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老将治军有奇招


小说:东周末年有战国   作者:克己马   类别:上古先秦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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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援所率领的支援云中之军中,中军本阵约二万人马,而这两万人马一半来自于先前从邯郸发出的北伐之军中的精锐之士,一半是从代郡的旧边军中精选出来的强壮勇猛之士――这也就是为什么楼烦人敢于出军攻击赵国代郡,甚至敢于一反游牧骑兵打了就跑的惯例,与代郡的新边军正面交锋的原因――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庞援之军虽然是赵国边地之兵中的精华所在,可是因为义渠戎人袭击云中来得太过突然,赵括的整训计划也才刚刚开始不久,众兵士将尉才刚刚修养生息,恢复了战力,却还没有来得急进行联合训练整顿就被征发去援助云中,共抗义渠――他们这些精兵傲士,全就是军中精锐之辈,自然是相互不服,之间充满着间隙,他们暗地里皆相互以北伐军、旧边军这样泾渭分明的词语来来称呼对方。
  其实同是卫戍边疆,攻伐胡虏的北伐军、旧边军之间之所以会不睦,也有个大背景……
  赵国朝野内斗是中原列国朝中内斗之中,想当典型的一个。除了什么赵王丹一党,长安君一派,威太后一方,平原君一系这些个临时结成的为了争夺一个具体的利益而存在的势力派系之外,在赵国朝廷中大致可分为两大集团:以平原君为首的宗室贵族集团和以蔺相如与其继承者虞卿为首的官僚贵族集团。
  这两大势力的争斗是经历也赵武灵王时代宗室专权和自己为王前时年时间中重臣专政的赵惠文王,为了巩固王权而有意制造出的党争――用一派打一派,使朝中大权永远牢牢撑控在自己王族一脉的手中,而不至于出现如曲沃并晋之类的宗室称孤,或者是田氏代齐之类的官僚重称道寡之。
  两大政治势力之间的争斗,一开始是赵国君王乐于看到……可是时间一长了,良性的内斗便渐渐发展成阻碍在赵国争霸道路上的内耗之事;而政策惯性的作用之下,这种内耗很自然的蔓延到如今的赵王丹时代,还有赵国军中。
  赵国队军,因为有军功受爵的制度,使很多出身卑微的人物成为一时重臣名将,所以很快就成为官僚们按插党羽,争取支持主要对像。而像赵奢这样的远宗出身的宗室将领,虽然自认为公正严明,一开始还有恪守中立,不搀和党争,可是这时间一长了,因为自己的出身关系,很自然的就倒向了宗室贵族一边。
  再说赵国边军,这里是赵国这十多年难得的和平时光之中,唯一有小规模战斗暴发,有得军功可立的地方――这里走出来的将尉们,多半都在感情上支持同样是主身不怎么好的官僚。再加上他们的老长官廉颇成为了官僚集团在军中的代言人、代理者,他们对算是廉颇朝中对头的马服君一系人马,又会抱何中想法,对新的马服君赵括所带来的北伐军又是抱着什么想的想法,便是可想而知了――他们认为赵括会来整治他们,夺取对边军的控制权,也在情理之中。
  有了这样的大背景,被旧边军看做是赵括夺权工具的北伐军自然也就是他们要防范的目标了。
  更要命的是,那流传在边地民间的有关旧边军的“四字真言”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北伐军将士们的耳中,搞得人生地不熟,害怕旧边军这支友军被“暗算”的兵士们个个提心吊胆,处处提防着将来要在战场上,把自己后背留给对方保护的袍泽兄弟。
  而旧边军呢?他们的确是沾染了当个廉颇治军时,因为他治军不严、纵容属下而留下的种种不良习气。虽说这些兵士兵痞之气甚重,可他们更是身经百战,得以生还的勇士,那在战场之上定是个个英勇杀敌的好手,自然不是那“真言”中所说的边军杂役之类的非力战之兵能比的。撤退转进、包抄迂回不过是他们对付游牧骑兵的战术,真到了战场之上,剑刀相击、见红露白之时,别说什么暗算友军的事不会发处了,他们不立刻冲上去,以他们血肉为盾,救袍泽于危难那才怪了。
  可是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平时里没少干骚扰边民,强买强卖之类的小恶之事的旧边军士卒哪里还可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得到来自中原腹地,祖上从从事耕种之事,个性憨厚的农夫们的信任。
  “你不甩我,还要我用热脸贴在你的冷屁股上,鸟你不成!”旧边军众将,也是自认英雄豪杰的主,怎么可能低声直气的向对他们抱着成见之心,投以冷眼而对的北伐军兵士我的做出什么解释之词。
  大家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王八看绿头的对视着,生怕对方做出什么祸害到自己的事情来。大军行在路上,每每为谁抢了谁的道儿,这家的马儿偷吃了那家的豆麦而吵操起来。
  更有甚者,还为了从辎重那里领到的肉干谁多谁少而把长剑出鞘,相互亮剑耍威风的――要不是庞援及时赶到,把两边人马都弹压了下去,还真要出双方纠集各自人马对峙与道边路旁,甚至是同室操戈的事情来!
  也亏得赵括当初有先见之名,破格任命,让庞援连跳两级,委为左将军,要不然还真压不住他们这两支人马了。
  庞援老将军,本就是旧边军老上司廉颇的同僚平辈,而且他还曾经跟随武灵王在边军中任过职务,也算得上是旧边军的老前辈了。而庞援更与赵奢、赵括不同,他不是宗室,也从来没有参与过党争,甚至还为了避朝中乱局而隐居楚国山林之中潜心修学。
  正因为庞老将军有如此的好名声,好背景,才能暂时压住同为赵军却互对对方不抱好感的两支边军精锐兵士,使他们服他管束――可是他并没有因为又一次压住了可能发生的赵国兵士之间的内斗而高兴得了多少。
  “如此之军,就像把明油与干柴放在一处,只要半点儿火星就能把他们点烧了起来,不要说指挥他们与义渠戎人争战了,就是能安全把这群子火暴性子的大老爷们带到云中前线,不让他们自己先互掐起来都是难事!”庞援已经不敢想像当真要与义渠对战起来,还要能不能指望着这些相互不信任的兵士能在阵战之时,能相互为对方保护侧翼了。
  让庞援更为担忧的事,这次义渠戎人是被秦国逼上了绝路,只有与赵人一战,打出一片新天地,才有可能生存下去。这也就意味着不可能像过去一样,赵国大军一到,就能把游牧骑兵吓得打了就跑――半年前,收到赵国要北伐的消息,那些能跑的小部落都跑了。
  “看样子义渠骑兵是会与我军正面交锋,而不是做点打草谷的骚扰之事,所以那云中郡守才一听到马服军率兵到达代郡,就火烧眉毛似地请求援兵……
  可恶啊,我军虽是精锐之师,却有半数是步卒,骑兵严重不足――到了战场上多半也就指着步兵杀敌了!可是现在军中两拨人又在闹别扭,步战之时,最怕机动灵活的骑兵绕到我军侧面放箭――此时如果没的其它方阵步兵的协同防御,定是敌骑齐射一次,我军倒下一片――虽然一次不过死伤百十之人,可是多来两次,我这军队,就算是吃大黄牛,也会被那如蝼蚁一般的楼烦骑兵可一口口的啃成骨骸了!”年青时代与游牧骑兵打过交道,自己又是骑射都尉出身的庞援熟知当时管用的骑兵战法,更如何运用自己手中的用步兵云对付可以预想到的大队义渠骑兵的攻击。
  可是将士不睦,不能其心用命,却是面临一战老将心中最大的担忧。
  要想根除赵军内部已经是盘根错节的,与赵廷中各大势力千丝万缕的派系矛盾,靠他一人,用着一时半会儿,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大战将至,就算是赌博,他庞援也要试上一把了。
  虽然下定决心,想要暂时把两支赵军的心儿收到一起,可庞援却不可能像赵括那样,把两军混编在一起,然后用各中手法磨合他们,使他们重新容为一体――时间上已经不容许他这样做了,如果硬要把原有的建制打乱,那只会造成指挥上的混乱;这还不算什么,更可能发生的事件便是使得原就如刺猬一样的两军兵士的“刺儿”扎在一起,搞出血拼之事。
  “如今为了佐餐的肉干儿,他们就可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动起刀剑来;这样是到了战场之上,他们还不会为了落在地上的颗颗敌首而相互砍起来――那一颗人头就是一份可以赎来国人身份,两、三颗就能还来一户食邑的好东西啊!”庞援一口喝下粟米粥,就上一口肉干,味同嚼腊般吞咽了下去。
  一个不小心,那囫囵咽下的肉干便卡在了正在食肉却因为思考问题而不知肉味的老将军的食道之中,哽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满脸发红;好不容易想起手中正有一碗汤水,这才一口饮下,把肉干冲下去。
  食道被涨得老痛的庞援可不比给他留下这个烂摊子,却还“能饭”廉颇那么能吃能喝――被这么哽,加上心事重重,他就更吃不下去了。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庞援呆呆地望着碗中轻轻飘起的白烟,直到水冷粥凉,那股清烟也消失不见。
  “将军,粥凉了,我给你再盛一碗热呼的!”帐中杂役兵体贴地问道。
  “不,不吃了……”虽是腹中半空,却已经没了有了半点儿食欲,庞援轻声说道。
  “是!将军!我这就把这儿收拾了。”杂役一边收捡着几样简单的餐具,一边喃喃道:“将军这些天来,一餐就喝了半碗粟米粥,干肉也只吃了两口,还剩了那么多――您是一军之将,这全军将士的性命,就全靠着您的脑子中能想出什么神鬼妙策……”
  庞援虽已是无奈,可听杂役兵这么一说,也感到有几分道理:现在自己还能压服众军,要是他因为行军疲惫,而生了什么急病,倒了下来,那军中还不乱套了――自己已经不年青了,是要好好将惜身体了
  “吃,就是吃不下也要吃!”庞援心中想到,便立刻叫住杂役,要他再取饭食来。
  “是将军!”一直担心老将身体的杂役兵一看庞援要吃喝了,立刻取来了新的物食――一碗热气腾腾的粟米粥,几条已经吃过一小点的干肉条儿。
  “吃,吃了自个儿身子好!”庞援拿起碗勺,虽不想吃,却自我打气道。
  一口粟米下肚,热腾腾地,冲得老将身上一股暖流运行;当他再取肉干下口之时,又主意到这盘中几条肉干全是吃被过小半截的。
  庞援虽是年长,可心思却也细密。这肉干上的小细节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军中开始缺粮了?”庞援问道。
  “不缺啊!将军你是味口不好,才单独给你做的粥喝,可军中将士可是天天有粟米蒸的干饭吃着――这行军打仗的,不能把兵士们饿着了吧。再说这一天兵行百里的急走,不吃好点儿,大家走得动吗?”杂役兵轻松的回道。
  “那这肉干,怎么都是被咬了一两口的?莫不是你这混小子嘴馋,偷吃了吗?你啊,实在,做个贼人被人逮到了把柄――你小子不是这个料啊!”庞援苦中做乐,轻笑杂役道。
  “将军您有所不知啊,这军中是不缺粮,可肉干这好东西却是的一点儿缺――前些日子他们还不是为了辎重军需分肉不均而差一点打了起来吗?”杂役兵虽然关心老将,却不知老将为何吃不香睡不好,口无遮拦地直戳庞援心中痛处。
  “怎么?”庞援保持着笑,问道。
  “为了防止再出那种事情,也是为了免得大家说军需主官偏心,于是他就在每日安营下寨之后,找来各旅都尉,当着他们的面儿分好肉干之类的紧俏物,免得底下的人回去嚼舌根说没有分匀了――而且还过时不候,以后就不能再私下找他多要。
  所以啊,每次分到中军的,也就那么多,分给将军您的也就那么一两条――我想反正是肉干,不会坏,就马您吃剩的全留下了,就等你胃口好时用……”杂役兵无心之间,说起了军中分肉的临时法子。
  “分肉……原来是这样的啊!”杂役兵无心之说,却是让庞援有心听了去,而他临时解决军中将事不和的小计策,也就在这无心与有心之间,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第二天,当各旅都尉带着几个手下来取肉时,却看到他们左将军正直直的站在那里,恭候着他们。
  “今天,就先把肉分了,从明天起,我来分肉!”庞援一语之后,便打发着众都尉把肉分了。
  又是一天之后,便是身为一军之将的老将庞援亲自给众都尉把肉分了。
  “好,我昨天忘记给你们说了,我们行军时定了个新法,所有旅,按兵种划分,凡是在指定时间内,能最快到达营地的,就有权先选分好的肉!”说着庞援指了指面前数堆大小不等的干肉堆儿,对众人下令道:“今天骑兵是你们这旅快,而步兵是你们……这辎重兵又是你们这旅了……”
  “是!”众都尉一面应和着,相互看了看对方,知道老将的意思:行军快的,就能先到更多的肉做为奖励,而走得慢的,自然就没得吃了。
  “嘿嘿,只要我们这一旅人走得快,管得别的旅怎么样了――特别是那些北伐军的饭桶们,饿死他们才好!”众人虽是目光想对,却也是暗藏着较劲的心儿。
  于是接下来的行军日子,不是你追就是我赶――落在后边的就没的吃了――这样一来,大家是没有心思用刀剑对抗了,而改成了双脚的较量――表面上看来,这援云中的赵军还是相互不屑一顾,而对抗还有更加激烈的架势。
  人好心的人开始劝庞援快收手:要是新军令再这么搞下去,还不到云中,这大军自个儿就先乱上了。可庞援对众人的规劝却是不动声色,最多也就是一笑了之,只是说:多走两日,你们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这行军中比速度的对抗加惧之后,总是有倒霉的老是落到后面,吃不上肉是小,丢了面子是大――于是也会在第二天加劲儿跑;于是第二天他们赢了。
  很快,对抗成为军中各旅之间的径赛,骂你是北伐军,他是旧边军的少了,或是骂,或是佩服别的旅行得快的人多了――原来所谓北伐军、旧边军的壁垒也就被打破了。
  当大军行到地形复杂的地方,兵种之间的配合也就出现了。要在山沟谷地间行进,就要靠骑兵斥侯在前面标记道路,才不会走错道儿;步兵要过还没有封冻的大河,就要辎重后勤来架设便桥,行到山间荆棘之地,便是步兵边走边为骑兵斩开荆棘……
  诸如此类种种,又加上了个分肉的比赛,为了不落在别人之后,各旅的都尉们自然要向自己这一队人马附近的兵队求助――此时已经管不上你是那军那营的骑兵步兵了。
  经过这一路行军,一路竞赛下来,众兵士们终于发现原来旧边兵不过是多好多骂两句娘的老大哥,而北伐兵也不是一个个呆头呆脑的土疙瘩。
  等到路程走到一半,大军行到雁门之时,所有兵士都知道对方不是什么暗算友军的无赖,也不是什么邯郸权贵们来夺权的工具了。
  到了雁门,庞援终于可以宽心儿些了,至少,兵士们不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闹到舞刀使剑手的地步了。
  现在他所要做是与雁门军汇合在一起,然后继续向西进军,支援那些依靠着有显限的兵力,苦苦对抗义渠戎兵,已经是疲惫于应付敌军游骑,而无法招架敌军主力的云中军了。
  当然,到了雁门之后,庞援还要完成赵括拜托他的一件“小事儿”――找到一个叫李牧的骑都尉,把此人带到中军,让他在战场上展示他的才能,然后看他是不是为将之才。
  “这不是叫我提拔这个叫李牧的骑都尉吗?”庞援那里知道如果历史照旧发生,大约二十年之后,赵国最后的两员国柱良将便是他与这个现在还是骑都的年青人李牧。而当他带着老残之躯,怀着无限的壮志雄心,被埋入一丘黄土之后,赵国朝廷的大厦将由李牧一人独支。
  庞援军行到雁门郡治之后,只是让全军休整了一天,便拿着符印,向雁门郡守、郡尉要兵。
  郡守、郡尉早就接到了调集军队的命令,如今也不过是走走行形,便把事先就从雁门边军中挑选出的精壮兵丁的指挥大权移交给了老将庞援。
  当庞援听到郡守、郡尉两人一个说一个和的言道“我们这可是郡中精锐之士”时,不由得强作笑面,心中却是直紧:“又是精兵,就是天下的精兵都给了我,就像是给了我一块块上好的陨铁,却又不给我炼铁的炉子,我铸成铁板一块,那他们又与堆废铁有什么区别呢?”
  说到精兵,庞援自然想起了出征之前,赵括向他提起的留意那个叫李牧的骑都尉之事。处于好奇之心,他想到看这个李牧是何等角色,怎么会被赵括点名提起,而自己这个“老兵油子”却是浑然知其人其事。既然雁门郡官皆说给他的精兵,他也就想看看这出征之人中有没有那李牧的名字;于是他便拿过郡尉双手递上的名册,缓缓展开木简,在心中默读了起来。
  一遍晃然而过,却没有李牧的名字。
  庞援皱了下眉,又揉了下眼,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又或者是连日来行军疲劳,一时神情不定看走了眼,于是又是一字一句,细细地看了起――可是还是没有李牧的名字。
  “莫不是这些个郡中官吏在骗我不成――那代郡的长官们才被马服君给收拾了一通,现在这雁门的官员们还在故计重施,干那些个欺上瞒下的勾搭?你们这群家伙,还有国家王法吗?”庞援心中虽是这么想的,可是却依然是不同声色――他可不是赵括那样的青年人,这么多年了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早就是须发花白的他自然知道对这些官吏要抓到痛处,才可治他们的罪名。
  处于对赵括眼光的信任,对边郡官员们劣迹的不瞒,庞援自然要对这“精兵”之事打探上一番――就算是为了云中的战吉,而不能在现在就处理此事,法办来这个曲意逢迎的郡官,也要把此事种种一笔一笔记在心中,想方设法把其中曲直全写在简牍之下,免得将来这群人赖帐不认。
  庞援想了想,便做出一付对郡守、郡尉的公事很是满意的样子,颇为欣赏地说:“好啊,我还以为还要在这儿多耽误上些时日,没有想到你们办事这么快,居然没有耗到一天时间,就把集军之事给做成了――你们啊,我的军中将士可要责怪你们了啊,怎么不留他们在你们雁门多住上些日子,就这么驱逐了客人啊!”
  “嘿嘿嘿……庞老将军说笑了,我等知道云中战事正紧,自然是一收到军令,马上召集兵马,只等将军来点――要说这待客之道吗……等道庞老将军得胜搬师而回,奉还军队之时,定会再从我们雁门路过。到了那时,这接风洗尘之宴就着庆功的美酒,咱们就一起招待您了!”郡守等人早就听就了那在代郡发生的“黑函煮肉之宴”,自然知道怎么对付赵括的亲信之人。
  “你们倒是嘴巧啊……对,边事军情为重,我也就不难为你们了!你们的功劳,我自然会记下的,这请二位放下心来。”庞援也打起了官腔。
  “多谢将军!”二官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
  “对了,我想起一个事了――有人托我找一个人!”庞援突然把话风一转,改口言道:“马服君帐下有一亲卫都尉,名叫李同,他说他有个什么本家兄弟叫李牧的,在你们雁门当兵――这回子他叫我把这个人捎上,带他到我的军中,以后就跟这李同一起去投奔马服君帐下,当个亲卫伯长类的官儿了!我问你们,这回子,能不能把那个叫李牧也叫上啊?我看这名册中,也没有他的名儿啊!”
  说着庞援把手中的书简一抖,向两官要人。
  “李牧!”二人先是一惊,然后又如舌头被截了一般,莫不做声。
  “怎么,你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可是好李同都尉是说了的,他兄弟就在你们雁门的啊!”庞援借题发挥道。
  “将军,这李牧嘛,咱们这儿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他……”郡守给郡尉示了个眼色,要他来继续接话。
  “这李牧……”郡尉神色慌张,像是被拿住了什么要害一样。
  “李牧怎么了?”庞援一改笑脸,横目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