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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初没回头都能感受的到秦深的滔然怒意。
低垂着脸，连呼吸都刻意放缓慢。
“好点没？”
一直过了有五分钟，身后的男人才开口。
明明就是简单的三个字，却把顾锦初给乐地跟什么似的。
“好，我好多了。”
她迫不及待的回头，以为能看到秦深担忧的眼神，却没料到，一回头就撞上秦深森冷的面孔。
她的心突兀地砸了一下，脸上的血色也跟着苍白。
“秦，秦深。”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秦深面上没多余的表情，她在他眼睛内，却总感觉，秦深看不见她似的。
只见他抬起手，然后把她绑着的发丝给撩开，捞起一瓶洗发露，替她把头发也给洗了。
顾锦初安安静静，不敢再多出声。
洗好了头，秦深就把她整个给抱了起来，然后脱掉她的衣服，把浴袍披在她身上。
全程秦深都默不作声。
取过吹风机，呼啦呼啦地给她吹头发。
“秦深，我。”
顾锦初被这诡异的气氛，终于给逼到临界点了。
一个转身，握住他的手。
吹风机还在呼啦呼啦地吹着。
秦深轻松地握住她的手，掰开，继续。
“秦深。”
顾锦初微微拔高了声音，扯过吹风机，关掉之后放在桌子上。
秦深注视着她。
眼底似有若无地飘过一缕看似随意，实则悲剧的复杂。
他停下来了，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呆坐着。
几次下来，顾锦初话到了嘴边，又都咽了回去。
“如果今天，换做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秦深忽然出声。
两根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因为紧张，用力有些没分寸。
顾锦初忍着疼，不解地瞪圆了眼。
秦深嘴角勾勒出浅笑：“如果是你，因为你的缘故，而不能生孩子的话，你是不是要离去？”
被戳中了心事。
顾锦初脸色僵了一瞬。
秦深动听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继续：“你说你不想委屈了我，可现在，是我在委屈你啊。”
“那你说，公平点来讲的话，我是不是也要离开你？”
“不要！”顾锦初吓地急忙扑过去，抱住他的腰：“你，你不能，我……我也不知道，我脑子好乱。”
“你看，你的错，你就要离开，我的错，你又要我心安理得地拥有你，这个，公平吗？”
秦深旬旬解释。
条理清晰，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
他似乎要站起来。
顾锦初脸色苍白，想也没想，直接用腿夹住他的腰。
整个人像一只树袋熊一样，巴在他身上。
秦深动作没收住，起了半个身子，她没夹紧，蹭地往下滑。
顾锦初坐到了地上，腿只能巴着他的双腿了。
她一个抬头，泪眼朦胧，咬着下唇，望着秦深。
而她的嘴唇，正对着他的……正下方……
只要她一呼气，就能……很清楚地感觉到……
一股不受控制的**，在悄然滋长。
秦深的眼色愈发地幽邃了。
偏偏某个当事人还没察觉到。
蹭蹭蹭地，往上爬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