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奔逃


小说:翻天掌   作者:小小少侠   类别:传统武侠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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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子庸听他们是夫妻,心道:“古语有云:‘天上下雨地流水,小两口吵架莫插嘴’,这可倒霉糟糕透顶了!”听褚慕楠说他们夫妻要联手打我一个,康子庸寻思:“他们一个人的双刀或者双剑可能我还挡的住,两人齐上,那便输面多赢面少了,要是被他们制住,万一来一个乱刀砍死、乱剑刺死,岂不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康子庸向那褚慕楠喊道:“喂,我可没得罪你呀。你尽缠着我做什么!”褚慕楠道:“你没得罪我,却得罪了我相公,一般该打。”康子庸道:“既然你们夫妻二人在打闹着玩,那...那在下这...这可鲁莽的很了,我这就脚抹油,后会有期了啊!”看明了道路,正要转身疾冲,眼前一花,只见苏秉炎手持双刀,堪堪的站在路中间,笑道:“你小子想溜,溜的了么!适才老子大意了,着了你的道,你小子的掌法中带有擒拿的手法,帅的很呀,咱们重新比过!”康子庸尴尬的一笑,道:“那也没有好的很。”眼珠向四周了瞥了一眼,心下焦灼,寻思:“怎么脱离这对无赖夫妻的纠缠才好!”略微抬头看了看房顶,心道:“嗯,我使出‘风麦步’轻功,他们未必追的上,第一步是须得纵上屋顶,我纵上屋顶时要出乎他二人意料之外,一旦被他二人双剑、双刀缠住,在脱身就难的很了。”
  康子庸定好了跃上屋顶逃跑的计划之后,再也不去抬头看房顶,以防止他们察觉自己的计划。康子庸寻思:“须得说些什么话题,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于是说道:“褚女侠的父亲兄长在下是久仰的,当年和褚天州褚大哥在涪江上一个小舟中相遇,一见如故,喝了三天三夜,讨论了数天的褚家拳、三合剑剑法、飞凤擒拿手,学到了好多拳理剑理,受益实多。”褚慕楠道:“哼,你扯这些做什么,我那汉子说了,要和你比拳脚,小子,你怕了么。”单打独斗,康子庸自然不怕,就怕赢了后,他夫妻二人联手。过了一会儿,康子庸又道:“前年我在五台山清音观中游玩,有几个恶客在观中滋事,一个老道长长袍飘动,几下就把这几个恶客点倒了,使的就是苏大侠刚才使的“三劫指”指法,那个老道长自然是阁下的师叔普灵道长了,对不对,事后向他老人家请教,又学到了指法中不少精微的道理。说起来,我们都是自己人,不防我们找个地方,喝杯酒,交个朋友怎么样?”只听得苏秉炎哈哈大笑,道:“说这些有什么用!爽爽快快的打一架,岂不妙哉!”康子庸道:“你们...你们输了会不会...两人一起上?”苏秉炎还没答话,褚慕楠接口道:“那自然要一起上的!我们夫妻二人打一个是一起上,打一百个也是一起,有什么不对了么?”
  康子庸点头道:“嗯,对的,对的很!”突然抬头,指着门前那条大路的远方,惊喜的叫道:“咦,那不是褚天州褚大哥么!”他夫妻二人一起转头,望向来路,康子庸左脚脚尖在地上一点儿,身子跃起,手在屋檐上借力一翻,上了屋顶,哈哈笑道:“在下这可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你夫妻二人在下面赏月打架吧,恕不奉陪了!”一溜烟的跑了。
  苏秉炎、褚慕楠夫妇听得褚天州到了,急忙转过身来向来路瞧去,这回头一瞧,只见来路之上空荡荡的,又哪里有人了?忽听得身后“扑簌簌”的一阵乱响,苏、褚二人连忙转身,却见康子庸已跃在半空,又见他伸手在房檐屋角上一搭,一借力,“嗒”的一声轻响,翻身站在了屋顶,姿势美妙之极。苏秉炎斥道:“小子,这就要溜了么?”康子庸哈哈大笑,道:“你夫妻二人在下面赏月打架吧,在下这可就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咱们后会有期了。”
  苏秉炎在下面气的脸色都白了,他右手刀在空中虚劈一记,双脚在地下一顿,呼的一声,也向屋顶跃去,身子还没站在屋顶,双刀先在头顶挽了几个刀花,护住身子,防康子庸从房顶向下攻击,待得他左脚刚站在房顶上时,右手刀从左至右划了半个圈子,将康子庸逼开半尺,这才稳稳当当的站在屋顶。两丈高的房顶,康子庸见那苏秉炎一纵而上,中间居然不须向自己那样,在房檐上一搭借力,就轻身功夫而论,实比自己高明的多了,心下大骇。又见褚慕楠提了长剑,身子跃起,身在空中时,长剑在房檐上一搭,借着长剑一弹之力,也跃在了房顶,站在了苏秉炎的身侧,康子庸大叫一声:“糟糕!”转头就跑。
  他夫妇二人刚翻上屋顶,手中双刀、双剑四门兵刃齐出,向康子庸的头部、胸部、腹部、腿部一股脑刺砍过去。褚慕楠嘴里叫道:“臭小子,哼哼,你能溜到哪里去?”他夫妇二人跃上屋顶之时,康子庸心中就已经在打鼓了,待他二人联手,眼前刀光剑影全向自己身上招呼过来,施展“风麦步”,在屋顶上跑的更加快了。一边跑,一边嘴里叫道:“能溜到哪里是哪里,就算累死了,也总比死在你二人刀剑下好受的多。”
  苏秉炎所运使的轻身功夫是昆仑派的正宗武学“玉虚步”,源远流长,经过这将数百年来数十代昆仑派前辈高人的精雕细琢,那套“玉虚步”轻功步法已然成为昆仑派的一绝了,和武当派的“梯云纵”轻功不相上下。康子庸脚下的“风麦步”轻功却是近几十年一位中州武林中的一位前辈大宗师所创,有日他见到狂风吹卷过麦田,麦田里的麦浪便霎时从田头传到了田尾,心有所悟,潜心思索,花了三年时光,终于创制出了这一套“风麦步”轻功,这套轻功使将出来,确实有那种风吹麦浪、波浪滚滚、浩浩荡荡的汹汹气势,这套步法使将出来,就算是千沟万壑、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上飞奔,那也是如履平地,疾如骏马的。
  昆仑派的“玉虚步”轻功虽然高明,却只适合于在和敌人对战时,使得自己在上下纵跃、前后左右趋避之际身子灵便一些,不像“风麦步”那样实打实的就是用于赶路的。要论轻功的高超,自然是昆仑派的“玉虚步”精深奥妙的多,在苏秉炎脚下使出来,姿势美观,逸态横生,不像康子庸的“风麦步”那样,虽然疾行如飞,却急急如丧家之犬,双臂狂摆,踉踉跄跄,左摇右晃,姿势难看之极。三人在房顶上追逐了好一阵,内功的造诣便慢慢的显露出来了,这时康子庸在前,苏秉炎提了双刀,步履矫捷,紧跟在康子庸后面,褚慕楠却落后了二人好大一截。虽说康子庸发足先行奔跑,“风麦步”的轻功在屋顶又大占优势,可是经过数百年无数昆仑派前辈高人千锤百炼的“玉虚步”轻功着实神妙,追逐了好一阵,那苏秉炎始终紧紧跟在康子庸身后六尺之内。
  此时的情形,只要康子庸脚下稍微缓的一缓,那六尺的距离就会渐渐的变成五尺、四尺。只要苏秉炎脚下稍微慢了一些,那六尺的距离就会变成七尺、八尺。可是二人一前一后,一个拼命的逃,一个拼命的赶,二人内功相若,又有哪一个肯慢的下来,缓上一缓?却听得康子庸道:“你夫妻二人还讲不讲道理?我只是路过,见你二人打架,怕你伤了褚女侠,这才出手相助,唉,你们尽缠着我干嘛?”苏秉炎见他脚下如此迅速,居然还能张口说话,不禁暗自佩服他年纪轻轻,内功竟已练到如此火候,自己没有这个能耐,只是将丹田中一股内息搬运在胸口“玉堂穴”上,尽力调匀内息,并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说话,就会被他远远甩开。过了一会儿,康子庸又道:“就算我出手相助,扰了你夫妻二人打架的雅兴,那也罪不至死吧,你们一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一个拿着明晃晃的长剑,我双拳难敌四手,这个...”
  康子庸还待要唠叨下去,忽听的身后“铛铛”两声轻响,又听得身后脚步声也停歇了,微感好奇,也停了脚步,转身去看,见苏秉炎站在房檐的一角,双手叉腰,神威凛凛,两把长刀丢在了脚下的石瓦上,又听他道:“适才你一招之间便封住了我穴道,我心中不服,咱们空手对空手,重新打过。怎样?”康子庸心中一惊,这才知道,他是因为输了一招半式,这才对自己苦苦纠缠。康子庸心下踌躇,武林中的好汉大都爱面子,倘若不跟他比试,只怕日后他们天天缠着,麻烦只怕会更多,倘若比试又赢了他,倘若他如果心中不服,恐怕还会再要比试。康子庸心中忐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正在这时,那边黑影晃动,却是褚慕楠提着两把长剑赶到了,只因她轻功没有苏秉炎、康子庸二人高明,落后二人好大一段路程,待得奔到近前时,苏、康二人已经说了好一阵子话。她从远处奔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丈夫的双刀丢在了屋顶,又见那边康子庸神情凝重,若有所思的样子,还道丈夫不是他的对手,双刀是被康子庸夺下的,她夫妻情深,虽然平日里小吵小闹不断,毕竟是一个床头上滚过的。当下也不思索,右手手腕一探,先向外平掠,再向内一划,长剑攸出,剑尖乱颤,直指康子庸左边胸口的“神封”、“期门”、“天池”诸穴,正是褚家三合剑里的一招“三雁鸣长空”,就在她长剑将要刺到康子庸身上际,忽觉右手手腕上的“孔最穴”一麻,长剑哪还捏的住,登时掉在了地上,再看抓住自己“孔最穴”的那个人时,却是自己的丈夫苏秉炎,他先是一惊,然后愤怒塞满心意,右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将出来,向上一仰,“啪”的一声抽了他一个耳光,这一掌她使上了真力,苏秉炎的右脸登时现出了五个红指印,高高肿起。
  苏秉炎抛刀在地,向康子庸索站比武,以报那一招之间便被他制住的屈辱,眼见康子庸就要答应应战,却见妻子奔到,不分青红皂白,一招“三雁鸣长空”便向那康子庸几处大穴上刺了过去,康子庸轻功卓绝,在房顶上来去如风,疾驰如飞,倘若妻子这一剑将他吓的又是转头就跑,再追上他可就不容易了。他知道妻子内功虽较自己为逊,但她出招前没有半分征兆,既然是她先探腕提剑刺出,自己能不能及时抓的住实在是心中没底,是以一见妻子长剑刺向康子庸,立马使上了昆仑派小擒拿手一记“芍药在手”,手法上贯上了内劲,就在她刺到康子庸身上之前,抓在了她“孔最穴”上,夺下了她的长剑,正待开口解释自己何以夺她长剑,却见她恼凶成怒,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往常在家里打自己耳光也就罢了,也不去和她一个婆娘计较,今日有外人在旁,让自己的脸面往何处去放?倘若日后传到武林中去,岂不是要让武林中人笑掉大牙?
  当下苏秉炎提起左掌,就要往她脸上打还回去,却见了她就算恼怒的时候,依旧是肤如凝脂,皎如秋月,又怎么下的了手?哪知道他下不去手,褚慕楠却下的去手,只见她左手剑劈出,竟是要去砍下苏秉炎右臂的样子,苏秉炎一惊,满腔的柔情蜜意登时烟消云散,微微侧身,让开了她那一剑,骂道:“你个...你个婆娘,你好狠,居然谋杀亲夫!”他双刀没在手中,只得施展擒拿手手法,和褚慕楠又斗了起来。
  康子庸在旁劝道:“苏大哥,苏大嫂,这个都怪小弟不好,小弟给你们陪不是了,你们这就收手了吧?好不好?”苏秉炎、褚慕楠斗的噼里啪啦的,哪里还能能听到他说些什么?康子庸劝又不是,不劝又不是,在旁边看着更是不对,只得溜下屋顶,慢慢的走远了。走到远处,仍能听到褚慕楠的声音道:“苏秉炎你这个挨千刀的,到了褚家,我让我爹爹和哥哥...哟,你又在我屁股上踢一脚!”苏秉炎道:“呦呵,好呀你个臭婆娘,你又打我脸!老子跟你没完。”康子庸慢慢的走远,先开始有些声音还能时不时的从那边飘过来,直至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道:“孤家寡人一个,漂泊江湖,四海为家,不用打打闹闹,岂不是更好!”,想到褚慕楠和苏秉炎打架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自己和苏秉炎相比,日子实在是潇洒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