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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沈秋月想象不出画面，她脑海里的鬼王，就是冰棺的尸体，冰冷疏离阴郁可怕……
绝望？无法想象。
沈秋月又问：“是因为什么？”
甜甜摇头：“不知道，当时只有你和鬼王进去了，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倒是阎王突然说了一句，‘她还活着’。鬼王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只是，我一直忘不掉他那个时候的神情，那种毁天灭地的绝望，想发泄一切的绝望，眼里是整个崩塌的世界，却硬生生地忍住。真的让我心都很揪疼……”
沈秋月想了一会，实在想象不出，也就没说话。她好奇，像鬼王那种阴晴不定的家伙，究竟会在什么情况下，有那样的表情。
“后来鬼王和阎王单独呆了很久，他们讲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后来我们只知道，上任阎王逃跑了。鬼王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你恢复如初。而他只能躺在冰棺里修养……不过，听阎王说，那个时候的他，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完全不知道他怎么带你出来的。甚至最后救了你……”
沈秋月皱皱眉，她脑袋里一片混乱，究竟什么情况？鬼王不是恨她？为什么听她的话，似乎是他救了她……
按照剧本来说，不应该是她害了他么？难道说，让她活下去，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
下想到这，她浑身忍不住一抖。
变态鬼王果然可怕……
“冰棺是怎么回事？”沈秋月转头问她。
“据说能够养魂吧，这可是阎王的法宝，据说他让鬼王用这个的时候，心都在滴血，满脸不情愿，像是被人抢了老婆似的。更像是被借钱不还，讨债失败吧……”
甜甜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沈秋月默默地听，阎王那家伙做人到这份上……
听着听着，疲倦席卷而来，她困顿地睁不开眼。
“砰。”一声轻响，像是窗户被敲击的声音，甜甜转头看去。一根飘着的笔，正一下一下地撞击车窗。
甜甜眼睛一亮，急忙把车窗降了下来：“你回来了？”
神笔转了一圈，想要落到沈秋月的手上，却发现她垂着脑袋，根本不理它，失落的打了个滚，落在甜甜的腿上。
甜甜看了一眼沈秋月，发现她似乎睡着了，于是安慰地说：“别难过，她太累了。不过你也真是的，要不是你，她也不至于耗费这么多精力……”
神笔翻了个身，像是不好意思，又往里滚了滚。
“哎哟，别占我便宜，你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了？”甜甜伸出一只手，戳了戳笔帽。
神笔突然一飞而起，红光大亮。
吓得甜甜眨了眨眼，喊道：“啊！”
下一秒，又飞回她腿上……装死。
甜甜小心肝，砰砰直跳，许久都没缓过神，忍不住瞪眼：“干什么呢你？跟丢就跟丢，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不过，竟然能逃脱你的追踪，看来真有两下子啊……得小心了。”甜甜神情凝重。
***
“主子……属下办事不力，好在，还是甩开了他们。”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颤巍巍地说着话，声音就像是磨砂的声响，诡谲难听。
空旷的大厅里，摆满许多蜡烛，围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一个男人站在大厅的正中间，裹着银袍，带着兜帽，看不清脸色。但他浑身散发阴郁暴虐的气息，蔓延了整个房间。
“废物！”他轻轻一挥手。
砰地一声，黑影瘫在地上，流出浓浓的黑血。
男人语气很轻柔，就像是情人的呢喃，听着却令人寒气安生，毛骨悚然。
“你说，留你什么用？我费心准备的一切，就要被你毁了……”
黑影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吭一声，许久才颤着声：“主子请责罚……”
“呵。”冷冷的一声。
黑影紧紧贴着地，一动不敢动。
黑色的血液不停留下，黑影越来越淡，隐隐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又狠狠压了下去。
“再给你一次机会。”男人说完，伏下身，伸出手，拂过蜡烛的火焰，周身的气息，忽然温柔下来，“我等了这么久，谁都不能阻止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谢谢主子。”黑影死里逃生，大口喘着气。
“还不滚。”男人站起了身，嫌恶至极，“别脏了这，你不配。”
黑影应了是，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男人冷冷瞥着他狼狈的背影：“哼，要不是时间太急，我绝对不会留下一个废物。罢了，等事情结束，再解决他吧。”
“不过，竟然神笔都出动了。阎王真是下了血本，可惜那半桶水的东西，终究不成气候，呵。”他低声喃道，“我的蜡烛，还缺最后一个……”
满地的蜡烛，映着他决绝的身影。
***
沈秋月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困顿。
她觉得全身无力，四肢绵软。
慢慢睁开眼，一室漆黑。
嘶。
不会又……
“你又来了？”冷冰冰的嗓音，满是嘲讽，冷漠，厌恶。
看，果然又是那个牌子，不变的味道——阴晴不定的鬼王。
哦，不对，不是鬼王了，是鬼王的尸体。
沈秋月暗暗猜测，是不是鬼王沉睡后，性情大变，变得毫无人性？不对，是毫无鬼性。
传说中，为人不错的鬼王，是这种德行？看来，她和地府理解的“不错”相差很大。
“你以为我想来，谁知道为什么，做梦就得碰到你，我还不想呢。”今天疲累又难受，沈秋月懒得伺候。
去TM的任务。
谁爱做谁做。
时不时变蜡烛，时不时见鬼王，时不时还得水深火热闯一闯，压住那根活泼乱转的笔。
呵呵哒。
“……”鬼王抬起眼，冷冷看着她，眼里的讶异，掩都掩不住。什么时候她变这样了？简直像是换了根芯。要不是她的气息，他都无法却确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冒充了她……
“看什么看，再看收费。”沈秋月翻了个白眼，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轻轻喘着气。
“……”很好，他确定，她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沈秋月缓了好一会，又问：“喂，你究竟想不想出去啊？”
“……”不是废话吗？
沈秋月冷哼道：“想就吱个声啊！”
“……”点了点头。
沈秋月骂道：“要不是我眼力好，这乌漆嘛黑的地方，谁看到你点头啊，哑巴了？”
“……”鬼王动了动，“你胆肥了？”
沈秋月毫不犹豫地点头：“嗯，谢谢夸奖，你终于发现我的优点了，孺子可教。”
她眯起眼，问：“所以，快告诉我，你的魂魄，究竟在哪。”
绝望？无法想象。
沈秋月又问：“是因为什么？”
甜甜摇头：“不知道，当时只有你和鬼王进去了，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倒是阎王突然说了一句，‘她还活着’。鬼王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只是，我一直忘不掉他那个时候的神情，那种毁天灭地的绝望，想发泄一切的绝望，眼里是整个崩塌的世界，却硬生生地忍住。真的让我心都很揪疼……”
沈秋月想了一会，实在想象不出，也就没说话。她好奇，像鬼王那种阴晴不定的家伙，究竟会在什么情况下，有那样的表情。
“后来鬼王和阎王单独呆了很久，他们讲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后来我们只知道，上任阎王逃跑了。鬼王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你恢复如初。而他只能躺在冰棺里修养……不过，听阎王说，那个时候的他，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完全不知道他怎么带你出来的。甚至最后救了你……”
沈秋月皱皱眉，她脑袋里一片混乱，究竟什么情况？鬼王不是恨她？为什么听她的话，似乎是他救了她……
按照剧本来说，不应该是她害了他么？难道说，让她活下去，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
下想到这，她浑身忍不住一抖。
变态鬼王果然可怕……
“冰棺是怎么回事？”沈秋月转头问她。
“据说能够养魂吧，这可是阎王的法宝，据说他让鬼王用这个的时候，心都在滴血，满脸不情愿，像是被人抢了老婆似的。更像是被借钱不还，讨债失败吧……”
甜甜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沈秋月默默地听，阎王那家伙做人到这份上……
听着听着，疲倦席卷而来，她困顿地睁不开眼。
“砰。”一声轻响，像是窗户被敲击的声音，甜甜转头看去。一根飘着的笔，正一下一下地撞击车窗。
甜甜眼睛一亮，急忙把车窗降了下来：“你回来了？”
神笔转了一圈，想要落到沈秋月的手上，却发现她垂着脑袋，根本不理它，失落的打了个滚，落在甜甜的腿上。
甜甜看了一眼沈秋月，发现她似乎睡着了，于是安慰地说：“别难过，她太累了。不过你也真是的，要不是你，她也不至于耗费这么多精力……”
神笔翻了个身，像是不好意思，又往里滚了滚。
“哎哟，别占我便宜，你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了？”甜甜伸出一只手，戳了戳笔帽。
神笔突然一飞而起，红光大亮。
吓得甜甜眨了眨眼，喊道：“啊！”
下一秒，又飞回她腿上……装死。
甜甜小心肝，砰砰直跳，许久都没缓过神，忍不住瞪眼：“干什么呢你？跟丢就跟丢，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不过，竟然能逃脱你的追踪，看来真有两下子啊……得小心了。”甜甜神情凝重。
***
“主子……属下办事不力，好在，还是甩开了他们。”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颤巍巍地说着话，声音就像是磨砂的声响，诡谲难听。
空旷的大厅里，摆满许多蜡烛，围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一个男人站在大厅的正中间，裹着银袍，带着兜帽，看不清脸色。但他浑身散发阴郁暴虐的气息，蔓延了整个房间。
“废物！”他轻轻一挥手。
砰地一声，黑影瘫在地上，流出浓浓的黑血。
男人语气很轻柔，就像是情人的呢喃，听着却令人寒气安生，毛骨悚然。
“你说，留你什么用？我费心准备的一切，就要被你毁了……”
黑影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吭一声，许久才颤着声：“主子请责罚……”
“呵。”冷冷的一声。
黑影紧紧贴着地，一动不敢动。
黑色的血液不停留下，黑影越来越淡，隐隐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又狠狠压了下去。
“再给你一次机会。”男人说完，伏下身，伸出手，拂过蜡烛的火焰，周身的气息，忽然温柔下来，“我等了这么久，谁都不能阻止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谢谢主子。”黑影死里逃生，大口喘着气。
“还不滚。”男人站起了身，嫌恶至极，“别脏了这，你不配。”
黑影应了是，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男人冷冷瞥着他狼狈的背影：“哼，要不是时间太急，我绝对不会留下一个废物。罢了，等事情结束，再解决他吧。”
“不过，竟然神笔都出动了。阎王真是下了血本，可惜那半桶水的东西，终究不成气候，呵。”他低声喃道，“我的蜡烛，还缺最后一个……”
满地的蜡烛，映着他决绝的身影。
***
沈秋月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困顿。
她觉得全身无力，四肢绵软。
慢慢睁开眼，一室漆黑。
嘶。
不会又……
“你又来了？”冷冰冰的嗓音，满是嘲讽，冷漠，厌恶。
看，果然又是那个牌子，不变的味道——阴晴不定的鬼王。
哦，不对，不是鬼王了，是鬼王的尸体。
沈秋月暗暗猜测，是不是鬼王沉睡后，性情大变，变得毫无人性？不对，是毫无鬼性。
传说中，为人不错的鬼王，是这种德行？看来，她和地府理解的“不错”相差很大。
“你以为我想来，谁知道为什么，做梦就得碰到你，我还不想呢。”今天疲累又难受，沈秋月懒得伺候。
去TM的任务。
谁爱做谁做。
时不时变蜡烛，时不时见鬼王，时不时还得水深火热闯一闯，压住那根活泼乱转的笔。
呵呵哒。
“……”鬼王抬起眼，冷冷看着她，眼里的讶异，掩都掩不住。什么时候她变这样了？简直像是换了根芯。要不是她的气息，他都无法却确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冒充了她……
“看什么看，再看收费。”沈秋月翻了个白眼，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轻轻喘着气。
“……”很好，他确定，她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沈秋月缓了好一会，又问：“喂，你究竟想不想出去啊？”
“……”不是废话吗？
沈秋月冷哼道：“想就吱个声啊！”
“……”点了点头。
沈秋月骂道：“要不是我眼力好，这乌漆嘛黑的地方，谁看到你点头啊，哑巴了？”
“……”鬼王动了动，“你胆肥了？”
沈秋月毫不犹豫地点头：“嗯，谢谢夸奖，你终于发现我的优点了，孺子可教。”
她眯起眼，问：“所以，快告诉我，你的魂魄，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