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衣垂钓,红衣渡河


小说:梦回前世当教主   作者:笔覆春秋   类别:传统武侠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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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北一首《竹石》吟罢。
  有些措不及防的苏晴竹缓缓抬起头,在心中反复回味着方才姜北所吟的那首诗词,目光痴痴地望向那道白衣少年的背影。
  水声潺潺,阳光璀璨。
  杨柳依依,白衣飘摇。
  姜北站在漓江岸边,眺望着那一片江水,而所吟之诗,却是颂竹。
  在姜北前世,关于咏竹的诗多如繁星、数不胜数,而姜北之所以从中选择了郑板桥的《竹石》一诗,一是因为这首诗对他而言倒背如流、耳熟能详,二是他想要向苏晴竹表达出一种宁折不屈、百折不挠的顽强拼搏精神。
  身着一袭白衣如雪的姜北站在漓江岸边,负手而立,背对着身后的苏晴竹,随意披散的长发伴随着妖娆柳条与一袭白衣随风摇曳。
  良久,姜北悄然回眸,轻声唤道:
  “苏姑娘?”
  美眸中映着白衣公子那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眸,苏晴竹美眸中闪逝一丝恍惚,随即回过神来,急忙收回有些呆愣的目光,樱唇轻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继续默不作声。
  姜北对此情况有些束手无策,心想,莫非是苏姑娘不喜欢这首诗词?
  随后姜北试探地开口问道:“这首《竹石》是方才小生偶然想起,不知苏姑娘以前……可曾听闻过?”
  听到姜北的询问之后,苏晴竹轻轻摇头。
  方才在苏晴竹愣神之际,在脑海中回想起很多上佳的颂竹诗,一如王怀竹的颂竹诗中的潇洒风流,又如柳絮竹的颂竹诗中的柔肠百转,因为这两位诗人同她的名字中都皆有一“竹”字,所以苏晴竹对这两位诗人的颂竹诗还是自认颇有研究的。
  而苏晴竹心中反复回味着姜北所吟的那首《竹石》,惊然发觉,即便是她脑海中的所有绝佳咏竹诗与之相比,都不如眼前白衣公子的一首《竹石》显得大气磅礴,尽显劲竹风骨。
  “奴家不曾听闻过。”苏晴竹神色复杂,轻声开口道。
  姜北虽然对答案早已心知肚明,还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方才小生只觉得一阵头痛,之后便回想起这首诗了,虽然小生不知此诗的来历底细,但敢问苏姑娘觉得此诗如何?”
  苏晴竹美眸中闪逝一丝炽热,只是因为身处树影下,再加上幕离的存在,导致姜北没有察觉到。
  “公子方才所吟的那首《竹石》,在奴家看来应当是一首不可多得的绝佳之作,不知可是公子曾经所作?”苏晴竹试探的问道。
  苏晴竹并没有因为刚才姜北在竹林中逗弄她,便因此对姜北产生隔阂,之后便一昧的否定姜北。恰恰相反,苏晴竹方才还在想,如果她没有说姜北没有习武天分之类让他生气的话,姜北会不会作出一首上佳的诗词来?
  先入为主。毕竟在昨天,姜北跟那陈书在酒桌上把酒言欢时,姜北随意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实在是太过于惊艳,使苏晴竹美眸一亮。
  而那时,坐在姜北身旁的苏晴竹悄悄回味着其中韵味,只觉得这句诗词单凭意境,便足以在当今楚国文坛稳稳占据一席之地了。
  漓江岸边。
  “小生偶然想起,不知此诗来历。”姜北轻轻摇头道。
  “奴家胆子小,公子以后莫要再逗弄奴家了。”苏晴竹语气中颇有些幽怨地开口道。
  姜北连忙应道:“苏姑娘放心,小生怎会是那种轻浮无趣之人!”
  天地良心!他只是单纯的满足苏晴竹的好奇心,才将蚯蚓给她看,真不是有意要吓唬她的。
  姜北轻咳了几声,开口问道:“苏姑娘,你带的线呢?咱们要钓鱼了。”
  苏晴竹怔了怔,这才慢吞吞的在包袱中掏出一团线来,轻轻递给姜北。
  姜北向前几步接过线团,然后蹲在苏晴竹身旁,稍稍用力的将手中的长线扯了扯,觉得韧性还可以之后,将放置在一旁的长竹拿来,再从怀中取出几张黄纸包裹着的鱼钩,蹲在地上忙活着。
  苏晴竹蹲在姜北身旁悄悄看着。
  她看着姜北将线头系在长竹一端,再将线拉开,比划了一下长线远近之后,将长线截取了很长一段长度,再将那孙大爷所赠予的鱼钩紧紧系在绳子的另一端。
  虽然这个过程并不是很复杂,但是姜北为了保证鱼竿的结实牢固,所以宁愿多费了一些时间。
  捆好之后,姜北便在地上左顾右盼找寻着什么。
  不一会之后,姜北手中拿着不知从哪找来一根形状古怪的小棍,再蹲在地上系在将近系着鱼钩的位置上。
  苏晴竹只见那小棍形状颇为古怪,两头细长,中间有些鼓起。
  然后姜北将方才从河边挖来的蚯蚓从黄纸中取出几只,用指甲将那两条蚯蚓掐成数节之后,再将那一节节的虫子挂在鱼钩之上,最后走到岸边,将系着鱼钩的长线向江水中抛去。
  然后姜北坐在苏晴竹所给的花布上,开始聚精会神的盯着在江面上随着风向漂浮着的小棍。
  百无聊赖之下,苏晴竹坐起身,将铺在地上的花布又从地上拿起,伴随着一阵铃声响起,缓缓走到姜北身旁,再将花布铺在姜北身旁的地上,蹲下坐好之后,顺着姜北的视线向那一根小棍望去。
  “公子,这样就能钓到鱼了吗?”苏晴竹语气中有些好奇的问道。
  姜北看了一眼那在江面上来回漂浮的木棍,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竟然想着用木棍代替鱼漂,而不成想木棍的浮力太大,近乎于整个漂浮在水面上,若非那只木棍是他精挑细选之后,是他找到的形状最接近鱼漂的木棍,估计早就整根浮在水面上了。
  钓鱼的过程,是考验耐力与心气的一个过程,苏晴竹因为一直盯着那根在江面上漂浮的木棍而导致眼眸有些酸涩,又觉得好生无趣,所以抬头眺望起漓江远方的景色了。
  而即便是作为老手的姜北来说,因为对钓鱼装备的不信任,底气不足的同时,也导致多多少少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盯着那根在水面上来回飘荡的木棍。
  正当姜北感到一阵有心无力时,熟悉的拉扯感顺着水下传到手臂上,姜北大喜,立马站起身来,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左右拉扯一番,再用柔力将上钩的鱼用鱼竿提起。
  多年的钓鱼经验让姜北很早的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关于钓鱼这件事,高级的装备与高超的技巧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运气。
  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被姜北千辛万苦的钓到了岸上。
  苏晴竹听见身旁的动静,悄悄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看向姜北手中所提着的那条鲤鱼,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之后,悄然张大美眸心道:“原来……公子钓鱼这么厉害啊。”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明显比刚在在孙大爷提着的鱼面前要好多了,苏晴竹将包袱中准备装鱼的布袋拿出,壮着胆子将那一只鲤鱼装进布袋中,然后猛地将布袋口子攥住,而不曾想那条鲤鱼在布袋中用力挣扎着,吓得苏晴竹将布袋往地上一扔。
  姜北有些无奈的将鱼竿递给苏晴竹之后,走到那布袋旁,弯着腰将那差点将鲤鱼甩出来的袋子重新拿起,再将那布袋拿到离江水远一些的树边处,挂在了树枝上。
  苏晴竹手中握着竹竿,看着姜北略显无奈的眼神,美眸瞥向一旁,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
  漓江之上,一只小船飘荡。
  身着浅红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那一只小船的船头上,脸戴面纱,使人看不清面容,但是观其妖娆身段,不难猜测这位姑娘多半是个祸水。
  她顶着灼热耀眼的阳光,神色淡漠的四处观望着。
  头戴斗笠的船夫站在船尾处,同样顶着灼热滚烫的太阳,汗如雨下的埋头撑着竹篙划船。
  小船中,忽然传出一道略显轻佻的男人声音:“我说外面这位姑娘,外头的太阳多毒啊,在下身旁刚好有处坐位,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就坐在在下身旁吧?”
  紧接着,小船之中响起另一道男人尖锐刺耳的声音:“是是是,要不我说刘大侠就是他娘的怜香惜玉呢!……”
  之后小船之中响起阵阵热闹混乱的笑骂声。
  而那船夫却并不觉得好笑,偷偷瞥了一眼船头的蒙面姑娘,有些心惊胆战。
  这些坐在船中的人们是后上船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着人模狗样的,这架势应该是成群结伴要去姑苏花天酒地的,开始船夫借口船上有人了,但架不住几人死皮赖脸的纠缠,看那姑娘没开口说话,那船夫只好让那几人上船了。
  这也没得办法,正是一天里太阳最毒的时候,江上的船只便少了起来,若是早上或者是傍晚,那别说是这几个人,就是几十个甚至百八十个,都不愁没船夫载。
  船夫站在船尾处无精打采的划着船,暗中嘟囔道:“要是一会这些人真的想欺负那姑娘该怎么办呢……”
  那身着红裙的姑娘听到船中的吵闹声,倒是没什么讨厌憎恶之类的情绪,这些人虽同路边的蝇营狗苟般让人厌烦,但是比之那些城府极深、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之流,就要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忽然,她遥遥看到一身着白衣的身影,只见那道白衣身影坐在岸边的杨柳树下,悠闲垂钓,身旁还陪着一位头戴幕离的佳人相伴。
  那坐而垂钓的白衣身影忽然抬起头来,那红衣女子的视线恰巧隔空对视,但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而导致那一道红衣身影有些模糊。
  直到那红衣身影随着那一叶船只划过漓江,消失在姜北的视线中,红衣女子才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船中的吵闹声徒然变得刺耳了起来。
  那位“刘大侠”在众人的起哄怂恿下走出小船,来到红衣女子身后,一边脚步左摇右晃的走着,一边伸出手来,“这位姑娘,随在下进来吧……”
  身着红衣的女子置若罔闻。
  当那男人又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几句之后,小船之中的嘲笑声与讽刺声已经不堪入耳了,他终于是挂不住脸面,脸色显得有些狰狞。
  只见那男人面带煞气,“臭娘们,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撑船的船夫脸色突然一白,在这骄阳似火的晴天中冷汗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