　　后就是对鲸鱼综合利用程度不够，这一点不算啥，全球此时都一个水平。
　　当然，也不是说明人一点也不不捕杀它，主要是指没有形成规模性、长期性、文化性这些-------这一时期鲸鱼数量能有多少？是那面世界一百倍有没有？三百倍有没有？
　　汉唐集团渔业部门选中座头鲸下手，除了它性格温顺，这里又是它主要产地外，还有就是座头鲸每年都进行有规律南北洄游：夏季洄游到冷水海域索饵，冬季到温暖海域繁殖。
　　这样话，它活动地点比较稳定，很容易堵住它。它生育期大概是12月份，这时候它带着幼崽，容易被捕了。
　　座头鲸配偶为一夫一妻制，雌兽每2年生育一次，怀孕期约为1个月，每胎产1仔。它寿命为六十年左右，可以负责任地说，它们比明大陆上人平均寿命长多。
　　还有一点，就是雄性座头鲸，每年约有6个月时间整天都唱歌，而且其歌声中敲击音与纯正音比例与西方交响乐中两者比例非常类似。
　　根据汉唐集团资料显示，座头鲸还十分擅长用一种人类歌唱家常用“a—b—a”格式来演唱，即先演唱一段旋律，接着进一步阐述，然后再回到稍加改变原旋律上来。
　　此外，它们还会进行“艺术交流”，据说印度洋座头鲸移居到澳大利亚太平洋海域后，不出三年时间，澳洲“土著”座头鲸就放弃了它们传统曲目，转而演唱这些外来户带来曲。
　　这种爱唱歌爱交流习惯，正是汉唐集团渔业部门将要大力利用地方。
　　根据汉唐集团资料，渔三直接开到了北纬21度35分，东经117度28分，这里靠近东沙群岛屿，浮游生物丰富，理论上是须鲸类鲸鱼座头鲸活跃区，但是，这个时空生物资源实是太丰富了……座头鲸也许不屑于此地，所以不能完全都以后世常规来推断。
　　到了准确位置时，郭子仁船长先打开了探鲸仪，液晶显示屏上预热了一会儿，当进取条读满后，扫描开始……可惜没有那么好命，基本上都是不规则红色反射团……普通鱼群而已，周围两海里海面和水下肯定没有货了。
　　郭子仁船长拿出对讲机和桅杆上观察员联系了一下，那观察员用安全带把自己绑了观察哨上，用望远镜四处观察……座头鲸喜欢跳出水面，还有如其它鲸类一样，喷出二到四米水汽习惯……但是四处什么也没有，也许那面世界资料不准确。
　　郭子仁船长笑着说：“没事儿，它们没这儿，我们引诱它们来，一定会上当。”
　　从观察员对讲机里，郭子仁船长能听到呼呼海风声，还有观察员不满情绪……还有一个小时才可以轮到换他呢，没有人喜欢上面吹海风。
　　郭子仁船长打开了超声波发生器，液晶显示屏上选择了座头鲸专项，点击了后就不管它了，小日本设计非常人性化，它会自己选取佳诱惑组合……进食喜悦声，找到同伴欢乐声，呼叫配偶声，甚至交配声等等，不会让座头鲸产生记忆效果，也不会因可能“方言”造成不理解……每次用组合都不一样。
　　林胜利厂长这次随船，他要做第一操作手，当然也要指导其他技术员……他船长室里坐着无聊，看了看那雷达显示屏，说：“远处有明人渔船吧……不
　　过好像不大……”
　　郭子仁船长扫了一眼，说：“西北处五海里，不超过二十吨……不算小了……可能还有一些小探不出来，这里不算是传统渔场。”
　　“那就是前天提前出发吧？”
　　“不知道，不过他们一定会跑来问我们天气，渔情之类------要是他们自己找，就太慢了。”
　　“哈哈，这是谁想招儿，把天气预报和海况都用大喇叭播放------害得明人渔民狂学普通话------”
　　林胜利厂长笑着摇头说，然后拿起望远镜，向远处看去……只看见两片大明式硬帆，那桅杆上还有一根破布条随风飘舞，那个恐怕是测风向，好像正往这里靠近……
　　“他们是向我们驶来，看样子是早等那里了……”
　　他助手随手接过他望远镜，看了看，说：“差不多吧，不是早告诉了他们消息了吗？这些明人，真是无利不起早啊……船速挺样子，不知道几时能到我们这里？”
　　“两个小时以上……这就是风帆时代，还有人热衷搞它呢……”郭子仁船长不屑地说，“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碰帆船了……”
　　那个助手惊呼道：“我操，看着这么近，要走这么长时间，睡一大觉也来得及……我还看到有小船了，胆子太大了……这么小也敢下海！”
　　林胜利厂长笑了，说：“我比较赞成他们提议以后搞帆船竞赛之类，不是蛋疼……算是一种精神培养吧。”
　　郭子仁船长挠挠头表示不懂，林胜利厂长也笑笑没说什么……
　　忽然对讲机里面传来了欢呼声。
　　“我靠，来了来了，船艉十点钟方向，我看到一只鲸鱼跳出水面……距离大约十海里！”
　　有一只就是有两只了。郭子仁船长马上回话说：“继续观察……”
　　他匆忙走出船长室，走出前说：“林厂长，你们先等着，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后才可能开炮……”
　　郭子仁船长摇摇晃晃甲板上，心情额外轻松地走到船艉处，端起了望远镜观察……果然远处有一只鲸鱼不时跳出海面，随着太阳闪动，还能看它长长鳍肢和白色腹皮……要不说，它又叫长鳍鲸嘛。
　　郭子仁船长乐呵呵地喊着：“兄弟们，海猪拱门来了！”
　　大家都按照自己工作要求开始了……渔三慢慢开了车，调了个头，不过没有先向座头鲸们开去……怕惊了它们，看看情况再说。
　　其他技术员们开始吊放救生船……一共四条，每条船上有五个渔民，一个明人安保队员……那安保队员带了一只1649式步枪，不是为了看管明人渔民，而是要关键时保护他们。
　　还好，还没有看到鲸鱼前，这些明人渔民们情绪稳定，好像还有点跃跃欲试样子。
　　郭子仁船长抱着肩，看着他们一个个下到救生船上，果然都是出过海，没有人露出害怕样子，动作熟练。
　　他心里想，这些明人知道我们有办法对付鲸鱼……一点也不畏惧啊……
　　其实他不知道，明人渔民不害怕，可不是因为这个，渔民们可都听过那1649式火铳厉害……石头都能打碎，怕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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