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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半天，顾锦初只是呆呆地掉着泪。
终于他怕了。
声音也变得温柔，像极了宠溺。
“锦初，你乖，先上去，别乱想，我没事，我很好。”
“锦初，别哭。”
一群特种兵无奈地站在一边。
没有人敢在上前。
他们看着这一幕，奇迹般地有些不敢下手。
似乎怕把这一幕打散了，然后他们成了罪魁祸首。
一时间，地面躺着呻吟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低低的抽泣，静止。
秦深抬着头，望着她，染血的唇角溢开一缕安慰的笑意。
“听话，先上去，给我一些时间，我马上上去带你走。”
“锦初，回去，听话。”
顾锦初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拼命的摇头，拼命地哭，可一个字都无法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伤地很重……恩，一定很严重的……他的两只手上白色的纱布已经全部被血染红了……还有，他脸上也多了几块淤青，鼻子上也出血了……他一定很严重，伤地很严重……
顾锦初想下去，脚步却跟定住了一样。
她艰难地迈着步子，脚一软，摔在了楼梯上。
“锦初！”
秦深急着想要上前。
立马有人上前，拦在他的面前。
秦深握住那个人的胳膊，一个用力，直接反折了过去：“我叫你，给我，滚、开。”
“啊！”
惊天动地的声音在客厅炸响。
秦深甩开那个人，刚要上前，他的面前又围上了一群人。
秦老爷子站在人群外，冷淡的目光中涌现着一波一波的波痕。
“动手。”
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谁也不敢先动手。
秦老爷子用拐杖用力地敲击了两下地面，严肃的声音威严地响起：“给我、动手。”
不、
不要、
不要动手、
顾锦初张了张嘴巴，拼命地摇着头，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抱着盒子，动作笨拙地爬了起来，脚步发软地下楼。
乱七八糟的声音响着。
她都听不进去，只听地见秦深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被人打到然后闷哼的声音。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他了……
顾锦初不敢去看，她慌乱地下了楼，无奈却踩空了，直接从距离地面第五个楼梯摔了下去。
然后那个盒子中东西都掉落了下来。
顾锦初顾不得去捂下摔疼地胳膊，跪在地上将那几张证书宝贝似地捡了起来，扫掉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装进盒子里面。
一个铁盒子被摔开，几张照片掉了下去。
顾锦初原先没注意，后来却发现这些照片像极了一个人。
然后，她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她吗？
而这些照片不就是她以往学生证上面的照片吗？
照片太轻，她却捧不住。
一张张地散开，她目光呆滞，看着那个被挨打的男子。
眼泪决堤，奔溃。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说……不要再打了。”
她的声音很大。
盖过了打架的声音。
惊住了秦老爷子。
也惊住了秦深。
秦深被几个人架着，钳住了所有的动作。
“顾锦初，我叫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