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液青砂


小说:翻天掌   作者:小小少侠   类别:传统武侠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推荐阅读: 永恒剑主 | 星光灿烂 | 巨星夫妻 | 弑天刃 | 九重神格 | 超警美利坚 | 步步惊唐 | 绝世天君 | 都市幻界 | 异度
笔趣阁 //www.boquge.com/book/84324/ 为您提供翻天掌全文阅读!注册本站用户,获取免费书架,追书更方便!
  康子庸将围着自己的四个汉子一一打倒,不由的心中很是兴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躺下的众汉子,正想将他们讥刺嘲讽一翻,忽然见到一侧谢碗儿清秀的面庞,心道:“这个小姑娘也真的是美极了!”见她额头紧蹙,目不转睛的看着爷爷和四个敌人交手,面带忧色,极是全神贯注,康子庸顺着她的目光往那群人瞧去,只见那老者步履轻灵,身手矫捷,步履轻灵前后穿梭快如骏马,身手矫捷上下翻跃捷如猿猴,康子庸见他在人群中双掌飘忽不定,大袖飞舞,身姿极是美妙,心道:“不知道这谢老伯的是什么掌法,恁的好看!”,看了一会儿,又想:“这位谢老伯的武功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高的,也是最飘逸好看的。只怕比叔叔的武功还高。”康子庸正在寻思,忽听碗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那满脸胡子的马老二身子蹲低,右手铁臂“呼”的一声向那老者腰间横扫过去,范老大双掌急拍,向那老者胸口拍将过去,其他两人一持铜棍,一持软鞭,向那老者横扫猛抽,情势大是危急。只见那老者身形一侧先躲过了那铜棍当头一咂,左手一伸,左掌抵在范老大双掌之上,右掌在马老二的铁臂上顺势一按,那条软鞭却躲避不急,缠在了谢老者手腕之上,谢碗儿叫道:“爷爷小心!”,那老者恍若不闻,右手在马老二的铁臂上一按一推,马老二本来蹲在地下的,被老者在他胳膊上一推,滴溜溜转了一个圈子,竟然站了起来,范老大双掌和谢老者左掌一碰,“砰”的一声闷响,那老者站在原地不动,范老大却被震的“蹭蹭蹭”退后了几步,可是他也甚是了得,虽然被震的手臂发颤,但好似并没受伤,施开双掌,又蹿了上去。谢老者拿出一成的精神对付那使铜棍的,两成对付那使软鞭的,三成对付马老二的铁臂,使出四成功力和范老大对了一掌,见他居然没事,又蹿了上来,也不禁的暗自佩服。那使软鞭的汉子就惨了,他长鞭缠在谢老者手腕,向后急拉,谁知谢老者好似铸在地上一样,又怎么拉的动分毫?只见谢老者手臂一抬,在手腕上圈转了他的软鞭,手上贯上了内劲,往后一拉,竟将那使软鞭的汉子拉的往前跌了两步,幸亏他反应奇快,立马松了鞭柄,才没被拉到谢老者身旁,就算如此,他也已吓出一身冷汗。康子庸见这群人如此难缠,叫道:“你们这帮狗腿子,还不速速放下兵刃,束手就擒?难道要我把你们全点了穴道,一个个送到衙门,让大老爷赏你们一顿板子吃么!”范老大,马老二等本来斗得兴发,于周遭发生的状况充耳不闻。但他们六人和那老者斗了好久,非但丝毫奈何不了那个老者,还被他打伤了自己这边好几个人,心中早就在胆怯了,一边埋怨郝老七无缘无故招惹一个这么厉害的老家伙,一边心中寻思如何脚下抹油,金蝉脱壳。此时听到旁边康子庸的叫声,这才见到康子庸将曾老三,齐老六等四个全打倒了,范老大一扭头,见地下坐躺卧趴,东歪西倒的全是自己这方的人,而战场上自己这边还站着的,就只有眼前围着这老者的四个人了,又见康子庸站在一侧,到时候他再一动手,只怕是要全军覆没了,他片刻之间,便分清了局势,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他嘴里叫道:“慢着!”左手向马老二和其他两个一摆,向后退了一步,向谢老者和康子庸道:“今日我盘龙帮栽在你二人手上,想请教个腕儿,日后再找回这个场子!”康子庸道:“好家伙,我见到盘龙帮的就来气,也不用日后了,就今天...”康子庸还没说完,忽见范老大、马老二等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竹筒状的棍棒,手在棍棒的机括上一按,“嗤嗤”声响起,那小小的棍棒里竟急蹿出一阵极浓的青烟,康子庸微感好奇,不由的“咦”了一声,道:“这是要干什么了?”,却听那谢老者叫道:“有毒!”康子庸见那股浓烟冒的极快,瞬间将那范老大等四人的身形裹在里面了,待听得谢老者说青烟有毒,脚下在地上一蹬,同时左手一伸,就去拉自己身旁谢碗儿的手,想牵着她的手踏着“风麦步”轻功向后急跃躲避,哪知道自己左手伸出,却牵了个空,没碰到谢碗儿的手,自己却已向后倒纵出去,身在半空,就听得谢碗儿在弥漫开的青烟中叫了一声“爷爷!爷...”随即“砰”的一声,好似晕倒摔在了地上了,康子庸左脚刚着地,深吸了一口气,右脚在地上又是一蹬,快速无伦的向青烟中谢碗儿奔去,刚奔了进去,烟雾朦胧中好似有一双肉掌向自己面庞拍来,康子庸在毒烟中不敢喘气,也不敢张口呼叫那谢老者,生怕毒气入鼻,见一双肉掌向自己拍来,心道:“救碗儿要紧!”矮身一错,身子从那双手掌下面钻了过去,依稀记得刚才谢碗儿适才所站的位置,急向那个地方钻去,忽听得脑后风声劲急,那双肉掌又拍了过来,而右前方也有响声,想是谢老者被另外一个人缠住了。康子庸见那双肉掌携带劲风,从下而上直拍自己脑后,心道:“这个人多半是范老大!”他心念刚转到此处,烟雾中人影恍惚,那人的双掌又近了许多,康子庸不及多想,扭转了身子还没站直,那人双掌已至身前,康子庸索性也不站直身子了,双掌从下翻上,使的正是翻天掌里的一招“流星飞坠”,往那人的双掌上迎了上去,二人双掌相交,康子庸本来矮着的身子被那人一拍,“扑腾”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人吃了康子庸一掌“流星飞坠”,身子却飞了起来,如流星般穿过破庙的长窗,坠在了外边雨地上。康子庸冲进青烟之前,本来是深吸了一口气的,可是他飞奔、斜钻在青烟中找谢碗儿,胸中的那口气越来越浑浊了,内功的运使,全靠丹田中的一口气在身周八脉中灵活运转,他此刻憋着一口气强行接了一掌,丹田中内息不畅,手上使出来的掌力也就不够浑厚,只有原来的八成,并且对了一掌之后,自己站立不稳,却被那人拍倒在地,紧接着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明知道青烟有毒,当此情势,也只得喘了一口气。只听得好似是马老二的声音道:“范老大受了伤,我们撤!”康子庸从地上坐起,又吸了一口气在丹田微一运转,胸口并不感觉疼痛,好似没受内伤,左右看了看,四周好像没发现谢老者和谢碗儿的身形,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听到马老二叫道:“撤,范老大受伤了!”康子庸叫道:“直娘贼,留下...”,他一句话没说完,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就此人事不知了。
  过了好久康子庸才慢慢的醒转,他一有了意识,只觉得头痛欲裂,就像要炸开了一样,眼睁一缝,忽觉得天光大亮,直射的眼睛中甚是难受,不由得又闭上了眼睛。唇干舌燥,喉头像火烧一样,身子微一扭动,发觉自己躺在硬地板上,竭尽全力去想:“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想了好一会儿想不起来。又微微睁开了眼睛,他上次睁眼被天光刺到,此时心头有了准备,只微微的睁开一缝,他仰躺在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的是一个破烂的房顶,房顶上还有一个大洞,洞中日光射了进来,是以很是明亮,又见房顶的椽子上钉了一把单刀,刀光闪闪,心道:“怎么会有一把单刀?”微微扭头,侧着头向右看去,见那边供台上有一尊挺胸突肚、憨态可掬的弥勒佛,这尊弥勒佛他是脑子中有些印象的,只是觉得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自己如何会置身在此处,不由的心头有些着恼,他再往下看,见压塌的供桌上面伏了一个黑衣汉子。康子庸微微一惊,想翻身站起,只是感觉四肢有些麻木,就连翻身都有些费劲,他向左一翻身,翻了两翻,竟没翻过去,一瞥中看到左边的破败的庙门和一条长窗,胸口微微一痛,忽然脑子中灵光一现,这才隐隐约约的记了起来,心道:“嗯,避雨来到了这个破庙,和一人对了一掌!”过了一会儿,又想:“是了,那些人的青烟毒雾,好不厉害!竟然让人浑身没半点力道!”他躺在地上,慢慢将脑子中的片段拼凑起来,寻思:“是了,我和谢老者还有碗儿一起避雨,突然来了一群贼人,一群人打斗,最后几个汉子突然放出青烟毒物,然后自己就人事不知了。”他想到了谢老者和谢碗儿,躺在地上叫道:“谢老伯,你还好么?”只觉得自己声音沙哑,自己叫的什么自己都听不清楚,自言自语的道:“他门这毒物够厉害的。”过了一会儿又叫道:“谢老伯,你们还好么,觉得怎样?”他这次声音提高了些,却不听谢老者和谢碗儿答话。寻思:“难道他们还昏迷没醒过来?”
  康子庸使劲全力翻了过去,趴在地上,手臂往地下一撑,一时却爬不起来,只趴在地上呼呼喘气,只觉得胸口发闷,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他见身旁有一杆链子枪,当即拿了,呼了几口气,链子枪在地上撑着,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刚站直身子,肚腹中浊气升腾,喉头发痒,“哇”的一声大吐起来,只觉得一吐,胸口本来闷塞难宣的感觉竟然稍微好转了一些,微一运劲,已不如先前那样难受无比了,他拄着链子枪当拐棍使,见一座破庙中全是横七竖八倒的全是黑衣服汉子,却不见谢老者和谢碗儿,心道:“他们被那几个汉子抓了还是自行醒转离开了?”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实不见他们二人,又想:“昨晚范老大他们放毒烟时,碗儿本来站在我身旁的,我向后急纵却没拉到她,好像她是中毒倒在地上了呀。难道被范老大他们捉了?那谢老者呢?他武功高强,总不会被抓吧!”他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微觉烦恼,忽然心念一动:“范老大他们就不怕青烟么?他们鼻子中必然先行塞了解药。”想到此节,拄着链子枪,走到前方那个黑衣汉子身前,正是那个使链子枪的汉子,是自己翻转枪柄将他击晕的,只见他闭眼侧卧着,当下到他怀里探摸,摸了半天,除了几两碎银子,什么都没有摸到,心想:“呸!这家伙想必在盘龙帮中职位较低!”将碎银子往自己怀中一踹,又想:“恐怕躺在这里只有曾老三的职位是最高的了。”当下辩明了位置,朝曾老三慢慢挪了过去,曾老三胸口膻中穴上中了自己一掌,穴道被封,只怕十二个时辰之内是不会解开的,也不担心他突然暴起,走到他身边,见躺在曾老三身边的郝老七也晕了过去,心道:“是了,自己拿那一招‘日落江边’使力甚大,他身子被曾老三撞到,自然是被撞晕了!”当下伸手向曾老三怀中掏摸,首先摸到一个酒葫芦,他此刻正口渴难耐,摸到了酒壶,心道一喜,可是拿将出来,只觉得酒壶中空空如也,一滴也不剩,不由的心中又是一片失望,舔了舔嘴唇,将酒葫芦往地上一扔,又往曾老三怀里摸去,这一次摸到硬邦邦的东西,拿了出来,见是一个棍棒,竹节长短,旁边有一个机括,心念一动:“这就是范老大他们放的毒烟!”翻转了来看,只见那小棍棒的一侧刻的有字:“月液青砂”,心道:“难道这毒烟叫什么月液青砂?月液又是什么东西了?”将棍棒往自己怀中一放,此外摸到了几块碎银子和一个白玉雕成的鼻烟壶,极是精致,解药却没有摸到。康子庸把几两碎银子和那精致的鼻烟壶都装进自己口袋,心道:“这鼻烟壶还可以拿到当铺里当个好价钱。”康子庸又往其他几个汉子的怀中摸了一阵,只有曾老三和那使长剑的长脸汉子身上带了“月液青砂”的毒物,其他人可能职位较低,却都没有带,解药更是没有。一众汉子身上却每人揣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酒葫芦,直瞧得康子庸垂涎欲滴,可里面全都是空空如也,涓滴不存,想必是昨晚他们喝完的了。康子庸将从使剑汉子怀中掏出来的那个“月液青砂”往自己怀中一揣,拄着链子枪慢慢出了破庙,心道:“我此刻中了毒,等这众汉子清醒过来,我一个也敌不过,还是溜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