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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清早,府中祝管家便带着人牙子去了墨香院。
吴墨香因早早得了信儿,此刻已经收拾停当,等在外间。
祝管家脸上带笑,行礼道:“见过大小姐,这是夫人寻来的人牙子四棱,”说着,祝管家对四棱道:“还愣着做什么?给大小姐见礼。”
四棱见到如花似玉的吴大姑娘已经看愣了神,那双猥琐的小眼睛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吴墨香,十分无理,胆子大得紧。
猛一听祝管家开口,赶紧收回视线,贼眉鼠眼地一边偷瞄吴墨香,一边行礼问安:“见过大小姐。”
吴墨香见此人目光猥琐,看得她浑身不舒服,秀眉紧蹙,“别废话,人呢?”
她懒得同此人耽误工夫,开门见山要见人牙子手里的丫头。
四棱面上赔笑讨好道:“这便来,都在门外候着呢!”心下却唾一口唾沫,牛什么,王府的小姐罢了,又不是王爷王妃!
吴墨香见着四棱赔笑下贱的模样更是觉得不舒坦,秀眉皱得更紧了。
四棱挥挥手,让门口的丫头们都进来,“赶紧的,给我速度放快点!”说着,笑嘻嘻地站在最前面,对吴墨香道:“大小姐,这可都是小的昨日精心挑选的姑娘,口齿伶俐,聪明乖巧,包大小姐满意啊!”
吴墨香见四棱凑过来说话,那一口大黄牙似乎散发着恶臭一般,她帕子一摆,“离这么近作甚,一边站着回话!”
四棱被说了个没脸,扁扁嘴,老实站到一边去了。
吴墨香站起来,对着前面十几个女孩吩咐道:“抬起头来,让本小姐看看。”
她此刻端出架子,着实有几分嫡长女的尊贵威严,让那些女孩怔愣非常,老实抬头。
吴墨香非常满意自个儿的震慑之力,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嗯,确是有几分乖巧。”
苏嬷嬷虽然失踪了,可吴墨香知晓,自个儿想要的,是听话的奴才,若不能帮衬自己,天生反骨,岂非生来是做冤家的?
吴墨香抬眼就看到正中的姑娘长得极是水灵清秀,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蹲身行礼,“回小姐话,奴婢巧儿。”吴墨香见巧儿礼数周全,心下更是满意了几分。
“呦,今儿姐姐这院子可真真热闹。”吴桐枝扶着藏花的胳膊,两个人款款从门外走来,一众少女们侧身避让出一条道来,恭迎吴桐枝进来。
吴墨香一听吴桐枝的声音,脸往下一拉,“你怎么来了?”那口气皆是不喜。
吴桐枝用帕子掩唇,笑道:“姐姐这话说得,前些日子娘亲说要给姐姐补齐丫鬟,妹妹心下羡慕得紧,这不是担心姐姐眼慈心善,看走了眼么,妹妹自是要帮衬姐姐,来把把关的。”
吴墨香横眉冷对,“要你把关?你莫给我添乱,回去!”
她的丫鬟,难道她自己还做不得主?由得这个臭丫头指手画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