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女疯子

　　莎娜本来是想立刻驾驶小牛鱼离开的，但是她似乎天生和平静二字无缘，就算是她想低调行事也会有高调的麻烦找上她，她‘事’字刚出口，一个不知从哪出现的女疯子缠上了她。
　　“喝啊！”那女疯子从人群中跃出，右手握着尼泊尔**********顺势劈下，带着凌厉的杀意誓将莎娜斩于刀下。
　　杀意来的太过突然，莎娜本能抽刀应对，看上去从容不迫，但是莎娜丝毫不敢大意，因为这人的刀给她一种仅次于鹰眼的压迫感！
　　锵……
　　一声轻鸣，两者相撞的力道险些将小牛鱼掀翻，莎娜手腕轻转，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将尼泊尔**********引向他方，手腕竟然隐隐发疼，莎娜立刻上岸向空旷处跑去，她也瞬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咪？”小牛鱼立刻稳住，瞪着两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人群。
　　突如其来的攻击叫莎娜也摸不着头脑，她甚至没见过说她，可是那份毫不掩饰的杀意却不是幻觉，这个女人真的是要杀了自己。
　　女疯子一时不备，向水面摔去，可就在她快落到水面的时候，女疯子发出一声冷笑，左手一扬，一条拇指粗的细铁锁链便向莎娜缠去，可莎娜又岂是在这种时候会大意的人？立即侧身避过，可是，那个女疯子的目地并不是将莎娜拖下水，她只是想借力回到岸上而已。
　　莎娜这一避，铁锁链便缠上了在一旁的路奇。
　　哗啦……
　　路奇伸手，想要挡住那细长铁锁链，可几乎是那接触到铁链的一瞬间，路奇已经和那个女疯子换了位置，凝重的神色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脸上，但是女疯子的目标明显不是他。
　　到了岸上之后她随手丢开铁锁链，尼泊尔**********再次向莎娜劈去，她双目怒睁，嘴唇在轻轻颤抖着，那笑容就像是小丑脸上画着的那般诡异，脸上尽是疯狂的神色。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没人清楚发生了什么，莎娜提刀相迎，尼泊尔**********贴着刀锋扺着黑刃向莎娜刺去，发出极其耳的尖锐之声，如此之举，莎娜的黑刃便卡在了尼泊尔**********刀身底部的V形凹痕处，那本是为了引开敌人血液流至刀柄而设计的。
　　刀尖刺近，莎娜的反应也不慢，只是头部微侧便躲过了那刀尖，可是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就更近了，而这一近，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小声，模糊不清。
　　莎娜眼神一闪，她立刻意识到这疯子嘴唇抖动是在说着什么，看着疯子的嘴型再对上那模糊不清的声音，莎娜立刻翻译出了这疯子在说什么。
　　“那个女人的孩子，不用活着！”
　　女疯子反反复复的只说了这句话，带着疯狂鬼诡的语调，手下也毫不留情。
　　那个女人？
　　莎娜立刻抓住了女疯子话中的重点，那个女人是谁？那孩子指的是自己？又或者，是指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虽然一直称这人为疯了，但是莎娜却不认为她真的疯，见人就砍，找上她，一定有原因。
　　莎娜的实力很强，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她也不是那种有一点点实习就自大的人，相反，她是个理智的可怕的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还不是这个疯子的对手，想要正面对抗，虽然不是毫无胜算，也凶多吉少。
　　但是，莎娜可不是又种认死理的人，打或逃这种简单的选择题她会做，而且，比起胜算低于百分之十的对抗，有着高于百分之七十的逃生机率明显是优先的选择。
　　“嘿！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啊！”莎娜同样小声的说着，语气和表情依旧平板，可是她的精神却一刻也没有放松，这个人一定不是路人甲乙丙，要是在脱身之前能从她身上套出些什么自己是最好。
　　锵！
　　莎娜已抽回黑刃，以诡异的身法贴着尼泊尔**********刀锋偏过，看似险之又险，而脑中也已闪过千百种撤离方案。
　　“那个女人是谁？”女疯子转身截断莎娜的退路，眼中血丝突现，形若癫狂，她一手便勒住了莎娜的脖子，重重向地上砸去。
　　哗啦……
　　那坚硬的水泥地出现了巨大的蛛网一般的裂纹，莎娜顿时感觉到了内脏在翻滚，从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道随时都能掐断她的脖子。
　　“想知道吗？”那疯子贴近莎娜，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对上了莎娜漆黑的双眸，“我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可是她呢？竟然为了歐爾比雅……呵呵……哈哈哈哈！都死了！你也该死！”她的声音一直都压制的很底，气息更乱，凌厉又矛盾的杀意，而当她提到歐爾比雅时，那杀意中又夹杂着自责和后悔。
　　歐爾比雅？
　　莎娜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想了想，也同样压低声音说道，“喂，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歐哈拉』的歐爾比雅吧……”
　　女疯子有一刻的愣神，再次听到这个地方让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但是片之后，她的笑容又咧大了几分，“你知道的也不少啊，已经回过了『奇迹之海』了吗？呵呵哈哈哈哈！”她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活着有什么用！”这一刻，她杀意更盛。
　　而此时，莎娜却没有一丝的焦急，对上女疯子的双眼，唇上扬起了一个肆意妄为的笑容，“嘿！你认识洛达吗？”奇迹之海是一个地名，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曾经那个叫洛达的人也提起过，但是她没有不任何一张航海图上找到过这个地方，何曾想，现在竟然再次听到。
　　“洛……达……”女疯子手上力道一顿，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可是她对莎娜已经下了杀心，不愿收手。
　　而莎娜呢？她依旧不慌不忙，直视她的双眼。
　　在鹰眼那呆了一个多月，并不是避避风头那么简单，她掌握了见闻色和武装色双色霸气，至于霸王色霸气……就连鹰眼也说不清楚她是否具有‘王的资质’，所以莎娜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却没有忘记，在七年前，她曾靠某种力量震退过狼王。
　　如果说，霸王色霸气是‘震慑’的话，那她所掌握的力量就是‘抚平’，抚平对方的战意。
　　“喂，你认错人了。”莎娜毫不畏惧的直视于她，眼底似乎在闪烁着什么奇异的波动。
　　“你！”疯子心中大惊，那张肆意的笑脸印入眼中，而杀意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消散了……
　　“而且『歐哈拉』有关的事情，你找你身后的那个些人不是更合适吗。”女疯子又了一怔，而这个空隙正她让莎娜有机会脱身，同时又小声的说到，“CP9啊，你不想找他们报仇吗？”她觉查到了，这个人冷冽的杀意背后隐藏的懊悔，她最想做的事，应该是为那些人报仇才是。
　　莎娜与女疯子的对对持前后不过几十秒的时间，而且一直在抵挡的她就像是被压着打一样，路奇早就被卡古拉了回来，他观察着战局，早在那人抽出尼泊尔**********时他就怀疑了，毕竟现在用这种武器并不多见，而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个人是谁了……
　　身为CP9的精英而被派来执行夺取『冥王』设计图纸的任务，对当年『歐哈拉』事件的主要参与者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这个人，现在应该在推进城才是。
　　女疯子持刀的手颤抖了一下，莎娜脱身她已来不级阻止，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而身后那道冷冽眼神的主人，正是CP9的人，可令莎娜奇怪的是，女疯子最后看了莎娜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头也不回的飞身没入人群，关没有理会。
　　“在船坞捣乱的人，老朽可是不会轻易放过啊！”卡古飞窜出去，他也隐隐发现了这人的身份，可不能让她坏了正在值行的任务。
　　卡古的话立刻引起了市民的叫好，似乎是都暂时遗忘了莎娜的存在，‘咕咕’，路奇的鸽子在莎娜头上盘旋着，此时只有路奇一人还在注意她的动向。
　　莎娜将黑刃收回刀鞘，暗自庆幸那女疯子走了，她要是铁了心再闹过去，那事情肯定难以收场，这个和歐爾比雅还有『歐哈拉』有关，到时候肯定会惊动海军，她倒是不怕海军这一边，『歐哈拉』毁灭就是距离现在十三年前的事情，单从时间上来讲她就已经没有任何嫌疑了，女疯子说的‘那个女人’，她应该也是死于那次事件，而这样算来，那人的孩子应该出生的更早，所以，和莎娜完全无并。
　　但是一次给偶然，那两次呢？洛达和这个女疯了都是在没有什么根据的情况下立刻就认定是‘她’，这之间，一定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莎娜乘上小牛鱼就走了，没有理会路奇的视线，她只要等记录存满就可以走了，不过要等上七天的话时间是不是有点长，要是要遇上女疯子这样的人，怕是要耽搁的更久了……
　　动了动身体，刚才女疯子那一摔，差点让她好几块骨头移位。
　　小牛鱼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回了神，但这样的事情在岛上时有发生，它驮着莎娜游回了商店街，依旧嘴馋水水肉，对些莎娜抱着无所谓的太度付钱，可是这时她装钱的箱子却被偷了，被一条从大桥上甩下来的勾子勾走。
　　“咪！！！”小牛鱼立刻就张嘴去咬，食物的诱惑是巨大的，可是最终还是输给了那些人。
　　莎娜看着那些奇怪打扮的人，好像是弗兰奇的手下……对啊！他们手上一定有各种各样的记录指针吧，向他的要一个的话倒是可是省些时间。
　　“到手了到手了！哈哈哈哈，这么沉，一定有六千万贝利以上吧！”
　　“快跑快跑，拿回去给大哥啦！”两人拿到箱子就往人群里冲，大笑着说着要庆祝的话。
　　“喂！”莎娜一跃而起，紧跟着落到大桥上，“你们……”还没等莎娜说完，那两人就像是见了鬼了一样跑的更快了。
　　“快点！被发现了！”
　　“咦咦？等一下，那是个孩子吧！”突然一人反应过来，发现豆芽菜一般的莎娜好像并不是海贼一派，惊讶了拉着同伴停了下来，“抢错了？”
　　两什么已经跑了十来米，莎娜也没想追，因为弗兰奇的地盘实在太好找了，大不了走一趟，那些钱她也不在意，只要个存满记录的记录指针就够，可谁知那两人竟然停了下来，又跑了回来，把箱子很莎娜手里一塞，齐声叫道，“对不起，我们认错人了！”
　　他们弗兰奇家族的人虽然被定义为恶霸，而且平时也会在岛上有一些不好的影响，但是他们也是很有原则的人，一般只抢海贼之类。
　　“我不要这个。”莎娜把箱子丢回给他们，“相对的你们只要给我一个到海军本部的永久指针。”莎娜对钱一向无所谓，反正是抢别人的。
　　“这些真的给我们！？”两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立刻就接过了箱子，他们从来都是打劫勒索别人，还真的从来没正式卖过什么呢。
　　“不行不行！”另一人立刻叫道，“我们收集的所有的永久指针都在昨天被哥摩拉不小心压坏了啊！”
　　“什么啊……”他抱着箱子失望的大叫，然后又不死心们问道，“普通的记录指针可以吗？”用一个指针换这么多钱，完全是白捡的生意啊！
　　“记录存满了吗。”
　　“满的满的。”两人点头，异口同声音说道，“我们身上就有一个。”
　　“给我。”莎娜伸出手，既然有现成的，她当然不想多浪费时间，拿定东西就走，这也符合她的个性，也不用为不些锁事耽搁时间。
　　“这里这里！”他们立刻递出记录指针。
　　莎娜接过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小牛鱼也落下了，其实去海军本部还是有很多办法的，比如说乘坐海列车混进司法岛，再从司法岛一步步的混入海军本部，但是这样实在是太麻烦了，还不如靠自己一路杀过去来的轻松。
　　丢下小牛鱼，莎娜来到了海上火车的站点，坐在车顶上，她又当了一次偷渡客，这辆海上列车是开往『天春女王之城』聖波布拉的，前面一小段同路，再远一点她刚好可以抓一只海王类来代步，本来还以为会在七水之岛上耽搁七八天，结果到只呆了几个小时。
　　事实证明车顶并不是最好的位置，海上列车的速度很快，而且海上的风变的有些奇怪，刮在脸上起有些疼，她的长发也像是被拉成了一条直线，而且，偷渡的客人似乎并不只有她一个。
　　从前面的车厢翻上来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袍上绣着金龙图案，莎娜一眼就认出她是不久之前想要杀死她的那个女疯子，但是她却没有任何举动，因为她感觉到女疯子身上已经没有恶意。
　　事实上女疯子的样貌并不差，莎娜推测她的年龄应该是在四十至五十之间，但是岁月并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又要来杀我了？”莎娜说道，只是她几表现似乎太随意了一点，完全不怕女疯子会再次偷袭她。
　　“你不是我要杀的人。”女疯子就坐在她的对面，已恢复了常态，逆风的位置吹的她的头发混乱不堪，尽管如此，那剑眉凤眼，英气逼人，乍一看，还是无法和之前那个女疯子联想到一起。
　　“那你来做什么。”
　　“……”女疯子沉默了片刻，说道，“一开始看到你，真的和她很像。”
　　“谁？”
　　“我的姐姐。”
　　“我没时问听你说故事。”
　　女疯子看了莎娜许久，又说道，“那是一个值得怀念的日子，那天我们和歐爾比雅的队伍相遇了，一群学者和考古学家，他们也是刚出海不久，寻找历史文本。”看了看没反应的莎娜，她再次顾自己说道，“之前罗杰也寻找过那些石头，呆在罗杰船上的那些时间，她也迷上了那些石头，这正好成为她留在那支队伍的契机。”
　　罗杰？
　　莎娜微微皱眉，真是什么事都能和他扯上关系，不过她还在罗杰的船上呆过吗？
　　见引起了莎娜的兴趣，那女疯子继续说道，“对那些枯燥的文字我没有她那种兴致，但是为了陪她我还是留了下来。”
　　“我没兴趣听这些，”莎娜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们之间的故事与我无关。”她指了指手上的记录指针，上面的指针已经快要偏移了，“我快要偏离航道了，所以要尽快下车，你如果有什么要转告我，那尽快。”
　　女疯子再次盯着莎娜看了许久，“距离现在二十五年前，我们十八岁的时候离开了『奇迹之海』，在海上冒险，洛达是我们的船医，一年之后遇上了一群有趣的海贼，同行了一段时间，又一年之后，罗杰患上了不治之症，洛达向他推荐了可乐克斯，然后就分开了，之后又遇上了歐爾比雅他们，她决定留下，我们陪了她三个月，和歐爾比雅还有……成了朋友。”说到这里，她的眼神暗淡了下来，莎娜猜测和之前她说过的‘最爱的人’有关，不过这些事情她一向不感兴趣。
　　“之后就一直没怎么联系，一年后，听说她有了一个女儿，记得那段时间罗杰的海贼团和金狮子的海贼团在新世界打起来了，就是现在说的‘艾德****海战’，那是要不是海象突然发生巨大的变化，罗杰的海贼团就不可能有侥幸获胜的机会。”莎娜皱眉，对于女疯子现在说的这些她实在没点都兴趣听。
　　“那时她们已经去了很多地方，也破解出很多的历史片段，后来海军也开始注意他们，终于在罗杰海贼团称霸伟大航道，到达拉夫德尔，罗杰被世人称为海贼王之时，他们正式受到了来自海军的第一次攻击。”
　　“她的女几四岁的时候，也就是罗杰自首一年之后，世界ZF对他们的打击力度加大了许多，我们暗中帮了他们很多次，最后她把自己的女儿送走，藏了起来，连我也不知道她藏到了哪里，可是再后来，我们也不得不和他们并肩对抗海军，最后还惊动了当时的大将。
　　这支队伍还是被歼灭了，她也死于那这次战斗，只有我和洛达逃了出来，但也受了重伤，海军一定能从他们身上所带的物品追查到『歐哈拉』，所以我和洛达就先一步去了那里，可是还是没赶上，我们到的时间那已经成了废墟了。”她讲的很慢，像是在回忆过过的每一个细节。
　　“在罗杰成为海贼王之后，我们曾经见过一面，你不是她，但有可能就是罗杰说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女疯子又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莎娜，不再说话，等了一会儿，结果还是莎娜先开的口，“然后呢？”
　　“我，不想说了。”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莎娜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听对方东扯西扯说了半天，好不容易快到正题了，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