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真他|妈完美！

　　原来，“少女”原叫柳姜，是犀牛谷谷主牛兮的原配夫人，两人均是两百岁有余。牛兮原是太宗的随军第一铸剑师。自东皇陛下龙无须以继位以来，已经在犀牛谷隐居一百多年。
　　太宗时代京都与国教之中的能人志士，达到了空前的程度。不过他们却半数选择了退出历史舞台。比如当年开宗立派的几位九州神御，无名山上的圣人，都是那个时代退出朝政的名士。而牛兮安心地养着大陆上仅有的玄铁犀牛，一心想打造一把能够超越苏崖子所铸灵器的神剑。
　　坊间有云，天下名剑，苏家其九。
　　那些积攒百年的玄铁犀牛粪，便是为铸造那把剑而精心准备的。如此看来，倘若牛兮真的知道苏立吸干了那些无比珍贵的犀牛粪的精华，定然是要拿他铸剑的。
　　柳姜与牛兮在犀牛谷中生活百年之久，天天守着那些犀牛，自是寂寞无趣，一日下来房事要做十几次之多。
　　可是随着柳姜先天功的修炼，样貌越来越年轻，身子越来越接近二八少女。无论时日多久，皮肤始终光滑而具有弹性，胸部鲜嫩而无比丰韵。
　　先天功是一门女子保住青春的邪功，只能养容颜，不能像修道那样延长寿命。
　　几十年过去，牛兮老头儿的体格一天不如一天，日子越过越是萎靡。随着柳姜需求一天天膨胀，终于到了再也不能满足她的时候。
　　一个二八少女天天守着一个枯木般的老头儿，看了就叫人恶心，于是柳姜便不许牛兮再踏入闺房半步。而对于牛兮来说，老婆越是年轻可爱，就越发地让他怀念从前。
　　于是事态便发展到一个想要，一个不给的境地。长此以往，矛盾日渐激烈。
　　后来牛兮发现，柳姜经常在自己出谷寻找铸剑材料的时候，背着他出去勾引男人，于是便在谷口布下大阵，不准柳姜出去。而柳姜哪里肯示弱，两人均是【破败境】后期的高手，经常在犀牛谷打得天翻地覆。
　　但不管怎样的大打出手，两人的感情依旧不温不热。
　　如此景况，已经持续了五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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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以为自己当真就能那么好运，恰好掉到玄铁犀牛粪中去？你以为老娘是白对你好？”
　　“要不是老子看你生得俊俏，可怜你，你他娘的早就死了。”
　　原来，苏立已经在玄铁犀牛粪中足足睡了十余天，而他自己却以为醒来那天就是坠崖的当天。
　　那日柳姜正在谷中喂牛，而苏立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牛棚之中，幸好落在草堆里，才幸免遇难。但由于冲击力过大，苏立依旧是骨骼尽断，当即昏死过去。
　　柳姜寂寞五十年，见苏立生的俊俏，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何况那牛兮老儿三五年才回谷一次，吸干这么个小鲜肉，何乐而不为呢。
　　再加上用那玄铁犀牛粪救他，已是铜筋铁骨之身，与普通成年男子相比，更有助于功力上的修为。
　　如此一想，这种从未体验过的铁一般的男子，绝对是人间美味，是为天下一绝。敢问世上又有哪个女子，有这等奇遇呢。
　　十多天后，在耗费了近十年功力，柳姜终于将苏立从阎罗殿拉了回来。确定苏立无生命危险之后，柳姜再次打起了她的小算盘。
　　倘若就等他醒来，告诉他是自己救了他，岂不是太无趣味？
　　于是便设计出一个少男坠崖，醒来后再与少女邂逅的故事。自己正值这二八年华之貌，而这块肉又刚好成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只要自己表现出少女爱慕之心的羞怯之态，再来个一夜风雨，还不叫他乖乖受俘，从此对她死心塌地？
　　现在，只要自己不说出真相，不告诉她自己的年龄，这块鲜肉到死都会活着梦中，自己也能享受很长时间的钢筋铁骨，一天二十次都不是问题。不，是三十次。不对，是随时随意享用。
　　完美。
　　真他|妈完美。
　　简直就是完美至极。
　　毕竟男人都一个样。
　　柳姜想到那层，心里嗖嗖地早就点燃了欲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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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姜一边解着苏立的衣服，一边说道：
　　“说得难听点儿，虽然我很不想弄死你，可是好歹老子也救了你。你的命都是我给的，就让你一辈子喂着老娘，也不算过分。”
　　“来吧，宝贝儿，我的小心肝儿，让老娘好好地疼你。”
　　说完，柳姜舔了一下苏立的鼻子，朝着他的嘴唇又吹了一口紫色的雾气。
　　“哦，差点儿忘了，僵硬的可不好玩儿。”
　　苏立从昏迷中渐渐醒来，但仍然很不清醒。柳姜只是让他处于一种yu火焚身的半昏迷状态，好享受酥软的身体。太僵了怎么都不会有感觉。她那口中吐出的一股迷魂烟雾，再正直的人也会暴露情yu的本性。
　　“桑青，是你吗，桑青？”
　　“还有你，灵儿，对不起；对不起，灵儿……”
　　苏立微弱地说道，在迷欲之中，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桑青？桑青是谁？你的未婚妻？看来你这娃子，还是个情种，不过没关系，今夜之后，你就会永远爱上老娘了。我给自己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若雪。从明天起，你就该叫若雪姑娘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对，这声音……。
　　房间里是yin荡的笑声，可是整个犀牛谷，也是浪dang的笑声！
　　“老婆子，老子回来啦！老子回来啦！”
　　“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大起来了，离屋子也越来越近。
　　“柳姜，好久没听你笑得如此放dang，难道今夜，你终于要应了老子不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的，在最关键的时候，牛兮回来了。
　　他的笑声比柳姜的更大，说话的声音回荡在犀牛谷的每个角落。
　　柳姜咬咬牙，突然之间有些抓狂，都到了这地步，又是这臭老头儿败兴。她赶紧穿好衣服，又将苏立裹在被子里，气急败坏地直接从房顶冲了出去。
　　牛兮站在另一栋房子顶端，两人三年没有见面，打情骂俏，自是少不了的环节。一番你来我往的人身攻击之后，便要大打出手。
　　其实打了几十年，牛兮也不是非要与自个儿老婆享受云雨之趣。而是借着相互之间最亲密的秘密攻击对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他爱柳姜，就算是把柳姜关在犀牛谷，他自己出去，也从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那种霸王硬上弓的姿态，不过是他装出来满足柳姜的。而且每次与她打架，从来都是让着她。可柳姜却是因为修炼了先天功这门邪术，需求与欲望实在太强烈，根本不以为意。什么情啊爱啊的，压根儿就不当回事。
　　一如往常，两人先是在房顶上打，温柔切磋一番，身怕打烂了院子，而后是飞到湖面小试牛刀，看看各自有什么进步，然后再飞到岩崖绝壁上动真格的。
　　“老婆子，你可真骚啊，让老子亲一口？”
　　牛兮还是老样子，边打边说笑。而柳姜却倍感恶心，恶言相向。
　　“去你妈的，就算你老得没劲儿了，老娘照样把你给阉了！”
　　“你个臭婆娘，一百年没给老子生个儿子，嘴巴还如此恶毒。”
　　“还不止呢。哈哈哈哈……老娘这次，可是要给你大大的惊喜。看剑！”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给老子舔鞋呢。你是嫌嘴巴干了没人亲是吧？”
　　“哼，老得掉渣了吧。你就是天底下最没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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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般，两人你一言，我一剑，你一眼，我一箭。柳姜越是骂得狠毒，牛兮越是兴奋，骂得越是嬉皮笑脸。而牛兮越是狂笑，柳姜就骂得越是狠毒。
　　谁也搞不懂这两个老怪物。
　　刚才牛兮说话的那句话，柳姜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半分。为了永葆青春，修炼先天功，一百年都没有为牛兮生下一子，而牛兮却依然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半分。即便是这样，她却反而以为他把她锁在谷中，防止她出去找肉吃，而自己却是在外尽情享受。
　　这些年牛兮除了一心想着他将要打造的剑以外，其实想得最多的，便是如何化了柳姜的先天功，找回自己最初的妻子。每次出门寻找最好的铸剑材料，也在不停地寻找化解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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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绕着犀牛谷打了一圈之后，终于又回到了院落里。如此一个来回，足足打了一个时辰。
　　而此时，苏立听到外面的打斗之声，也从半昏迷的状态走了出来，靠在门口。
　　“姑娘，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啊？这位老前辈是谁？”
　　姑娘？
　　牛兮听到姑娘二字，而又看到苏立在柳姜房间中衣衫不整的模样，如被五雷轰顶一般，顿时火冒三丈。
　　“姑娘？这******也是你叫的？她都老得已经可以做你姥姥的姥姥了！”
　　“什么？！这……”
　　苏立使劲儿地摇摇头，试图清醒一下，吃惊地看着柳姜。
　　“看什么看，没什么好说的，老娘已经两百岁了。怎么，不像？”
　　“臭小子，你他娘的在我老婆房间里干什么？！”然后又瞪着柳姜，说道：“老婆子，以前你背着我在外面偷人的事，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你怎么还……”
　　“我怎么了我，这么多年，你把犀牛谷封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到外面风花雪月。难道就只许你杀人，不许我放火？只许你喝酒，不许我吃肉？”
　　“你……”
　　“怎么，说不出话了吧，我告诉你，牛兮，你已经老得不行了。”柳姜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变本加厉地说道：“老娘就是看上这小子了，你想怎样。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老娘为了好受些，特意把你窖藏百年的玄铁犀牛粪，全部都用在他身上了。”
　　“你…。。”
　　“等等，别忙着着急，从今天起，这小子就住在我床头了。你要是有意见，可以杀了我。”
　　“我……我……”
　　牛兮肺都快要气炸了，但凡是个男人，哪能忍受妻子如此欺辱？
　　“老子先宰了这臭小子，再杀了你！”
　　说罢，牛兮双指一挥，一道高妙的剑气便直直地飞向苏立。苏立根本就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现在的他，有气无力，根本不可能躲得了牛兮谷主的剑。而柳姜也只是瞟了一眼，然后不屑一顾地背对着他。
　　砰！
　　一声炸响，苏立被快速袭来的剑道飞在墙，除了感觉更加清醒之外，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刚才袭来的那道剑气，在撞击他的身体之后，迅速将四周的东西击得粉碎。他身后的墙体，露出手臂粗细的裂痕。
　　“你只用一成的剑道怎么试得出你那宝贝的威力？反正他也是个将死之人，你不如用上十成的剑道，直接灭了他。难道，你就不想断了老娘的念头？”
　　牛兮在屋顶狠狠地跺了几脚，大声说道：
　　“哼，想骗我杀他？老子还要用他铸剑呢。你这妖妇，还想装个纯情姑娘去吃肉？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犀牛谷，吃、屎去吧！”
　　“你……”
　　“哼，就你这把戏，老子不在场也知道你做了什么。”而后牛兮转向苏立，说道：“臭小子，你以为碰上个救命的漂亮姑娘对吧？这老婆子假扮姑娘骗你呢，她是要吸了你的精气，练她那永葆青春的先天功。”
　　”你……“
　　“老婆子，你以为这么多年老子不知道你在我身上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越来越老的原因？老子当年是犯傻，犯糊涂，那是老子心甘情愿！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如果当年我狠下心来，不贪恋那云雨之欢，逼迫你废除此功，怎会弄成现在的局面。可我不能让你把我吸成了干尸，老子还得铸剑，铸天下名剑！”
　　柳姜有些难堪，一时接不上话，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其实说起其中的一些话，牛兮的心一直都在淌血，但他还是强行忍住，装出一副嬉笑怒骂的模样。
　　他确实喜欢看柳姜年轻的模样，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模样，可是他也不能让她一步步沉沦。把她困在谷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至少不能让她出谷去吸干别人的精气。这其中的感情很复杂，涉及的往事根本就数不清。总之现在的局面，他觉得自己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当柳姜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四五十岁的模样。与牛兮比起来，依旧十分年轻。几十年没有吸到男子精气，她又老了三十多岁。在苏立面前的那副少女模样，不过是自己强行发功，对自己身体的内耗，是十分严重的。
　　“那你打算拿那小子怎么办？”
　　牛兮想了想，叹息着说道：
　　“铸剑。”
　　苏立在听到两个怪物的对话之后，终于弄清楚了怎么回事。本来他觉得遇见少女柳姜的那一刻是十分美妙的，她的少女情态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地印象。如今，美丽的少女竟是这样一个变态的老妖婆。期间的反差，实在叫人恶心。
　　“不，不，不！”
　　“我不会成为你们两个怪物的玩偶的！”
　　“你要拿我铸剑，除非抓得到我！”
　　说完，他朝着刚才撞开的那道墙口，头也不回地跑了。
　　柳姜看了一眼牛兮，没有追的意思。嘴角嘲笑了一声之后，从容地收拾自己的房间去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牛兮也没有去追，他虽然不认识这家伙，但心里也可怜他，由他去奔跑发泄一下。犀牛谷谷口有他布下的阵法，他是不可能逃得了的。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这个无辜的家伙，到时候还是得把他扔到剑池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