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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不了啊。
我等，终究不是那位圣人。”
“而且……
我等也想要逃出这个无限多元宇宙，逃出这个……
牢笼！”
萨拉玛脸上忽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压抑与狂热。
他死死地看着月，似乎眼前的男人，会是希望。
“我明白了……”
月怔然，继而忽然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萨拉玛的话，他不见得相信了多少。
但是从始至终，月一直相信自己，他一定会成功。
“那么……
开始吧。”
月缓缓抬头，神色在这一刻竟是显得有些明灭不定起来。
撕裂！
撕裂！
伴随着月话语的落下，周遭无数空间在这一刻撕裂。
无数宇宙，无数道身影，无数散发着恐怖气势的存在，在这一刻从原本的宇宙中走出，继而走入了月的身躯。
轰！
百川入海？
月这副达列斯之躯，其浑身气机，这一刻竟是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一個不可预知的深度膨胀开来。
龙珠多元宇宙之外，一个个同样强大的身影也是蓦然睁眼，似乎看向了此地。
炎帝云月，禁忌神魔，亘古大帝，诡域真神………
一道道身影神色莫名，同样走出了原本的宇宙，向着龙珠多元宇宙而来。
虽然不同于龙珠多元宇宙中可以极速膨胀的战斗力，这些其他宇宙的强者，战力相当一部分还需要时间的磨砺才能成型。
但是到了如今，时机已经彻底成熟，月的积累，已经足以踏入那一个境界，甚至在那一个境界之中，更进一步。
轰！
轰！
轰！
仿佛，开天辟地一般。
似乎无数宇宙，乃至于由那位圣者道果所化的整个无限多元宇宙，都轰然颤抖。
十星？
亦或者可以叫做十星。
“大罗……”
龙神萨拉玛眼中闪过了难以想象的璀璨神光。
“王将……”
个子矮小，甚至显得有些可爱的身影从虚无中走出，语气中充斥着繁杂。
“可惜……”
面目祥和的青年披着黑色的僧袍，端坐于黑莲之上。
“没什么可惜的，只要他能更进一步，走出这个牢笼，勘破真实。
我等就有炼假成真之日。”
一身帝衣的伟岸男子脚踏金光而来，面目无比威严。
“你我受尽那位圣人余泽，天生神圣，却无法再进一步。
这人，可能是我们的劫，却也可能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龙神萨拉玛眼中的神光越发璀璨。
“呵……
若是你等为我所食，我等为何求人？”
恍惚不知形貌的存在发出声声冷笑，顿时引起一片冷哼。
他们本为一体，自然可以合而为一。
只是，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牺牲自己，成就他人。
“不足，不足……”
幽幽低叹，“我等不过此无限多元宇宙形成之后的余泽所化，如何更进百步，步入那无上之境？”
“除非……”
又有人叹息。
一道道身影走出，最终成九之数。
赫然，当年那位圣人道果化为无限多元宇宙，余泽成就九位至高。
膨胀！
膨胀！
忽然在某一刻，月的气息骤然膨胀至龙神萨拉玛这九人所能抵达的层次。
惊天地，泣鬼神。
寰宇乱，多元贺。
然而就在下一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月的气息在这九位至强的感知中，骤然更进一步。
“成圣了？！”
恍惚不知形体的存在失声惊呼。
“不可能。
要知道这整个无限多元宇宙的体量，才足以为圣。”
“吾等最后的目的，不就是要以此无限多元宇宙为祭，加之那第三神座最后本源，献于此人，助其成圣？！”
全王萌萌的脸上全是严肃。
“更进一步，凝结道果雏形之境？”
黑色佛陀目光炽热。
“给我……
出来！！！”
月骤然一声怒吼，宇宙在一瞬间撕裂开来，他骤然将手插入胸膛，一道漆黑却好似无形之物，在无尽的凄厉怨毒之中，被缓缓拽出。
“第三神座被磨灭大半后的本源！！”
恍惚不知形体者目光炽烈，充斥着贪婪。
“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你我若是大罗之初，这位便已入大罗中境。
况且，你对这东西动了心思，是想要用你自己，去填补这位最终蜕变时的不足吗？”
龙神萨拉玛冷哼一声，恍惚不知形体者默然。
整个无限多元宇宙加之他们，便是一个完整的道果与圣。
完整的第三神座，同样是一座道果与圣。
现在，他们想要超脱这个“牢笼”，便要月成就道果与圣。
若是不去牺牲他们自己，那么以第三神座剩下的本源填补，加之整个无限多元宇宙为祭，月甚至能够在道果与圣中，走的更远。
“炼！”
月低声咆哮，竟是直接将那已经拽出的无形黑色一口塞进了嘴里。
无穷尽的力量在一瞬间炼化其上。
轰轰轰！
气息再度咆哮上升。
仿佛永无止境。
“这些宇宙！”
月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渴望，他最终看向了那九道身影，似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中选择了放弃。
月放弃了将这些存在吞噬。
实际上，这些家伙虽然过于自傲，但是他们不过是那位圣者化为这座无限多元宇宙之后的边角料而已。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比之第三神座哪怕剩余的这些本源来说，也根本算不上什么。
崩塌……
崩塌………
无穷无尽的宇宙开始崩塌，继而竟是向着月的身体开始融入。
在某一刻，一股难以想象的崇高气息在虚无中诞生。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无数宇宙破灭消散，只剩下了月的身影，以及九大至高。
“我们，成功了……”
全王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他看着周遭的虚无，深深呼吸着空气。
“不，我们快死了。”
龙神萨拉玛默然，神色却是带着一份解脱。
“果然，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黑衣佛陀低声轻叹。
“你我，皆为虚幻。”
金色天帝惘然。
“名为达列斯的圣者啊！
感悟真实吧，由虚幻中走出。
吾等最后的愿望。
在您君临万界之时，想起我等，由虚幻中复活，化为真实！”
龙神萨拉玛忽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
“真实！
真实！”
他咆哮着，带着解脱，却终究不甘。
“圣人化作无限多元宇宙，却……
为虚幻。”
黑色佛陀拈花而笑，带着洒脱。
“原来，是这样吗？”
月浑身带着明灭不定的气息，他忽然一招手，便将九位至高拉入体内。
月在体内打造了一个宇宙，用以保留那无限多元宇宙中的亲人好友。
佐助，鸣人，小李，萧炎……
忍界，犬夜叉星球，斗气大陆，诡异人间……
“原来所谓的无限多元宇宙之所以是萨拉玛口中的牢笼，是因为那不过是那位圣人以道果所化的大梦。
道陨之时，将自己与第三神座化作大梦，由真实化作虚假，炼真为假。”
“圣人注定会死，神座必然会陨。”
“我虽成圣，但亦不过是一场大梦中的圣人。”
月感受着正在缓缓消失的身躯，一时间竟是怔然。
龙神萨拉玛猜测过，他终究却是猜对了。
月和他们，都是虚假。
成圣，还是虚假。
他们从最根基上，便是虚假。
“不过啊，圣，终究是圣。
即便是假圣。
即便是梦中的圣。
我会沉寂，重新化作一场大梦，直到……
感悟真实，炼假成真。”
月忽然一声大笑，继而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也或许只是一瞬。
两道不知形体的恐怖身影出现在了月消失的地方。
“那人复活了？”
一人开口，语气千万年来第一次的惊疑不定。
“道果破碎，难以逆转。
炼假成真，王将不可为。”
另一人开口。
“若是以黑月道果，重登神座之境？”
那人冷哼一声。
“那洪荒之圣，再多一人。”
另一人幽幽叹息。
“重启神武，巫祖，万神三界会晤，商议对抗洪荒入侵吧。”
声音逐渐低沉，却带着几分萧索无力。
……………………………
大梦，圣人神座亦不可闻。
这是那洪荒圣人最后的神通，最后的道。
仿佛，那个无限多元宇宙还是那个无限多元宇宙。
仿佛，一切未曾破碎。
只是，一切宇宙之中，少了名为月的身影，以及与其有关之人。
诺大的无限多元宇宙之中，依旧是九大至高凌驾一切之上，俯瞰时间流逝。
只是，也只有他们知晓，整个无限多元宇宙之上，多了一个天。
月无法对抗真实对于虚假的消磨，他再度化作这个无限多元宇宙体量的大梦，在虚假中存留。
于虚幻之地，感悟真实所在。
最终，炼假成真。
届时，成为真实的月，于那诸天万界中，也堪强大！
…………………………
“赵郢，这已经是最后的通碟。
是高高兴兴的成为我们老爷的小舅子，还是一分好处都捞不到，妹妹同样嫁入我们李府做妾。”
老旧的小院里，大屋之内，瘦高的青年一手指着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年，语气中充斥着狗仗人势的洋洋得意。
而那清秀少年，此刻正呆呆的看着那瘦高青年，眼底全是茫然。
其身后，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死死地抱着一个看起来颇为憔悴的妇人，眼里全是惊恐和害怕。
“娘亲，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给李老爷。
我想和娘亲与兄长在一起。”
小女孩长相颇为可人，她眼睛红红的，脑袋想要完全埋进妇人的怀里。
“宝儿乖……”
妇人却只是死死抱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带着伤心。
她知道，今日恐怖真的无法善了，李家真的来了，以他们的威势，自己这个连成年男人都失去了的家庭，拿什么去挡？
原本还算姣好的面容，因为多日的憔悴，显得有些苍老起来。
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竟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东西留下，伱们滚。”
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于这个破旧的老屋中响起。
瘦高青年一怔，继而大怒。
因为说话的，正是那个清秀少年。
“赵郢，你想找死吗？！”
瘦高青年大怒，一手指着赵郢的脑袋，口中唾沫四溅。
“你是奴，我的妹妹只要嫁过去，终究是妾。”
赵郢冷笑一声，立刻让瘦高青年僵在了原地。
身体忽然有些颤抖起来。
是了，若是这小混蛋的妹妹得了宠，会不会报复自己。
一时间，瘦高青年有些进退两难，有些后悔这些日子对赵郢一家的咄咄逼人。
“我们走……”
良久，瘦高青年一招呼抬着嫁妆的两个仆人，转身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一时间竟是连狠话都不敢放出。
“哇！”
等到瘦高青年离开，名为宝儿的小女孩才趴在妇人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宝儿……”
妇人拍着小女孩的背，忽然悲从心来，眼泪滴落而下。
“宝儿不会嫁人的。”
赵郢默然看着两个女人的痛哭，突兀开口。
他一把将嫁妆中，装着半扇猪肉的扁担拉起，便向着厨房而去。
“不，不要！
郢哥儿，不要……”
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妇人忽然将身上的小女孩拉开，直接跑过去抱住了清秀少年。
声音里全是恳求。
“兄长，你不要去。
宝儿要嫁过去，李家很有钱的，宝儿嫁过去一定很幸福。”
被推开的小女孩先是茫然失措，继而同样好似想明白了什么，连忙同样抱住了赵郢，大声的哭了起来。
竟是比之方才，更显伤心绝望。
“放心，我不会做蠢事的。
李家有武者，我去，不过飞蛾扑火。
我死去，宝儿和母亲更是失去了最后的支柱。”
赵郢忽然笑了起来。
“走，母亲，宝儿……
一起去将这扇猪肉做成食物。
我有福缘，李家之事，不为烦恼。”
他笑着摸着宝儿的小脑袋，挣开了两人的怀抱，继续向着厨房而去。
只留下了两个无助的女人，面面相觑。
“兄长……”
“郢哥儿……”
………………………
傍晚，房间之中，烛光摇曳下，赵郢的神色明灭不定。
“大梦谁先醒，平生吾自知。”
他忽然大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畅快。
“没想到直到现在，我才完成了虚幻对真实的取代。
以一名圣人十万分之一的力量，才成就了区区一个凡人的炼假成真。”
声音里带着几分叹息，脸上却尽是悠然。
我等，终究不是那位圣人。”
“而且……
我等也想要逃出这个无限多元宇宙，逃出这个……
牢笼！”
萨拉玛脸上忽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压抑与狂热。
他死死地看着月，似乎眼前的男人，会是希望。
“我明白了……”
月怔然，继而忽然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萨拉玛的话，他不见得相信了多少。
但是从始至终，月一直相信自己，他一定会成功。
“那么……
开始吧。”
月缓缓抬头，神色在这一刻竟是显得有些明灭不定起来。
撕裂！
撕裂！
伴随着月话语的落下，周遭无数空间在这一刻撕裂。
无数宇宙，无数道身影，无数散发着恐怖气势的存在，在这一刻从原本的宇宙中走出，继而走入了月的身躯。
轰！
百川入海？
月这副达列斯之躯，其浑身气机，这一刻竟是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一個不可预知的深度膨胀开来。
龙珠多元宇宙之外，一个个同样强大的身影也是蓦然睁眼，似乎看向了此地。
炎帝云月，禁忌神魔，亘古大帝，诡域真神………
一道道身影神色莫名，同样走出了原本的宇宙，向着龙珠多元宇宙而来。
虽然不同于龙珠多元宇宙中可以极速膨胀的战斗力，这些其他宇宙的强者，战力相当一部分还需要时间的磨砺才能成型。
但是到了如今，时机已经彻底成熟，月的积累，已经足以踏入那一个境界，甚至在那一个境界之中，更进一步。
轰！
轰！
轰！
仿佛，开天辟地一般。
似乎无数宇宙，乃至于由那位圣者道果所化的整个无限多元宇宙，都轰然颤抖。
十星？
亦或者可以叫做十星。
“大罗……”
龙神萨拉玛眼中闪过了难以想象的璀璨神光。
“王将……”
个子矮小，甚至显得有些可爱的身影从虚无中走出，语气中充斥着繁杂。
“可惜……”
面目祥和的青年披着黑色的僧袍，端坐于黑莲之上。
“没什么可惜的，只要他能更进一步，走出这个牢笼，勘破真实。
我等就有炼假成真之日。”
一身帝衣的伟岸男子脚踏金光而来，面目无比威严。
“你我受尽那位圣人余泽，天生神圣，却无法再进一步。
这人，可能是我们的劫，却也可能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龙神萨拉玛眼中的神光越发璀璨。
“呵……
若是你等为我所食，我等为何求人？”
恍惚不知形貌的存在发出声声冷笑，顿时引起一片冷哼。
他们本为一体，自然可以合而为一。
只是，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牺牲自己，成就他人。
“不足，不足……”
幽幽低叹，“我等不过此无限多元宇宙形成之后的余泽所化，如何更进百步，步入那无上之境？”
“除非……”
又有人叹息。
一道道身影走出，最终成九之数。
赫然，当年那位圣人道果化为无限多元宇宙，余泽成就九位至高。
膨胀！
膨胀！
忽然在某一刻，月的气息骤然膨胀至龙神萨拉玛这九人所能抵达的层次。
惊天地，泣鬼神。
寰宇乱，多元贺。
然而就在下一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月的气息在这九位至强的感知中，骤然更进一步。
“成圣了？！”
恍惚不知形体的存在失声惊呼。
“不可能。
要知道这整个无限多元宇宙的体量，才足以为圣。”
“吾等最后的目的，不就是要以此无限多元宇宙为祭，加之那第三神座最后本源，献于此人，助其成圣？！”
全王萌萌的脸上全是严肃。
“更进一步，凝结道果雏形之境？”
黑色佛陀目光炽热。
“给我……
出来！！！”
月骤然一声怒吼，宇宙在一瞬间撕裂开来，他骤然将手插入胸膛，一道漆黑却好似无形之物，在无尽的凄厉怨毒之中，被缓缓拽出。
“第三神座被磨灭大半后的本源！！”
恍惚不知形体者目光炽烈，充斥着贪婪。
“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你我若是大罗之初，这位便已入大罗中境。
况且，你对这东西动了心思，是想要用你自己，去填补这位最终蜕变时的不足吗？”
龙神萨拉玛冷哼一声，恍惚不知形体者默然。
整个无限多元宇宙加之他们，便是一个完整的道果与圣。
完整的第三神座，同样是一座道果与圣。
现在，他们想要超脱这个“牢笼”，便要月成就道果与圣。
若是不去牺牲他们自己，那么以第三神座剩下的本源填补，加之整个无限多元宇宙为祭，月甚至能够在道果与圣中，走的更远。
“炼！”
月低声咆哮，竟是直接将那已经拽出的无形黑色一口塞进了嘴里。
无穷尽的力量在一瞬间炼化其上。
轰轰轰！
气息再度咆哮上升。
仿佛永无止境。
“这些宇宙！”
月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渴望，他最终看向了那九道身影，似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中选择了放弃。
月放弃了将这些存在吞噬。
实际上，这些家伙虽然过于自傲，但是他们不过是那位圣者化为这座无限多元宇宙之后的边角料而已。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比之第三神座哪怕剩余的这些本源来说，也根本算不上什么。
崩塌……
崩塌………
无穷无尽的宇宙开始崩塌，继而竟是向着月的身体开始融入。
在某一刻，一股难以想象的崇高气息在虚无中诞生。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无数宇宙破灭消散，只剩下了月的身影，以及九大至高。
“我们，成功了……”
全王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他看着周遭的虚无，深深呼吸着空气。
“不，我们快死了。”
龙神萨拉玛默然，神色却是带着一份解脱。
“果然，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黑衣佛陀低声轻叹。
“你我，皆为虚幻。”
金色天帝惘然。
“名为达列斯的圣者啊！
感悟真实吧，由虚幻中走出。
吾等最后的愿望。
在您君临万界之时，想起我等，由虚幻中复活，化为真实！”
龙神萨拉玛忽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
“真实！
真实！”
他咆哮着，带着解脱，却终究不甘。
“圣人化作无限多元宇宙，却……
为虚幻。”
黑色佛陀拈花而笑，带着洒脱。
“原来，是这样吗？”
月浑身带着明灭不定的气息，他忽然一招手，便将九位至高拉入体内。
月在体内打造了一个宇宙，用以保留那无限多元宇宙中的亲人好友。
佐助，鸣人，小李，萧炎……
忍界，犬夜叉星球，斗气大陆，诡异人间……
“原来所谓的无限多元宇宙之所以是萨拉玛口中的牢笼，是因为那不过是那位圣人以道果所化的大梦。
道陨之时，将自己与第三神座化作大梦，由真实化作虚假，炼真为假。”
“圣人注定会死，神座必然会陨。”
“我虽成圣，但亦不过是一场大梦中的圣人。”
月感受着正在缓缓消失的身躯，一时间竟是怔然。
龙神萨拉玛猜测过，他终究却是猜对了。
月和他们，都是虚假。
成圣，还是虚假。
他们从最根基上，便是虚假。
“不过啊，圣，终究是圣。
即便是假圣。
即便是梦中的圣。
我会沉寂，重新化作一场大梦，直到……
感悟真实，炼假成真。”
月忽然一声大笑，继而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也或许只是一瞬。
两道不知形体的恐怖身影出现在了月消失的地方。
“那人复活了？”
一人开口，语气千万年来第一次的惊疑不定。
“道果破碎，难以逆转。
炼假成真，王将不可为。”
另一人开口。
“若是以黑月道果，重登神座之境？”
那人冷哼一声。
“那洪荒之圣，再多一人。”
另一人幽幽叹息。
“重启神武，巫祖，万神三界会晤，商议对抗洪荒入侵吧。”
声音逐渐低沉，却带着几分萧索无力。
……………………………
大梦，圣人神座亦不可闻。
这是那洪荒圣人最后的神通，最后的道。
仿佛，那个无限多元宇宙还是那个无限多元宇宙。
仿佛，一切未曾破碎。
只是，一切宇宙之中，少了名为月的身影，以及与其有关之人。
诺大的无限多元宇宙之中，依旧是九大至高凌驾一切之上，俯瞰时间流逝。
只是，也只有他们知晓，整个无限多元宇宙之上，多了一个天。
月无法对抗真实对于虚假的消磨，他再度化作这个无限多元宇宙体量的大梦，在虚假中存留。
于虚幻之地，感悟真实所在。
最终，炼假成真。
届时，成为真实的月，于那诸天万界中，也堪强大！
…………………………
“赵郢，这已经是最后的通碟。
是高高兴兴的成为我们老爷的小舅子，还是一分好处都捞不到，妹妹同样嫁入我们李府做妾。”
老旧的小院里，大屋之内，瘦高的青年一手指着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年，语气中充斥着狗仗人势的洋洋得意。
而那清秀少年，此刻正呆呆的看着那瘦高青年，眼底全是茫然。
其身后，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死死地抱着一个看起来颇为憔悴的妇人，眼里全是惊恐和害怕。
“娘亲，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给李老爷。
我想和娘亲与兄长在一起。”
小女孩长相颇为可人，她眼睛红红的，脑袋想要完全埋进妇人的怀里。
“宝儿乖……”
妇人却只是死死抱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带着伤心。
她知道，今日恐怖真的无法善了，李家真的来了，以他们的威势，自己这个连成年男人都失去了的家庭，拿什么去挡？
原本还算姣好的面容，因为多日的憔悴，显得有些苍老起来。
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竟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东西留下，伱们滚。”
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于这个破旧的老屋中响起。
瘦高青年一怔，继而大怒。
因为说话的，正是那个清秀少年。
“赵郢，你想找死吗？！”
瘦高青年大怒，一手指着赵郢的脑袋，口中唾沫四溅。
“你是奴，我的妹妹只要嫁过去，终究是妾。”
赵郢冷笑一声，立刻让瘦高青年僵在了原地。
身体忽然有些颤抖起来。
是了，若是这小混蛋的妹妹得了宠，会不会报复自己。
一时间，瘦高青年有些进退两难，有些后悔这些日子对赵郢一家的咄咄逼人。
“我们走……”
良久，瘦高青年一招呼抬着嫁妆的两个仆人，转身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一时间竟是连狠话都不敢放出。
“哇！”
等到瘦高青年离开，名为宝儿的小女孩才趴在妇人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宝儿……”
妇人拍着小女孩的背，忽然悲从心来，眼泪滴落而下。
“宝儿不会嫁人的。”
赵郢默然看着两个女人的痛哭，突兀开口。
他一把将嫁妆中，装着半扇猪肉的扁担拉起，便向着厨房而去。
“不，不要！
郢哥儿，不要……”
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妇人忽然将身上的小女孩拉开，直接跑过去抱住了清秀少年。
声音里全是恳求。
“兄长，你不要去。
宝儿要嫁过去，李家很有钱的，宝儿嫁过去一定很幸福。”
被推开的小女孩先是茫然失措，继而同样好似想明白了什么，连忙同样抱住了赵郢，大声的哭了起来。
竟是比之方才，更显伤心绝望。
“放心，我不会做蠢事的。
李家有武者，我去，不过飞蛾扑火。
我死去，宝儿和母亲更是失去了最后的支柱。”
赵郢忽然笑了起来。
“走，母亲，宝儿……
一起去将这扇猪肉做成食物。
我有福缘，李家之事，不为烦恼。”
他笑着摸着宝儿的小脑袋，挣开了两人的怀抱，继续向着厨房而去。
只留下了两个无助的女人，面面相觑。
“兄长……”
“郢哥儿……”
………………………
傍晚，房间之中，烛光摇曳下，赵郢的神色明灭不定。
“大梦谁先醒，平生吾自知。”
他忽然大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畅快。
“没想到直到现在，我才完成了虚幻对真实的取代。
以一名圣人十万分之一的力量，才成就了区区一个凡人的炼假成真。”
声音里带着几分叹息，脸上却尽是悠然。