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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她伸手去口袋里拿电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也被碎裂的烟缸割伤了，血一直在流，不知不觉的甩到衣服上，满身鲜红，她却感觉不到疼。
她用流血的手拿出电话，按了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女医生的声音，她着急地说：“墨先生被人打伤，她让我提醒你，不要做傻事，你们到底怎么了？”
女医生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飘飘渺渺，她摇摇欲坠，迷迷糊糊地望着远处阑珊的灯火，有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她不知道，是不是有风可以把她的脑子也吹得更加清醒？
她听到路边的树上好像有鸟雀在悲鸣，有人在前方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好像夜鬼的哭声又像是久别的亲人的笑声，可是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应。
穆程欢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清醒，低声问：“他死了吗？”
“你说什么？”
“我问你，他死了吗？”
“墨太太，你在说什么？”
“如果他死了，你去上坟的时候帮我告诉他，我和他……两清了。”
穆程欢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手上缝了针。
护士说，如果没有其他事，她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记得伤口不要沾水，按时吃药，按照医生的吩咐，每隔一天过来换药，按时过来拆线就行了。
穆程欢走出医院，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九月末了，如火的盛夏已经过去，天气骤然转凉。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师傅问她去哪儿，她回答说：“警察局。”
她到了当年抓走爸爸的那个管辖分局，将她昨天录下来的视频，还有她用录音笔偷录下来的和墨修宸的对话，一起交给了警察。
接待她的是两个年轻的警察，一个姓李，一个姓张。
他们态度热情且恭敬，给她做了详细的笔录，一个人询问，一个人记录，收走了她所提供给的证据，给了她一张收据。
穆程欢在笔录上签了字，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他们对她说，让她回去等消息。
穆程欢问他们，“洛婉宁，就是买凶恶意传播艾滋病给我爸爸的那个人，她曾经患过精神分裂，但那件事是她在生病之前做的，你们不会因为她的病史就不予追究吧？”
两个警官相视一眼，那个姓李的说：“您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一定重点调查，但是您提供给的证据需要经过我们技术人员的鉴定，如果您提供的证据属实，自然不会让任何一个凶犯逍遥法外。您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请把您的地址和电话留给我们，方便我们联系。”
这就是说，能否将洛婉宁绳之以法，能都替爸爸讨回公道，一切都要核查，一切都还不确定。
她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毁了自己半辈子的人生，千辛万苦得到的证据，就只是这样？
穆程欢看着面前的两位执法者，他们跟其他公权机关的人一样，照本办事，态度中规中矩，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话说得更是滴水不漏。...
她用流血的手拿出电话，按了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女医生的声音，她着急地说：“墨先生被人打伤，她让我提醒你，不要做傻事，你们到底怎么了？”
女医生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飘飘渺渺，她摇摇欲坠，迷迷糊糊地望着远处阑珊的灯火，有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她不知道，是不是有风可以把她的脑子也吹得更加清醒？
她听到路边的树上好像有鸟雀在悲鸣，有人在前方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好像夜鬼的哭声又像是久别的亲人的笑声，可是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应。
穆程欢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清醒，低声问：“他死了吗？”
“你说什么？”
“我问你，他死了吗？”
“墨太太，你在说什么？”
“如果他死了，你去上坟的时候帮我告诉他，我和他……两清了。”
穆程欢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手上缝了针。
护士说，如果没有其他事，她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记得伤口不要沾水，按时吃药，按照医生的吩咐，每隔一天过来换药，按时过来拆线就行了。
穆程欢走出医院，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九月末了，如火的盛夏已经过去，天气骤然转凉。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师傅问她去哪儿，她回答说：“警察局。”
她到了当年抓走爸爸的那个管辖分局，将她昨天录下来的视频，还有她用录音笔偷录下来的和墨修宸的对话，一起交给了警察。
接待她的是两个年轻的警察，一个姓李，一个姓张。
他们态度热情且恭敬，给她做了详细的笔录，一个人询问，一个人记录，收走了她所提供给的证据，给了她一张收据。
穆程欢在笔录上签了字，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他们对她说，让她回去等消息。
穆程欢问他们，“洛婉宁，就是买凶恶意传播艾滋病给我爸爸的那个人，她曾经患过精神分裂，但那件事是她在生病之前做的，你们不会因为她的病史就不予追究吧？”
两个警官相视一眼，那个姓李的说：“您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一定重点调查，但是您提供给的证据需要经过我们技术人员的鉴定，如果您提供的证据属实，自然不会让任何一个凶犯逍遥法外。您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请把您的地址和电话留给我们，方便我们联系。”
这就是说，能否将洛婉宁绳之以法，能都替爸爸讨回公道，一切都要核查，一切都还不确定。
她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毁了自己半辈子的人生，千辛万苦得到的证据，就只是这样？
穆程欢看着面前的两位执法者，他们跟其他公权机关的人一样，照本办事，态度中规中矩，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话说得更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