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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茉心底一凉，许久才掩着面，声音阴凉地笑了起来：“秦深，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有时候，你无情起来，让人绝望。”
秦深耸肩，淡淡地扬起一缕笑：“对别人无情，又怎么样？”
既然是别人，那就跟他没关系。
舒雅茉木讷地抬起头，声音怔怔地传来：“我是别人？”
秦深神色冷淡，站在火堆旁，甩着自己的那件衣服。
沉默，就是默认。
舒雅茉苍白着脸，挣扎着从床上站了起来，踉跄着跑到他的面前：“我是别人？秦深，我算别人？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你说我是别人？”
“秦深我，喜欢了你二十几年了，你说我算别人？”
“秦深我一直以为，你心底有我的，现在，我在你眼前，算别人？”
笑话。
天大的笑话。
她舒雅茉居然在秦深眼中，成为了别人。
“是。”
似乎是没看见舒雅茉的脸上有多受伤。
秦深口吻冷漠的近乎不近人情：“这么多年，我是不懂我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喜欢上我，我更莫名其妙，我到底什么时候给过你回应，以至于你一不见，大家都想到要找我要人。”
“如果曾经，我无意间给过你回应，那么我道歉，我纯属无意。”
秦深清风霁月，穿着乡下人的一套粗布衣衫，却依然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气质。
不张扬，低调，淡淡的奢华。
他的话语清晰，干净，没有荡起半丝的起伏。
同时，也没任何的感情。
舒雅茉一怔，两只风华万带的双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辉：“秦深，你不能……你说过的，要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的！这个是你答应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这是她最后一个机会的。
不能连靠近秦深的机会都没有。
舒雅茉一下子心慌了，被秦深这么干脆，直接的话给吓到了。
她激动地拽住秦深的胳膊，几近哀求，歇斯底里的呐喊，听在秦深的耳朵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我是说过，我也没想反悔，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顾锦初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所有，所以你永远也没有机会了，除非我可以不要命，不要所有，但是那个时候，秦深也只剩下一个结局了。”
侧眸，认真地凝视着那张从小看到大，对她笑过，喝过，现在却要决裂了的脸庞。
秦深抿唇，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那一点恻隐之心。
唇角一动，冷冰冰地开口：“那便是，我从这个世界化为乌有了。”
砰。
舒雅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扬起头，蠕动着唇，无辜，绝望地看他。
秦深皱眉，站着很笔直，没有要去拉她的意思。
“我以为你懂，所以我没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只是，现在既然你不懂的话，那我就解释给你听。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未来，我都没打算对你有任何的心动。”
“别说，我求求你别说了。”
不要说。
不准说。
给她留一点希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