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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心中有多痛，她仍旧在脸上挂起笑容，“紫苏姐姐，我们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就跟我们只说，我们道歉。您要是对我有意见，我跟你们走，放了他们好吗？”
紫苏看着眼前风九霄的笑脸，忽然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风九霄，那绝对不可能还如此笑嘻嘻地和自己讲话。
但是，她这种宁可自己受伤，也绝对不想让师兄师弟们受伤的习惯，却和三十年前那个风九霄如出一辙。
略一犹豫，紫苏阴沉着目光，嘴角勾起笑容，看起来仿佛是索魂的女鬼，“风九霄，无论你说什么，你都已经输了。”
风九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是。紫苏姐姐说的对，我的朋友都在你手上，我不可能离开。我，的确是输了。”
紫苏再次愣住，如果是三十年前的风九霄转生，那么为了不让她们发现，应该会尽可能地隐藏自己。
但是，眼前这个人，似乎在不遗余力地暴露自己的本性。
说不定她们真的错了，眼前这个人，不是三十年前的风九霄呢？
呵呵，不是又如何，反正叫风九霄的人，都必须死。
谁让她们和圣女最讨厌的人同名同姓了呢？
“风九霄，跟我们走。”
风九霄默然，跟在紫苏身后。
她只有紧紧咬住牙，只有让指甲刺入掌心，才能勉强让自己从沉沉的悲伤中爬出。
曾经，她所有珍视之人被圣女折磨的场景如同波涛一般，向她汹涌而来。
她亲眼看着师兄残废，师父惨死，师尊不知所踪，却无能无力。
这是一种绝望，一种无论自己多么努力，都无法抗拒的绝望。
重生一世，她拼尽一切，日日夜夜努力修炼。
可，竟然还是要面临和上一世同样的绝望。
她，不甘！
她，绝对不会任由圣女摆布！
她，绝对不会让珍视之人受一点伤害！
再次抬眼，她已经来到一处暗牢。
外面有紫苏部下把守，里面只是用火把，点亮阴暗潮湿的牢狱。
风九霄顺着门口的阶梯，拾级而下。
她倒是不记得太苍宗竟然在万兽山里有这样一处牢狱。
大约下了十几级台阶，风九霄已经感受到这里的温度远低于地面。
她们要做什么？
风九霄跟在紫苏身后，走过如同迷宫一般的地下牢房，终于来到一处空地上。
在空地的不远处，有一方水池，里面似乎放着冰块。
“紫苏叩见护法。”
说着紫苏便单膝跪下。
风九霄回头，见水池对面的长榻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一个貌美的女子，衣襟上绣着象征圣女的花。
她有片刻迟疑，但仍旧学着紫苏的模样，单膝跪下，“叩见护法。”
此时，她脑海里闪过无数声音。
“风九霄，你竟然向自己的仇人跪拜！”
“但现在不得不如此，若是暴露，风御他们都会没命！”
“可是，你难道忘了你师兄和师父是怎么死的？”
“风九霄……”
一时间，风九霄只觉得心乱如麻，就连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也渐渐感知不到。
只隐隐约约听到上面传来护法的声音，“风九霄，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