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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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容欢凑过去，苏夜歌趁机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将自己完全倚在她身上：“我好难受，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本想推开，但见他此刻不是装的，曲容欢看了他煞白的脸一眼，倒也没拒绝，轻声问：“刚才还没事来着，是肚子疼吗？”
　　“嗯……好疼。”苏夜歌往她脖间凑：“疼死了。”
　　见他状态的确不好，曲容欢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安安，我把苏王爷送回去，你自己去玩吧。”
　　禹司安看着苏夜歌放在曲容欢腰间的手，小眼神阴嗖嗖的，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出了门，苏夜歌的马车停在外面，扶他上了马车，曲容欢看着他：“疼得厉害？用不用给你叫个大夫？”
　　苏夜歌半躺在马车上，枕着手臂，看了她半晌，忽然笑了：“不用。”
　　“嗯？”
　　马车辘辘前行，他挑了挑眉：“我嫌那傻子碍事。容欢，我今天来是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事？”见他脸色突然变得正经了，曲容欢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
　　苏夜歌半曲着一条腿，手放在膝上敲了几下，犹豫半晌，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缓声道：“容欢，你……要不要嫁给我，跟我回靖虚帝国？”
　　一向懒散的声调此刻低沉而平稳，他眼睫微垂，没有看曲容欢的表情，似是不想，也似不敢。
　　曲容欢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语气有些淡：“你开什么玩笑。”
　　苏夜歌慢慢握紧了手：“容欢，你知道我现在很认真。”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东元帝国的将军，怎么可能跟你回靖虚……”曲容欢心头猛地一跳，见他此刻脸色，呼吸不自主快了很多。
　　“怎么不可能呢？”苏夜歌看向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轻声开口：“除开你的身份，你还是曲容欢，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不能跟我回去呢？”
　　苏夜歌虽然一向不正经，跟她插科打诨什么都说，但像今天这样认真的说话，却是头一次。
　　曲容欢心里有些慌，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些话。
　　东元帝国崇尚早婚，然而她十四岁的时候，已经身处战场。她活在男人堆里，却也从没把自己当过女人，下属们敬重她，但更害怕她，根本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心思，遑论求娶什么的。
　　然而，苏夜歌却……
　　“容欢？”见她不说话，苏夜歌轻声提醒，没人看到，一向嬉笑不羁的苏王爷，此刻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手。
　　“我没想过。”曲容欢抿紧了唇，她把他当好友，当可以一战的对手，当钦佩的对象，然而唯独嫁给他这件事，她想也没想过……
　　苏夜歌一愣，而后暗淡的眼睛里忽然迸出光芒，极为耀人眼目。
　　她说没想过，不是不可能！
　　他心里的石头顿时放下了一大半，他此刻多怕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连个机会也不给他。
　　他离她近了些，声音温柔的要滴出水来：“容欢，没想过不要紧，你可以现在想。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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