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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商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呆呆地望着父女俩绕过一层又一层下楼。
两三分钟的时间里，安静的只有商场优雅轻快的背景音乐，却仿佛带了莫名的压抑，听得所有人内心沉重。
“谁他妈要你的臭钱！”
老王流着泪呆立了很久，猛地拿起钱，朝着栏杆下甩了下去！
望着漫天飞舞的钱，他痛哭流涕地大吼道：“老子不稀罕！老子能自己赚！老子……呜呜呜……”
他跪倒在地，拼命敲得自己发闷发堵的胸口通通作响，大哭道：“就你他妈是英雄……就你他妈能逞能啊！”
“哥。”
林宇杰望着这一幕，脸色苍白，扶起林语密。
“走，回家……”
林语密张望了一眼消失在门外的父女俩，双腿无力地走过去扶毛哥：“你什么打算？”
“回去再说吧……”
毛哥脸色失血，有些昏昏沉沉地站起来，望了眼任科和昏迷不醒的黑脸男子，“任科，你背着……”
“干！”
任科突然爬了起来，目光怨毒地朝着毛哥扑了上去，“你个孬种！让老子给人下跪！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神色狰狞，冲着毛哥拳打脚踢，可怜林语密早在刚刚就被宋虎吓得没了力气，而林宇杰也被宋虎重伤，虽然有所阻拦，却被连累着打了好几拳倒在地上。
毛哥失血过多有点脱力，更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任科脸色狰狞：“老子弄死你！不当老大，你他妈敢跟哥还手吗！草！你他妈……”
砰！
一声巨响，任科的头狠狠砸进了玻璃柜里，整个脑袋瞬间被玻璃渣扎的鲜血直流！
“当老子不存在啊！”
老王一把把任科拉了出来，拽着任科的衣领。
任科晕头转向，有些畏畏缩缩地望着老王狰狞的脸，“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个人渣！”
老王恨声道：“我们家要是有一点损失！老子这十几年的功夫一直没荒废，你看看谁玩的过谁！”
……
“爸爸坏蛋！爸爸坏透了！”
路上，宋念念气愤地抱着小书包，撅着嘴，欲哭不哭地走在路上。
“念念。”
宋虎塞着自己的手机卡，哭笑不得地快步追赶着，“爸爸知道错了。”
“骗子！”
宋念念别过头到另一边，不满地哼声道：“我还以为爸爸伤心极了，小念念都伤心的想哭了。没想到就是骗人，小念念不喜欢爸爸了，爸爸天天演戏！”
“对别人演戏啊，对你又没有，悲伤总能带给人别样的力量。”
宋虎打开手机，过马路试图牵过宋念念的手，宋念念不满地甩掉，却也拽着宋虎的衣角，有些难过道：“小念念好不容易碰到鼻涕虫，为了照顾爸爸，都来不及和他聊天……”
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念念，爸爸知道错了。”
宋虎抱起宋念念，低头看了眼上面的手机短信和未接来电提示，密密麻麻的短信大多数在他离开的前几天，只有李珊珊、付玉迪和王晨宇会每天询问他的去向。
他收起手机，安慰宋念念：“等等爸爸就送你进幼儿园，你就可以认识新朋友了。对了，爸爸一直没问你以前在哪里，你不是孤儿吗？被何坏老头收养了，怎么会认识鼻涕虫？”
“不知道。”
宋念念嘟着嘴擦着泪眼盈盈的眼眶，却也被宋虎带着转移了注意力：“就记得很多小朋友，但只有我和鼻涕虫玩得来。后来就被一个坏阿姨送到何坏老头那里了。鼻涕虫居然还有了妈妈……”
她搂住宋虎的脖子，怂恿道：“那个阿姨这么漂亮，一定不坏的。爸爸，你让鼻涕虫也叫你爸爸吧……小念念有些想他了。”
“你以后会住在宁海，他妈妈和他可能只是暂时留在这里。”
宋虎拍着宋念念的小脑袋，听着远处幼儿园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笑道：“你看，好多小朋友，都会是你的新朋友。”
“小念念知道了。”
宋念念有些失落却懂事地点头，随即望着那些小孩子笑了起来：“天气冷了，又可以看到一大堆鼻涕虫了！”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儿童手机，催促道：“嘻嘻，爸爸，进去吧，小念念要上学！儿童手机甜妈妈早就教过我了，知道怎么用。有事给你打电话。”
“好。”
宋虎溺爱地掐了把宋念念的小脸，走向幼儿园内。
“你是……”
为了防止孩子们出现意外，幼儿园一向是封闭的，看着宋虎带着孩子过来，四十来岁的门卫站在栅门内，神色疑惑：“新来的？迟到还是怎么了？没带学生卡吗？”
“麻烦开个门，我们是来入学的。”
“入学？”
门卫打量了几眼宋虎和宋念念，回头望了眼远处三层楼上的院长室，一边开门一边嘀咕道：“怎么又一个来入学的，还都看起来快毕业的，爹妈也看起来这么年轻。”
“嗯？”
声音虽小，宋虎却听见了，一脸意外的笑道：“还有人啊？”
门卫诧异地望了眼听清楚自己嘀咕的宋虎，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一对母子，看起来跟你们父女年纪差不多，正和院长商量呢，刚好，你也进去吧，三楼就是院长室。”
“谢了。”
宋虎点点头，抱着宋念念进门，下意识地环顾一圈，就看到那两个中年男子站在偏远角落，有些忌惮地望着这边。
宋虎眉头微皱，却也不管不顾地大步向前走，宋念念显然也猜到了什么，小脸开心地问道：“爸爸，该不会是漂亮阿姨和鼻涕虫吧？”
“你回头教育教育陈念俊，太调皮了。”
宋虎回想着商场里发生的事情，对于往后会因宋念念和楚絮娇母子的接触心头有些抵触，但看着宋念念眉开眼笑的样子，也实在拒绝不了对方的期待。
他走进楼内，就看到一个青涩漂亮像是大学刚毕业的女人站在二楼楼梯口，脸色微微焦灼地望着三楼办公室，留意到宋虎，眼前一亮，迎上来热情道：“你新来的？也是来报名的？要不要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