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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静立，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朝他歪了歪头，嫣然一笑。
苏夜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要不受控制的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曲容欢？
曲容欢……
怎么会是她？
他死死盯着那道影子，想动，却又止住。
不，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垂下眼眸，苏夜歌苦笑，现在她应该正与云华在一起，又怎会出现在遥远的靖虚帝国？
他是疯魔了，竟会觉得在这个时候能看到她。
抬眸，苏夜歌再次朝那里看去。
果然，那里仍旧空‘荡’一片。
错觉……
又是他的错觉……
苏夜歌握紧了手，回过头，没有再朝那里看一眼。
幽静的宫道之上，中年男人看了曲容欢一眼，淡淡道：“就这样看一眼就够了？”
“怎么，你希望我进去搅合搅合？”曲容欢轻笑一声，看向他：“那你呢？你身为他的师父，又为什么不进去？”
她是在皇宫‘门’口遇见这位故人的，想不到曾经不死不休的冤家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在一起说话。
曲容欢在心底叹了口气，说不清什么滋味。
“夜歌说到底心里还是怪我的，当初如果不是我阻止你们，或许……”中年男人脸上是一派沧桑，想到之前的所作所为，叹息一声。
他自夜歌还年幼时便抚育他，也将他当做亲生儿子疼爱，可是为了报仇，终究还是欠他良多。
这姻缘，便是如此。
“苏夜歌不是个会将错怪到别人身上的人。你是他的师父，听说当初为了救他的命，还将自己毕生功力全部给了他，他又哪里会真的怨你？”曲容欢看了他一眼：“今天毕竟是他的大日子，你该去看看他。”
男人目‘露’涩然，半晌，点了点头。
到达宫‘门’，曲容欢朝他一笑，将一个锦盒递给了他，淡淡道：“这是我送夜歌的大婚礼物，你帮我‘交’给他。另外……就算当初你不阻拦他，我们也未必会在一起。”
曲容欢看向站在宫‘门’口静静等着她的男人，那人看到她，绝‘色’的脸上‘露’出笑容，包容而温柔。
曲容欢看着云华，浅笑，目光眷恋：“我也有我的一生挚爱……”
说完没有看男人的反应，提起裙子朝他跑了过去。
云华见她跑动，因担忧她身体而轻轻皱眉，但见她笑得欢快，便也扬起了‘唇’角，上前一步接住她，拥她入怀：“好了？”
“好了！”
云华替她理好发丝，点头：“那我们走吧。”
“嗯！”
随着宫‘门’缓缓关合，自然也阻挡了宫中人的视线，男人看着手中锦盒，又想到曲容欢刚才的话，摇了摇头，不由轻轻一叹。
夜幕降临，苏夜歌喝得大醉，晃着酒壶，痴痴看着头顶月‘色’，沉默着一语不发。
“怎还不进去？可桑要等急了。”男人走来，看了他一眼。
“师父……”苏夜歌见他到来，一怔，眸底微微酸楚：“您来了……”
“这么大的日子，我如何能不来。”男人倒了杯酒，看向他，沙哑道：“心里难受？”
苏夜歌摇了摇头，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