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双拳重击降楼烦(下)


小说:东周末年有战国   作者:克己马   类别:上古先秦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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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一叙旧情?”秦开没有想到,援军的到来,不是为他增加杀死楼烦胡虏的屠宰刀,却是挡在他的剑长与楼烦人之间的盾牌,更让他震惊的是,传令之人居然是以赵括的口吻授话。
  为了冲散楼烦乱阵,而冒着极大的风险,选择了放弃以骑射之兵所擅长的长程射击,改以刀剑为主,以血肉之躯与楼烦人硬碰硬的秦开自然听不进那不知是何人“乱传”的军令。他把已经耷拉下来的手臂再次高高的擎起……当他的手臂重重地方下之是,便是箭矢齐飞、弓弹乱舞,而眼前的杰那一圈子楼烦人也定是应身倒地,毙命于箭穿矢透之下。
  “秦开,听到没有,大公子有命:请楼烦白羊王到平邑城中,将军行辕一叙旧情!”声音再次传出秦开的耳中,异常清楚,甚至还有一份震怒的味道。秦开这样子可以肯定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回过头去,左右观望,要在嘈杂着无数喊杀与哀号之声的战场中找出那个让他不悦的声儿的来源。
  “秦开,好在你还没有动手,不知你可就算了大公子的大事了!”李同双腮鼓鼓囔囔地纵马而来,看得出,他也对赵括要生擒白羊王的命令有一点抵触。为人耿直忠正的他,打心眼中看不起在匈奴与他赵国之间摇摆不定,两面三刀的楼烦杂碎。
  “那什么瘟病羊杂碎王就在这群楼烦武士的中间吧?”李同的脸色在这寒冷的风雪之中,也不好看,只是这张臭脸不是针对他秦开的。
  “八成是了,我都冒险攻到敌阵之心了,却又杀出你小子给我把大功抢了去!”秦开立于马上,轻蔑地扫了被围在河沟边儿上的那不过数十楼烦人,然后与时常一起出入赵括的中宫大帐的老熟人李同抱怨上两句。
  看他们一身齐备的铁甲,手中沾满了赵兵鲜血,却还依然寒光毕露的刀剑,还有那视死如归的眼神――秦开与李同两人都不用再作什么过多的推测了。
  “我有什么法?我家大公子有大计略啊!”李同对秦开点了点头,高声而又半阴不阳的吼了这么一声。
  “楼烦部落的白羊王!在下是马服君的近卫兵长,现在请你入平邑城中,与我家君上一叙!你若是还活着,就应我等一下――放心,我家君上说了,要我等好生对待您老人家,等到了城中,这好酒好肉自然是少不了的。”李同对着数十名楼烦武士器宇轩昂地高声叫道――他才不管眼下这群楼烦人是不是懂得中原语言。
  “要是了他们听不明白,与我们死扛,正好杀光了他们,那才是顺了老子们的心水!”李同一面看着楼烦人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自己,心中一面坏坏地想道。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些楼烦人个个如木头桩子一般,纹丝不动――这一刻,战场上杀声依旧,可是就在这一片方寸之地,对峙着的两军兵士心中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静与压抑。
  李同再次用趾高气扬语调向被围的楼烦武士高声喊话道:“你们给本大爷听好了,白羊王如果死了,你们这群白羊王的近卫亲兵就把他的尸体交了来。我家大公子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放心,大公子又说了,污辱自己的敌人就是污辱自己,我们会厚葬你大王的――我们赵人又是那些个把头头骨作成酒碗的匈奴胡蛮!
  嘿嘿,老子在这里就给你们做个主了:要是痛快的交出死尸,我也就难为你们了,你们给我痛快,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李同话语刚落,又把直刀一指,刀风过后,刃尖直向眼光倔强的楼烦武士,想以他武人的纠纠之势向对手示威,逼他们立刻就范。
  “赵人当然不会用你的项上人头做酒碗,他们会用来做撒尿用的夜壶溺器!”与白羊王一起被围的匈奴监军自知死期以到,为了不失颜面,大声对白羊王说起了赵国立国之时,先代赵君用敌酋之首做夜壶的残忍之事。监军现在也豁出去了,他现在最大的担心就是白羊王死得太丢他匈奴的面子――毕竟,楼烦人在名义上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部族,而是他匈奴诸部之一了。
  监军的话言尤在耳,可是大有万念聚灰之势的楼烦白羊王脑中却是空空作响,那里听得进去半点。白羊王现在正在后悔怎么不自个儿扑向赵骑,被赵军战马给践踏而死――至少这样是“不流血”的死去,还能或多或少的维护他身为一部一族王得的威严吧。
  “大王……”近卫千夫长在一边提醒他的大王;他虽不比白羊王、匈奴监军这样的聪明人,但生活在赵国的边境之上的他还是大约听出了那名意气洋洋,志得意满的赵国军官说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白羊王回过神来,向千夫长问道。
  “赵人像是说让我们降了,降了就放过大王,饶了您的性命!”千夫长也是听了个呼噜,按自己的主观理解向白羊王重复道。
  “降……”白羊王并没有像找到救命稻草那样去注意“饶命”之词,却把“降”字看得很重。
  这么多年来,他楼烦部落就是靠着降赵国、投匈奴、抗东胡,在这草原与中原之中的夹缝中讨生存。
  说好听点儿,楼烦部落就是站队儿,只有站在强者、胜利者一边,才有生机,要是站在输家一边,那就只有灭亡。说来也是前面数代白羊王高瞻远瞩,每逢大事,点子奇准,数次下来,都站在赢家一边,这才有了现在楼烦部族不大不小,赵国匈奴东胡三家,哪家都吃不下它的地位。
  说得不好听,他楼烦部族就是如商人-样,做得是以小搏大,本小利大,同时风险也大得海了去的投机生意――不过是在世人眼中最看不起的,毫无信义可言的奸商小人作风。
  到了他白羊王时代,势力渐长的楼烦部落终于可以带着全部家当加入草原上最强的匈奴人一边,直起腰来与欺凌他们多年的东胡人作对了――按白羊王的原本的计划,他楼烦经后的历史本应该是不断匈奴化,成匈奴诸部中有份量的大部的历史――的确,如果不是因为赵括的出现,历史的改变,他的梦想回在数十年后实现。
  可是现在,又有人要这位本以为可以一心站在一个妗列中不在挪动的楼烦人的王者降了,又要他做不为人耻的投机生意了!
  “降吗?”白羊王不光是口头上说着“降”字,他的心中思量得更多。
  “赵人真的要我降了他们――听来往我楼烦的行商走客们说过,中原人不比我们草原不落,他们人口多,不需要奴隶,每每战胜之后,都会杀死战斗中所俘获的敌兵,然后割下他们的头颅向他们的君王求功请赏――他们赵人不会是诓我们放下武器,然后把我的族人一一宰杀吧!”大约是匈奴监军那几句说赵人凶悍的话,对白羊王产生了潜移默化的暗示做用,他一听到赵人逼降之言,所先想到的是赵人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这一路杀入赵境,又大败而归,现在又陷于赵军之围中,他白羊王中赵人的阳攻阴谋还少了吗。
  因为心中对投降之事的种种思考,白羊王的脑子终于动了起来,随着脑筋的运转,他的面部表情也不在僵硬,他通过包围在他身边,护住他的亲兵身体间隙向外边望去。
  只见包围他们的赵国兵士,或是骑马而立,或是徒步而站,个个把手中兵刃朝向他们,眼中皆放着一道道如虎狼鹰隼捕食时才会发出的光儿――更让白羊王心中一寒的是,不少赵兵腰间赫然挂着一两颗他的族人的头颅,那一颗颗还冒着热气的脑袋,就像盛满了热酒却忘了塞上塞子的葫芦一般,还在往外边流着红色的液体。
  先不说信不信赵人是否有诚意饶过他白羊王,还有这近万名楼烦兵士的性命,眼前这一付光景,已经可是让白羊王心里发凉,大感寒蝉之悲了。当然他还不知道其实这一战下来,他三万多楼烦大军,处了自己带出来的近万人马,还有一万来人被分割包围在平邑城下,他们的生死,便在他这位族人们天天以王相称的白羊王一念之间了。
  “白羊王,你倒是说话啊!是死是说,你也给我们吭个声儿啊!”李同等了一小会儿,见这些楼烦人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也不耐烦地再问一句;说话间他与秦开四目相对,互表心义:“你他娘的要是再不回话,老子们可就要动手了……”
  “先托他个一时半会儿,容我多想一下!”事已至此,这个好思量得失的白羊王却还在做着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的盘算,打算多拖延一点儿时间,好给自己多留一点思考的机会。
  “我,我还活着,有,有什么事!”白羊王缓缓站了起来,却不走出亲兵卫护圈,故作神秘想要维护他王者最后的一丝尊严。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这小作动却是弄巧成拙,到了李同、秦开的眼中,更成了胆小怯懦的表现,这赵军的两个当事主官心中更是看不起他,言语也自然而然的更为轻谩起来。
  “白羊王知道你听得懂中原雅言,你这别个众将士装模做样了,一话句,降还是不降――我李同是粗人一个,说不得什么大道理,你现在要是降了,还有一线生机,要是不降,也别个老子闷着不放屁。我也不想多费什么唇舌口水,看到没有,这些弟兄们可是大公子在这白登山上布置下的伏兵,都在山上忍冻受寒了大半天儿了,就指着用你的项上人头去还点酒肉吃着暖暖身子骨呢!”说着,李同向秦开递了个眼色。
  秦开在马上咄了一声,众赵国兵士便将手中长短兵器一抖,又是上前一步――这包围圈儿,也就缩得更小了。
  被赵军这一逼,楼烦白羊王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抵头”,立刻改口叫道:“那我的兵士呢?”
  也许真是因为赵兵们这么一吓唬,白羊王的脑子又雪光了一点了,他也知自己没有多少本钱讨价还价了――但自己的兵士们如果都能以死相抗,那赵军恐怕又有多死些人了――反正大家都是只有一死的命了,不如再会大家的命再赌一把。
  “这个在下不知道了……他娘的,也不知是你们运气好,还是我家大太仁慈了些……大公子说了:看看你们楼烦人身上穿的甲衣吧,你们的祖父辈也是我们赵国的兵士!”李同心想一边说着,心中一边想了:“要是不我家大公子三再嘱咐能逼降一个楼烦人算一个,特别是你白羊王――依着我老子性子,早就把你做了,还有看秦开的那张不乐意的寡妇脸,还有给你个败军之将赔好脸!”
  “原来如此……”白羊王一边喃喃道,一边儿借着这个机会就算计开来了。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很是简单,先不管赵人是不是真心要他们投降,还是只是为了让这楼烦军队放下武器,然后屠杀――降可能是死,但还有一线机会;不降便是死定了,只是可能死得有那么一点点毫无意义的光荣。
  看起来是再简单也不过是事了,降了自然是好――这不光是白羊王一眼就能看出的,也是赵括希望他看到的;可是这白羊王偏偏又不是鼠目寸光的主儿,他想得更多更远。
  白羊王用眼角的余光,略略轻瞟了身边已经是不住战栗的匈奴监军,心中也不比这吓得瑟瑟发抖的匈奴人暖和得了多少。
  他白羊王还有这近万楼烦败军是可以立刻降了赵人,可是他们的楼烦部落呢,那些上得战场,提不得剑刀,拉不开强弓的老弱妇孺又怎么办。如果他们这个男子儿郎现在就降于赵国,又被赵人诓杀,那么匈奴人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楼烦部族给瓜分了;就算是赵人真心收了他们,那么匈奴人定要报复他们家乡的父老姐妹,而那些人,才是楼烦部族的骨血所在――失去了他们,那里还会有人来为楼烦部落生育子女繁衍后代,更不要说,那里还会有楼烦部落的存在了。
  “这一败,还真是我楼烦人的灭顶之灾啊!”白羊王仰天一望,看着着渐渐稀疏的雪轻轻落下,落在他的手中,又融化作一滴水……晶莹剔透的水滴又在掌中蒸发不见――就好像他所深爱的楼烦部落,不过是划过天幕,落在大地,又无声无息消失的雪花。
  “嘿嘿……”想得太多,白羊王又一次钻到了牛角尖里,一时间出不来了。
  “白羊王,不能降啊,死也要死得像个样子,像个我们草原大漠上的英雄啊!”别他匈奴监军一脸奸人之相,可到了此时此地,他倒是有了死的觉悟,只求死得像个男子一点儿。
  可是陷入自我束缚的白羊王却又不作声了……
  “白羊王,我们都可以去死,可是你要为你的部落想想啊,要是你们就这么降了赵人,不管他们是不是会放过你们……咱们匈奴的大单于可就不会放过你们的部民了啊!”匈奴监军这回子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居然当着白羊王面儿,以楼烦部落之民的性命来要挟起了所有的楼烦将士。
  匈奴监军没有想到,他这最后的撒手锏却成了重压之下的楼烦兵士们的暴发点。
  “可恶的家伙!”还不等监军再多说第二句话,近卫千夫长的长剑已经从他的脖子上一扫而过――连一声惨叫都来不急发出,监军便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一道血光从白羊王的眼前一闪而过,又把脑子如一团打结的乱羊毛的他从混乱的思絮之中给生生拉了回来。
  匈奴监军滚烫的热血浇在白羊王冰冷的脸上,让他惊得发出了“啊……”的一长音儿。
  “大王,你就杀了小的吧!这个匈奴人卓实可恶,居然用我们家人性命来威胁我们!这些日子小的也看到了,大王你,还有我们这些人受这牲口的鸟气还少了吗?要不是这家伙处处陷害我们,想削弱我们,我们也不回沦落到眼下这付光景上。
  反正现在是要死的人了,我也说个大实话吧:这些年来,我也是看出来了,他匈奴人跟本就是不把我们当自己人看!当下就是要死了,我也要先斩了一个匈奴人,图个痛快。我知道,咱们楼烦这回子是完了,不如就这样一了白了,与那赵人拼个痛快吧!大王,你就下令吧,我绝不含糊!”千夫长一脚踏在匈奴监军滚落在雪地上的头颅,一面愤恨而悲壮地说道,说话间,这个大个子草原儿郎居然是作老泪纵横状。
  正是千夫长在精神紧绷,进而被匈奴监军的绝命一触即发的挥兵一击,也让白羊王想通了:于其坐以待毙或者拼死一战,还不如苟延残喘也许还能长到出路――毕竟这个乱世,手中有刀有剑,再保住了人马,便有了反本的机会――什么部落、女人,都可以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找拼回来。
  草原上就是如此,只要男子还在,部族就算是从黑发黄肤的人种混血成了金发白皮的样子,他还是叫楼烦、东胡――比如匈奴的先人之一,本是中原的夏朝王族,被赶到草原上,又经历了数十代人,子孙都长成了卷发大胡的样儿,却还是有叫公孙、夏后之类这样完全中原式的氏族部落。
  白羊王先前之所以对他的那些家当放不下心来,正是因为他们楼烦与匈奴有所不同:楼烦人是生活在中原与草原之间,三大势力夹缝中的部族,因为生存空间有限,他们选择了作为定居牧人,定点放牧的生活方式,他们除了主要的生产方式是放牧之后,很多时候与中原人更为接近――他们也“种”给牛羊吃的庄稼,也会在秋天收割春开胡乱撒在草场上的稗子,用来供牲畜安然越冬。再之他们又常与中原诸国贸易,多有人员交往,人的思维也中原化了一些。在中原人眼中他们是牧人,在东胡、匈奴人眼中他们却是农人。
  不过说到底,他们楼烦人还是牧人,虽然与中原人的生活方式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却还是保留了很多草原上的习俗,只要舍得打破自家的锅碗瓢盆,放下心中的包袱,他们便又是如匈奴东胡一样,是自由自在可在草原大漠上纵横驰骋的天之骄子。
  简而言之,抛开那些中原式的保守思维,白羊王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现在他可以用他与楼烦兵士们的性命来做他一生可能是最后的赌注了。
  白羊王没有对千夫长说一句话,只是在他们两人四目交汇之时,示意千夫长把脚挪开,他要取匈奴监军的头虏一用。
  他扶下身来,把那血淋淋的人头拾起,端了起来,然后又是一语不发地走出亲兵们围成的圈子,走向以兵刃正对自己的赵国兵士。
  走到一半,白羊王猛然一停――就在这一刻,战场上真的静了下来,双方拼杀的声音渐渐变小,刀剑相击的脆响也如天空中缓缓而下的雪片一样,越来越稀疏。
  不管是赵兵,还是楼烦兵,还有立于马上的秦开、李同,众人皆是倒吸着干冷沁体的冷气――似乎现在除于雪花轻击甲胄的细音,也就只能到自己心跳的怦怦声儿。
  白羊王再次扶身而下,他蹲下身子,把那颗血还未干的人头浸在了冒着气泡的汨汨流水之中。
  白羊王不动声色地把人头洗净,又从怀中掏出一条白练,将这洗得惨白的头颅包在练中;然后起身转向,端端正正走向先前对他出言逊,多有冒犯的李同。
  “这位大人,此物是匈奴单于派到了楼烦军中的监军之首级――此物全当作在下送给你家君上的见面礼吧!”白羊王现在也豁出去了,反正投降对于他们草原人来是已是极无脸面的事情,如今做都做了,也不用怕丢脸了――如果能救得他的兵士一命,就是让他当众吃屎也无所谓了。
  白羊王这前倨后恭的一招,反让没有经历过多少外交场面的秦开与李同两个都尉级别的中级武官一时无所抓拿了,他们也不知怎么做了――这人头是怎么算,又好不好收下来。
  白羊王见两名当事赵将不做言语,心中心在打鼓,可好歹他也是进过匈奴单于王庭大帐这种龙潭虎穴之地的人物。虽然他不知眼前这两位所谓的“大人”的份量到底有多重,不过也不敢有半点怠慢――毕竟,现在他与他的兵将们的性命现在就握在这两个长着满脸横肉的武士手上。
  “正是这个匈奴监军传来匈奴单于君命,要我楼烦攻入赵境――我们也是因为匈奴势大被逼无奈啊!”白羊王操着他一口夹声的雅言,做出悲愤无奈的样子,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给了匈奴人,把他这一路烧杀的楼烦大军说得比那被杀的赵国边民还要冤的样子。
  看着这白羊王一付“我也是被逼出来的”的样子,秦开和李同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鄙夷楼烦白羊王的人品的同时,居然下子被白羊王的“主动出击”打了个闷棍,一时之间,不知以何种严辞以对了。
  “两位将军,正是因为这人头的主人一直阻止我等让你家君上请降,所以我等部众才迟迟无法弃暗投明,投奔正途!如今此人已死,正是我楼烦近万之众诚心来投的好时机!”到了这时,羊王也忘不了向李同他们两个展示一下自己投降的本钱――我就里还有近万名被你们逼到死路上的兵士,你们看,怎么办吧!
  白羊王不说就罢,就一说出来,自然对一个暴脾气的李同,一个勇将猛士的秦开起到了反作作。
  先是李同呵斥一声:“别以为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抹到别人身上去,自己的屁股眼子就不痛了!你以不我不知你们楼烦是什么狗东西,先从我赵国,后投匈奴,现在打败了,又咬了原来的主子一口!”
  “要不是大公子说你们楼烦人本算是我赵国边民一支,如果真心归附,老子马上就……”秦开忠勇,比李同动作还大,一剑指去,指对着白羊王的鼻尖儿大骂一句。
  “有话好说,好说……”白羊王以为眼前是两个可以被他欺瞒的赳赳武夫,却不想这两个人将来都是个独当一面的人物,现在他也只好认栽,赔上了机械而难看的笑脸。
  “白羊王,大公子令你,带兵到平邑城下汇集,然后入城中一叙――为表诚意,就先不解下你们的武装!”李同又言道:“平邑城下还有大约万人被围着,他们的性命,就看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