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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两个人的离开,慕泠雪微微地正过了头,正碰上男人小女儿透过男人肩膀传来的眼神。慕泠雪赶紧又把头扭了回去,不一会儿又试着正回了脸。虽然男人走远有一段距离了,但小女孩的眼睛始终盯着慕泠雪,仿佛从她身上可以看见希望。
“等一下。”
男人转过了身,小女孩儿也努力地转过身接着看着她。
“我在这片林子的另一边好像发现一个东西,”慕泠雪的目光始终看着别处,“你们等我一下。”说完,想着刚刚来的方向跑了回去。
“我们要跟去么?”米雪小声儿问左慕轩。
左慕轩看了看停住脚的父女,“走吧。”
望着走远的三人,好像知道并不会发生奇迹,男人捋了捋女儿凌乱的头发,然后轻轻地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仿佛是被提醒了,让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想起了她仍漂泊在外的母亲,想起了她的双胞胎姐姐。小女孩又开始掉上了眼泪。
“月......牙月......唔唔。”
男人心疼地将孩子用力揽在了怀里,眼睛同样湿润了。
“是颜月。”又在女儿的头顶吻了一下,“姐姐总是嘲笑你,可你偏偏只会叫姐姐的名字。你总是原谅她,如果那天我也原谅她,那我们现在可能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起风了,是萧瑟的秋风。卷起的落叶围绕着两个人跳舞,这是秋天的狂欢,留下的只有两个人的孤单。
......
慕泠雪跑的很快,两个人追上时慕泠雪已经站在原地发呆很久了。对面,是米雪刚刚冻住以便她们通过的大海,此时由于风力推动其他海水的到来,被冲得七零八落。慕泠雪面前是一具被乌鸦侵食得发黑的身体,只有她杂乱的头发还可以看出那是个女人。
“你不会要把这个给他们抱回去吧?”左慕轩不识相地开了个玩笑。
慕泠雪没理他,走到米雪面前,“你现在不讨厌我了吧?”
没想到慕泠雪上来问了个这样的问题,想到小时候她俩会因为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儿就吵得不可开交,而且每次都是米雪“挑的事儿”,米雪脸红的低下头,小说“嗯”了一声。
“帮我找个东西吧。”
“好。”收到“指令”,米雪赶紧逃离她的视线,下一秒又走了回来,“找什么呀?”
慕泠雪皱眉头想了想,“一条项链吧......”
“是不是这条?”左慕轩站在悬崖边上,指了指下边。
两个人跑了过去。米雪直接看了过去,看海视线的一角,慕泠雪露出了头。与米雪不同,慕泠雪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此时正小心地将视线尽量扩大。这个人怕水,谷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更何况这是汪洋大海。
眼下,一条闪闪发光的链子挂在了石崖半截处伸出的枯枝根上,北风一吹,摇摇欲坠。
“米雪,你快把她变上来。”慕泠雪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地掸了掸身上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