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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一直没有出声。
月光洒落了一地的光华，如此良辰美景，却无人欣赏。
顾锦初咬着唇，无声地哭泣着。
苏知远则是一脸又心疼，又奇怪的表情。
五分钟过去。
没人开口。
顾锦初清了清嗓子，侧着脸颊说：“如果秦少爷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不打扰了。”
“你要跟他走？”
秦深口吻冷淡，眼底夹杂着碎裂的寒冰：“还说说，你本来就准备跟他走？”
圣诞夜，把他药晕了，然后跟苏知远走？
呵……
很好。
也是，敢把他当做傻瓜的人，除了她，顾锦初，谁还有这个能耐啊。
顾锦初只是笑笑：“是啊，不然我一个人，能去什么地方？”
啪嗒！
一张卡被秦深给甩飞了出去，刚好掉落在她的脚边：“这个什么意思？”
顾锦初深深地望着那张卡，语气冷淡：“算是你为我花的那么多钱的一点点补偿，我没那么多钱还你，这个，就算我们两清了。”
当年秦深给她这张卡，这次她终于还给他了。
八百万的钱，承载了那么多的人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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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空荡荡的。
等顾锦初哭地彻底发不出声音来了，苏知远才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锦初直摇头，鼻子跟脸颊都哭地红红地。
苏知远抽出纸巾，替她将眼泪鼻涕都擦掉：“连我，你也不信？……我忘记了，你现在最不相信的人，大概就是我了。”
顾锦初身子一怔，轻轻地躲开他的手，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虚弱地对他笑了起来：“没事了，我还要去休息，你也走吧。”
那些事情，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苏知远，是她青春时期的一个凄美的谎言。
“你别这样子看我。”顾锦初不好意思地躲开苏知远受伤的眼神：“虽然不全是你的错，但是你欺骗我是真的。”
“那你原谅我了吗？”
“……我不知道。”
顾锦初捡起地上的那件外套，穿了起来披在身上，鼻尖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是秦深的味道。
她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现在想静一静。”顾锦初疲惫地低着头：“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吧，刚才谢谢你，不然我就糗大了。”
苏知远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锦初你……回来做什么？”苏知远忍了忍，还是决定问出来。
那一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之后，她在机场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在哭。
哭地眼睛红了，眼泪没了，脸上还是在悲伤。
顾锦初苦笑：“你为什么不问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你告诉我那些，不就是为了要我回来吗？”
那些事情，一旦被揭穿。
那就是比伤口还要来地疼的。
欺骗，舒雅茉的手段，都足够将她心底的怒火，层层地点。
苏知远没否认：“秦深是个好人，你不应该错过。”
“可他也是个男人。”男人最爱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