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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当……
不大的练武场里，石崖与马励恒二人正在较技刀法，刀刃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相较三个月前，马励恒的刀法可谓天差别地，环首雁翎刀在他手中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光，连绵不断的攻向石崖，好似风暴般一波高过一波。石崖已不能像当初那样轻松抵挡，脚下步伐挪移，神色专注，一招一式的与马励恒过招。
二人边打边走，在练武场中来回挪动十数趟，攻守有序，若是有外人在场必会看得眼花缭乱。
片刻之后，石崖终究技高一筹，抓住马励恒的一个破绽近身上前，击飞他的雁翎刀。等马励恒反应过来，发现石崖的刀口稳稳地架在自己的脖颈上面。
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现数百次了，马励恒习以为常，不但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真诚佩服道：“石兄的刀法真是越来越神妙了。”
石崖摇了摇头，笑道：“我的提升只是一小步，而你的提升却是一大步，不可同日而语。”
“这都是石兄教得好，否则我还不知要哪一年才能把刀法练到如此地步……”马励恒脸上也是一片喜色，这三个月的提升有多大，他自己最清楚。不但刀法有了质的飞跃，整体武功也能跟着提升，离武徒巅峰仅有一步之遥！
“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指点了几句，算不了什么。”石崖不以为然的说道。
石崖说的是实话，马励恒是他见过的武学天赋最好的人之一，比杨叔还要强，尤其是在刀法上，当真是惊才绝艳，令人震惊。在马励恒没有学会完整的刀法之前，石崖可以轻松应对，等他将一套斩阵泼风刀传授完毕，马励恒立即突飞猛进，短短三个月就把一套斩阵泼风刀领悟参透，达到大成的境界。
在刀法上，现在石崖只凭一套斩阵泼风刀已经很难击败马励恒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石崖的武学天赋不如马励恒。
马励恒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如此飞速进步，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马励恒原本就在斩阵泼风刀上浸淫多年，底子好，一旦学全就自然更容易参悟，若是换作别的刀法就没这般轻松了；二是马励恒的武学天赋极佳，以前不能发挥，现在得到石崖的指点，潜力一下子被发掘出来，以后再想如此猛烈的增长就不可能了，跟任何武者一样，需要长时间一点一滴的积累。
被石崖如此夸赞，马励恒心中自豪，过去捡起刀来重拾信心，道：“石兄，再来！”
“好。”石崖欣然答应，这几个月每日跟马励恒切磋，在马励恒的压力之下，他的进步也不小。
两人摆开架势，正要开始，练武场的大门突然砰砰直响，有人在门外急声叫道：“马师兄！马师兄你在不在？”
“是王南！”
马励恒放下雁翎刀前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王南和另一个人。这人一身杂工打扮，马励恒一眼认出他是济贫门的兄弟，名叫何五，平日在城南的码头上做搬运工人。此时何五身上带伤，右手臂上被利器划出一道四寸多长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他却根本顾不上，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马励恒看到何五带伤，心想出了什么大事，连忙问道。
王南一脸焦急，飞快的说道：“兄弟们在码头那边跟长河帮的人起了冲突，已经打成一团了，何五是姜庆派来报信的。”
“长河帮？”马励恒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转向何五，厉声问道：“你们怎么跟长河帮的人打起来了？我平时不是说过要让着他们一点吗！”
“马大哥，是他们太过分了，我们……”何五急忙解释，马励恒挥手打断了他，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马上过去，你在路上给我说清楚。王师弟，你跟我一起去。”说着，马励恒回身进练武场把雁翎刀挂在腰上，向石崖告罪一声就要出门。
一直默默听着的石崖突然出声道：“马兄，我跟你走一趟吧。”
马励恒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如果有石崖这个高手帮忙，再严重的事情也会变得简单许多，当下抱拳道：“好，石兄今日援手之情，我记下了。”
石崖微微一笑，把厚背刀挂到背后便跟了上来。
三人很快出了顺义武馆，往码头方向直奔而去。在路上，何五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城南码头是星沙城里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每日船舶停靠，商号来往，油水极多，所以有许多势力都看上了码头这块地盘。济贫门的兄弟大多出身贫寒，平日分散在城中各处过活，在城南码头上也有十五六个兄弟，加之其中几个练有功夫，以姜庆为首，兄弟团结，因此在城南码头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至少那些大势力也不敢随意欺压他们。
久而久之，就有一些势力拉拢济贫门的兄弟，不过他们都禀承马励恒的吩咐，只管埋头干活赚钱，保持中立，不参与那些势力的争斗。
不过济贫门的做法引起其它势力的不快，特别是长河帮，从去年开始就三番两次挑衅生事，但是都被马励恒化解了，还告诫济贫门的兄弟们，忍耐一些，不得意气用事跟长河帮顶撞。
然而就在刚才，长河帮里的一个小头目借口济贫门的人抢了他们的活，带了二十多人，把济贫门的十几个兄弟围堵在码头上，不停出言辱骂，双方推推搡搡，脾气火爆的姜庆实在忍不住，就动手跟他们打起来了。
长河帮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个个在衣袖里面藏了兵器，而且人多势众，姜庆等人抵挡不住，拼死将何五送出来，到武馆给马励恒报信。
听完何五的禀报，马励恒脸色一片铁青，破口骂道：“长河帮欺人太甚！”
“马兄，这长河帮是什么来头？”石崖问道。他这几个月又一直住在顺义武馆里面，所以对星沙城里的势力分布一无所知。
“长河帮是星沙城最大的帮派，据说帮内成员有好几千人，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多数靠汉河谋生，帮内高手众多，帮主麻乾是一个下品武师，武功高强，在汉阳省内威名赫赫。”马励恒边跑边说道：“长河帮的总舵星沙城里，势力极大，汉阳省内千里水路都是他们的地盘，尤其是星沙府到建宁府再到柳扬府这一段水路，麻乾的话比官府还有用，来往船只若是没有给长河帮上贡，就别想在汉河通行，可谓是汉河一霸。”
“原来是一个帮派豪强。”
石崖终于明白马励恒的难处，之前他还想，马励恒让济贫门的兄弟忍让，并不符合马励恒的作风和性格，现在看来，马励恒也是有苦难言，在长河帮如此强大的势力面前，不得不低头。
看到石崖若有所思的样子，马励恒苦笑一声，道：“我也知道与长河帮做对很不理智，待会儿若是事情发展到不如收拾的地步，石兄大可不必出手，我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你看我像是会袖手旁观的人吗？”石崖摇摇头，坚定说道：“长河帮势力再大，难道我会怕了不成？即使到了最坏的情况，天下之大，宁愿大杀一场后一走了之，也不能背负贪生怕死的恶名。”
听到石崖这么说，王南和何五脸上都露出极其敬佩的表情。马励恒朝石崖重重的点一下头，便不再多言。
顺义开馆离码头不远，几人不顾周围行人注目，一路飞奔而去。
在何五的指引下，几人找到与长河帮发生冲突的地方，不过当他们抵达的时候，打斗已经结束了，十几个济贫门的兄弟躺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呼痛，人人身上带伤，没几个能站得起来，周围站了一大圈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看到马励恒出现，一个兄弟挣扎着起身，失声道：“马大哥！”他满脸带血，脑门血肉模糊，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砸中，表情又是痛苦，又是难过。
其他人也纷纷叫着马大哥，仿佛救星来了一般，只是都低着头像斗输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
“你们怎么样了？”马励恒不顾码头上围观众人的注目，把受伤较轻的都扶了起来，蹲下身去，一个个检查兄弟们的伤势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长河帮的人下手看似很重，其实都留了一手，并没有往死里打，这十几个兄弟大多受到的是轻伤，偶有一两个重伤的休息一两个月就能痊愈，并无生命之忧。
忽然，马励恒面色一变，问道：“姜庆呢？他到哪去了？”
“姜大哥拼得太狠，打伤了长河帮好几个人，还失手杀死了一个，所以他们就把姜大哥抓走了。”一个兄弟低声回答道：“孙一平临走前放下话，如果想要回姜大哥，就让马大哥你亲自到长河帮总舵去要人。”
“孙一平？”马励恒应该知道孙一平这个人，眼神变得十分阴霾，沉声道：“今天带头挑衅的是孙一平？”
“就是他！”回话的兄弟咬牙切齿，其他济贫门的人也是面带怒色，看来对这个孙一平的怨恨由来已久。
见到石崖脸上不解之色，王南低声解释道：“石大哥，长河帮里最大的就是帮主麻乾，下面还有三大舵主，十二位堂主，以及一百多个香主。这个孙一平是长河帮的堂主之一，据说跟三大舵主之一的左继流是亲戚，长河帮在码头这一带的成员都归他管，为人凶狠霸道，作威作福，兄弟们以前没少被他欺压。”
石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不大的练武场里，石崖与马励恒二人正在较技刀法，刀刃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相较三个月前，马励恒的刀法可谓天差别地，环首雁翎刀在他手中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光，连绵不断的攻向石崖，好似风暴般一波高过一波。石崖已不能像当初那样轻松抵挡，脚下步伐挪移，神色专注，一招一式的与马励恒过招。
二人边打边走，在练武场中来回挪动十数趟，攻守有序，若是有外人在场必会看得眼花缭乱。
片刻之后，石崖终究技高一筹，抓住马励恒的一个破绽近身上前，击飞他的雁翎刀。等马励恒反应过来，发现石崖的刀口稳稳地架在自己的脖颈上面。
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现数百次了，马励恒习以为常，不但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真诚佩服道：“石兄的刀法真是越来越神妙了。”
石崖摇了摇头，笑道：“我的提升只是一小步，而你的提升却是一大步，不可同日而语。”
“这都是石兄教得好，否则我还不知要哪一年才能把刀法练到如此地步……”马励恒脸上也是一片喜色，这三个月的提升有多大，他自己最清楚。不但刀法有了质的飞跃，整体武功也能跟着提升，离武徒巅峰仅有一步之遥！
“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指点了几句，算不了什么。”石崖不以为然的说道。
石崖说的是实话，马励恒是他见过的武学天赋最好的人之一，比杨叔还要强，尤其是在刀法上，当真是惊才绝艳，令人震惊。在马励恒没有学会完整的刀法之前，石崖可以轻松应对，等他将一套斩阵泼风刀传授完毕，马励恒立即突飞猛进，短短三个月就把一套斩阵泼风刀领悟参透，达到大成的境界。
在刀法上，现在石崖只凭一套斩阵泼风刀已经很难击败马励恒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石崖的武学天赋不如马励恒。
马励恒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如此飞速进步，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马励恒原本就在斩阵泼风刀上浸淫多年，底子好，一旦学全就自然更容易参悟，若是换作别的刀法就没这般轻松了；二是马励恒的武学天赋极佳，以前不能发挥，现在得到石崖的指点，潜力一下子被发掘出来，以后再想如此猛烈的增长就不可能了，跟任何武者一样，需要长时间一点一滴的积累。
被石崖如此夸赞，马励恒心中自豪，过去捡起刀来重拾信心，道：“石兄，再来！”
“好。”石崖欣然答应，这几个月每日跟马励恒切磋，在马励恒的压力之下，他的进步也不小。
两人摆开架势，正要开始，练武场的大门突然砰砰直响，有人在门外急声叫道：“马师兄！马师兄你在不在？”
“是王南！”
马励恒放下雁翎刀前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王南和另一个人。这人一身杂工打扮，马励恒一眼认出他是济贫门的兄弟，名叫何五，平日在城南的码头上做搬运工人。此时何五身上带伤，右手臂上被利器划出一道四寸多长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他却根本顾不上，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马励恒看到何五带伤，心想出了什么大事，连忙问道。
王南一脸焦急，飞快的说道：“兄弟们在码头那边跟长河帮的人起了冲突，已经打成一团了，何五是姜庆派来报信的。”
“长河帮？”马励恒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转向何五，厉声问道：“你们怎么跟长河帮的人打起来了？我平时不是说过要让着他们一点吗！”
“马大哥，是他们太过分了，我们……”何五急忙解释，马励恒挥手打断了他，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马上过去，你在路上给我说清楚。王师弟，你跟我一起去。”说着，马励恒回身进练武场把雁翎刀挂在腰上，向石崖告罪一声就要出门。
一直默默听着的石崖突然出声道：“马兄，我跟你走一趟吧。”
马励恒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如果有石崖这个高手帮忙，再严重的事情也会变得简单许多，当下抱拳道：“好，石兄今日援手之情，我记下了。”
石崖微微一笑，把厚背刀挂到背后便跟了上来。
三人很快出了顺义武馆，往码头方向直奔而去。在路上，何五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城南码头是星沙城里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每日船舶停靠，商号来往，油水极多，所以有许多势力都看上了码头这块地盘。济贫门的兄弟大多出身贫寒，平日分散在城中各处过活，在城南码头上也有十五六个兄弟，加之其中几个练有功夫，以姜庆为首，兄弟团结，因此在城南码头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至少那些大势力也不敢随意欺压他们。
久而久之，就有一些势力拉拢济贫门的兄弟，不过他们都禀承马励恒的吩咐，只管埋头干活赚钱，保持中立，不参与那些势力的争斗。
不过济贫门的做法引起其它势力的不快，特别是长河帮，从去年开始就三番两次挑衅生事，但是都被马励恒化解了，还告诫济贫门的兄弟们，忍耐一些，不得意气用事跟长河帮顶撞。
然而就在刚才，长河帮里的一个小头目借口济贫门的人抢了他们的活，带了二十多人，把济贫门的十几个兄弟围堵在码头上，不停出言辱骂，双方推推搡搡，脾气火爆的姜庆实在忍不住，就动手跟他们打起来了。
长河帮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个个在衣袖里面藏了兵器，而且人多势众，姜庆等人抵挡不住，拼死将何五送出来，到武馆给马励恒报信。
听完何五的禀报，马励恒脸色一片铁青，破口骂道：“长河帮欺人太甚！”
“马兄，这长河帮是什么来头？”石崖问道。他这几个月又一直住在顺义武馆里面，所以对星沙城里的势力分布一无所知。
“长河帮是星沙城最大的帮派，据说帮内成员有好几千人，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多数靠汉河谋生，帮内高手众多，帮主麻乾是一个下品武师，武功高强，在汉阳省内威名赫赫。”马励恒边跑边说道：“长河帮的总舵星沙城里，势力极大，汉阳省内千里水路都是他们的地盘，尤其是星沙府到建宁府再到柳扬府这一段水路，麻乾的话比官府还有用，来往船只若是没有给长河帮上贡，就别想在汉河通行，可谓是汉河一霸。”
“原来是一个帮派豪强。”
石崖终于明白马励恒的难处，之前他还想，马励恒让济贫门的兄弟忍让，并不符合马励恒的作风和性格，现在看来，马励恒也是有苦难言，在长河帮如此强大的势力面前，不得不低头。
看到石崖若有所思的样子，马励恒苦笑一声，道：“我也知道与长河帮做对很不理智，待会儿若是事情发展到不如收拾的地步，石兄大可不必出手，我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你看我像是会袖手旁观的人吗？”石崖摇摇头，坚定说道：“长河帮势力再大，难道我会怕了不成？即使到了最坏的情况，天下之大，宁愿大杀一场后一走了之，也不能背负贪生怕死的恶名。”
听到石崖这么说，王南和何五脸上都露出极其敬佩的表情。马励恒朝石崖重重的点一下头，便不再多言。
顺义开馆离码头不远，几人不顾周围行人注目，一路飞奔而去。
在何五的指引下，几人找到与长河帮发生冲突的地方，不过当他们抵达的时候，打斗已经结束了，十几个济贫门的兄弟躺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呼痛，人人身上带伤，没几个能站得起来，周围站了一大圈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看到马励恒出现，一个兄弟挣扎着起身，失声道：“马大哥！”他满脸带血，脑门血肉模糊，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砸中，表情又是痛苦，又是难过。
其他人也纷纷叫着马大哥，仿佛救星来了一般，只是都低着头像斗输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
“你们怎么样了？”马励恒不顾码头上围观众人的注目，把受伤较轻的都扶了起来，蹲下身去，一个个检查兄弟们的伤势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长河帮的人下手看似很重，其实都留了一手，并没有往死里打，这十几个兄弟大多受到的是轻伤，偶有一两个重伤的休息一两个月就能痊愈，并无生命之忧。
忽然，马励恒面色一变，问道：“姜庆呢？他到哪去了？”
“姜大哥拼得太狠，打伤了长河帮好几个人，还失手杀死了一个，所以他们就把姜大哥抓走了。”一个兄弟低声回答道：“孙一平临走前放下话，如果想要回姜大哥，就让马大哥你亲自到长河帮总舵去要人。”
“孙一平？”马励恒应该知道孙一平这个人，眼神变得十分阴霾，沉声道：“今天带头挑衅的是孙一平？”
“就是他！”回话的兄弟咬牙切齿，其他济贫门的人也是面带怒色，看来对这个孙一平的怨恨由来已久。
见到石崖脸上不解之色，王南低声解释道：“石大哥，长河帮里最大的就是帮主麻乾，下面还有三大舵主，十二位堂主，以及一百多个香主。这个孙一平是长河帮的堂主之一，据说跟三大舵主之一的左继流是亲戚，长河帮在码头这一带的成员都归他管，为人凶狠霸道，作威作福，兄弟们以前没少被他欺压。”
石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