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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至煜朝她摆摆头，语气平淡，“如果我的手空着，我一定会捂住你的双眼，沈莞，不要用这样可怜的眼神看我，即便你已经猜出来那个男孩子就是我。知道我有多讨厌被这么看着么！
我知道说了这些话，你是懂得我惨淡的童年，但我从不期盼任何人大方给予的怜悯，我讨厌这样，无论是谁，从我童年里经过的任何人，究竟他们到底凭什么要这样看我！怜悯、憎恨、厌恶、害怕，还有什么情绪来着？这么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他们到底有什么立场这样，就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喜爱！就因为我的父亲整天踢打我，我的母亲曾经要杀我？”
沈莞收回了眼光，嘴角动了动，“我没有可怜你，我可怜的是我自己……这个故事，最后呢？”
“女的发了疯，吃安眠药自杀死了，男的恶性难改，犯了事，又坐了一次牢，最后在监狱里也死了。”
“……”就只是这样草草收尾？她没有反应。
程至煜冷笑了下，“故事就是故事，虽然有悲有喜，过程跌宕起伏、令人激动，但是不一定都有结局。”
他看尽她的脆弱神采，意有所指，“沈莞，不要期望所有的故事都能到最后。”
沈莞没有回应，只是那只鸟儿，终于飞出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