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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轻轻揉了揉额角：“小蕊。”
“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包小蕊声嘶力竭，“即使我被你的女人害得住院，我为了你付出了我五年的青春，你也不愿意娶我么？”
“小蕊，为了我付出五年青春的人，绝对不是你。”
“是啊，她做了五年的顾太太，现在甩了你继续做他的齐太太，而我等了你五年，等到你离婚了，你仍然不愿意娶我。”包小蕊的眼泪挂在睫毛上，“顾小北，对我负责，有那么艰难么？”
对面的男子沉默，沉默到让人绝望。
“试图杀你的女孩儿抓住了。是夏薇提供的线索，现在在警局里审问。”
“她有那么好心？不会是弃卒保车的把戏吧？”
“小蕊，你知道的，我讨厌女人哭。”
你是讨厌女人哭闹，但是这些女人不包括夏薇。
包小蕊反复告诉自己冷静：“我要出院，你来接我。”
“我有事，我会派人过去帮你。”
“你不肯接我，是要我去找齐鸣么？”包小蕊勾起了冷冷的笑。
“包小蕊，你有爸爸妈妈。回家去。”
包小蕊咬了咬唇。
“那我的角色呢？”
“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是我打了招呼把你的角色当了下来吧，嗯？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不管，同样，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顾小北眉间微微拢起褶皱。
包小蕊眼泪几乎夺眶而出：“顾小北，我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我已经和和那个女人有点相似的女人都比不上了么？夏薇说的没有错，你永远只喜欢前任。”
“现在装什么绝世好男人？婚都离了，你连对和你在一起的女人都没有勇气负责。”
“小蕊，这样骂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而我，现在很不高兴。”
包小蕊噤声。
“你要听话，不要吵我，懂么？”
听话么？
……
夏薇一直没有睡着，在静夜里看着齐悦微微拢起的眉，她的身上满满都是齐悦的味道，黏湿而疼痛。
因为哭过，所以眼睛有点疼。
他呼吸静缓，睡颜安静，一只手轻轻拉着她。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温柔和缓的人刚才在床上疯狂地要了她，里里外外折腾了好几次。
抵死缠绵间的欢愉，和着一声声的夏薇。
她慢慢将手从他的手中撤出，从他的怀里滑了出去，蹑手蹑脚地拉开了被子，足尖点地，到了浴室里。
热水从天儿降，冲不散她一身的淤青吻痕，想起刚才他的狼吞虎咽，差点将她剥皮拆骨。
揉着眉眼，明天该怎么办？
心里忽然有了浓重的绝望，每天消失一个小时，第一次就被他抓了个现行，如果明天再……
她的身体狠狠颤了下。
楼下的动静顺着阳台送了进来。
夏薇披了睡衣，走到阳台上，刚好看见了刚刚下车的包小蕊。
又意外地看了看平静地收拾行李的齐鸣。
包小蕊的眼神对上夏薇后就转开了。
屋子里有些响动，夏薇扭身进屋，看到他已经睡醒了，还处于迷蒙地状态，看着夏薇睡过的地方，怔怔发呆。
“包小蕊怎么回来了？”
齐悦唇角挑出一抹潋滟的弧度，轻声道：“大概是，比了比，发现和顾小北相比较来说，还是齐鸣比较好。”
夏薇淡声：“可是奶奶……”
“奶奶不在，我说什么也没用，你呢，就更没有办法了。随她吧，齐鸣喜欢过的外围很多，这一个或许能够长久点。他过了这段新鲜的时间，也就好了。”
夏薇上了床，一直没有说话，忽然道：“你今天说的，趁着我还喜欢你，是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厌倦了我，过了这段新鲜的时间么？”
女人对你们齐家的公子哥儿来说，到底是什么？
齐悦半晌没有说话，抬起眼睛，静静凝视着夏薇，那一瞬间，眼底的冷意泛上来。
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夏薇，你应该说的是，在你眼里，你究竟喜欢的是谁？”
他的嗓音很淡，带着自从和她结婚后从未有过的冷。
他将头埋入怔怔发呆的她的脖颈：“夏薇……”为什么没有报复那个害死了你父亲的男人。
为什么……他会给你买婚纱？
他在回家后就看到了那条婚纱，镶嵌了999枚钻石的天价婚纱，缀着纱花，后背****出大片的空白，可是在腰间，是一朵振翅欲飞的蝴蝶。
沉重的蝶翅，勾勒出甜美性感到让人窒息的弧度。
如同她美貌的脸。
“嗯？”夏薇轻声问道，“也就是说，你要食言了？”
他安静地不说话。
“现在，我们还没办婚礼，你要后悔还来得及。”夏薇勾唇，“我就是我，我不会为我做过的任何事情向你解释。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我都不会改变。”
夏薇起身：“拖泥带水犹豫不决，满心猜忌？齐悦，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我？不如我现在就离开齐家、离开你，可好？”
“夏薇。”他伸手紧紧抓住夏薇的手臂，眼里含了点祈求，“不要吵架了好么？你知道不管怎么吵架我都不会和你分手的。”
又是这句话。
他什么都不说，不告诉，只是猜着怀疑着，这样的他，却死死不愿意与她分手。
那一瞬间的甜蜜来得猝不及防的，齐悦将她拉入了被子里，轻声问道：“宝宝，我不胡思乱想了，我们睡觉好么？”
干净的脸，长长的睫毛，夏薇凝着他的脸，终于作罢，重新缩回了被子里，在一片黑暗中钻进了他的怀里。
“真的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分手么？”
他呼吸清浅，将被子拉紧，薄唇掀起一个淡薄的笑意。
“不会。”他轻轻答应，“别生气，嗯，别生气了，夏薇。都是我不好。我只是看到婚纱，你晚上又不在，所以才着急的。”
“齐悦？”
“嗯？”
“撒谎真的好累。”
“我知道，你撒谎很拙劣，当演员有点儿不适合。”
“我……晚上去了夜莊。因为我不能让我妹妹去那里做，所以，我替了她。”
空气里一时沉默了下来。
温度好像骤降了好几度。
她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夜色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她明澈而安静的眸子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