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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爆炸。
我的大脑被余波震得不轻，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我试着支起身，结果手掌被玻璃和混凝土的碎屑扎破，疼痛让我又无力地扑倒在地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抬起头，满地破碎的玻璃被熊熊烈火染成刺眼的红色，明亮的火光映照着整片天空。在这片橙红色的世界中，与我朝夕相处的少女面对着火焰，正一步步离我而去。
“薇……！”
“抱歉，霍菲，我要去那边。”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哪里也不会去的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是啊，莫里亚蒂究竟和我说了什么……”薇在烈焰前驻足，缓缓回头看向我，那空洞的翡翠色瞳孔中摇曳着四散的火光。
“不，霍菲，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我知道了。我会身处伦敦的原因，或者是她想要杀死我的原因……”
“原因原因又是原因！原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原因当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结果。你不是也很清楚这一点吗，霍菲？过家家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不再属于你，你也不再属于我，就这样结束了。只是造成这个结果的人并非你我，而我们却没有拒绝它的权力。”
“……如果……我硬是要拒绝呢？”玻璃渣扎进我的血肉中，我强忍着痛楚站起身。膝盖骨好疼，肺部感觉满是浓烟，快要呼吸不过来。
弹夹里只剩下一发子弹了。我咬破舌尖，借助瞬间的刺激举起枪。
“霍菲，省省吧，你连瞄准我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想威胁我吗？”
“哈哈……我确实是没有力气瞄准你了……薇，我说过的，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所以这就是我的选择。”我将枪口抵住太阳穴，向她喊道，“来吧，薇，如果你再前进一步，我就扣下扳机——我就这样死在你的面前！”
在我说完话的下一秒，薇动了。闪烁着银光的柯尔特蟒蛇从她的腰间飞转到手上，根本无需瞄准，射出的子弹精准命中我的手枪，巨大的冲击力将它直接弹飞。
“我说过了，我们谁都没有权利拒绝。”薇把左轮插回腰间，转身走向对面。我想要追上去，可是双腿再也没有力气。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四处都是呛人的浓烟，让我的肺部像是被火烧一般痛苦。
她逐渐融入火光中，莫里亚蒂正在大楼的对面等她。薇终究还是没有选择我。她曾说过会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说过不准我离开她半步，可她还是没有选择我。
“再见了……霍菲。”
是啊……她没有选择我。
我仰躺在地上，不断流出的泪水被火焰的温度一点点蒸发。我听到了梅的呼喊，然后呢？
……算了，已经不重要了。
12月24日的平安夜，薇将她的离别作为了圣诞礼物送给我，而我没有一点权力拒绝。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两个月前的某一天，追溯到那个如同以前的案件一样，荒诞而无厘头的事件。事件的主角还是福尔摩斯小姐，过程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营养，让我怎么也想不通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沃尔夫大人，请您交出来。”
百丽儿两手叉腰，挡在我的面前。
怎么了，要我交出什么东西？我本想可能是误吃了她的零食，可是房东太太也站在她身后，一副气势汹汹要找我算账的模样。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头雾水地向她问道：“百丽儿，发生什么了？你要我交出什么？”
“您还在装蒜吗？真是厚颜无耻，就算是街角偷食厨余的蟑螂也比您好上几分。”
“百丽儿，虽然我很宠你，但你如果一直胡搅蛮缠我也会生气哦！麻烦你直接把话说明白，我到底拿了你什么东西？”
“您拿了我的内裤。”她羞愤地跺跺脚，轻飘飘的女仆裙像游动的水母一样涌动着。
“啊？”
我呆在原地，仔细回想了一下。百丽儿的内裤？我好久没有看到过了，薇的倒是天天看，毕竟是我帮她洗的。百丽儿似乎很在意贴身衣物，一直都是坚持要自己洗，自己晒，自己收。我根本没机会碰到她的内裤啊。
我将目光转向她身后的房东太太，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房东太太，你找我什么事？”
“霍菲克斯先生，请你将我的内裤一并交出来！”
“啊！？”
开玩笑，百丽儿怀疑我还情有可原，你怀疑我是几个意思！？我还没有兴趣广泛到连中老年妇女的内裤都要下手！
我暂不作答，用手肘推了推靠在我身上看漫画的薇。她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说道：“哦对了，霍菲，你顺便也把我的内裤还回来吧。我知道你有这种癖好，没关系啦，不过麻烦你用完了洗干净哦？”
“你的内裤也没了！？不、那个，我没有那种糟糕的性癖啦！犯人不是我！”
盯——
三人都向我射来了不信任的目光。
搞毛啦，我天天都能和薇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干嘛还要费大把力气去偷你们的内裤！？
“真的不是我！会不会是你们收衣服的时候搞混了？有可能款式很像吧，你们丢的内裤都长什么样？”
“黑色蕾丝的。”“两边系着蝴蝶结的很薄的。”“小熊图案的。”
“你还真的是童心未泯哦房东太太，都这把年纪了还穿小熊图案的！”话说你们两个小萝莉倒是穿的清纯一点啊！
“霍菲克斯先生，你想哪里去了，我那不是卡通熊，是写实的熊！”
“那更猎奇了啦！会偷这种内裤的人脑子压根儿不正常吧！？”
“对啊，说到脑子不正常的人，那就只有——”
盯——
三人又同时对我射来了鄙夷的目光。
这算什么，这是集体凌辱！是霸凌！是社会暴力！我的形象在各位眼里难道就这么不堪吗！
……可、可能确实是有点不堪，但我还是有底线的！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我向来不耻，犯人一定另有其人！
“我明白了，我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肯相信我，是吧？好，既然如此，就由我来将真正的犯人揪出来！”我站起身，以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三人。
很久以前我们公寓也出现过衣物失窃的案件，那时一楼经常没人，才会被苏丹娜得逞。可如今不同，百丽儿经常在一楼走动，而且最近也没有委托人上门，外人偷走的概率很小。
也就是说——
“犯人，就在我们之间！”
我的大脑被余波震得不轻，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我试着支起身，结果手掌被玻璃和混凝土的碎屑扎破，疼痛让我又无力地扑倒在地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抬起头，满地破碎的玻璃被熊熊烈火染成刺眼的红色，明亮的火光映照着整片天空。在这片橙红色的世界中，与我朝夕相处的少女面对着火焰，正一步步离我而去。
“薇……！”
“抱歉，霍菲，我要去那边。”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哪里也不会去的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是啊，莫里亚蒂究竟和我说了什么……”薇在烈焰前驻足，缓缓回头看向我，那空洞的翡翠色瞳孔中摇曳着四散的火光。
“不，霍菲，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我知道了。我会身处伦敦的原因，或者是她想要杀死我的原因……”
“原因原因又是原因！原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原因当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结果。你不是也很清楚这一点吗，霍菲？过家家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不再属于你，你也不再属于我，就这样结束了。只是造成这个结果的人并非你我，而我们却没有拒绝它的权力。”
“……如果……我硬是要拒绝呢？”玻璃渣扎进我的血肉中，我强忍着痛楚站起身。膝盖骨好疼，肺部感觉满是浓烟，快要呼吸不过来。
弹夹里只剩下一发子弹了。我咬破舌尖，借助瞬间的刺激举起枪。
“霍菲，省省吧，你连瞄准我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想威胁我吗？”
“哈哈……我确实是没有力气瞄准你了……薇，我说过的，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所以这就是我的选择。”我将枪口抵住太阳穴，向她喊道，“来吧，薇，如果你再前进一步，我就扣下扳机——我就这样死在你的面前！”
在我说完话的下一秒，薇动了。闪烁着银光的柯尔特蟒蛇从她的腰间飞转到手上，根本无需瞄准，射出的子弹精准命中我的手枪，巨大的冲击力将它直接弹飞。
“我说过了，我们谁都没有权利拒绝。”薇把左轮插回腰间，转身走向对面。我想要追上去，可是双腿再也没有力气。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四处都是呛人的浓烟，让我的肺部像是被火烧一般痛苦。
她逐渐融入火光中，莫里亚蒂正在大楼的对面等她。薇终究还是没有选择我。她曾说过会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说过不准我离开她半步，可她还是没有选择我。
“再见了……霍菲。”
是啊……她没有选择我。
我仰躺在地上，不断流出的泪水被火焰的温度一点点蒸发。我听到了梅的呼喊，然后呢？
……算了，已经不重要了。
12月24日的平安夜，薇将她的离别作为了圣诞礼物送给我，而我没有一点权力拒绝。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两个月前的某一天，追溯到那个如同以前的案件一样，荒诞而无厘头的事件。事件的主角还是福尔摩斯小姐，过程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营养，让我怎么也想不通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沃尔夫大人，请您交出来。”
百丽儿两手叉腰，挡在我的面前。
怎么了，要我交出什么东西？我本想可能是误吃了她的零食，可是房东太太也站在她身后，一副气势汹汹要找我算账的模样。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头雾水地向她问道：“百丽儿，发生什么了？你要我交出什么？”
“您还在装蒜吗？真是厚颜无耻，就算是街角偷食厨余的蟑螂也比您好上几分。”
“百丽儿，虽然我很宠你，但你如果一直胡搅蛮缠我也会生气哦！麻烦你直接把话说明白，我到底拿了你什么东西？”
“您拿了我的内裤。”她羞愤地跺跺脚，轻飘飘的女仆裙像游动的水母一样涌动着。
“啊？”
我呆在原地，仔细回想了一下。百丽儿的内裤？我好久没有看到过了，薇的倒是天天看，毕竟是我帮她洗的。百丽儿似乎很在意贴身衣物，一直都是坚持要自己洗，自己晒，自己收。我根本没机会碰到她的内裤啊。
我将目光转向她身后的房东太太，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房东太太，你找我什么事？”
“霍菲克斯先生，请你将我的内裤一并交出来！”
“啊！？”
开玩笑，百丽儿怀疑我还情有可原，你怀疑我是几个意思！？我还没有兴趣广泛到连中老年妇女的内裤都要下手！
我暂不作答，用手肘推了推靠在我身上看漫画的薇。她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说道：“哦对了，霍菲，你顺便也把我的内裤还回来吧。我知道你有这种癖好，没关系啦，不过麻烦你用完了洗干净哦？”
“你的内裤也没了！？不、那个，我没有那种糟糕的性癖啦！犯人不是我！”
盯——
三人都向我射来了不信任的目光。
搞毛啦，我天天都能和薇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干嘛还要费大把力气去偷你们的内裤！？
“真的不是我！会不会是你们收衣服的时候搞混了？有可能款式很像吧，你们丢的内裤都长什么样？”
“黑色蕾丝的。”“两边系着蝴蝶结的很薄的。”“小熊图案的。”
“你还真的是童心未泯哦房东太太，都这把年纪了还穿小熊图案的！”话说你们两个小萝莉倒是穿的清纯一点啊！
“霍菲克斯先生，你想哪里去了，我那不是卡通熊，是写实的熊！”
“那更猎奇了啦！会偷这种内裤的人脑子压根儿不正常吧！？”
“对啊，说到脑子不正常的人，那就只有——”
盯——
三人又同时对我射来了鄙夷的目光。
这算什么，这是集体凌辱！是霸凌！是社会暴力！我的形象在各位眼里难道就这么不堪吗！
……可、可能确实是有点不堪，但我还是有底线的！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我向来不耻，犯人一定另有其人！
“我明白了，我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肯相信我，是吧？好，既然如此，就由我来将真正的犯人揪出来！”我站起身，以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三人。
很久以前我们公寓也出现过衣物失窃的案件，那时一楼经常没人，才会被苏丹娜得逞。可如今不同，百丽儿经常在一楼走动，而且最近也没有委托人上门，外人偷走的概率很小。
也就是说——
“犯人，就在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